《陛下有个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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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个黑月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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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晕眩感尚未来得及退去,却又一个晴天霹雳当空降下,晏明云登时傻在了那里,忍不住问道,“旁人是谁……”
  难不成真是那个王若梅?
  可萧瑀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将话锋一转,道,“虽说父母之命不可违,但本王实在不愿错过姑娘,因此,如若姑娘愿意跟随本王,本王必定竭力一试。”
  此时晏明云的心就如同跌到了谷底,又瞬间爬上了云端,什么矜持端庄,再也顾不上,急忙问道,“殿下要如何试……”
  难不成要为了她去反抗皇后?
  大约时间的未婚少女们,最是无法招架男子们的这类话语,此时,原本三分真,七分戏的晏明云,竟也忍不住心间急跳起来。
  而躲在一旁的拂清也不由得心生好奇,很想听听,萧瑀打算如何做。
  只见他对晏明云道,“母后为本王定下的不过是正妃,本王身边,侧妃之位依然空悬,如若姑娘愿意,本王一定亲去求父皇的旨意……”
  话到此,拂清已经明白了。
  安王果真打了一副好算盘,这是眼看晏明云主动送上门来,便只肯打发一个侧妃之位了。
  而不管他方才所说的借口是真是假,反正正妃之位可以留出来笼络别的势力,一举两得,总不会亏的。
  拂清不由得咂嘴。
  然而冷不防的,却一下想起了萧钧、
  ——身为同样适龄未婚的皇子,他为什么就不能把心思放在正题上,如萧瑀一样,多为自己谋划谋划呢?整天插手别人的闲事做什么?
  还尤其爱来管她。
  她默叹了口气,敛了心思,继续往外瞧去。
  现在萧瑀已经交底了,晏明云要怎么办呢?
  她该不会答应去做妾的吧?毕竟侧妃再叫着好听,也是妾而已啊!
  而此时的晏明云已经重新跌回了谷底。
  原以为萧瑀会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打算,哪知却是要她去做妾……
  她堂堂丞相之女,岂能去做妾?
  她极其后悔方才的急切,可是说都说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一口回绝了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
  念在父亲的面子上,萧瑀或许不会硬追上来,非得缠着她做妾,可今日一旦转头,就意味着彻底断了安王这条路了……
  她心间艰难痛苦的挣扎着,恰在此时,又听萧瑀再度开口道,“本王知道,这会委屈了姑娘,可人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本王也不例外。但本王可以保证,只要姑娘肯答应,本王一定会加倍对姑娘好。还有,如若有朝一日,本王但有登顶之时,一定不再委屈姑娘,给你该有的位份。”
  ……
  这番话一出,晏明云又重又心间大动起来……
  安王身为皇后嫡子,登顶的希望更强与别人,她一早就清楚,那他方才所说的位份,指的是……
  在今日之前,她便已经想明白了,如果想嫁进皇室,眼前的男子是唯一的人选。
  宁王屡次帮着那个明珠,心思已经很明显,她并不是很有信心,令其对自己另眼相看,而她也并不是很有信心,能对付得了那个可怕的女子。
  但如果有朝一日跟随安王登顶,那些难对付的人,还会是难题吗?
  最终,她心中的天平还是倾斜了……
  拂清只见,晏明云最终抬眼看向萧瑀,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她也是颇感意外,没料到高傲如晏明云,居然也会被萧瑀的大饼蒙骗,答应做妾了!
  啧啧,可见她是真傻啊!
  这若是叫陆氏与晏楚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拂清暗暗摇了摇头。
  却见不远处,萧瑀笑得愈发好看了,又走近两步,垂头对晏明云道,“一言为定,姑娘如此信任本王,本王一定不会叫你失望的,过些时候,必定亲自去父皇面前求旨赐婚。”
  生平第一次,有男子靠的自己如此之近,且说话的声音也是如此温柔,晏明云心间不由得一阵微颤,就连方才心间的矛盾也被冲淡了不少,顿了顿,又轻轻点了点头,应道,“臣女等着殿下,还望他日,殿下勿忘今日之言。”
  萧瑀唇角微勾,道了声,“放心,那是自然的。”
  时候已经不早,眼看最要紧的事已经定了下来,为免别人发现,晏明云便对萧瑀道,“今日有劳殿下帮我寻到耳珠,臣女感激不尽,不敢再打扰殿下歇息,这就告退。”
  语罢便要行礼,哪知却被萧瑀一拦,道,“今日一别,又不知要等到哪日才能再与姑娘相见,姑娘能否赠我一物,也好慰藉日后相思?”
  相思……
  晏明云心间又是一跳。
  安王实在太会撩拨,私赠信物这样的事,原本是做不得的,然而他如此说出,又叫她如何推拒?
  她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将方才找回的耳珠又递了出去,道,“没想到今日会遇见殿下,出门前并未有所准备,不过,臣女既然以此物同殿下结缘,那将他赠给殿下,如何?”
  萧瑀点头赞道,“甚好,往后本王见它便如见到姑娘,一定时时记在心上。”
  说着便将这耳珠藏进了袖中。
  又看了看仍留在晏明云手中的那块帕子,道,“那这块手帕,就当做本王的信物了,此乃暹罗国香蚕丝织成,为数不多,姑娘可常常戴在身上。”
  晏明云就知此物非寻常,闻言抿唇一笑,算是应下了。
  也将那帕子好好收起,而后,终于同萧瑀做了别,转身回到了宴间。
  而萧瑀也重回了房中歇息,经此一事,目中隐含的得意之便色更加明显了。
  ~~
  倚梅园再度恢复了清净,拂清也悄悄撤了身出来,继续在公主府中打探。
  筵席似乎进入了高。潮部分,丝竹阵阵从不远处飘来,还伴随着人们的喝彩声。
  而相较之下,其他地方就显得安静多了。
  走了一阵,拂清发现视线前方有个院子,从外表看来,不太像赏景或是住人的。
  她回忆了一下今日走过的地方,大约能估算出公主府的布局,也因此判断出,那该是驸马常乾的地方。
  她没有犹豫,当即便潜入了其中。
  ——自打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此人早已列进了她的复仇名单中,但也知此人不好对付,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趁此机会进去打探一下,岂不浪费?
  许是府里人都去吃酒了,此时这里的人极少,不过几个看家护院的侍卫而已,拂清轻松躲过,在房顶悄悄游走,并未有人发现。
  正查看着,耳边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响,似有男女在悄悄说话,她心间起疑,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悄悄揭开房瓦,她屏息望去,待看清房中情形,却不由得一愣。
  ——那是一间卧室,此时虽是大白天,床榻上却纠缠着一对儿男女的身影,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毕竟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尽管行走江湖多年,见此情景,拂清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过眼下弄清事情比较重要,毕竟萧怡容办寿宴这样要紧的日子,又是在驸马常乾的院子里,会是谁人如此大胆苟。合?
  她没有移开视线,紧紧盯着那两人,忽然之间,有所发现。
  那一。丝。不。挂得女子,好像是萧怡容身边的一个丫鬟,那日萧怡容到晏家赴宴,她见过的。
  而看那男人的外貌,似乎已是中年,总不会是公主府的侍卫吧……
  难道是……
  她目光一凝,几乎已经猜到这人的身份,哪知正在此时,身后却忽然有疾风扑来,仿佛有人在靠近。
  她立刻警觉的回身去看,只见背后的不远处果真立着一人,微凝着一双俊眉瞧着她,没有出声,仅用口型问道,“你在做什么?”
  拂清大大的一愣,一时间怔在了那里。
  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午才出了公主府的宁王萧钧。


第三十二章 
  此时; 脚下的房中; 有人在纠缠,而房顶之上,有人在对峙。
  这画面实在诡异的离奇。
  拂清眯了眯眼,很是意外; 这人不是已经走了吗; 为什么又回来; 还如此准确的找到了自己?
  可她本次的易容明明很是成功; 从早起出门到现在,眼看已经大半天了; 也没出什么事,就连一路同行的晏家下人们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怎么就会被他察觉?
  而且先前头一次遇见的时候,他也没认出来啊!
  疑惑太多; 她稍稍定了定神,同样仅用唇形问他,“奴婢在找东西,王爷又是来做什么的?”
  奴婢?
  萧钧笑了一下; 道,“此处没有旁人; 你还隐瞒什么?”
  说着轻轻往前移动了一下; 来到她跟前; 试着朝下看去; 想弄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
  哪知待看清屋中情景; 当即变了脸色,抬眼看她,极其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一个小姑娘家,居然在偷窥这种事,而且还偷窥了这么久?
  语罢又觉得这实在荒唐,顾不上多说,硬是先拉着她离开了房顶。
  直到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四下无人,他这才再度问道,“你在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皱着眉头,很是严肃。
  拂清也没料到今日会碰见这种事,更没料到会被他瞧见,又懒得解释,索性破罐子破摔,扯了扯嘴角,道,“我在干什么很明显啊!殿下连这个也要问?”
  “你……”
  萧钧一噎,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然而须臾,却见她又问道,“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旁人也根本没有察觉,王爷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十分不解的样子。
  萧钧这才缓了缓,为她解惑道,“先前你与我半途遇上,我不过问你是谁,话未说完,你就已经答了出来,还主动告知我要去做什么,要知道寻常的奴婢,根本不会如此大胆。”
  拂清这才恍然,原来竟是这里露了破绽!
  好吧,也算输得心服口服了,她叹道,“还是王爷心思缜密。”
  然而对此夸赞,萧钧却根本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更加要紧的事。
  ——其实她伪装的很是成功,现在的这幅模样,根本没有她从前的影子,方才他在出府时注意到她,也只是因为身形相似而已。
  须知这些日子以来,他心里总是有事无事就想起她,心思花在了一处,自然会格外注意一些。
  所以刚才在听了她的回答后,心里起了疑惑,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这才又折返了回来。
  直到放在在房顶上,终于确定那就是她,寻常的奴婢,谁有本事能躲开公主府的侍卫,飞到屋顶上去偷窥?
  想到刚才的事,他还是心间不平,遂又道,“好端端的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扮成这副模样?”
  语声颇有些急切。
  哪知她却不甚在意的道,“不打扮成这样,我能进得来吗?”
  说着又赶在他说话之前,一脸认真的问道,“王爷方才可看清了?可认得方才那男子?”
  萧钧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左右,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硬是带她坐上了马车,一路驶出了公主府。
  说实话,若是真要真刀真枪拼起来,拂清未必会输给萧钧,但思及此时身处的环境,又不能真的与他打一架,所以拂清尽管并不愿意,还是跟着他坐在了马车上。
  耳听外头已经出了公主府的,她再度问道,“王爷现在可以放心说话了吧?方才那男子,是不是常乾?”
  自家马车当然是安全的,萧钧没有否认,道,“不错,正是他。”
  拂清轻轻嗤笑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钧看在眼中,开口问道,“我跟你说认真的,你今日到底要来做什么?”、
  她回了神,看他一眼,道,“我也是认真的,殿下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有朝一日会受我连累!”
  萧钧一顿,却是真正恼了起来,当即便道,“我若是怕连累,方才就不会再回来找你,你知不知道,今日公主府有多少勋贵?常乾又预备了多少府兵?他二人一旦出了事,这府里会立刻降下天罗地网,你可能会连内院都出不去!”
  这个小女子,仗着一身好功夫肆意乱来,根本就不晓得他的担心!
  他语声急切,是拂清从未见过的模样,她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动了气,稍顿之后,笑了一下道,“我又没说要来杀人,王爷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叫他一愣,微微眯了眯眼,又问道,“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穿成这副样子,总不可能来玩儿的吧?
  她道,“我不过打探一下,今日原也没打算动手,王爷这么着急,着实叫人意外。”
  萧钧一怔,猛然被戳中心事,颇有些不自在,但依然嘴硬道,“打探也犯不着如此冒险,你想知道什么,大可来找我。”
  嗯?这叫拂清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问道,“我去找你?王爷莫不是疯了?那人可是你的姑母啊。”
  叫她去问他,该怎么杀他的姑母才会比较稳妥?
  她傻还是他傻?
  萧钧却根本没有玩笑,而且说实话,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生平头一次对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这样担心,察觉到会有任何不妥,就恨不得马上要见到她……
  他望着眼前的姑娘,有些什么话屯在胸间,眼看就要脱口而出,哪知正在此时,马车却停了下来,车夫在外头禀报,“王爷,到了。”
  他便暂且将话咽下,同她道,“下车吧,我们今日好好谈谈。”
  说着又领她下了马车。
  拂清此时才发现,落脚处是一座稍显僻静的别院。
  园中侍者们见到萧钧,无不肃立请安,他只微微颌首,唤来婢女,叫先去伺候她更衣洗漱。
  看她顶着陌生的面容,实在叫人不适应。
  拂清倒也没有拒绝,毕竟面具在脸上待久了,也有些不太舒服,没过多久,便又以真面容示人了。
  这别院依山而建,恬淡静谧,景色甚好,十月的天气,园中还有红枫槭树可赏,层层叠叠,自在悠闲,远胜过公主府中群芳斗艳的俗景。
  冷不防的被打乱计划,拂清原本还有些恼,但见如此景色,火气也不由得消退了几分。
  两人来到一处堂中,面向园中,席地而坐,软席下是暖烘烘的地龙,一点儿都不寒凉。
  萧钧此时倒耐下了性子,摒退侍者,亲自拿了小碳炉为她煮茶。
  他烤茶,添水,慢条斯理,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
  到底是拂清先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这里是王爷的地盘?”
  他嗯了一声,道,“是我的地方,可以放心说话。”
  语罢,小茶壶沸腾起来,丝丝茶香漫出,他伸手提起,亲自为她斟了一杯,推至面前,又道,“坐车辛苦,先喝点茶。”
  难为他堂堂亲王,今日竟亲自为人煮茶,她倒也没客气,直接端起茶杯尝了起来,又点头道,“不错,是新制的祁红,很香甜。”
  萧钧微微笑了笑,也端起茶盏,品了起来。
  而待他将茶杯放下,拂清又问道,“殿下不是要与我谈谈吗?要谈些什么?或者烦劳你帮我介绍一下,公主府的防守情况?”
  萧钧暗叹了口气,想要说话,张口之前,却先问道,“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认识至今,他竟还不知她的真名。
  晏明珠这个名字,显然是晏楚后起的,料想除了晏家人,没什么人会如此叫她。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她有一个小名,叫月儿,是那夜从卫离口中听说的,但那应该是亲近的人才能唤的,他并不适合。
  为了有个良好的开端,选对称呼很重要,所以他才有此一问,好在她也很是坦荡,直接道,“我叫拂清。拂晓的拂,清晨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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