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家姓什么?”
“我x,这我怎么知道,皇帝皇帝,多半是姓皇?”
吴畏当然不知道这三个士兵歪楼的水平和lk有一拼,说实话他也实在没时间去想这想,只是一门心思的催马。
有了刚才的意外,他总算是分出精力注意战马的状态,准备跑上一程就换一匹马。
不过这次还没有轮到换马的时候,前面的道路上就已经出现了不少马辆和人。有士兵看到两个,大声叫道:“停住,要不开枪了。”
吴畏大吼道:“让开。”
王翔生怕对方真的开枪,也大叫道:“我们是西山**团的,你们是哪部分的?”
那边的士兵愣了一下,吴畏已经冲到近前,一眼就看到路中间炸出一个大坑,一辆汽车翻到在路边,已经烧得只剩下骨架。在车后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停着很多马车和汽车,很多车上都是弹痕宛然,还有一些灼烧过的痕迹。
在车辆旁边的地面上,摆放着十几具尸体,还有人正在尸体当中寻找着什么。
几个身穿国防军服色的士兵正大背着枪坐在路边上喝水,看到吴畏一溜烟的冲过来,都吃惊的跳了起来。
吴畏脑子中灵光一闪,叫道:“你们是护送程副总理的队伍?”
那几个士兵看清了吴畏军装上的军衔,都下意识的立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按着手枪问道:“长官你是哪部分的?”
第439章救人
王翔刚才自称是**团的人,是因为**团一直驻扎在西山,离天津比较近,虽然隶属于首都师,但是却不是首都师的人,就算小军官知道袭击自己的是首都师的人,也不容易引起误。
但是实际上夜间的那场战斗进行得相当短促,第一师警卫连根本就不知道被谁打了。王翔的担心反倒成了多余。
面前的这个小军官可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吴畏至少是个将军,**团里有个将军是干什么的?总不能是少将团长的干活吧?
吴畏既然已经猜到了这支部队的来历,也就不再隐瞒,通报了自己的身份,然后问道:“你们的长官呢?”
小军官听说面前的是位中将,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们营长和连长带人去追师长了,还没回来。”
吴畏已经知道方展空战死的消息,却还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程斌四人会离开大队,这时听说这里的营连长都不在,也就没有兴趣再和他们废话,挥手说道:“我要去天津,回头再说。”
说完他正要催马,突然听到有人叫道:“吴司令?”
吴畏一愣,抬头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认出那个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竟然是公子爵。
他离开日本的时候,曾经专程去看望过李医生和公子爵两个人的生化实验室,当是公子爵说过青霉素的提炼已经成功了,不过还在确定药效和使用剂量。没想到他居然会跟随程斌回来。
看到公子爵,吴畏顿时大喜,这家伙虽然一向醉心于实验,却是实打实的医科毕业,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里只能给医生打下手,但是放在国内缺医少药的地方,那就是妥妥滴高端人才。
他翻身跳下马来,向公子爵叫道:“快来帮我看看这个人。”
吴畏激战经夜,身上的军装也就勉强可以看出颜色来,脸上更是黑一道黄一道,不熟悉的人想认出他来很需要一些想像力。公子爵刚才只是觉得眼熟,这才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想到真是吴畏,倒是个意外之喜。
这时看到吴畏叫他,连忙赶过去,就着吴畏的怀里看了看叶黛,皱眉说道:“她怎么了?”
公子爵的实验室虽然就在驻日占领军总医院里,离驻日使团驻地不远,却没机会见到叶黛,自然认不出这个重伤垂死的女孩曾经是本州岛上权力最大的人之一。
吴畏四下看了一眼,抱着叶黛走到身边一辆马车旁边,伸手拉开马车的车门。
夜里的战斗虽然因为程斌的马车突围而仓促结束,但是混乱中仍然有几辆马车倾翻,本来乘坐在那些马车中的人都挤到了其他的车辆里面。
此时正值冬季,虽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但是气温仍然很低。第一师警卫连的士兵们没有找到方展空,自然不会先行移动。这些人又冻又吓,正挤在车里抱怨,突然看到有人拉开车门,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坐在门口的人破口骂道:“要死了,开门干什么?”
吴畏也不废话,退开一步,向王翔说道:“把他们都拉出来。”
王翔毫不迟疑的上前一步,伸手揪住那个人的衣服,就把他扯了下来。
那人措不及防,被王翔从车里揪下来,一跤摔在雪地上,大叫道:“臭当兵的你不要命了,知道我是谁?”
吴畏哪有工夫和他磨嘴皮子,抬脚踢在这人头上,这人顿时昏死过去。
王翔这时已经把第二个人揪了出来,那人本来还在挣扎,看到同伴的下场,顿时被吓住了,喃喃说道:“你们怎么敢这样?我要见你们师长。”
揪下两个人后,马车车厢门前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王翔干脆抽出手枪,向里面的人挥舞道:“都下车。”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车厢里的几个人还真不敢赌王翔不敢开枪,连忙推开另一侧的车门,连滚带爬的从车里出来。
吴畏抱着叶黛钻了进去,把她平放在车里的座位上,然后才转身去看公子爵。
公子爵刚刚一溜小跑着回去取了自己的药箱,连忙跟了进去。
吴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避嫌了,用军刀划开叶黛伤口上的纱布,立刻就有血涌了出来。
公子爵看着伤口和出血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回头到自己的药箱里去取听诊器,同时向王翔吩咐道:“把门关上,想办法烧点热水。”
王翔连忙关上车厢门,自己转身去想办法,公子爵把听诊器按到叶黛的胸口,听了一下,皱眉道:“伤了肺叶,肺动脉上可能有损伤,不过好在是开放伤,需要立刻动手术。”
“她不咳嗽。”吴畏怀疑的说道。
“你觉得她还有力气咳嗽吗?”公子爵不满的说道:“你想送她去天津医院?我恐怕她撑不到地方。”
“那就立刻给她做手术。”吴畏铁青着脸说道:“别告诉我你不行。”
公子爵迟疑了一下,他倒的确带着手术用品,但是在马车上进行手术显然和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完全不同,手术失败的风险也要大得多。
如果换成一般的医生,就算不知道叶黛的身份,只看吴畏对叶黛如此关心,多半就会拒绝手术,以免手术失败被吴畏迁怒,但是公子爵这人情商一向不高,李医生就够逗的了,他在某些时刻比李医生也还要逗,所以看着吴畏的脸色,居然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不但这样,他还给自己加码,建议吴畏找人驾驶马车回天津,这样当他作完手术后,马车也快到天津了,也好减少路途上耽误的时间。
吴畏这个时候算是从善如流,亲自下车去找留守的军官,要求他派人驾驶马车送自己回天津。
留在这里守卫车队的只是两个班的士兵,算上伤员也就十几个人,当然不肯再分派兵力给吴畏。
正争持之间,一个文员打扮的年青人看着吴畏,突然叫道:“你是吴司令?”他大叫道:“司令,我们程副总理跑散了,请你快去救他。”
吴畏看了他一眼,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摇头说道:“程斌没事,刚才受伤的是叶副团长。”
那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伤心,脱口叫道:“叶副团长?大总统的女儿?”
第440章私生子
无论在第一师官兵眼中,还是在程斌随员们的心目中,叶知秋女儿的重要性都要远远高于吴畏这个光标司令,所以在知道了那个在车厢里正在抢救的女人就是叶黛的时候,散乱的车队中立刻爆发出惊人的热情。
就连被吴畏赶下车的那几个愤怒的议文员都开始觉得与有荣焉,似乎那辆马车是他们主动让出来的一样。
吴畏也没时间去感慨这帮家伙的节操都到哪里去了,看到这些人开始行动起来,就准备回到车厢里去帮助公子爵,没想到有人跳出来叫住他,说男女有别,他不能再回到车厢里去,不仅仅是他,公子爵也不应该留在叶黛身边,要找女人来照顾叶黛。
吴畏没打算理他,结果这家伙居然跳过来拉他,吴畏顿时大怒,一腿踹翻,破口大骂道:“要是耽误了救治,不用民主之后,我现在就把你剥皮实草吊路灯。”
直到吴畏转身而去,那人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在嘴里喃喃念叨着“还有王法没有”之类的话,只可惜他自己是没有办法化身王法了。
程斌的随员当然都认识叶黛,只不过刚才吴畏没让大伙有机会认人而已。现在知道叶黛在这里,就有联想力丰富的人开始猜测吴畏的身份。
吴畏现在的脸几乎不能看,一身笔挺军服也揉搓得不成样子,又是血又是泥的肮脏不堪,熟悉他的公子爵都要出声询问才能确定,其他人就更是指望不上,好在从吴畏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的年纪不大,再加上中将军衔,当然最主要的是刚才这一系列的跋扈举动,大家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个人是吴畏。
听说是驻日占领军中那个魔王司令吴畏,跟随程斌回国的文员们顿时都没了声音,纷纷表示此人不可理喻,不加理会便是,至于理会一下会是什么后果,大家星照不宣,也不用去看花。
第一师的士兵们可不在乎吴畏是谁,一向很有天子亲军觉悟的官兵们并不觉得不败军神有多牛x。不过总统女儿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公主一样的存在,于是留守的十几个士兵立刻行动起来,有人去追赶营长报信,有人骑马回天津通风,剩下的人则跑前跑后的帮忙张罗。
中午时分,三辆马车终于重新回到天津城门外,刚刚得到消息的蒋英羽率众赶来,直接把叶黛送进了天津城内最好的法国教会医院。
因为是蒋英羽联系的教会医院,受伤的人又是共和国总统的女儿,所以法国人很给面子,早早就预备好了医生和护士,还专门从英国租界请了一位医生过来。
蒋英羽拍叶知秋马屁也算不遗余力,叶黛的马车被前呼后拥的直接开进了法租界,就差净水扑街黄土垫道了。但是自始至终,蒋英羽虽然跑前跑后,却一直没有去看望叶黛,这年月内脏受伤,多半就只能等死了,万一叶黛不幸离世,自己可比不了吴畏的身板,万一被谁说一声是自己冲撞了煞神,那还在不在叶知秋的手底下混了?
而且蒋英羽还有另外一层顾虑,吴畏只带一个警卫从京城跑出来救叶黛,这里面指不定有几个猫腻,吴畏和程斌两个人都是共和国新贵,老蒋一把年纪,可不想卷进这两个人的撕逼大战当中去。
尽管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他看到叶黛被吴畏抱下车时候的虚弱样子,到底也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叶黛已经死了。
先回来报信的士兵是个大嘴巴,已经把程斌车队遇袭的事情传了出去,天津城里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人都已经赶了过来,全围在这里打听消息。其中更有人已经知道了京城叛乱的事情,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更是各怀心思的等在这里。
京城里对外联络的两个主要渠道是电报局和电话局,前者让吴畏一把火烧了精光,后者的值班人员也早跑得没影,这年代可没有程控,打电话全靠手工转接,电话局里没人,自然也就打不出电话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门心思的关心国家大事,跑题歪楼的也大有人在,有位老先生看到吴畏抱着衣衫不整的叶黛下车,顿时就觉得三观崩溃,指着吴畏的背影气的直哆嗦,“礼教何在?”
他四下里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天津城的父母官,连忙赶过去哭诉。
蒋英羽正琢磨这次的事件会给共和国政坛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突然被人拉住了讨论礼教,顿时也是火大,甩手挣开,扭头就走,心里还没忘了送上一句“冬烘”的评价。
老先生四下看看,发现没人理他,顿时觉得悲从中来,拍手大呼道:“世风日下,国将不国。”情真意切之处,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可惜在场的人都是读过书的,知道“xx崩溃论”是专家学者们混饭吃的手段,若是平时,自然有人跟着打打香油锤,一起评击一下政府,就算混不了廷杖,起码也能借机刷刷声望,称得上惠而不费。可惜此时京城叛乱的消息渐渐传开,大家都没心思刷副本,自然没人理会这位老先生。老先生哭了一程,看看无趣,擦了擦眼泪,也拢着袖子站在人群中等起消息来。
天津教会医院的院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奥地利老头,他同时也是天津天主教堂的神父。此时的世界上,科学界的划分已经越来越细,但是至少在东方,大部分传播现代科学的学者同时还负责传递上帝的福音。
老头一面看着护士们从吴畏的手里接过叶黛,一面吩咐大家进行手术准备。
说起来叶黛要算是公子爵**处置的第一个病人,所以叶黛被抬进医院的时候,他也下意识的跟了过去。
他虽然没有参与战斗,但是折腾了一夜,又在颠簸的车厢里给叶黛作手术,身上不可避免的粘上了血迹,看起来形像也不怎么样。所以奥地利老头伸手拦了他一下,皱眉说道:“如果关心她,就应该交给我们。”
奥地利人使用低地德语,离开本国后,连正宗的德国人听起来都费劲,所以神父除非是和自己本国的同胞说话,不然通常都是说法语的。说实在的,能熟练使用德语和法语这两种语法结构截然不同的语言,神父也足可以自豪了,更不要说老头为了在中国传教,一直在自学汉语,也能说几句天津味的京片子,只不过刚才这句话超出了他的汉语能力,所以只能用法语来说。
当然对于公子爵来说,低地德语和法语他都听不明白,倒是白费了神父的一片苦心。
好在他听不懂还有人可以,吴畏也跟着走进医院里,听到神父的话,走过来用法语对神父说道:“他是医生,是他为伤员作了紧急手术。”
老头惊奇的看了公子爵一眼,显然在他看来,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拥有外科手术能力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向吴畏说道,“我需要征求拉什医生的意见。”
拉什医生就是那个被神父专门请来的英国医生,他并不属于教会,是以私人身份来东方旅游的。在天津逗留期间他凭借精湛的医术在外国人当中闯下很大的名气,神父听说叶总统的女儿受伤,就派人把他请了过来。
此时拉什医生正等在手术室门外,护士和修女们把叶黛抬进来时,他就跟在担架旁边检查叶黛的伤口,听到老头的话,抬头看了公子爵一眼,招手说道,“让他进来。”
吴畏松了一口气,向公子爵点了点头,自己放慢了脚步。
拉什医生精通外科手术方法,但是他却有一些比较奇怪的规矩,比如严格控制进入手术室的人数,参与手术的人必须带口罩等等,常常因为别人不遵守这些规矩而大发雷霆。
神父本来还担心吴畏要跟进手术室,看到他主动在手术室外停住脚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无论中外,普通人对于和那些在战场上生死搏杀过的军人讲道理都是比较畏惧的。
他一眼看到吴畏肩膀上的金星,惊奇的问道:“您是一位将军?”
吴畏点了点头,顾不上回答神父的问题,满脸担忧的看着关闭的手术室门。
耳中听到神父在旁边说道:“那位女士是你的妻子?”
虽然神父已经知道了叶黛是叶知秋的女儿,但是老头毕竟不喜欢八卦,所以只记得这位共和国的公主正与某位年青高官热恋。吴畏年岁不大,已经身为中将,倒也符合“年青”和“高官”这两个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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