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盼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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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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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这么甜,吃什么啦?”

    “夫人。”

    “嗯。”

    “刚吃了几口夫人,所以嘴甜。”

    这张嘴,他不是纨绔,她都不信。

    关静萱带着琥珀往方谨言的私库走。

    方谨言见关静萱走远,才回头问默语,“怎么回事?”

    “少爷,孙少爷他……带着那人去了花楼,结果一言不合,和人打起来了,把楼里东西砸的……这会儿等着您去赎人呢。”

    “不是让他带人去……”罢了,也都差不多,不管他将来沉迷什么,有所沉迷,就是弱点。

    “走吧走吧。”方谨言走了两步,遇上了一个丫鬟,吩咐道,“你让人去和少夫人一声,就我出门一趟,晚膳之前会赶回来。”

    那丫鬟应‘是’而去。

    关静萱一边走,一边摇着手中的钥匙。

    “姑娘,姑爷他,真的把私库交给你管啊?”

    “这还有假的?”关静萱在她跟前晃了晃钥匙。

    “姑爷对您真好。”琥珀高兴地。

    “我是她娘,以后要给他传宗接代,生儿育女的,他不对我好,难道要对外头的妖米青好吗?其实吧,还不止这个呢。”突然间,关静萱就想找人显摆一下方谨言对她的好。

    “哦,还有什么呢?”琥珀最是了解关静萱心性,她这幅模样,分明是想让人追问,她是个好丫鬟,就满足一下姑娘吧。

    “下午,我不是去厨房了吗?”关静萱。

    “嗯。”琥珀点点头,她可是全程都跟着的。姑娘怎么使唤的厨娘,怎么把虾翻到地上的,怎么把锅烧起来的,她都看了个正着。

    “我后来跟方谨言坦白了,我就是进去捣乱的。结果你猜,他怎么?”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旧相好

    “姑爷真这么?”琥珀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后感叹,姑爷不愧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私库随便交,厨房随便盖,做事儿干脆又大气。

    姑娘嫁给姑爷,真算是因祸得福了。

    “嗯。”关静萱一脸的得意,而后想到什么,红润的脸色很快惨白了起来。

    琥珀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忙问,“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觉得嫁给方谨言,挺好的。”是不是因为方谨言太好了,所以老天要那么早就收了他去。

    琥珀以为,姑娘的话,和她的神色完全是两回事。但姑娘不愿意,她也不好问。

    关静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如果方谨言一直这么好下去,那么她一定尽自己所能,不让他死得那么早。毕竟,和有一个好夫君相比,做寡妇,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见琥珀依旧在看她,脸上满是探寻之色,关静萱忙四处打量了下,随口道,“刚才他们的是不是这条路啊?”

    “少夫人。”关静萱和琥珀还在研究路走的是不是对,一个丫鬟喊住了她。

    关静萱转头,是个不认识的丫鬟。

    “什么事儿?”

    “少爷让我与您……”丫鬟转述了方谨言的话。

    “他出门了?和默语一块儿吗?”那丫鬟点头,“那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后,关静萱看了眼天色,再过一个多时辰,天都要黑了,他这时候出去,能有什么事儿啊?方谨言一个吃喝玩……玩儿?

    他总不会是去那种地方了吧?下午就看他和默语鬼鬼祟祟地些什么,那是密谋?知道她差点烧了厨房,马上就要给她盖一个,这是明显的讨好。这家伙,若是晚膳之前回不来,看她不……

    不过一个丫鬟的一句话,琥珀眼睁睁地看着关静萱从依人的鸟变成了想吃人的母大虫。

    “走,去盘点私库的东西。”这一句话,关静萱得气势十足。

    ‘方谨言,你要真是敢对不起我,我就搬空你的私库,让你……’很快,关静萱又沮丧了起来,只要有她公爹在,方谨言的私库就算空了,恐怕也是空不了多久的。‘不管了,真有那么一天,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去花楼一条街的路,方谨言和默语简直不要太熟悉,特别是天色渐暗的这会儿。

    “是哪一家?”

    “就是前头的藏香阁。”

    走到门口,方谨言捂住了鼻,不知为何,现在他闻到这脂粉气就觉得难受,一丁点儿都不行。关静萱虽然也擦粉,但她擦的粉,闻起来特别的淡雅。

    “少爷,咱们进去吧。”见方谨言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默语道。

    方谨言摆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你去里头付了该付的银,把人好好带出来就行。”

    在门口站着一会儿他都觉得头晕了,要是进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再了,这脂粉味这么重,万一他回府被阿萱闻出来,只怕不好解释。

    似乎是看出了方谨言的不舒服,也想到了少爷可能为难,默语点了点头,“那的先去办事。”

    藏香阁,方谨言不是没有来过的。但默语踏进一楼大厅,只觉得……变化天大,几乎有些认不出了。

    “哟,是默哥。您家少爷人呢?”方谨言出手一向大方,只要他去过的地方,就没哪个伙计是记不得他的,连带的,默语也从来不曾被人慢待。

    “我今天是奉我们少爷的命,来赎人的,一位姓孙的公,另一位,姓潘。听,他们喝醉了,不心砸了你们的场。”

    “原来是他们俩呀。默哥随我来。”

    见到孙少爷和潘大力的时候,默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他们这是……?”

    两人都被用麻绳捆得紧紧的,特别是潘大力,用了至少九根麻绳,双手双脚各两根,脖上还给他弄了一根。

    “喝醉了酒,还以为是吃了雄心豹胆呢,连我们老板娘都敢开罪。”

    那个伙计叽叽呱呱地一顿,默语听得连连摇头。

    “那……你看咱们出多少银合适呢?”默语的意思,是赎回孙少爷和潘大力。

    “去传话的人没吗?”那伙计十分惊讶。

    不一会儿,默语出了藏香阁大门,只身一人。

    “他们人呢?”带出来的那么多银还不够赎两个人的吗?他们总不会是醉酒逞凶,把这楼里头全拆干净了吧?

    “少爷,他们赎人没问题,但是有个条件。”

    “赎人还能有什么条件,不就是花银吗?给他们再加一点儿。天快黑了,你赶紧办好了,我答应阿萱要回去用晚膳的。”

    “不是,是藏香阁的妈妈要见您,是见了您之后,再一手交银,一手交人。”

    “妈妈?”方谨言印象中花楼的妈妈,全都是穿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她痛快收个银就这么难吗?难道我进去了,那些银就能生出银来?”

    “不是的,藏香阁最近才刚换了新的妈妈。就是原来的花魁,夜笙姑娘。”

    默语原以为只要他提起夜笙的名字,方谨言就能想起什么来,毕竟当初少爷捧了不少夜笙姑娘的场。

    但方谨言只是皱了皱眉,“夜深?谁啊?她见我干嘛?我也欠她金钗?”

    已经了是曾经的花魁夜笙,已经的这么明显,少爷依旧没有印象,默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或者直接给少爷来一句,她是您的旧相好?

    “方少爷真是贵人,忘性真大。”

    默语还在纠结怎么解释夜深才能让少爷想起,身后已经传来一道柔柔的女声。

    方谨言看了她好一会儿,皱了皱眉,揉了揉鼻,妆容太浓,身上味道太刺鼻。

    见他的目光中除了冷淡、陌生、疏离,没有惊艳、也无怀念,夜笙有些失望,但习惯了迎来送往,强颜欢笑的夜笙还是冲着方谨言笑了下,“听里头的二位是方少爷的友人,想着与方少爷好久不见,便多留了他们会儿,想借他们的名,请方少爷来喝一杯,没想到,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那你现在见到我了,可以放人了吗?哦,多少银,也记得开价,别开的太离谱就行。”

    “方少爷什么时候,也在乎起这些了。”原来的方谨言,从来都是甩银票的,只会多给,不会少留。

    自然是因为他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不能再大手大脚乱花银了。想到这里,方谨言觉得,他应该改变一下策略。不如还是把潘大牛往花楼引吧,美人乡英雄冢。美人吹吹枕边风,应该也是好用的。至于赌场那些,虽然沉迷之后很难自拔,但若输的都是他的银,孙少又和今天一样乱来,那他岂不是会损失惨重?

    “别废话了,直接把人带出来,然后需要多少银吧。”

    夜笙回了房,拿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

    有人摸上了她的腰,“你不是,他当年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只要你招招手,他就会屁颠屁颠地跟上来吗?”

    “人家刚娶了官家姐,又怎么会看的上我这样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呢?就连你,恐怕很快也要不记得我了。”

    在私库看到上回方谨言送到关府的却被退回铺的首饰头钗,关静萱是惊讶的,她一直以为,这些东西方谨言应该都早已经退掉了,毕竟他是用不着的。没想到,全都放在这里积灰。

    本就是要送给她的,兜兜转转这么一圈,又回到了她手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独守书房

    一言不合,把方谨言关到门外之后,不理会他的拍门示好,关静萱一个人待在屋里,生闷气。

    亏她看到这些首饰后,还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当初那么给他没脸,直接就把这些首饰还到铺里去了。今天为了让他高兴,她打扮地这么正式,更改了往日的装扮习惯,也没管好不好看,只是尽可能多地把那些个钗啊笄啊步摇啊都往头上弄。

    但他呢?早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还问她是不是花了很多银。当初他花了多少银,她哪里会知道?

    真是可笑,她不过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他当初送给她的。他这个付银的,居然不知道都买了些什么?这明什么呀,明他当初给她买这些的时候根本就不上心。

    “关静萱,你这个自作多情的笨蛋!”指着镜里的自己,关静萱咬牙切齿地。然后一支一支,将头上的钗、簪、步摇卸下,随意摊在梳妆台上,发髻松开。

    当夜,关静萱躺在塌上却不免辗转,也真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人睡了那么十来年都好好儿的,天天睡的贼香,大多数时候还觉得睡不够。

    成亲之后不过跟他一块儿睡了几夜,他一不在身旁,她居然有些睡不着了。

    关静萱告诉自己,之所以睡不着,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天太冷。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方谨言。

    对于被关静萱赶到书房来睡这件事,他有些想不通,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夫人从他的私库里找到了首饰,都戴在了头上……

    难道是他错了话,他不应该担心夫人会不会觉得重,应该只夸她长得好看,所以戴什么都好看?

    难道是他疑心夫人的头上有虱,所以夫人生气了?也有可能,夫人那么爱干净的,这么冷的天还每天都沐浴,怎么会长虱呢?可就算是他误会了,夫人也不该是这么气的人吧?

    方谨言又想了很多理由,然后又被他自己一一驳回。半响之后,方谨言起了身。夫人究竟为了什么而生气,他还是应该问她本人才对,毕竟,夫人心,海底针。

    又一次辗转难眠,又一次听到了窗户被撬动的声音,关静萱有一种时光倒转的错觉。虽然气得不行,却依旧觉得好笑。这个方谨言,明明有门可走,却每次都先撬窗户,这是前世跟窗户有仇吗?

    天冷的时候,关静萱都有关窗睡觉的习惯,在关府也是,在方家亦然。可想而知,方谨言的努力全是白搭。但方谨言的性真当执拗,明明撬了半天窗户都没动静,他还在不停地努力。

    关静萱想,莫不是因为这是他自己家的窗户,他就以为凭他方家少爷的身份,这窗户是一定能弄开的?天真。

    虽然她也睡不着,但是被方谨言这般吵着,她还是烦躁,“方谨言,大半夜的不睡觉,撬窗户很好玩吗?”

    瞬间,外头就没了动静。

    但最多一口茶的功夫,方谨言便在外头,“夫人,给为夫开开窗。这窗户卡住了。”

    “窗户没卡住,是我闩住了。你快回去睡吧,本来我睡的好好儿的,都被你吵醒了。”

    “我不想回去,夫人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什么事啊?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我哄你睡不成?”

    听到方谨言也睡不着,关静萱意外地觉得心情很好,但并不想让他进屋。有时候惩罚太少太轻,男人就记不住。

    “不用娘哄我,只要娘让我进屋就行。”

    “今天的事,你有什么要跟我的吗?”关静萱指的是那些首饰的事,方谨言却误会了。

    他今天脱衣裳之时,很不幸闻到了上头重重的脂粉味。本来还心存侥幸,或许是娘嗅觉不那么灵敏,所以没有闻出来,却原来是因为这个,娘才给他赶到书房睡的吗?

    “是这样的。我原来有个友人,他……今天喝醉了,闹了点事。都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才拿了些银去赎他。那些个脂粉味,都是他身上带的,也不知道他都是哪里弄来的,全蹭我身上了。”

    且不方谨言的所谓友人,他能有什么友人,不过就是一君羊狐朋狗友罢了。至于脂粉味,若不是香料铺出来的掌柜和伙计,那就只能,是从女人身上蹭的了?那些个纨绔,能去什么好女人身上蹭脂粉味?

    怪不得,怪不得方谨言和默语话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原来是和友人约好了去那样的地方啊?

    想到这里,关静萱打开了窗户,盯着窗外的方谨言看了好一会儿。

    “你的友人,喝醉了,一身脂粉味?”

    “对对对,那味道可难闻了。”

    “可我怎么只在你身上闻到了脂粉味,却没有闻到酒味呢?”

    这话,是关静萱诈方谨言的,其实她连脂粉味也没闻到。

    方谨言一惊,确实,他这谎话的有漏洞,既然能蹭到对方身上的脂粉味,酒味自然也是能蹭到的。回来的路上,他因为觉得孙少和潘大力身上的酒味太重,所以避地很远,根本就没可能蹭到他们身上的酒味。

    这一下,方谨言几乎不敢看关静萱的眼睛。

    “方谨言,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不然要是让我在别处知道了今天的事,你……”

    “确实是个过去的友人,他今天喝醉了,去了藏香阁,调戏那里的妈妈不成,就把藏香阁给砸了。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过去赎人,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想到不知怎么的,这身上就染上脂粉味了。真的,我真没进去,就在门口站了会儿,不信夫人可以去问默语。”

    藏香阁是什么地方,关静萱本来是不知道的,但听方谨言这么一解释,她就大概明白了。但,“调戏那里的妈妈?方谨言你那个友人多大的年纪啊?”居然连那里的妈妈都不放过,看来确实喝得很醉。

    “比我虚长几岁。”

    按照正常的推测,“那个藏香阁的妈妈,长得很漂亮?”

    “我,我不知道,我,我没进去,没见过。”

    方谨言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他只要一慌张,话就结巴。此刻,他为什么紧张呢?除了谎,关静萱想不出别的理由。

    “方谨言,实话!”

    “妆太浓了,看不清长相。”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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