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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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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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不会过于悲伤。
  但公开阿蓉的身世并没有多大意义,两位父亲的决定如此,他亦是同样的想法。公开,只是叫他们的亲事名正言顺一些,却极有可能会为她带来危险,得不偿失。
  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她了,好在他的心坚定不移,他会加倍对她好,补偿她这些年失去了的东西。
  ~~
  琳琅阁。
  由城郊回来后,又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一天冷过一天,眼看着,竟有入冬的迹象了。
  这几天阿蓉一直闷在屋里,很是无所事事,等凌瑧再来看她的时候,便说,“我觉得我该回玲珑坊了。”
  凌瑧一愣,“为什么要回去?你不喜欢这里吗?”
  阿蓉说,“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住在这里总有些不合适,还不如在玲珑坊,可以跟师傅学手艺,白吃白喝你好久了,心里过意不去。”
  他便明白了,笑着说,“白吃白喝什么?反正早晚也是你的,没什么过意不去。手艺便不用学了,总归将来要做少夫人的,不如学学如何管家。”
  阿蓉脸一红,“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要老是挂在嘴上,会叫人笑话的……”
  凌瑧挑眉,“谁说八字还没一撇,我说过的话,难道会不作数吗?”
  阿蓉还是有些担心,问,“那你爹同意了吗?”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他总是自己保证,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难免她会担心了。他眼含笑意,说,“他非常赞同,还说等年后会亲自回来主持我们的婚礼……”趁四下无人,他拉过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而后笑着说,“这下放心了吧?”
  “真的?”阿蓉不敢相信的问。
  她虽然信他,却几乎对他的父亲不报什么希望,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人家堂堂家主,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儿媳吗?
  “当然是真的。”他说,“我同父亲的人品叠在一起保证。所以不必担心这个了。”
  “可是……”她低下头,羞涩地说,“还没过门,怎么好一直赖在这里?会叫人说闲话的。”
  他本不在意什么闲话,可对她来说这似乎的确是个问题。
  可除过远在墨城的齐景天,她也实在没有亲人了,当年齐家的灾祸便是安顺王一手造成,所以那个嫁进安顺王府的姑姑,连想都不必想。
  对她来说,最安全的只有这里,而他也舍不得叫她离开。所以……他决定说服她。
  “阿蓉,我有话跟你说……”
  “嗯?”
  听他这样说,她便仰脸认真看着他,晶莹黑眸中全是他的倒影,剔透的樱唇映在眼中,叫他一时心猿意马。
  左右无闲杂人等,他贴近她,将她逼到墙角,啄一下樱唇,再喃喃地说,“我从来不怕什么闲话,所以你也不要怕,现在的安排,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虽然也许外头可能会有一些闲话,但人不靠闲话活着,所以请你再忍忍,千万不要以这个理由,整天想着离开我。”
  他把她的手握在胸前,有些哀怨的问,“为什么总是想回去,难道回去了,你一点不想我吗?”
  这一番告白真可谓别出心裁用心良苦,她抿唇甜笑,“当然会想的。只是……”为了补偿他的那一番哀怨,她羞涩的回吻他一下,又解释说,“可是憋在屋里什么都不做,我总有些不安……”
  正说着,她忽然有了主意,“不如我给你种花吧,那天听晚彤说了好些菊花的名字,我养花还可以,学着自己种种,给你做园丁,怎么样?”
  他深呼吸一下,娇生惯养的千金流落乡间,养成了勤劳能干的好习惯,虽然是好事,不过还是有些惋惜。
  她该过的,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吗?
  “马上要入冬,种什么也养不活的。”他想了想,替她个出了个主意,“我缺个书童,不如你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你给我念书听。”
  她一怔,说,“你知道的,我书读得不好。”
  “没关系。”他说,“我们顺道再重新学一下,把你落下的那些,一样一样补回来。”
  阿蓉不是不明白,若要要做他的妻子,眼下这个样子是不合适的,他不计较外面的闲言碎语,她也要给他长面子的。所以她想了一下后便应了下来,点头说,“好。”
  于是接下来“书童”便很顺利的走马上任。
  齐家出事的时候阿蓉才十岁,虽已开蒙,但书读的并不多,凌瑧便从一些的诗词开始教她,阿蓉很聪明,很快就可以自己读书,常常是他看他的书,她练她的字,两人共处一室,纵使没有言语上的交流,却也觉得默契十足。
  字写累了,阿蓉就去叮叮咚咚的弹琴,虽然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她却还记得自己学过的几首简单的小曲,她自己弹得忘我,难为凌少主在心里皱眉——看来琴也要重新教了。
  赛雪不似凌瑧有良好的的涵养,实在受不了了,就喵的一声,由暖烘烘的茶炉边爬起来,走到她面前翻个白眼,再钻去凌瑧的身边呼噜打盹,阿蓉有些挫败,问凌瑧,“我弹得很难听吗?连猫都嫌弃我。”
  凌少主在心间努力想了一番措辞,最后安慰她说,“我觉得你还是去绣花吧,虽然鸳鸯有些像水鸭,但也还是有些潜力的。”
  阿蓉,“……”


第三十六章 
  往常一入冬; 各地官员便纷纷开始为岁末纳贡做准备; 由于凌家几乎垄断了江南各地的各项产业,身为少主,凌瑧总是难免要为此事与州官裴承打交道。
  裴大人也是个很知礼的人; 明白要麻烦凌家; 每年都会特意摆好酒席,邀请凌瑧。
  凌瑧当然不屑于参加这种酒宴,然而就算很不感兴趣,但也不好不给裴承面子; 毕竟还要与官府维持良好的关系,所以只得答应下来。
  今年又收到了裴承的请帖,其时他正教阿蓉抚琴; 在亲自示范,修长手指拨弄七弦,琴音缥缈直上云霄。
  一曲弹完,阿蓉依然深深沉醉在那副风流仪态中无法自拔; 却见瀚尘捧着请帖过来了。
  凌瑧接过请帖; 粗略扫过一眼,有些无奈; 对阿蓉说,“今晚我有样应酬,不得不去。”
  阿蓉很懂事的点头说好,跟他道了别,自己抱着赛雪往回走; 凌瑧则稍作准备,待到傍晚,携着礼物去了裴承府上。
  只是原本以为此次只是一场寻常的客套,却没想到在裴府中遇到了新鲜面孔。
  知道他到来,裴承在府门口亲自迎接,一路说着客气话,待走到宴厅,却见桌边早就等着一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面容十分清秀,神情却稍显冷峻,举止言谈不似一般人。
  裴承倒也不遮掩,直接向凌瑧介绍说,“这位是宫中特使曹大人。”
  那位曹大人上下打量他一番,抬手跟他见礼,“鄙人曹兴,久闻凌少主大名,幸会,幸会。”
  凌瑧心中悄悄一顿,这果然是曹兴,东厂掌印太监,京城朝中风云人物。
  既然对方毫不隐瞒,他也表现坦荡,还对方一礼,客气道:“草民何德何能,今日得与曹督主共坐,督主大名如雷贯耳,该是在下敬仰。”
  他一面客气,心中却是疑惑的厉害,曹兴是太后的亲信,一向在京城待着,好端端的,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跑到临安?
  今日这顿饭,看来不是这么好吃的。
  因为心中有疑惑,他嘴上便格外小心应付提防,曹兴这样的人物,断断不会白坐裴承的酒客,所以想必是专程见他的。果然,这曹兴再与他客气几句,几杯酒过后,居然很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曹兴端着酒杯,呵呵笑道:“久闻凌少主一表人才,今日亲见,咱家才信这传言不假,听说凌少主尚未成家,咱家这里有一桩好姻缘,想要为少主牵一牵线,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凌瑧面上一凝,余光扫到一旁同样一脸意外的裴承,抬手为曹兴斟了杯酒,笑道:“这可真是折煞我了,这一点私事,竟能劳动督主操心,心中实在惶恐。”
  曹兴却道,“少主大名,天下谁人不知?咱家早想结交,有什么好事,自然也会想到少主,咱家平素就是爱管闲事的性子,希望凌少主千万别笑话。”
  凌瑧便知道了,曹兴并不是在开玩笑。可能叫他做媒的人,必定不简单,况且曹兴岂会平白无故来给他做媒?
  这背后必然有什么事,他虽不知道,却也一点都不想沾染。
  更何况他已经有阿蓉了。
  他在心间快速盘算一下,道:“该是我不怕二位笑话了,我府中其实已经在筹备婚事,打算年后开春成婚,到时候冒昧向督主与裴大人递上请帖,还盼二位能赏光。”
  就见另两人皆是一副意外的表情,曹兴特意看了看裴承,裴承赶忙问他,“上回在贵府赴宴时,还听少主说过,并没有成婚的打算,怎么现在就在筹备婚事了,这喜事来的实在是突然些啊!”
  凌瑧笑着点头说是,本不想多做解释,就此糊弄过去,然却见曹兴琢磨了一下,不依不饶问,“哦?看来是咱家来晚了。不知少主是要娶哪家的千金?”
  凌瑧只好道:“这真要二位见笑了,在下的未婚妻并非出自名门,只是一位普通女子。”
  曹兴只当他在为拒绝随意找了个借口,呵呵笑道,“少主玩笑了吧,寻常女子,怎能入得了凌府大门!”
  凌瑧一笑,语气却极其认真,“她出身虽寻常,却是有恩与在下,具体事情说来话长,但请相信,在下绝非玩笑。”
  曹兴也算是见识到他的温和之下的硬气了,便稍作缓和,道:“少主知恩图报,令人钦佩,只是……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在为谁做媒?”他端起一杯酒,特意压低声音道:“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咱家的。”
  这算是很大的诱惑了,毕竟任谁都有好奇心,裴承果然一脸期待的样子,而凌瑧,其实也想知道,虽然对别的女子不感兴趣,但知道了是谁,才能猜出曹兴的真正目的。
  没等凌瑧说什么,曹兴便微微一笑,直说道:“我朝德清公主,与陛下一母同胞,乃陛下血浓于水的亲皇姐。德清公主享尽先帝与太后宠爱,可谓世间最金贵的女子。”而后诱惑地看着他,“若是等闲小事,何须咱家千里迢迢来寻少主?实则是这样一桩镶金的好姻缘,我不愿便宜他人哪。”
  曹兴把话说完,果然从凌瑧眼中看见了意外。
  凌瑧当然意外,德清公主?这来头果然不小,只是公主招驸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哪至于要叫曹兴悄悄溜到江南来与他这样说?
  莫说有阿蓉,就算没有阿蓉,他也绝不会与皇家沾上关系的。
  可曹兴已经把话摆明,对方这样的身份,已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打发的了。
  他稍作斟酌,谦卑笑道,“督主赏识,在下没齿难忘,只是一则,我凌家乃布衣平民,实在不敢高攀公主,二则……”
  谁料他话还未说完,却被曹兴打断,曹兴压低声音道,“今日与少主一见如故,裴大人也不是外人,咱家也就不怕直说了,其实德清公主现下芳华正茂,放眼四海,欲高攀的人不计其数,可咱家特意来与少主做媒,其实……是太后看上您了,你若是愿意,皇上会亲自赐婚,试想一下,这样的金玉良缘,凌家从此也可跃身皇亲国戚,何等光宗耀祖?”
  “至于少主方才所提的婚事,既然连裴大人都不知,想必还没正式下定吧?既如此,便还有商量的余地,知恩图报是美德,可报恩有许多办法,难道非要以身相许吗?”
  曹兴是个很好的说客,这样一番声情并茂的诱惑,倘若换做他人,说不定会马上缴械投降了。
  凌臻此时也知道,自己恐怕已是进退两难。
  太后看上他,所以想把德清公主嫁给他?
  开玩笑,太后看上的,恐怕是凌家的家业吧!
  这招实在是高啊,皇亲国戚,说得好听,若他答应,凌家祖辈辛苦经营的这些产业,转眼就会充了国库吧!
  见他一时并未说话,曹兴呵呵笑道:“咱家也知此事事关重大,这样吧,少主暂且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咱家此次是来替朝廷督查漕运,左右要待上几天,少主想好了,再来回复我不迟。”
  凌瑧只好先点头,勉强微笑道了谢。
  这顿饭的目的已然达到,没了再继续下去的意义,便早早散了。
  凌臻一路神色凝重,待回到凌府,便立刻叫来凌文,道,“我要立刻给父亲去信,现在不得不要改变计划了。”
  凌文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见他这样着急,很是诧异,他沉声将今晚的事情告知,凌文也大吃一惊。
  凌文说,“此前并未听说曹兴来江南督查什么漕运,今晚却忽然与少主提起这样的亲事,论说公主招驸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太后当真看上了少主您,也不必这样突然袭击啊……这件事恐怕很有蹊跷。”
  “蹊跷大了。”凌瑧凝眉说,“他们必然是要避着谁。”
  可到底是要避着谁?
  好好琢磨一下,或许能猜出端倪。
  先帝三年前驾崩,如今在位的这位皇帝不过十四岁,正是十足的少年郎。先帝留下一班老臣辅政,太后与少帝虽是孤儿寡母,这几年朝政也算平稳,当然这种平稳只是表面上的。当少帝贫弱,诸侯却日益强盛,矛盾便渐渐浮出水面了。
  这位强劲的诸侯是谁,凌文与凌瑧两人心中都有数,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安顺王。”
  没错,安顺王赵颐。
  从前的安顺王像个避世的闲王,可自打将齐家的家业据为己有,这些年,实力越发不容小觑,甚至在政事上,也越来越多的指手画脚起来,少帝的辅臣们,或者说少帝自己当然会不满,逐渐起了提防之心,也属正常。
  少帝对安顺王起了戒心,这当然是好事,可这门亲事,是万万不能结的,但眼下少帝派了曹兴亲自出马,显然是势在必行,所以,拒绝并不太容易。
  凌文问,“少主说要禀报家主,不知是要改变什么计划?”
  凌瑧微微敛眉,“恐怕要将阿蓉的身世公布出来了。”
  他与阿蓉,或者该说是齐萱,是由双方父母亲定的娃娃亲,因是两大世家的联合,当时定下亲事之时,也曾轰动大江南北,朝中必定也是知道的。德清公主身份再高贵,也没有硬要拆散他们而下嫁的道理。
  之前凌瑧只跟曹兴说他要娶的是一位寻常女子,倘若这女子正是齐家的沧海遗珠,正是他早年便定下的未婚妻,那曹兴还有什么话说?
  总不能以皇亲国戚为诱饵教他做忘恩负义之人吧!
  凌文略有担忧,“可是若果真如此,恐怕会对齐家小姐的安危造成影响,安顺王岂会善罢甘休?”
  凌瑧道:“当年齐家并未犯罪,出事也不过是‘意外’,她的身世一旦公布,安顺王便是想杀人也不敢明着来,毕竟朝廷已经对他起了戒心,千方百计想找他的不是呢。”
  凌文听后叹道,“这步棋虽险,恐怕也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凌瑧点头,“既要保证她安全,也不能叫她伤心。”
  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去娶别人。


第三十七章 
  见凌瑧已经下定决心; 凌文说; “那老奴这就去给家主去信,快的话,明日家主便能收到消息了。”
  凌瑧想了想; 又特意叮嘱他; “可叫齐叔叔放心,我定会不遗余力护着萱萱,不叫她有什么事。”
  凌文说好,退出房去; 赶紧去办事。
  凌瑧也走了出去,夜已深沉,寒意正在夜风中渗透; 他独自在冷风里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琳琅阁。
  悄无声息的越过值夜的丫鬟,推门进到她的房中; 再轻轻坐在她身边; 凝神看她。
  她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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