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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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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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否认了。可是在座的诸位,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这是真是假,心里可不都得跟明镜似的。

    话到这里,王太后与太妃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王太后先行起了身,愤然道:“今儿个听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真是荒唐!”说罢又回身望了太妃一眼:“你教出的好儿子!”

    王太妃吓得惊愕在地,忙跪送着太后出了玉壶殿。待得太后一行人走远了,方才又朝着热朵行了大礼:“养不教母之过,浚儿虽与如公主并无瓜葛,可是竟然敢写那些书信,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多是我平日里疏于管教,乃至他一时拎不清自个的份量了,还请女王恩情,容我带回去好生训斥一番,也好叫他好好改过。”

    听罢,热朵只眯着眼,笑道:“你方才信誓旦旦的说的可是浚儿真心爱慕喜儿的事,这会子又怎么恋上如儿了?你这个儿子,可真是多情了,我都一下子没瞧懂,他这颗心思,如今到底是摆在哪儿呢?”

    王太妃忙拉着浚郡王一道跪下恳求道:“还请女王开恩!”

2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东窗事发(二)

    热朵起了身,也没要王太妃与浚郡王起身回话的意思,只是朝着诸人说道:“这勿洛王耶律齐与如儿的婚事,一拖再拖,如今可是第五个年头了。若说他还有什么心思来迎娶如儿,我倒是都没底了。你们可倒好,在自家后院先起火了,如今干了这等苟且之事不说,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但凡是传到耶律齐耳里……这事儿你们叫我如何担待?指不准人家早就看透了你们,就等着这等丑事爆出,好来退婚呢。到时候,可就不是咱们关起门来遮丑的事儿了,只怕是咱们南疆的脸面也得给你们丢尽了!”

    热朵这话说的极重,听的浚郡王一时瘫坐在地,久久不能言语。王太妃一时间泪水连连,只磕头道:“女王,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您若是不饶了他,可叫我怎么过活?先王在世时,我就从来不与你争抢什么,但凡是您喜欢的,您要的,我就是自动退避三舍,也得成全了您。后来大王去了,您要登基,那时候,宫里头,谁人不说是牝鸡司晨地骂着。那时候,也唯有我,人前人后,都是夸着您有君主风范。平心而论,我着一颗赤诚之心,您可是该瞧得见的呀。如今就是看在我与去世先王的面上,您也不得伤害浚儿呀。”

    热朵只冷声道:“你们先出宫吧,但凡没有我的命令,决计不可出郡王府,若是擅自出府,可休怪我心狠了!”

    此时,茱萸出声道:“这宫里头,诸位长辈跟前,怎么也该是兄弟姐妹和气,也算有个分寸礼节,也不至于没个黑夜白日闹的。若是闹得急了,这任凭旁人怎么劝解,那都是耳边风。”

    热朵轻叹了一声,只命人将太妃母子请出殿外,又对着殿内诸人说:“好了,今日我也累了,需得歇息一番,余的事,改日再议。”

    ……………………………………………………

    紫薇堂,茱萸来到云心房中,见她一副假睡模样,只忍着笑意,问了一声:“云心,你不是往日都要吃了点心才就寝的么,今日怎么这样早睡?”

    茱萸问了一声,云心也不答话,到得再问之时方才睁开圆鼓鼓的小眼:“娘亲是在问我么?我哪里知道你问的是什么缘故,只是想睡,便睡下了。”

    茱萸听了,见她小脸上也藏不住事,只笑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生气了?可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惹咱们云心小公主呀。”

    云心嘟嘴道:“儿臣哪里敢动气,只是想着这喜儿若是离了紫薇堂,可怎么好。我是那样喜欢她做的糕点,还有那些肚兜,可都是她替我做的呢……”

    茱萸笑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今日不过是闹剧一场,你可就当真了?瞧女王,不是都还没应下么。”

    “娘亲,我那一日听到你与太妃说的话了。云心在旁边偷听是有不是,可是母亲既然应了太妃,那是不是说,这喜儿就一定得出宫去,进那郡王府了?浚郡王叔叔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瞧了心里都厌烦的很,何况是喜儿呢。”云心边说,两道小眉边拧作一团。

    茱萸轻轻用手抚开云心的皱眉,只柔声道:“那不过是我诓太妃的,哪里又能当真了。你想啊,依太妃那样的脾性,若是我今儿个不应了她,可不是当场就得闹个没脸子。可是闹到女王那里就不同了,但凡是女王说她什么不是,她即便心下不痛快,可也得忍着。娘亲只多是个晚辈,自也不好当面顶撞了太妃,你可懂?”

    云心这才渐渐露出笑意:“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娘亲是有了别的主意,因而心下才生了闷气,倒是我多心了,还请娘亲原谅。”

    茱萸笑着将云心耳边的碎发挂到耳根后:“云心,喜儿可是真心对着你们好的丫头,我又怎么舍得这么早就放她出宫去呢。这宫里头,哪一个不是藏着野心、私心,可是喜儿对你们那,这份真情就是真真的可贵了。”

    说话间,只听着身后被褥“簌簌”作响,似是云扬打了个翻身,又隐隐想起轻微的鼾声,原来方才母女俩的对话,云扬是真当一点没听到,白日里这一折腾,晚膳也没吃,便睡着了。

    云心灵机一动,也一下掀起被子,钻进被窝里头,假意在睡。茱萸知晓她的意思,只笑说;“恐怕云扬心里,就没你这么多鬼点子。难怪都说,这女孩子长的快呢。”

    说罢,茱萸便离了屋子,又让人把饭菜、点心,一应都给端到了房中。往日里,这紫薇堂里头但凡是用饭,都得在固定的一处地方,今日倒是破了例,也不过是茱萸想一双儿女朵歇息一阵。

    回了房中,茱萸拿了一卷书来看,看了半日,因着口中有些渴了,这才见到两个小婢女在下头站着。一个瞧着年岁长一些,又瞧着十分清秀,茱萸便问了句:“你唤什么名儿?我怎么好似从没见过你?”

    那婢女忙跪下答道:“奴婢唤名香琴。”

    茱萸一听,随口问了句:“这是谁起的名字?”

    香琴道:“从前在女王跟前伺候,原来叫香芹,女王觉着不好听,因而改名了香琴,说是听着雅致一些。”

    茱萸笑道:“香芹这原名,听着倒是好吃的紧,反倒叫了香琴略略有些变扭。你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香琴道:“家中兄弟姊妹四个,奴婢排行第三。”

    茱萸点头,又一面命香琴倒了茶水来喝。边喝水,边看书,一看就到了夜深时候,香琴剪了烛心,又烹了新茶,便到屋外头候着。今儿个茱萸体谅喜儿,因而也不叫她来值夜,只叫她在屋内歇着。

    看书看困了,茱萸刚枕着枕头就酣然入睡了,一夜也未醒,这一晚倒是比先前睡得都要沉一些,到了第二日天明才醒来。翻过身来,方才发现,昨儿个夜里合着衣裳就睡着了。又觉着身上有些凉意,怕是有些着了凉,正欲唤香琴进来,却听着喜儿在外头着急唤了一声:“主子可醒了?”

    茱萸正狐疑着,怎么香琴不见了踪影,只应了一声:“在呢,喜儿,你进来吧。”

    喜儿才进到屋内,茱萸就见着她脸上挂着泪珠,只听她禀道:“主子,不好了,昨儿个夜里,云心公主被歹人掳走了!”

2 第二百七十四章 疑云(一)

    茱萸一听,惊的直起了身来,一把抓着喜儿臂膀道:“喜儿,你方才说的什么?云心被人掳走了?”

    喜儿止住了啼哭,只道;“昨儿个奴婢睡得沉,也未去公主房中探查。今儿个一早,照例服侍公主与王子起身,哪里晓得,才进了门,就瞧见云扬在那里哭着找姐姐,说是姐姐不见了。奴婢忙唤了昨夜在房外值夜的婢女,竟然全都睡着了。只得忙赶到主子这里报个信。”

    茱萸略略沉吟,问道:“香琴呢?今儿个一早怎么没见她来伺候。”

    喜儿道;“是了,方才还有小丫头来禀,说是香琴也跟着不见了。因而奴婢就想着,许是香琴把公主给掳走了。”

    “王宫大门的禁卫问了么?可有公主的踪迹?”茱萸不禁问了句。

    喜儿道:“奇就奇在这里,奴婢也命人各处问了,竟无一人见过公主。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竟然不翼而飞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茱萸道:“坏了!昨儿个夜里,一定是香琴在咱们的水亦或者吃食里头下了药,因而大家才睡得这样沉,我还道,今儿个一早醒来怎么头痛,原来是这个缘由。”

    正说话着,云扬一路小跑着进了内室,见着茱萸便哭道:“娘亲,姐姐不见了,可怎么办才好?”

    茱萸笑笑,拿出锦帕,替他拭泪道:“好孩子,莫要哭了,娘亲是送云心出去跟着师傅修禅去了,可不是不见了。过几日,她便会回来的。”

    云扬一听,转悲为喜道:“娘亲当真?”

    茱萸轻刮着云扬鼻尖道:“小家伙,可是连娘亲的话也要疑心?旁人说什么,你只管听了就算过了,这宫里的丫头总是一惊一乍的,也不见得什么都晓得,可是这出乱子倒是第一厉害的。”

    云扬点头道:“那好,云扬就在宫里等姐姐回来。娘亲,姐姐会给我带好吃的么?”

    茱萸笑道;“你姐姐可是去修禅的,又不是下馆子里吃饭,哪里能带什么吃食,只怕是吃素吃多了,回来还得消瘦一些。”

    云扬嘟着嘴道:“哟,看来这样姐姐也甚是可怜,我这几日便把她最喜欢的糕点都藏一些起来,等她过几日回来了,我都给她吃。”

    茱萸轻轻抚过云扬发间,强忍着眼泪笑道:“是了,云扬可是乖巧,如今也是个会心疼姐姐的人了。”

    听罢,云扬依偎在茱萸怀中,轻声说道:“娘亲,我昨天夜里梦到爹爹了。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好像很是威武高大呢。早上醒来,看不见姐姐,我还以为她是跟着爹爹走了。因而心下才十分的着急。想着,我也想跟爹爹一道去耍呢,怎么就丢下我就走了呢。”

    这话落在茱萸耳中,自是十分心疼,只道;“可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若是你们爹爹还在,自然是对你与对云心是一样疼爱的,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我是有些记不大清他的样子了,可是心下也知晓,他一定是会对你们极好的。”

    ……………………………………………。

    玉壶殿,勿洛来的使臣正在里头与热朵说着什么。茱萸就在门外站着,等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了。待得门开了,脚下早已有些麻木。

    茱萸正要往里头去,却见着一双如熊一般的双目正打量着自己。茱萸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只得报以一笑,便匆匆入殿去了。

    阿驽微微一愣,瞧茱萸方才那眼神,约莫是不认得他了。看来这些年,外头的传闻说,这公主一时想不开,寻死觅活得失忆了,多半也是真的了。想及这里,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想着,回了驿馆,该是给耶律齐报信去了。

    才见了热朵,茱萸这忍了多时的泪,就不听使唤,一时间泪如雨下,哭的不成样子。热朵心疼的紧,忙道;“今儿个一早我也听人来报了,说是云心失踪了是么?还说是跟原先我跟前伺候的香琴一道没了影的。这事我怎么想逗古怪,正也想找你来说呢。”

    茱萸哽咽道:“这王宫内卫,守城,全都找遍了,也没半点踪迹。这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我实在是于心有愧,昨儿个怎么就睡着了。若是早知晓如此,那便是不阖眼,也要守着云心、云扬一晚的。”

    热朵牵过茱萸手来,轻拍道;“怨不得你,此事显然计划周详,决计不是一时突发奇想而为之的。这歹人究竟意欲何为,不如咱们且先等着,若是有所图,自然会有消息传来。虽我也不知晓这背后的事儿,但若说是香琴劫持了云心,倒是断然不会的。我跟前伺候过的丫头,这底子都是清清白白的,自也不会轻易被人收买了去。”

    “阿婆,您的意思是?”此时殿内无人,茱萸情不自禁便唤了一声。

    热朵轻叹了一声:“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单单图什么金银珠宝也就罢了,只怕这心思不在这些俗物上面啊。”

    茱萸心下转过许多心思,应声道:“您的意思是,许是有内贼?”

    热朵微微顿了顿,又开了门,叫轮守在门口的婢女与内侍全部退下,方才开口道:“是了,云心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既然这宫里头的侍卫一点影子都没瞧见,那一定是走的暗道出了王宫。咱们这宫里头,有一处是先太王时候开的暗道。当年先王时候阿苏城被钺国攻破,我们便是循着这暗道出了王宫,一路朝西避祸去了。这宫里头,知晓这暗道的人并不多,也就是我、太后,以及几位太妃与少数几位老嬷嬷了。”

    茱萸心下一惊:“您是说……”

    茱萸对着热朵做了一个“太妃”的口型,热朵点头道:“我如今倒是疑心她来,但是也无确凿证据。一早我便命人暗中去查访了,你也无需担心,但凡有了什么消息,我便会遣人来告之你。”

    茱萸压低声道;“若是如此,倒是还不需担心云心的安危,想着她多少也会忌惮一些,总不至于逞一时之快,而杀人灭口了。”

    热朵道:“你有所不知,她原先,可是勿洛进贡到我南疆的使女。算起来她可还是那耶律齐的表姑母。”

2 第二百七十五章 疑云(二)

    “您的意思是,这事,许还同勿洛人有些关联?”茱萸略略惊诧道。

    热朵颔首:“怎么就这么巧,这云心昨儿个才被掳走,今儿个一早,便来了勿洛使臣,说是耶律齐想要悔婚,说是听闻这如儿作风有伤风化,怕是不适宜联姻。指明了可是要你嫁过去呢。”

    话到这里,茱萸早已心乱如麻,想着今儿个来玉壶殿前见到的阿驽,如万千小蚁在心间挠着:“这好好的,勿洛王怎么就改了主意呢。想着,我与他并无什么交集,且也不记得有识得他,这样突兀所请,倒当真叫人摸不着头绪了。”

    热朵冷笑一声:“他耶律齐自当咱们南疆是他勿洛的御花园了,但凡是他想要的,开口便是了。他这心思深沉,自然也无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因而若说是他授意人绑走了云心,倒也是说得通的。再者,这香琴也一并消失了,这丫头先前可是我跟前伺候的。若说是香秦做了什么事,总归也是要算到我头上来的。这一计真当是一箭双雕,半点嫌疑不沾身啊。”

    一语未了,茱萸早已起了身:“我这就去勿洛驿馆要人去!”

    热朵道:“你从来都是冰雪聪明的,怎么事儿落到云心身上,你就急的没了主意。你现在这样莽撞前往驿馆,自然是要不到人的。况且这些人缜密计划多时,自然也是将云心藏到了某一处隐秘之地了。咱们现下所需要做的,只得是耐心等待消息。这耶律齐纵然是天大的胆子,也量他不敢伤了云心分毫。”

    ……………………………………………

    阿苏城外郊野,一老妇人正在溪水边正洗着衣物,远远地就瞧见那四爷来了,只举着棒槌高声道:“四爷,你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早,不去庄子里收果子么?”

    四爷如玉面上隐隐泛起一丝笑意:“今日不去了,那详婶念叨着说是今儿个腰疼,不好陪着去地里头看了。可不得过些日子再去瞧了。”

    老妇人叹了声气:“这个详婶,什么腰疼,她这筋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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