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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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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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莲点头,”是奴婢心大了。这会倒真想念咱们府里的小灶,这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怕是要给小姐做些别样点心也难。“

    茱萸笑道,”都说婵儿贪吃,我看那,你这小侍女其实也好这口。“两人说着打笑作一团。

    傍晚,茱萸带着彩莲又在院中闲庭散步,忽而见墙角有一白猫,似是波斯品种,双眼亮而有神。

    茱萸忙上前,将白猫抱起,轻抚道,“这是哪家的猫儿,如此乖巧。”

    白猫舔了舔茱萸手背,逗得茱萸‘咯咯’直笑,“彩莲,瞧瞧,这小家伙,多招人疼。”

    彩莲看着好奇,也欲上前与之亲昵,不料猫儿纵身一跃,便跑到了院外去。

    茱萸忙赶着追了上去,才出得院子,便见白猫停在了路当中。

    茱萸笑笑,“你这猫儿,真是调皮,不如我给你取名皮儿可好?“白猫”喵喵“叫了两声,似是回应。

    茱萸正高兴着,忽闻有人往此处来,忙带着彩莲往墙后躲避。

    却听那声响由远及近,一年轻女子道,“今儿个真是开了眼了,方才那绿衣秀女,不止容貌绝美,还熟谙诗词,又懂音律,你瞧见皇上那眼没,就没离开过她身上。”

    ”也不瞧瞧来的是谁,就你没眼力劲,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京师第一美人,太师千金孙瑶环。“中年女子答道。

    “你看同排红衣秀女,举止浮夸,偏生了一对媚眼,可真能勾引人。也不外乎皇上一见就给花了。”年轻女子又道。

    “那是当朝二品大员,裴庆大人家的小姐,裴兰,自是比旁人要张狂一些。”中年女子叹气道,“你方才注意那粉衣秀女没?差些落了选,还好机警,嘴巴甜,拿到今日最后一只花。”

    彩莲听闻裴兰名字,气的又鼓起拳头来,茱萸按下她来,作噤声状。

    “我听方才丽妃娘娘宫里的宫女念叨,那是丽妃娘娘的堂妹,张黎儿,好像是这名吧?”年轻女子说着苦笑道,“这些主子,含着金汤匙出生,未进宫便已显贵,进了宫也是处处有靠山。哪像我们,命苦,一辈子也就是宫女的命。”

    中年女子见她这样说,接道,“我们伺候好太后,把她老人家哄开心了,改明儿一高兴,下个旨,放我们出宫养老去,那便阿弥陀佛了,你倒是有旁的心思胡思乱想。”

    听及此处,茱萸已然知晓,年轻女子当是太后跟前伺候梳洗的灵儿,而那中年女子,若没料错,应是曦嬷嬷手下秧姑姑了。

    待得灵儿与秧姑姑离去,茱萸再看那白猫,早已没了踪影,只得与彩莲悻悻回了房。

    夜里,窗外虫鸣声起,月影稀疏,彩莲在地上打着地铺,一时没睡去,轻声问道,”小姐,你可睡去了?“

    ”倒无睡意。“茱萸答着,想着晚间的对话,又对彩莲叹道,”这皇宫真当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小姐又在担心何事?那丽妃娘娘既是张黎儿的堂姐,因着张大人与老爷是师生之谊,想来想来也会对小姐有番关照吧?”彩莲揉眼道。

    “若真当如此,倒也好了。你看今日,我初到大明宫,丽妃也未遣人来探望……”茱萸说着,觉着又清醒了几分,“虽上次爹爹上启悔过书,皇上又许他上朝议政,可总归势不如前,人情凉薄,倒不必较真。”

    彩莲起身,望着茱萸道,”小姐说的极是,倒是彩莲肤浅了。然而小姐自不必忧心,王爷早晚都会接您出宫去的。“

    茱萸翻了个身,眼眶有些湿润,心中暗暗念着,”筠生。。。。。。“

正文卷 第十八章 初入大明宫(二)

    这日午间,茱萸在房里吃着甜瓜,这甜瓜是曦嬷嬷一早遣人送来的。吃毕,茱萸又与彩莲说了一会闲话,便回榻上小睡起来。

    一老妇人携着一名侍婢,顺着游廊,往晖春阁而来。

    不想一入院,鸦雀无声,狐疑着,便来到房中,见茱萸在榻上睡得正,香彩莲在旁边坐着,手里做针线,旁边还放了一柄鸡毛掸。

    老妇人走近前来,悄声笑道,“你这摆着鸡毛掸子做甚?莫不是这帐上尘埃多么?”

    彩莲不防,猛抬头,见是一模样和贵的老妇人,忙放下针线,起身悄悄道,“夫人来了,奴婢不妨,差些唬了一跳,还望夫人见谅。”

    侍婢上前道,“这是我家静太妃,什么夫人,真是没见识。”

    彩莲听了有些慌,又拜了一拜,“不知太妃来了,奴婢失礼,还望太妃赎罪。”

    静太妃轻声斥责了侍婢一声,“稠素,休要无礼。”又对彩莲道,“不打紧,因着我院挨得近,今日饭后无事,便想来探一探礼音娘子,不想来的不是时候。”

    彩莲道,“太妃不知,这虽没鼠蚁,却有米粒大的虫儿,总从窗边钻缝而入,只是一会就能咬出一个大包来。我家主子抓了一上午,累得不成,这不,这会便歇息下了。”

    静太妃点头道,“怨不得,这晖春阁后头近水,前头院里又多花草,屋里再点些熏香,可不是专门引虫来的。这虫儿都是前院花蕊中而生,闻着香味便扑来。我那房中偶尔也会有这玩意,你可去御厨那讨些柴灰来,撒与门框、窗边,还是有用处的。”

    说话间,茱萸已是醒了,问起缘故,彩莲稍稍提了几句。

    茱萸又向静太妃道,“茱萸失礼了,不知太妃大驾光临,还请太妃责罚。”

    静太妃笑着落了座,“倒是老身,不通报一声便来了。昨日本该就来探望你,巧着,太后身子不爽,我替她去皇上那看看选秀情况,一拖便今日才来。”

    “太妃客气了,该是茱萸来给太妃请安的,岂有劳烦太妃之礼,这是茱萸的不是了。”茱萸接过彩莲手中茶盏,给太妃敬了盏茶,“茱萸见过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康体安健。”

    稠素将茶呈来,静太妃抿了一口,“礼音娘子初来大明宫,若有什么不习惯的,也可遣人来通报,我那儿虽不是样样都有,但想来替你周转一时也不难。”

    茱萸欠身道,“劳太妃惦记,曦嬷嬷安排稳妥,倒是什么都不缺。”

    “哦?曦梓亲自安排的?”静太妃顿了顿,脸上虽无波澜,心下却有些诧异,“我道是秧丘来负责的,原着是曦梓亲自安排,那自是再好不过。”

    茱萸又亲自给静太妃添了盏茶,“太妃娘娘也是这宫里的老人了,茱萸刚入大明宫,不懂的地方还多着呢,还望太妃娘娘多多提点才是。”

    “瞧你这机灵劲儿,不去参与选秀,真是可惜了。不过在这宫里头侍奉太后也是极好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太妃说着,牵过茱萸手来,“我这屋里头,也缺个说话的人,你若是得闲了,可常来坐坐。”

    稠素近上前来,呈上一深红木盒,静太妃当着茱萸面打开,却见里面是一串菩提珠。

    茱萸闻到一股木香,又看这纹理,知定是金丝楠木,推诿道,“如此大礼,茱萸怎敢收,太妃客气了。”

    静太妃笑着给她戴上手腕,又让彩莲、稠素来看,“你们倒说说,这菩提珠串,礼音娘子戴着如何?”

    彩莲看了眼茱萸,低头道,“太妃娘娘选的,眼光好,我们主子戴了正合适。”

    稠素道,“菩提珠串沉稳,配着礼音娘子,游刃有余。”

    “茱萸受之不恭,承蒙太妃美意,暂且收下,多谢太妃疼爱。”茱萸说了句。

    静太妃抚摸茱萸手,“我这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权当老人家一片心意,你且收着便是了。”转头又命稠素呈上一匹紫红锦缎,“这颜色,配你正合适。你且让尚衣局赶个今年流行的款式,保准就是咱大明宫里一枝花。”

    茱萸听罢,低声羞怯道,“谢太妃厚爱,茱萸定好生用着,不辜负太妃娘娘一番美意。”

    静太妃点点头,又说了一些体己话,直到夕阳西下方才离去。

    彩莲看着静太妃的赏赐,在茱萸身上比划道,”小姐……哦不……该改口叫主子了,看我这记性。您看太妃,对您可真好呐。“

    茱萸看了眼,淡声道,”收起来罢……”她想着太妃方才所说,又道,“今日我瞌睡时,太妃可与你说什么了?“

    “就问我,拿了鸡毛掸子做什么,我答着小姐抓了半日虫儿,自是替小姐赶虫用的。“彩莲答着。

    “可还说些别的了?”茱萸因而问道。

    “太妃只说可到御膳房找御厨要些香灰来,那虫子便不会再来了。“彩莲想着又补充道。

    茱萸点头,“你明日便去御膳房讨些香灰来,这虫子也是恼人,捉了半日还是捉不尽。“

    这厢说这话,秧姑姑后脚便来了院中,老远就听见秧姑姑喊道,”礼音娘子可在?“

    ”在呢,在呢,姑姑快请进。“彩莲忙出去相迎。

    秧姑姑端着一盘小菜进来,“这还是头次见,跟娘子见礼了。”

    茱萸笑道,“劳秧姑姑特意跑一趟。”

    ”这不,太后今日吃的这道小菜说是味道极好,特意命我送来,说要给姑娘尝尝。”秧姑姑边说,边掀开盖头,茱萸近了看,是一道羹。

    “这可有什么讲究?”

    秧姑姑道,“太后她老人家只说亲眼看您尝一口,顺带着五日后便去她那回个话。”

    彩莲递上汤勺,茱萸只从羹里间撩过,细细尝了一口,先是极咸,而后辣得差些流下泪来,再回味,又是酸的胃中翻滚,最后独留下一抹清甜。

    茱萸得体地将盖头盖回,平静笑道,”真是一道好菜,劳烦姑姑给太后带句话,就说茱萸感激涕零,谢太后赏。”

    秧姑姑见她面色无改,也笑道,“好咧,奴婢一定带到。”

    说着准备走,又想起什么,又走近了道,”还请姑娘这几日抄写一些《金刚经》,太后说是要瞧瞧姑娘笔法。”“诺。”茱萸答着,让彩莲送秧姑姑出门。

正文卷 第十九章 过水穿楼触处明(一)

    伏天,阴晴不可定,说变就变,片云便可致雨。

    茱萸独自出了院,忽一阵凉风过,唰唰的落起雨来。

    茱萸抬手护着抄录的经卷,小跑着想找一处避雨之地,隐隐见花丛内有一人蹲着,手里持着尖刀,在地上抠着土。

    茱萸心中想着,“这会谁这么有闲工夫在此处消磨时间?”

    正欲开口问,话未出口,又忙将自己嘴巴堵上,想着,“还常与彩莲道,莫要多生事端,自个差些又去惹事。”

    一面想,一面又好奇,到底是谁在那儿。

    眼见着雨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茱萸便又伸长脖子,细细看这人到底所做何事。

    只见那人用尖刀划地,将土揣在兜里,土中还夹带了些许紫薇花的花瓣。

    茱萸心下只觉惊奇,想着许是种花的小太监在捣鼓花土,便道,“小公公,你看这雨下得如此之大,你身上该湿透了,不如也来此处躲个雨先?”

    那人一听,唬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花丛外有女子叫他不要刨土了,去躲个雨。

    只是这雨下的真切,样子也看不大清。便笑了笑,“多谢提醒,难道你在外头有什么遮雨的物件么?”

    一句话提醒了茱萸,登时惊叫了一声,“大事不妙!”才觉身上淋的冰凉,再低头一看,别说是自个全身浇透了,那经卷也被打湿了大半,顿时十分沮丧,想着一会要见太后懊恼不已。

    “小公公,你可自个当心着点,小心着凉,我这还有事呢,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啊。“茱萸边说着,边往太后寝殿小跑而去。

    待得进了紫阳殿,全身已是挂着水帘,顷刻湿了台阶。

    “诶哟,我说礼音娘子,你怎么这副样子就来了。太后遣人给你传话,说是雨大,让你改明日再来,你怎不知呢?“曦嬷嬷边说边皱眉,忙从里间拿了汗巾出来,给她擦拭。

    太后听见声响,问道,”何人在外喧哗?“

    ”禀太后,是礼音娘子来了。“曦嬷嬷说着,边朝茱萸递了个眼神。

    茱萸忙道,“茱萸来给太后您老人家请安来了。”

    “进来罢。“太后慵懒道。

    茱萸迈入寝殿,见桂殿巍峨,各处账舞龙凤,帘飞彩蝶,金银焕彩,鼎焚牡丹之香,景德大瓷瓶上插着常春之蕊,屏上列的是白羽之扇,真似那金玉门户神仙之府。

    见前方有一妇人半躺在金色绒榻上,茱萸忙跪请道,”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咪着眼,打量了一番,忽而乐道,“丫头,不都叫人给你传话了么,你怎这番模样来见?”

    茱萸红了脸,只道,“怕是没遇着传话的姑姑,贸贸然便来了太后寝所,是茱萸冒失了,还望太后宽恕。”

    太后笑说,“即是来了,那便坐坐再走。”

    曦嬷嬷给看了座,茱萸谢过,刚坐上,却一跃而起,“诶哟~”轻声呻吟了一声,原是方才不经意滑落一跤,现下才知疼痛。

    太后见状,捂嘴笑道,“你这丫头,真是有意思,筠生还道是什么聪慧女子,我看那,倒是个冒失鬼。”

    茱萸只觉脸更红了,讪讪笑道,“茱萸失了礼数,当罚得。”

    “哦?你说哀家罚你什么好?”太后反问道。

    “不如再罚抄录经卷。”茱萸说着,又看了眼手中抄录卷,早已磨破了一层。

    太后摇头笑道,“罢了罢了,你这孩子真是……哀家倒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话间,曦嬷嬷已是拿了个软垫来。

    ”快垫着坐罢。“太后指道。

    茱萸谢了又谢,轻轻坐下。

    太后笑道,“那日给你送的菜,你可尝了?”

    “尝了,确是世间难得美味。”茱萸回道。

    “此话怎讲?”太后饶有兴致问道。

    “世尊在舍卫国之时,有比丘名唤槃特。槃特天资愚钝,因不能背诵戒律,差些被兄长赶出僧团。佛陀怜悯他,亲自教授他道,‘但凡用心体会,哪儿都可得道成佛。’后派他做了个扫地僧,槃特以扫帚证得阿罗汉果。”茱萸娓娓道来,

    太后听着点头道,“没想着,你也知晓这槃特的典故,难得,难得。”

    “太后赐我那羹,想来是想告诫茱萸,这世间五味杂陈于心即可,不必张扬于世人。凡事终须自个用心领悟,方才是正途。”茱萸继续说着,“太后用心良苦,茱萸铭记于心。”

    太后拍掌道,“果真是有点心思,倒是小瞧你了。”

    曦嬷嬷跟着笑道,“这丫头满嘴胡话,我看那,是胡猜中了一次。”太后捧腹大笑,“倒是有这么点意思。”

    茱萸羞怯怯笑着,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红瓷盒,心下想着,还好没碰坏,“这几日茱萸在院中也没闲着,给太后您制了一盒香粉,还望太后笑纳。”

    曦嬷嬷呈了上去,太后看,盒里盛了一排八根簪花棒,拈了一根递予茱萸道,“这可有什么不同?”

    只见茱萸倒在手掌上,“这并非铅粉,乃是百合花花种,研碎了,兑上桃花的香料制的。”

    太后着其上前近瞧,果见轻白红香。

    又令曦嬷嬷在脸上涂饰,见着皮肤白净不少,肌肤也润泽了,全不似宫里往常那些脂粉,重而厚滞。

    再看瓷盒另一头,竟藏着一柄玫瑰膏子样的物件,喜道,“这又是何物?”

    “这是茱萸给太后特意制的胭脂。”茱萸说着。

    听是胭脂,却不是成张的样子,太后奇道,“这又是如何做得?”

    “茱萸未见过宫里的胭脂,只是觉着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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