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王也知道你忠心,你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杨云枫见状暗道不好,李澄这时要杀人灭口了,正想出去阻止,但是心中突然一动,若是自己此刻出去阻止的话,那么李澄自然也就知道自己知道这个秘密了,也许这么做,可以救下罗冬林,但是只怕日后这李澄便会千方百计的担心自己会泄露这个秘密了,自己的性命也迟早要断送在李澄手中,更何况李澄虽然是有十**岁,但是毕竟是个王爷,若是要对付自己,什么办法都能使出来,自己死了倒也罢了,若是连累到宗露、杨玉环,或者自己身边的人,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们?
杨云枫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开始犹豫了,眼见着李澄此时扶起了罗冬林,对罗冬林道:“冬林,让你受惊了,本王相信你定能保守这个秘密,来,喝了这杯酒压压惊……”
杨云枫这时心中的良心告诉自己要救罗冬林,但是心中另外一个声音却又告诉自己,不能出面,此事可能危及自己身边的人,杨云枫左右为难之际,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时眼角已经留下了泪水,自己也不知是为自己的胆小怕事而流泪,还是为罗冬林的命运而流泪,杨云枫此时心急如焚,但是又不能做半点反应,只觉得自己这种人在这个时代,就犹如这些当权者的玩物一般,罗冬林只不过是自己的缩影罢了,好在自己在洛阳时就已经做好了选择,不然只怕自己也早就如罗冬林一般了。
这时只见罗冬林拿着酒杯,看着一眼李澄,见李澄正微笑着冲着自己点头,立刻道:“多谢王爷信任,你放心,小人绝对不会泄露半句的!”说着将酒水一饮而尽!
杨云枫这时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大,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眼角泪水不断地溢出,罗冬林是他来这个时代的第一个朋友,虽然曾经被唐天毒打,陷害过自己,但是毕竟也相处了几个月,也算是有了感情了,如今却要自己亲眼看着他被人毒杀,这种心情无法形容,杨云枫如今已经只觉心中犹如被千针一起刺痛一般,又犹如那毒酒就是自己饮下一般。
这时只见罗冬林突然抱着自己的脖子,喉咙不断发出嘶嘶之声,满脸惊异地看着李澄,那一张脸已经开始发紫,只见李澄这时阴冷地看着罗冬林,冷声道:“你休怪本王,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安心上路吧!本王会多给你烧点纸钱……”
杨云枫与赵云龙离开李澄的寝室时,赵云龙见杨云枫的面色发白,一直到两人回到住所,换好了便装之后,赵云龙才询问杨云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云枫却摆了摆手,在决定自己亲眼看着罗冬林死而不出手相救的时候,杨云枫已经做好了决定,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也只能将听到的、看到的烂在肚子中,多一个人知道,只怕就给那人带来一份危险。赵云龙见杨云枫没有回答,也就不再相问,不时听着房外有人大声叫道:“有刺客!”
杨云枫也已经料到了李澄会这般做,不然自己询问其罗冬林的下落,李澄也不好交代,一会定然要说,刺客没有抓到,但是罗冬林英勇救主壮烈牺牲了。赵云龙打开房门,只见整个刺史府灯火通明,陈梓杰正率着一众官兵在府中大肆的搜查,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刺客。
结果也如杨云枫预料的一般,罗冬林如期的成了殉职“英雄”了,只不过是在尸体上了多了几处剑伤,按照李澄的说法就是这些刺客的剑伤都已经喂过剧毒了,这也就轻而易举的解释了,为何罗冬林尸体周身发黑的情况。
李澄说完经过后,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杨云枫,却见杨云枫满眼含泪的跪在罗冬林的身前,表现的格外的悲伤,没有其他的异样,李澄这时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点心,倒是李颖再一旁不断的劝慰杨云枫,李澄这时对杨云枫道:“杨公子放心,冬林是为救本王而死,本王定然要为冬林讨一个说法!”
杨云枫闻言心中冷冷一笑,立刻对李澄拱手道:“丰王殿下,此事还用调查么?我们在黄河水道遇伏开始,祸害就一直延续至今,一切皆因我杨云枫而起,冬林是被我害死的……”
李澄听到这里,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时立刻走到杨云枫面前,扶起杨云枫,抚慰道:“杨公子,不要过度自责,孰是孰非,待我等回到长安后,自有分晓……”说着转头瞪了一眼陈希烈。
陈希烈心中一凛,立刻低头拱手不语,他心中自然明白这一切的事端,心中也不免奇怪,李林甫做事一向谨慎,如今丰王与公主都已经到了商州了,按照李林甫的一贯做事风格,绝对不会在这里下手的,更何况李林甫的目标是杨云枫,为何偏偏要去刺杀丰王呢?而且自己也没收到任何的风声,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罗冬林死了,李澄心头如释重负,表面工作做的也格外的漂亮,不但厚葬了罗冬林,还对杨云枫许诺,说会长安会为罗冬林向皇上要一个追封,杨云枫为了配合李澄的演技,自然是一副感激涕零状,千恩万谢的让李澄对自己失去了防范之心,同时还使得李澄因为自己心中有愧,对杨云枫更加的器重了,倒是赵云龙似乎对此事还耿耿于怀,曾经好几次暗示过杨云枫,罗冬林可能不是死于剑下,而是先中毒,然后被人刺伤,这一点作为剑术高手的他,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杨云枫还是一口咬定罗冬林就是死于刺杀护主当中,赵云龙也就无法追查下去了。
在商州养了小半个月的伤后,李澄的外伤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李颖的脚还是不能下来走路,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也有的李颖受的了,这小半个月在商州,陈希烈对李澄格外的照顾,对杨云枫也是礼遇有佳,公孙绾与卫墨在商州的剑器舞表演,陈希烈还专程请了李澄与杨云枫一同去捧场,杨云枫见这一次的表演,公孙绾只上了一场,剩下的都是卫墨在表演,而卫墨的剑器舞也是如火纯情了,比之她的剑法要高超了许多,杨云枫心下却在想公孙绾到底是什么病,在洛阳之时就赢听说公孙绾有病了,怎么过去两三个月了,公孙绾的病情还是未见好转?
卫墨的剑器舞赢得了满堂喝彩,不过只看到公孙绾一场表演,不免还是有些可惜,杨云枫本来是想去见卫墨的,但是细想一下,反正她与公孙绾也会去长安,所以最终还是未见,倒是卫墨在表演之时,就已经看到了杨云枫,那一刻还差点跳错了舞步,待杨云枫走后,卫墨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又过了几日,在商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杨云枫此刻身边多了一个赵云龙,李林甫那边的行动也暂时取消了,再过几日,李澄已经决定回京了,李澄因为陈梓杰救驾有功,硬是向陈希烈讨来了陈梓杰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后来才知道,这陈梓杰乃是陈希烈的堂侄,而陈梓杰的父亲正是此时著名的将领陈玄礼。
杨云枫知道后心下一惊,按照正史,自己就是死在这个陈玄礼手中的,马嵬驿兵变之时,也是他在太子李亨的授权下,逼死了杨玉环,不想这陈梓杰就是陈玄礼之子?
【第3?01章】盛世长安
唐,开元二十五年,初夏。
杨云枫、李颖、李澄等一众人离开了商州直奔长安而去,当中还路过的西岳华山,果然是五岳中最俊险的一座奇峰,直冲云霄,峰顶完全被云雾掩盖,杨云枫在后世旅游也来过华山,不过那时候的华山已经没有此刻的这种风韵了,杨云枫这时心想着华山之上是否已经开宗立派,有了华山派了?风清扬与令狐冲估计是不会有了……
一路西行,华山已经逐渐隐没在云雾之中了,五日后一行人已经到了长安城外,杨云枫从马车内探出脑袋看长安城,毕竟是大唐的首都,洛阳城已经是繁荣昌盛、大气豪华了,如今与这长安城一比,立刻就相形见拙了,通往长安的路上,行人都比洛阳的多两三倍,而长安外的路道比洛阳的要宽两倍有余,城墙也比洛阳的要厚、要高许多。
杨云枫此时已经无心去看长安的繁华了,一心只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妻子宗露与杨玉环了,满心的期待,赵云龙这时坐在杨云枫的一侧,对杨云枫道:“公子,宗老爷一家也来了长安了!”
杨云枫闻言心下一动,随即点了点头,在洛阳之时,宗武御就有此想法了,虽然那日当着自己的面没好坚持,但最终还是来了,不过此刻看来,这样也好,宗武御在长安的人际广,人脉多,总好比自己在这里愣头青一般的乱撞,这李澄也并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若是稍有不慎,只怕也如罗冬林一样的下场。
一众人进长安城时,路道两旁的商贾百姓都纷纷的让开了道路,看着马车进了长安城后,这才各自忙碌起来。进了长安城后,杨云枫见长安城内的路道也比洛阳也要宽敞了许多,路两边的商铺群楼林立,生意繁荣,一副欣欣向荣的光景,这开元盛世在洛阳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缩影罢了,如今到了长安,才知道何为盛世大唐,大街小巷之上,都看到满脸笑意的百姓,为着一天的生机忙碌着,商铺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竟然还有不少黄毛蓝眼的西域商贾在这里做起了生意,有些西域商贾竟然还能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与过往买卖的客商讨价还价,大唐盛世可见一斑。
估计此时每个人眼中的长安都与杨云枫看到的一般繁华,长安此刻也的确如看到的一般昌盛,向世界宣示着繁华,但是杨云枫比这里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切繁华、昌盛即将要成为过往云烟。安史之乱一旦爆发,这一切繁华景象立刻就会变成生灵涂炭、狼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街惨状,杨云枫甚至感觉到,这灭世的脚步离这个繁华的盛世越来越近了。
赵云龙见杨云枫满脸的愁绪,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每个来长安的人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唯独杨云枫却是愁眉苦脸,到了长安内城某条街道前,赵云龙立刻指着一旁的一条道路道:“公子,我们的府邸就在那里!”
杨云枫闻言立刻转头看去,随即叫着停车,立刻从马车上跳下,走到李澄的马车前,拱手道:“丰王殿下,可否允许草民,先回府与妻儿小聚几日?”
李澄这时掀开车帘,对杨云枫笑道:“也好,那么杨公子先回去吧,本王还要进宫觐见父皇,待忙完了这阵,本王再派人有请杨公子不迟……”说着放下车帘,命令马车继续前进,这时公主的行辕行至杨云枫身旁时,李颖也掀开了车帘,看了一眼杨云枫,满眼都是不舍,见杨云枫弯腰拱手相送,并未看自己,李颖深情款款地看着杨云枫良久后才放下了车帘,杨云枫见一众马队向长安城的东北方向而去,他心中知道,这个时代的长安城不过是百姓与官员的居所罢了,皇帝在长安太极殿的东北侧又修建了一座闻名世界的大明宫,如今真正的皇宫就是在大明宫了,在后世杨云枫来这里,看到的也只有大明宫的遗址了,心中对大明宫不禁有了一丝的向往。
杨云枫在赵云龙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在长安的府邸,这座宅院比在洛阳时何止大了一倍,路上也宽敞了许多,而且左右相邻的不是官宦世家,就是富商绅士,杨云枫走到府邸门口,大门比洛阳的要宽了一倍有余,大门之上的牌匾上,写着“杨府”二字。
赵云龙这时连忙上前拍门,开门的是一个杨云枫并不认识的老者,赵云龙立刻给杨云枫介绍道:“公子,这是宗老爷为我们找的管家,姓肖,名德贵,我们都叫他老肖!”
肖德贵立刻给杨云枫行礼道:“老爷回来了?我是宗府管家刘万昌的的连襟……”说着伸手示意杨云枫进府。
杨云枫打量了一番肖德贵,后这才大踏步进了杨府大门,肖德贵关上府门后,立刻跑在了杨云枫的前面,进了后堂通报,不时宗露满脸含泪的从后堂跑了出来,一把扑到了杨云枫的怀中,泣声道:“相公,你总算回来了!”
杨云枫一边拍着宗露的肩膀,一边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小翠与贝儿,贝儿也是满眼含泪地看着自己,却没有看到杨玉环与谢阿蛮,杨云枫冲着贝儿笑了笑,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示意贝儿擦掉眼泪,这时缓缓推开宗露,此时才发现宗露比在洛阳分别时清瘦了不少,两只眼睛满是泪水,杨云枫知道这些日子定然是让宗露担心了,连忙伸手帮宗露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笑道:“为夫这不是好端端的么,看你哭的……”
宗露这时立刻又破涕为笑,不断地捶打着杨云枫的胸口,道:“你吓死露儿了……”
杨云枫握住宗露的双手,笑道:“都是为夫不好,不该让夫人如此担心……今晚就罚为夫在书房过夜吧……”
宗露闻言脸上一红,立刻转过身去,轻声道:“相公你好坏……”
杨云枫哈哈一笑,走到宗露身前,笑道:“为夫在书房过夜,想坏也坏不了啊,还坏什么?是露儿你想我坏吧……”
宗露闻言脸上更是一红,连忙看了下左右,低声道:“这还有下人呢,相公,你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杨云枫笑而不语,转头看向贝儿与小翠,见贝儿与小翠正掩口失笑,不想着贝儿与小翠的关系也相处的不错,心中满是安慰。
宗露这时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后,立刻对小翠与贝儿道:“赶快给老爷准备吃的去……”
杨云枫刚才听肖德贵也称自己老爷,如今这宗露也称自己老爷,暗道:“老子短短几日就显得这么老了么?都叫上老爷了?”
宗露准备好了碗筷后,杨云枫依然没有见到杨玉环与谢阿蛮,这才问宗露道:“玉环与阿蛮呢?”
宗露这时脸色微微一变,道:“夫君还是先吃饭吧!”
杨云枫感觉事有蹊跷,立刻拉着宗露的手,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宗露这时才坐到杨云枫的一旁,泣声道:“相公,露儿对不住你!”
杨云枫暗道,杨玉环果然是出事了,立刻追问详细情况,宗露这才道:“我们在长安得知相公你遇险一事后,我与玉环每日都担惊受怕,生怕收到什么噩耗,所以就决定去长安城外的卧龙寺为相公你祈福,但是回来之时,我们遇到了……遇到了寿王,寿王本来是调戏露儿的……”
杨云枫听到这里,心中陡然一凛,寿王李瑁?这不是正史上杨玉环的第一任丈夫么?这岂不是一切又要回归正史了?
却听宗露继续道:“玉环妹妹见那寿王调戏露儿,便上前仗义执言,却被寿王多番戏弄……当时也没什么事……后来这寿王每日就在我们府邸外转悠,一见玉环妹妹出府,就纠缠不清……玉环妹妹也是不甚其烦,但是这寿王依然是风雨不改,每日都在府邸外……”
杨云枫这时问道:“究竟玉环此时何在?”
宗露这时哭的更厉害,抓住杨云枫的手,道:“相公,玉环妹妹她……她出家了……”
杨云枫听到这里,脑子一蒙,只觉得一阵眩晕,杨玉环竟然出家了,随即一想不对啊,这历史上的杨玉环也是出家做过道姑的,不过那时候是为了避开世人的口舌,然后方便嫁给李隆基的,此时她竟然提前出家了?
杨云枫此时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吃饭,这时问宗露道:“玉环在哪里出家?”
宗露立刻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立刻站起身来,对杨云枫道:“本来玉环妹妹是要去发为尼的,但是露儿百般劝阻之下,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依然是执意出家,露儿当时也是着急,所以就在府邸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