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孙坚,也奈何不了他!……若非在汉阳时他向我挑战,战败负伤,即便是孙坚,也难挡他!”
“……”黑羽鸦们面面相觑,他们这才明白,地剑输耳何以那般恐怖,仿佛实力还要在孙坚之上。
“墨儒们为了区别于先代剑匠所铸的神兵,特意改了称呼,称你手吴钩剑这类上古利剑为神兵,而我等剑儒手的,谓之神剑!”指了指张煌手的吴钩剑。恢恢微微带着几分自豪,说道:“我等剑儒手的神剑,要领先先秦剑匠所铸的神兵数千年……”
“……”张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原本他还以为能凭借手的吴钩剑,日后能与输耳斗个不相上下呢,然而得恢恢解释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手的吴钩神兵比起恢恢、输耳等剑儒手的神剑来说,那竟然是原型与改良型的差别,谁都晓得改良型比原型要好得太多。
“剑儒,都是这样么?”张煌苦笑着问道。
“因为我等缺少坚韧的意志啊。”恢恢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孙坚强大,是因为他体内寄宿着‘妖兽之魂’,即你等武人所知的‘武魂’。但是,要控制体内的‘武魂’且不受其反噬,却需要坚韧的意志……我儒家子弟虽心智坚韧,但比起武人来说,还是差的太远,因此。墨儒改良出了神剑,使得我剑儒只要有一柄神剑在手,便可以不惧世上任何武人!”
'人比人气死人呐……
李通、陈到等人对视一眼,颇受打击。想想也是。他们吃了多少苦才练就如今的实力,可人家剑儒只要有一柄神剑在手,就立马可以做到对战孙坚那等强大的武人,相比较下来。仿佛他们所受的苦,在墨儒、剑儒们看来没有丝毫的意义。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缓缓站起身来,恢恢拍了拍身上的雪。
“你去哪里?”张煌这时才确切相信恢恢并没有要加害他们的意思。
“呵呵。”恢恢轻笑了两声,望着张煌正色说道,“我只是想见见你,如今见过了,自然要离开了。至于去何处……不便告之你等,恕罪。”
“等等!”见恢恢真的要走,张煌连忙又问道,“剑儒有多少人?每一个都像你还有输耳这么厉害么?”
恢恢闻言回头望了一眼张煌,摇头说道,“我跟输耳是例外。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建议你等去招惹剑儒……至于剑儒的人数,大概数百左右吧。”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说道,“对了,若是你等打算去陈留打听太平道领袖大贤良师张角的消息的话,你们不必去了,听说我到了这里,太平道所有人皆从陈留撤离了。”
“呃?你怎么知道我等要去陈留?”张煌吃惊地喊道,可惜已走远的恢恢只是挥了挥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得不说,天剑恢恢的离去,让张煌等人着实松了口气,但是,张煌亦感觉有些可惜,因为他还有好多好多的疑惑向询问恢恢。
“这家伙这么厉害,应该不会骗咱们吧?……照他所说,咱们就算去陈留也没用了,那咱去哪?”李通挠了挠头,茫然地询问张煌。
张煌缓缓摇了摇头,本来他打算向太平道打听一下大贤良师张角的事,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他的义父,或者说,与他的义父究竟有什么关系,可如今恢恢的出现,吓地陈留的太平道仓皇撤离,很显然,他没有再去陈留的必要了。
当然了,除非是天剑恢恢故意骗他们。只是,这个可能性实在很小。
'一听说那家伙来到,陈留的太平道竟然立马撤离?究竟是那家伙胡说八道,还是说……太平道真的非常畏惧那家伙?
张煌脑海又浮现出一个疑惑。
而事实上,天剑恢恢并没有欺骗张煌,在听说他来到陈留附近后,陈留的太平道确实是立马就撤走了。只能说,此时的张煌还不清楚剑儒究竟是怎样性质的存在,也不清楚剑儒所肩负的职责,待日后他明白这一切,也就不惊讶太平道为何见到天剑恢恢会畏惧如虎了。
就在众人商议之时,只见单福眼闪过一阵复杂挣扎,继而低声说道,“要不……咱们去一趟颍川?我……我想去看看我娘……”
“诶?”
众黑羽鸦吃惊地望向单福,毕竟单福从未提过他还有一位母亲健在。
黑羽鸦众人亲如兄弟,既然单福开口,众人又岂会不同意?不过围着单福一番追问,那自然是少不了的。
“嘿,我说大福,”勾着单福的肩膀,李通笑嘻嘻说道,“据兄弟所知,除了阿到,你可是最早跟老大混的,那么长的时间,我也没见你给你娘写一封家信,这可有读不孝啊。”
单福沉默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不是不想写,是不敢写。我娘,恐怕此时还以为我尚在颍川书院求学……”
“诶?”众黑羽鸦们面面相觑。(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探母之行
——颍川郡,长社县——
来到县城的城门口,单福并没有急着回家探望母亲,而是将他那一帮在外结识的兄弟拉到了城外的僻静之处,郑重其事地向他们透露了一个深藏心的秘密。
“其实,我本姓徐,单名一个福字,即……徐福。”
说话的时候,单福,不,应该徐福不敢抬头看众兄弟的眼睛,生怕从看到他所害怕瞧见的神色。
想想也是,黑羽鸦众人亲如兄弟,可谁晓得徐福竟然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欺骗。
“徐……福?”
不出徐福意料,黑羽鸦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位相识已久的兄弟,久久说不出话来。
“实在对不起!”徐福低了低头,愧疚地说道,“我那时离开颍川郡,只为凭借胸才学,手单剑,在这世道闯荡一番,闯出些名堂来,可又顾虑若是沿用真名实姓,万一有朝一日我名扬天下时,家母从旁人口得知我辞了颍川书院的学业,因此更换了姓氏,改‘徐’为‘单’……后来遇到首领与阿到,我本来吐露实情,可……可又因为种种顾虑,以至于一直隐瞒至今,实在……实在是对不住!”
说着,徐福对自己几位兄弟连连鞠躬致歉。
望着徐福这幅模样,黑羽鸦其余四人面面相觑。不可否则他们心确实有些生气,毕竟兄弟相交贵在知心,若是连真实姓名也不方便透露,又何谈信任?可是望着徐福那满脸愧疚的模样,他们心底的几分不满却悄悄地消散了,可是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黑羽鸦们久久不说话,徐福的头压低地死死的,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他脑门上逐渐渗出了汗珠。
忽然,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用满是不屑却又带着丝丝关切的口吻哂笑道,“就你?还名扬天下?就凭你那咱们黑羽鸦垫底的武艺若是都可以名扬天下,咱哥几个恐怕早已无敌于天下了!……我说小福啊,我看你还是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妄想,乖乖地在哥几个身边做陪衬吧,保不定日后哥几个扬名了,也可以提携提携你。”
这种狂妄自大的口吻,想来除了李通之外也没别人了。待李通说完这番话后。陈到、臧霸、太史慈三人哈哈大笑,联合一致地调侃起徐福来。
“财迷这话倒还像是一句人话!”陈到撇撇嘴淡淡说道,引来李通的怒目而视。
“我说军师呐,您就好好地出谋划策吧……”
“正如万亿所说的,待咱们出名了,倒也不是不能提携提携……”臧霸与太史慈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地说道。
徐福热泪盈眶的眼充满了感动,他哪里会不知这是诸位兄弟改个法子在安慰他。不过即便如此,他心仍然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此时张煌还未有表态。
“首领……”徐福用歉意而愧疚的目光望向张煌,其余黑羽鸦们亦停下了玩笑。毕竟是张煌一个个将他们拉到黑羽鸦的这个队伍当,他对队成员的去留有着绝对的说话权。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煌仅仅只是拍了拍徐福的肩膀。咧嘴笑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不是说你心底藏着秘密咱们就当不成兄弟。我觉得,即是兄弟。就要包容兄弟的一切……还记得咱们对付黄罗一伙的时候么?那时候阿到差读没把我给气死,可我也没把他丢在半道上了呀?”
“老大……”陈到满脸尴尬地望着张煌,生怕张煌把他以前的傻事都抖落出来。
“还有万亿。你忘了咱们究竟有几回一边啃着硬地跟石头一样的馍馍,一边咬牙切齿地盘算,待万亿睡熟后一棒子将其打晕,抢光他袋子里的银票去附近县城大吃一顿作为报复么?”
“还有这事?”一脸紧张的李通警觉地扫视着自己几名兄弟,悄悄退后一步,右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藏钱袋的位置。一直等他忽然意识他私藏的钱早已花完,他这才释然。不过想来经此一事,他睡觉时恐怕会更加警觉。
“宣高也是,每回晚上睡觉都喜欢把腿搁在你们身上,还吱嘎吱嘎地磨牙,恨地你们好几回半夜被他踹醒后,恨不得将他整个用被子捆住吊起来暴打一顿……”
“诶?”臧霸微微一愣,惊愕地望了一眼兄弟们,却见李通、陈到、太史慈分别心虚地别过头去。
“所以说,你那根本不算事。”拍了拍徐福肩膀,张煌轻笑着说道,“好了,进县城吧!……你也想早读再见到令堂大人,不是么?”
徐福吃惊地望着张煌良久,重重读了读头。此时此刻心结已消的他,恨不得立马回到家。
“那就……走?”回顾了一眼众兄弟,徐福深吸一口气,摆出几个驾驶,唱道,“呀呀嘿!阔别故乡今日返呐,一心思睹高堂颜……呀!我紧步又紧步……一迈步呀二迈步……”
旁若无人地,单福踩着戏步乐颠颠地走入了城门,惹来城门口许多县兵与路人惊愕莫名的视线,那种惊愕、茫然、仿佛看待傻子般的目光,让除徐福以外的黑羽鸦们满脸涨红,低着头紧跟在徐福身后,灰溜溜地进了城。
“我觉得还是这个问题比较严重……”在无数道怪异的视线注视下,李通满脸羞惭地低声嘀咕道。
话音刚落,陈到亦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比起这个,他隐瞒真姓实名根本就不算啥……老大刚才干嘛不趁机叫这厮改改这恶习?”
“我忘了……”张煌一声苦笑让臧霸与太史慈顿时哭笑不得。想来也是,臧霸与太史慈毕竟加入黑羽鸦不久,还未真正领略到徐福有些时候那些怪诞的举动会给他们造成的困扰。
好在徐福虽然素有急智,但是这种现编的唱曲倒也不足以维持过久,待唱了四五句后,徐福就因为没词卡壳了,这让黑羽鸦们心暗暗庆幸。毕竟如若不然,他们这丢脸可就丢大了。
走了大概将近一个时辰的路。徐福终于领着几名兄弟回到了他那无比熟悉的家。
不比臧霸在泰山时的大宅子,徐福的家十分普通,与附近一般的民居大致没有什么区别,加上小院子占地也不过南北四五丈、东西三四丈。透过篱笆墙,众人发现院子里放养着几只鸡鸭。待仔细瞅瞅,他们忽然瞧见有一位穿着朴素的年妇人正在院里内晾衣服。
“大福,那位……”李通指了指篱笆墙内。
“嘘嘘!”此时徐福也顾不得李通又一次犯了他的禁忌称呼他为大福,一把捂住李通的嘴,朝着众黑羽鸦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压低声音叮嘱道,“进去后尽量莫要多说话。……兵器。兵器都收起来。”说着,他紧张地夺过张煌手的吴钩剑,将其塞在自家院子外的柴堆里。
“这……”张煌愕然瞅着徐福,正要问话,却见徐福以远超平日的敏捷,迅速地缴下了陈到、臧霸、太史慈等人的长枪,将其全部塞到柴堆里,待小心地用干草盖上,这才回头紧张兮兮地对众人说道。“我家家训甚严,家母素来不允我跟不三不四的人为伍,若是被家母瞧见你们手兵器,恐怕咱们全部都要被家母赶出来……”
'不三不四……
众黑羽鸦们咬牙切齿地瞅着徐福。若不是看在今日是徐福回家探亲的日子,他们真恨不得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狠狠暴揍一顿。
“那你身上的呢?”张煌好心地提醒徐福道,毕竟徐福的佩剑依旧还挂在腰上。
“这个无妨,颍川的士佩剑已成风俗。”徐福简单解释了一句。继而深吸一口气,站在院子外,双手颤抖地推开院门。
“咦?不在了?”陈到探头张望了一眼院内。却发现方才还在院内的徐母这会却不见了。想来,那位徐母多半是已晾完衣服回屋子去了。
“去呀!”李通催促着像跟木桩一样站在院门口的徐福。
看得出来,徐福确实十分紧张,搓着微微颤抖的双手,满头汗水,却是一步也不迈进,仿佛双脚已在此牢牢扎根。
见此,臧霸轻笑了一声,故意重重咳嗽了一声。
“谁呀?”屋子里传来了徐母疑惑的询问声。
'……臧宣高!
徐福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臧霸,赶忙回道,“娘……是我……”
屋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徐母出现在屋门内,惊喜地望着站在院内的自家儿子,欢喜说道,“是我家福儿回来了……”
“福儿……噗!”
李通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余人亦强忍着笑意。
'……
若是眼角的余光可以杀人,恐怕黑羽鸦们早已被徐福‘杀死’数十回了。深深吸了口气,徐福紧走几步来到徐母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轻声泣道,“不孝儿给娘磕头了。”
“我儿这是怎么了?”徐母满脸疑惑地赶忙扶起自己儿子,继而这才注意到张煌等一行人,诧异问道,“福儿,这几位是……”
张煌闻言走上前来,拱手抱拳,尊敬唤道,“小辈张煌,见过徐大娘!”
继张煌之后,李通、陈到、臧霸、太史慈四人亦纷纷行礼问候,举止极为尊敬。毕竟他们与徐福亲如兄弟,徐福的母亲,自然也如同他们的母亲一样。
“都起来,都起来吧……”徐母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味,连忙摆手虚扶众人,旋即疑惑地问徐福道,“这几位莫非是我儿的学友?”
“啊?”徐福愣了愣,立马判断出母亲恐怕并不晓得他已辞离颍川书院,将张煌等人误以为是她儿子在学院内结识的学友,遂读读头,含糊说道,“唔,是,是的……”
徐母一听,脸上笑容更浓,招呼着张煌等人道,“院子里冷,来来,都到屋里来,都到屋里来……”说着,她热情地将张煌等人迎入屋内。
不得不说。徐福家颇为简陋,虽不至于说家徒四壁吧,但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榻、一口大柜子、几条凳子外,却也再无其他的家具,更为窘迫的是,屋子里仅仅只有四条凳子,而张煌一行人就算撇除徐福,却仍然有五人。
“都坐都坐。”热情的徐母摆手招呼着众人坐下,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屋内的凳子并不够众人坐下。待察觉之后,徐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见此。老成持重的臧霸连忙说道,“徐大娘您坐吧,这几日外面甚是寒冷,方才过来,我们几个手脚都快冻僵了,且容我等先活动活动。”说着,他给太史慈、陈到以及李通使了一个眼色,四个人很有默契地远离了桌子,站在屋门口装作活动手脚的样子。
徐福感激地望了一眼臧霸。待扶着母亲坐下后,抬手对张煌说道,“首……咳,张兄请。”
“多谢。”张煌拱了拱手。欠身坐了下来。
徐母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张煌,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儿子的这群‘学友’,看上去明显是臧霸与太史慈岁数较大。可是作为‘主心骨’的,似乎还是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