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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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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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倒是宠你。”

    林西脸色一悲,想着过往的日子,眼中有了几分盈光。

    “你娘是怎么死的?”

    “我爹说,我娘生下我后,没熬几天,便去了。我爹说,我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的。”

    “你有这样的爹,也是福份。”

    高鸢尾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看向林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怜惜。

    福份?

    林西磨了磨她尖利的牙。

    果然是福份,福份的都让我卖身进府,而那两个货居然……

    林西蓦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佯装扭动了下发酸的脖子,笑道:“小姐,奴婢想求你件事。”

    “你说。”

    “再过半月,便是我爹的忌日,我想回家给我爹烧些纸。”

    高鸢尾微微动容,笑道:“这有什么求不求的,回头跟刘妈妈说一声便是,就说是我允下的。”

    林西一听,喜笑颜开,当下扑通一声跪下,给三小姐磕了几个头,未等小姐叫起便起身笑道:“小姐,你先歇着,奴婢帮你瞧瞧晚饭来了没有……”

    高鸢尾见她蹦蹦跳跳的走出去,心头莫名的喜悦。

    ……

    遥夜沉如水,人间帘幕垂。

    宽敞的净房里,地龙烧得火热,暖如春日。鎏金蟠花台上的烛火燃得旺盛。

    何姨娘泡在半人高的木桶里,热热的水包裹着皮肤,浑身的毛孔一点点舒展开来,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想着白日里的事,何姨娘轻道:“你们俩个出去吧,把容妈妈叫来侍候!”

    “是!”小丫鬟齐声应下,掀了帘子出去。

    不多时,容妈妈悄无声息的进来,不敢往前,只远远的在门口守着。

    “姨娘有什么吩咐?”

    何秋玉把头靠在木桶,柔声道:“老爷今日歇在何处?”

    容妈妈转了几个心思,笑道:“姨娘,老爷从衙门里回来,先往书房里去了,这会刚往夕云院去,不过……”

 第二十六回 姨娘的心思

    何秋玉对容妈妈的欲言又止很是不满。

    “有什么话吞吞吐吐的,不能示人,快些说来。”

    容妈妈望着眼前袅袅升起的热气,虚咳嗽一声道:“姨娘要奴婢打听的事情,奴婢已要打听出来了。”

    “噢,快说!”何秋玉挑眉。

    “那日夕云院确实有事发生。”

    容妈妈淡淡道:“听说是夫人身边的海棠在老爷房里……被夫人的人拿住了,夫人这才急血攻心,吐了血。”

    “什么?”

    何姨娘猛的直起身子,失声惊道。水珠划过她白腻的肌肤,像落在玉盘的珍珠,容妈妈忙把头低垂下去。

    “姨娘别惊,奴婢还打听到那海棠趁着老爷高兴,挑唆着老爷把她抬了姨娘。老爷顾忌着夫人的身子,只推说等夫人去了以后再……”

    容妈妈越说越慢,越慢声音越低沉,说到最后,已然没了声响。

    “怪不得……怪不得那崔氏竟病重不起,原来……竟是……”何姨娘心里泛起苦涩,失神喃喃自语。

    容妈妈听得真切,心中一动,又道:“姨娘,听说那海棠早已爬了老爷的床,每日夜里跟老爷在书房厮混,只瞒着内宅里的人。”

    “不要脸的骚蹄子,下作的娼女,仗着有几分姿色便**爷们,怪不得老爷这些日子……等等,这事朱姨娘知道不知道?”何姨娘死命的咬住嘴唇,面色阴沉道。

    “朱姨娘怕是知晓了。”

    容妈妈上前一步,把今日朱姨娘在三小姐院里大闹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何姨娘听。

    末了又道:“下午,刘妈妈就让小蛮的娘老子把人领了回去。夫人怕三小姐委屈,还特意让刘妈妈拿了两匹上好的锦缎给三小姐送去。”

    何姨娘冷笑两声,身子缓缓靠了下去。

    “朱寻雁一听自己养的好儿子被人说成这样,又气不忿那贱人的事,才这般不管不顾。真真是个蠢货。跟个嚼舌头的下人较个什么劲,把那贱人给我赶出府去,才算是她的本事。”

    “姨娘说得半分都不差。听说二少爷从学堂里回来,就被朱姨娘叫到跟前,好一顿说。”

    “来人,侍候我起来!”何姨娘突然高声叫道。

    ……

    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何姨娘已换了干净的衣衫斜靠在炕上,刚刚沐浴过的粉脸微微透着红,显得分外娇媚。

    容妈妈站在炕沿侍候何姨娘用了半盏燕窝。

    何姨娘挥了挥手,小丫鬟有眼色的退了房里。

    “今日,我回去把事情跟老妖婆都摊开了说。”

    “老夫人怎么说?”

    何姨娘冷笑道:“老妖婆自然说好。”

    “姨娘哎,说好有什么用,关键是有个什么章程,再过半个月崔家的人就来了。”

    何姨娘面有忧色,轻道:“我又何尝不知。只不过大哥不在府里,老妖婆她作不了主。不过你放心,话我已经说出口了,倘若这次他们不肯出力,那日后就别怪我不念亲戚情份。”

    容妈妈这才稍稍缓了口气:“既然老夫人应下了,大老爷为着自个的前程,也不得不在背后替姨娘出一把子力。”

    何姨娘下巴高高抬起,眼中闪过光芒,淡淡的扫了容妈妈一眼。

    “大哥那头使了劲,咱们这头也该……”

    容妈妈略思片刻道:“姨娘说的极是。夫人跟前姨娘还是要常去走动。”

    “那倒不必,我就是天天跪在崔淑兰跟前,她的心里还是向着崔家。”

    “姨娘的意思是……”

    何姨娘心头有些不悦,但眉目间无波无澜:“容妈妈,你说以朱寻雁的为人,眼睛里可容得下沙子?”

    容妈妈这回听得分明:”若换了半个月前,何姨娘只怕早就下了手。只是如今……“

    “如今夫人不成了,朱姨娘顾忌着老爷,不敢轻易动手?”

    “姨娘料事如神。说不定朱姨娘还指着姨娘您呢?”

    “指着我?她以为我跟她一样蠢?”何秋玉眼露鄙夷,轻咳一声。

    容妈妈会意,上前两步,凑到跟前。

    何秋玉美目流转,轻唇微启:“二少爷那里……”

    “姨娘,老爷来了!”

    何秋玉心头一跳,与容妈妈对视一眼,笑容顿时溢在脸上,忙理了理衣裳迎了上去。

    ……

    一声巨响,上好的青花瓷茶俱应声而碎。

    朱姨娘撑得鼓鼓的胸口上下起伏,眼中的怒火喷涌而出,娇美的脸庞微微有些扭曲,显然已是怒到了极点。

    刚刚她派丫鬟往夕云院去请老爷,却听说老爷早一步已去了何姨娘院里。想着老爷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没踏进她的房里一步,朱姨娘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梨花忧心忡忡的看着朱姨娘。

    自家主子虽然出身高贵,又有儿又女,性子却有些娇纵,比不得何姨娘**婉转,讨老爷喜欢。万一老爷心一软,到时候不管不顾的抬何姨娘上位……

    梨花想到此,沉吟着小心翼翼道:“姨娘,奴婢还听说今日何姨娘一大早就出了府,听说是往何家去了。这会又把老爷引到她院里,指不定在老爷耳边说什么话呢?”

    朱姨娘冷笑连连:“什么话,总不会是好话。她动的什么心思,打量我不知道?

    “姨娘,总不能让她占了上风,如今咱们该如何是好?”

    朱姨娘冷笑道:“梨花,明日一早给夫人请示过后,咱们回府去。我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能成什么器?”

    ……

    二更的更鼓刚刚敲过,何成刚拖着迷醉的脚步,在小厮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便有小丫鬟迎上来,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东厢房里常氏倚在床头,半瞌着眼睛,听见外头有了动静,拨着念珠的手一顿,浑浊的眼睛骤然睁开。

    何成刚一身酒气入得房中,摇摇晃晃的给常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眉头微皱,脸色沉了下来。

    “天天这般晚回来,自个的身子还要不要了?”

    何成刚打了个酒嗝,笑道:“母亲,几个同僚非要拉着儿子去,儿子推脱不掉。”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听你这些,你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何成刚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小丫鬟机灵的端了热茶上来。何成刚一口饮尽。小丫鬟见老夫人脸色不豫,极有眼色的打了帘子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常老夫人轻叹了口气。

    “我的儿,今儿个高府的那位回来了。”

    “好好的,她回来做什么?”何成刚含糊道。

    “我且问你,这两天外头可有什么高家的传闻没有?”

    何成刚闻言先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方才道:“老夫人,这几日外头倒确实有些高家的传闻,说高相爷光着屁股被老婆捉奸在床,那崔氏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死过去。”

    常老夫人眉色一动,忙道:“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什么?老夫人,坊间的传闻哪里能信得?那高相爷要是能光着屁股被捉奸,那你儿子我早八百年就该去游街了。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何成刚想着自己的那些个**韵事,嘻笑道。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直直的挺起身,一掌拍在儿子肩头,恨道:“整天不是喝花酒,就是逛**,怪不得到了这个岁数,还是个六品小官。”

    何成刚见老母亲动怒,一把拉着老夫人的手,哄劝道:“老夫人,儿子皮糙,您别伤了自个,有什么话好好说,儿子都听您的。”

    何成刚一求饶,常老夫人心软下几分,偏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啐道:“我跟你说,今儿个,你妹子回来了说了,高相爷被捉奸一事,是真的;那崔氏病重一事,也是真的。”

    何成刚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母亲,此话当真?”

    常老夫人嗔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千真万确!你妹妹回来让我们替他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将她扶了正,日后也好……”

 第二十七回 谁引进府的?

    常老夫人沉吟着没把话说话下去。

    何成刚另一半的酒当即醒了过来,盯着老夫人半晌没有动静。

    常老夫人见儿子这般情形,又叹了口气道:“你虽是个六品,也有些实权在手里,比起那高家来,不过是蚂蚁遇着大象。你妹妹说了,那崔氏怕是熬不过这个年,咱们若能帮她成事,旁的不说,我儿的官位至少往上再升几个台阶,到时候,何愁咱们何家不兴盛啊。”

    一番话说得何成刚心下大动,再无半分醉态。他思了思道:“老夫人,这事怕是有些难。且不说那崔家是个什么打算,妹妹上头还有一房姨娘。朱家那位官至礼部右侍郎,权势富贵在咱们之上,万一他们也起了这心思,只怕是……”

    “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仔细商议这事。”

    盛老夫人见儿子还未行事,便已打了退堂鼓,心下便有几分不快。

    “你妹子说了,只要事成,好处少了不你的。你自己掂量着办。我老了,这好处也落不到我头上。”

    何成刚心里头似有几百只蚂蚁爬过,却仍道:“儿子也想荣华富贵,也想身居高位,只是这事确实是难,高相爷此人……儿子思来想去,无从下手啊。”

    “无从下手也得下。府里的哥儿,姐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有个高府正室的姑母在背后撑着,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到。”

    何成刚捻着稀疏的几根胡子,沉默不语。

    老夫人看在眼里,心知儿子已然动心,又道:“此事易早不易迟,儿啊,下手要快啊!”

    ……

    高鸢尾日常生活有个习惯,用罢晚饭,在院子里踱会步,便会到书房或看书,或抚琴,或作画,或打棋谱,呆上一个时辰后,才会回房休息。

    林西侍候完小姐,把书房整理整理,已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了。

    林西扳着手指头,算了又算,出府的日子遥遥无期。她轻叹了一声,对着娇羞无语的月亮吟了句酸诗。

    想着小姐临走前交待从明天开始,让她换下紫薇,跟小姐每日里去学堂上课,林西的心情便有些低落。

    哎,又少了几个时辰晒太阳,听闲话,聊八卦,真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最关键的是,她白日去了旁的地方,如何开展她的无间道工作,如何严防死守?

    所谓严防死守,就是身贴身,人跟人,一步不拉,一眼不眨的盯着对方。万一那橙子荷尔蒙过度分泌旺盛,脑子一发热,大白天的堵住了大少爷出府回府的路,凭刘妈妈的九阴白骨爪,林西觉得她的性命堪忧。

    刘妈妈这头倒还罢了,关键是上回林西送手炉送出个心里阴影来,想着府里四个小姐明枪暗箭耍得虎虎生风,万一一个不小心,枪走了火,箭歪了靶,倒霉的还是她们这些跟在小姐身边的人。

    再说谭嬷嬷的威名不是乱盖的,上回林西走了狗屎运,被当作正面教材给府里的丫鬟们树榜样,万一哪天林西一不小心,原形毕露了,谭嬷嬷的这张老脸该往哪里搁啊!

    林西只觉着脚有些软。心中的忧伤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平芜院众丫鬟见她短短时日,便一举攀爬成了三小姐身边的红人,还不把她恨得牙直咬。嫉妒这玩艺,林西身为女子,虽然尚未发育,却还是深有体会的。

    这个体会的由来,归功于那两货。一个身材妖娆,倾国倾诚;一个面若冠玉,貌比潘安。林西在无数个暗夜里,滋生出多少回想把这两张脸挠花的冲动。

    这种冲动便是嫉妒。

    万一青儿,红衣,绿儿,小月等丫鬟也产生了这种冲动,林西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再不敢往下深想半分。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觉着今晚这般月明星稀的景致,很适合女子搞一搞情调,悲秋伤月一番。古往今来,多少名诗名篇都是在这样月明星稀下,悲秋伤月而来的。万一她灵感喷涌,说不定也能吟出个一句两句的,流芳百世。

    但她又一想,这小资情调需得个美女或是才女方能成事,像她如今这样胸无二两肉,容色平常的人,该没她什么事。

    于是乎,林西咧了咧嘴,龇了龇牙,背了个手回房洗洗睡了。

    卧房里,橙子,小月一个朝南,一个朝北正做着针线活,见林西进来,不约而同的放下手里的活计,异口同声的唤了声:“林西!你回来了”

    林西见两人同时叫她,迟疑片刻,笑着应了一声。

    橙子朝小月狠狠的瞪了瞪眼睛,一把拉过林西到自己跟前,低声了说了几句。

    林西被她逗得捧着肚子哈哈直笑。

    小月委屈的撇过脸,三下两下脱了衣裳便钻进了被窝,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林西用眼角扫了小月一眼,心底微荡。

    ……

    紫薇坐在炕沿上,一边在小姐青葱指尖上缠上布帛,里面是加了蝉蜕后捣碎的凤仙花,一边轻声说话。

    “小姐怎么让林西跟去学堂了,万一她无甚眉眼高低,得罪了府里其他三位小姐可怎么是好?”

    “紫薇!”

    高鸢尾眉目如描,闲适一笑懒懒道:“你只需明白一点,林西是谁引进府的?”

    紫薇心下一动,看向三小姐的眼神带着热烈的光芒。

    “母亲病重,两位姨娘心下必有计较,二姐,四妹都不是善茬,明着一团和气,暗地里都想把对方踩下去。如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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