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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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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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当是沙迷了眼,我随意用袖子抹了抹。
    可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在我附近,言悔见证了我长这么大以来的第一次流泪,他很清楚的知道我是在哭,而不是被沙迷了眼,因为曾经的他也哭,而且比我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只是后来,他发现无论哭得多大声,也没人能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所以,他现在都没什么表情,谁让心早已麻木了呢。
    他走近我,手里拿着长命锁,在他看来,既然病愈了,这东西自然应该物归原主。
    我嗤鼻一笑:“得了,收着吧,就你那小身板,你折腾得起,姑奶奶我可不干了。”照顾人这种事,让它见鬼去吧。
    为了多一重保证,我还开始教言悔武功,强身健体,远离疾病。言悔学得快,可我还是嫌他笨,我一个时辰能学会的东西,言悔得花两个时辰。
    当然了,他已经比普通人学得快多了,也就显得不那么无用,不然,我怎么能忍他。
    这一天,我正在木屋后边的一片空地上种花。每杀一个人,我都会学着花婆婆,种下一株玫瑰花,不错,我就是这么告诉言悔的。
    待他看见不远处大片的花丛,神色有些微怔,我想了想,用手比划着补充道:“就这一点儿是我种的,其他的都是花婆婆干的。”
    我一边种花,一边不停地打着喷嚏,起初我以为只是鼻子痒痒罢了,后来言悔告诉我,这叫花粉过敏。
    早说嘛,早说我就不种花了,怪不得回回一靠近花丛,就跟吸了一大堆胡椒粉似的。
    “那天,我杀了你家六十三口人,得埋下六十三颗种子,小子,你本是第六十四的。”我挑着眉看他,喷嚏不停,有些影响此话的威慑力。
    言悔蹲下来,只是帮我挖坑埋土。
    不久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特别特别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们没钱,唉,言悔生病那次,我就该意识到的。
    我觉得找钱这种事,言悔是搞不定的,所以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锦官城下,有一个地下集市,那里什么都卖,什么都有。城镇内外的帮派皆安插有人在那里招募人手。花婆婆之前为了言老爷的情报曾带我去过一次,所幸还记得。
    走进一家当铺,说出记忆中的暗语,小厮上下看了我两眼。
    大概像这么年纪小又是个女孩的杀手太少见。所幸他在我不耐烦前点了下头,领着我去了后园的假山,那里有一道石门,他拉了拉悬在侧边的骷髅铃铛,门开,露出向下的幽暗石梯。
    像这样的入口,还有许多处,只要别认错当铺就成。
    瞧见两块分立左右的石碑后,才算是进了正门。裸露的岩壁上架着无数的火把,整个地下亮堂且喧闹,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见我四处看,小厮自觉地介绍着,那边乞丐多的,是情报区,这边摆摊吆喝的,是拾漏区……嗯,西南方摆着长桌挂着骷髅旗的,想来便是帮派招人之处了。
    躲过熙攘的人群,我靠近些,一行行的掠过去,心下一惊,咋这么多人排着呢。
    我这厢正筛着呢,靠左第七家前面突然闹了起来。队伍前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约莫是气着了,一个锤头下去,便将摞着文案的长桌拍成了两半,塌了下去。
    抱着看热闹的积极心态,我伸长了脑袋瞧,听见那汉子嚷着:“凭什么不招俺!”一边说着,还弯臂秀了一发自己的肌肉,果然线条流畅分割鲜明。
    可惜他的声音虽然极大,却没有震住面前的人。
    “来人,换张桌子来。”娇娇弱弱的声音抚平了些这空气里的躁动,我好奇地瞄了一眼,哎哟,是个美人。

  ☆、第4章 三魂幡

被砸塌了的几案在美人面前狼藉不堪,她却似全不在意,仿佛会勾人的眼眸只轻轻一抬,便让咋呼的汉子怔怔地退了半步。
    美人扬着眉,唇角带一点点笑意,手腕一收,枕着扶手支着下颌,绣着蝴蝶的衣袖滑至肘部,白皙的肌肤肆意裸露着,全不在意四周贪婪垂涎的目光。
    她用慵懒的声调淡淡地说:“这位哥哥,你文试没过。”
    汉子听得一身铮铮铁骨都酥了一半,喃喃道:“俺的武艺都能……耍那些文绉绉的……”
    美人轻轻摇了摇头,突然起身两指捏住了汉子的下巴,硬将他的半句话噎在喉里,“真可惜了,我三魂幡,不收没脑子的人呢~”
    后者的双眼漫出一层迷蒙,宛若丟了魂般,失力跌在了地上,看得身后的人一愣一愣的。
    美人退回去斜倚在椅子上,面前已放好新的桌子,和一杯花茶,她悠悠饮下一口,含糊地吩咐:“赶走。”
    有人应下,她随即补充道:“对了,那张桌子的损失,记得翻倍让他赔喽。”
    ……
    有趣,我蹦跶着排在这家的队列里,却不知为何,身前的人一哄而散,片刻间就只剩下了我这棵独苗。
    怎,怎么了?
    我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去,竟瞧见被架走的那汉子口吐白沫,一个劲儿的抽搐着。丑,真的很丑。
    再回头,美人正笑盈盈地看着我,青葱玉指抹去了嘴角溢出的一滴茶水,我浑身汗毛一震,这杀气,也是蛮清新的。
    我几分潇洒地走上去,站定在桌前,心里想着,怎么着气势也不能输,便看着她说:“美人儿,小爷我要报名。”
    后知后觉,这似乎不是气势,而是痞气啊……
    美人对这样的调侃习以为常,却是看我年纪小,腰间还挂着一把尺寸偏大的剑,好笑地问:“小妹妹,会拿剑不咯?”
    !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利剑出鞘,直指她的颈部要害而去,美人轻看于我,自然闪躲不急,些许的血迹染上我的剑尖,衬的剑光更是妖娆几分。
    “真不好意思,我不只会拿剑,一不小心,还会杀人呢。”这看似简单的一招,我当初却琢磨了整整十五日,说来也算是必杀技吧。
    至于这招是个什么名儿,我早忘了。
    眼下我也只是吓吓她,便留有余地,没有真的抹掉她的脖子。
    美人轻轻地咦了一声,全无胆怯之色,还挑弄着柳眉,伸手拦住意欲上前的手下。她似是认出了这一招,眯着眼多瞧了我几下,而后柔媚地一笑:“是我以貌取人了,抱歉。”
    她这告罪的一笑,倒是让我不知怎么问责了,剑尖移开,我转身便要离开,好气,还是换家吧。
    “诶,你等等。”
    我还气着呢,便也懒得搭理她,脚步不停,岂料她还追了上来,拦在我面前,眼里有种……求贤若渴的光芒?
    “等你干嘛,接着侮辱我吗?”
    美人翘起食指一勾一绕,在我眼前摇了摇,然后,她颇为自信地说:“入会费全免,怎么样?”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这人,居然还用钱侮辱我!
    “放别家,可是没有的哦~”
    她还笑!
    气急败坏的我,一跺脚,对上她魅人的眼眸,狠狠道:“成交!”
    罢了罢了,现下这个情况,几乎身无分文的我,还是可以为五斗米而折腰的。领了个空白的红色小木牌,我看了看骷髅旗上的黑字。
    算是记下了今后所属。
    三魂幡。
    总归是摆脱了无业游民的身份,我哼着歌,步伐轻快地跑回了木屋,其间,还不小心踹飞了一头小毛驴。
    “阿悔阿悔,我回来了!”
    静……
    奇了怪了,人呢?我蹦跳着找了好几个房间,也没瞧见言悔的人,莫不是丢下我跑路了?!念此,我踹开了混堂的门,几个大步踏了进去。
    一片热雾扑面而来,我挥起衣袖扇了扇,恍惚中,看见了一个伤疤密布的光裸背影,水珠从颈间倏然滑落,顺着背脊蜿蜒往下……嗯……被浴桶挡住了。
    淅沥的水声骤停,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顿在原地。言悔头也不回,仍是坐在浴桶里,场面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
    “出去。”他的音调稚嫩的可爱。
    诶?可爱?
    我一时痴缠于自己的用词,虽是移了心思,却没有挪步。
    言悔似是恼了,难得不客气地对我嚷道:“你出去!”
    我这才哦了一声,转身退了没几步,又掉过头来,嘚瑟道:“阿悔,我今日入了帮会,明日便可领任务赚钱了~”
    本以为他会恭喜我几句,回应我的却只是一片沉寂,我多瞄了一眼他背上的伤痕,算了,不和他计较。
    ……
    再然后,啃着白薯的隔日,我便成了一名职业杀手。
    红色的木牌上一笔一笔镌刻上了我的代号:一枝玫。
    要说这三魂幡可是个不小的帮派,在杀手组织中排得上前五。落在锦官城的小分部虽设在城外终晚山上的道观里,总部却远在赵国之外,至于幡主,似乎姓魏,是个挂着头衔不干事的闲散人,而三魂幡里的大小事,全都被丢给了三位长老,这也是三魂幡名字的由来。
    不过长老们,其实也不做事的,因为,有徒弟可以使唤。
    而这些,都是身为长老徒弟之一的程妖告诉我的。哦对,程妖,就是那日的妩媚美人,真是人如其名。
    我看着这座外表普通,内里却十分复杂的道观,跟着程妖去了任务领取处。
    踩在小凳子上翻着那些厚厚的任务册,我有些埋汰这过高的柜台,不过我以后是会长高个儿的,便就没怎么郁闷。
    册子上的悬赏任务是按赏金高低排的顺序,这就方便选择了。我翻过第一页,指着第二页便顺着点了七八个,麻利地不行。
    而后眼神一飘,鼻间狠狠地一吸。
    嗯,好酒!
    嗯,想喝!
    柜台醉醺醺的小哥被我随意的态度惊得摔下了摇椅,我还担忧着他手里的酒壶呢,他便一个翻身攀着台边站起,像个没事人般,又喝了起来。
    诶诶,怎么就喝完了?
    他舔了舔嘴唇,正欲指导我几句时,站在我一旁的程妖笑着止住他:“阿鬼,别废话了,快拿卷轴来,给我们的小美人。”
    “嗝……可……”阿鬼有些难为,听见他的酒嗝,我这心里一阵痒痒。
    程妖轻叹了声,身子一歪倚上了台面,手指还拨弄着台上的算珠,很是委屈地说:“怎么,奴家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她的尾音一个拖长,眼角些许抬起,我似乎看见阿鬼狠狠地颤栗了几下,眼色突的清明。
    撂下一句“妖啊,咱好好说话成吗?”之后,阿鬼扫了我一阵儿,才晃悠着转身,拿任务卷轴去了。

  ☆、第5章 吃个小醋哟

要说这事儿我还得感谢一下程妖。
    若不是仗着她的面儿,就我这种小新人,进帮之后初时领的任务都是没什么难度的,只有做满规定数量的低级任务,才能进一步领取中级任务,再然后,才是高级任务。
    而我就这么直接拿了七八个悬赏颇丰的高级任务,实在是省了不少精力。
    于是出了道观,我便向程妖道:“既然你帮了我,那你便是我洛玫的朋友了,酒馆喝个友人酒去,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真是奇了,你这哪里像是个十岁的女娃娃哟~”
    我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腰间鼓囊的荷包,心中叫嚣。
    酒钱,酒钱,酒钱啊。
    馋的不行,我不经意地咽了几口:“你就说去不去吧。”
    程妖看着矮她半截的我,点下了头,我心头一喜,扯着她的袖子便往城里最好的王记酒家赶去,且这一路都不带停的。
    她的轻功倒是不错,算是又让我另看了几眼。
    不过这厮的媚术是真真的上乘,才进王记酒家的店门,便极其随意的迷晕了两个大汉,我心下感慨地把她安置在角落,免得她再祸害良家男子。
    “小二,快来十坛上好的女儿红。”我拍着桌子吆喝道。
    十坛?
    小二瞪着眼过来,确认之后,又弯着眼回去,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啪啪响。
    程妖支着头看我身上的大小补丁:“阔绰呀,王记这一坛女儿红可贵着呢,你居然还要了十坛。”
    我也支起头回看过去,嘿嘿一笑:“是啊,真是劳烦您破费了。”
    ……
    “我记得,请人喝酒的是你吧。”她也笑起来,隐隐含着被人算计的恼意。
    奈何我脸皮实在够厚:“对啊,我请客,你付账,没~毛病。”
    瞧着我这一副谁让你比我有钱的无赖样,程妖吸了一口气,而后重重吐出,心中的恼意也都极快地散了。
    她掀开荷包的一角,瞄了一眼,然后对我说:“你这无良小儿,尽知道敲诈贫苦百姓的血汗钱哟。”
    贫苦百姓的血汗钱?
    鬼才信。
    只是待到一坛下肚,我便败给了这不靠谱的酒量。而醉倒前的最后画面,便是程妖那魅人的笑,还有她面前已经空掉的五个酒坛。
    悠悠醒转,我已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目光一瞥,言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言不发,就是盯着我,直直地盯着我。
    我未开口便先蹦出一个酒嗝儿,他默默地起身,倒了杯解酒汤,给我端了过来。我咕噜噜地清了清肠胃,而后疑惑地问:“阿悔,我怎么回来的?”
    他接过空杯,转身走了几步,却是一顿后回头,凉凉地又是一眼盯过来。
    我拉了拉被子,天气真冷啊。
    “一个男人送你回来的。”言悔突然又答了。
    不过,我是彻底懵了。
    男人,什么男人?
    等等。
    言悔那副表情……好吧,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分明就是无声控诉我,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出去喝的酩酊大醉,还不带着他的怨念表情。
    “不是,哪儿冒出来的男人,我是和程妖去喝的酒,还是她请客来着。”我一个坐起,皱着眉看他。
    “程妖?”
    原来是叫程妖的男人。
    言悔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我还想开导他几句,结果这人冷着脸就出去了,嘿,哪儿的脾气这么大,不就是没带上他一起喝女儿红么,至于不。
    我叹着气倒下,嘴里不住嘀咕:“一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醉意回涌,我打着哈欠想,下次问问程妖不就好了。
    哈——
    不曾想,下次,我竟早已将此事忘在了脑后,不再提及。
    要说在三魂幡这么一做,就是两年过去了,一枝玫这三个字说出去也是能吓得人屁滚尿流的,只是有段时日不知是哪个混蛋,竟然把我那么响当当的名号传成了一枝梅。
    拜托,贼是贼,杀手是杀手,这可不能混了。
    为了此事,我还特意贿赂了几十个说书先生,正了正名头。
    而在这不算漫长的岁月里,我总共也就见过程妖五回,因着三魂幡不能过问或干涉同行私生活的规矩,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境况我无从得知。
    不过,我也没怎么在意就是了。
    毕竟,我是个有着石头心的人。
    只是我的心虽硬的像石头,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审美。比如,看见美丽的东西,我还是会开口称赞,顺带多瞄上几眼。
    这两年来,在我的精心照顾下,好吧,其实也就是放养,言悔不再瘦的跟猴似的,反倒越发的壮实,眉宇间透着几分言老爷的影子。再者,那冷冷的性格也算是暖和了几分,不再似初识时那般生硬。
    餐桌前,我咬着筷子看他,恩,长得真是蛮祸害的。
    他斯文地吃着饭菜,然后夹了块肉给我,说:“玫姐,口水流出来了。”
    按岁数算,他大我两岁,该是我叫他哥,可我这人吧,就是不愿被人踩在下面,哪怕是辈分也不可以,当然,花婆婆是个例外。
    于是,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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