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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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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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岁数算,他大我两岁,该是我叫他哥,可我这人吧,就是不愿被人踩在下面,哪怕是辈分也不可以,当然,花婆婆是个例外。
    于是,我告诉言悔,得叫我姐,敢不叫,我就宰了他,在我的武力威胁及言语洗脑下,他妥协了,怎么说呢,我记得当时他对我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恩人的份上,我才不叫你姐。”
    第一次觉得,当恩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不然言悔指不定要怎么造反呢。
    之前问言悔,我才知道言悔是言老爷爱妾的儿子,本是应受尽宠爱的,可他的出生,带走了自己的娘亲,还为言府招致了一系列的不幸,从此被视为扫把星,在家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下人。
    言悔说,他恨言老爷,恨言府的一切,而我,将他从那个地狱里拯救了出来,所以,我是他的大恩人。
    我随手扯过他整洁绣着竹叶的衣袖,往嘴上一抹,看见丝绸上油腻湿润的一大片,我哦了一声,还真流出来了。
    待我笑眯眯地抬起头,言悔已经默默地扯回袖子,起身离开了,后来,我再没见他穿过那件衣服。

  ☆、第6章 败事有余

一日我难得清闲在家,言悔捧着一堆胭脂首饰就回来了。我大嚎:“好你个臭小子,就这么糟蹋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是不,信不信我宰了你。”
    嘴上说着,手却伸过去,捞走了几个胭脂盒,就胡乱地往脸上抹,这玩意儿以前见过花婆婆用过,我纯属好奇的玩玩。
    言悔看着变成大花猫的我,很是无奈,一边去拿湿毛巾,一边说:“不是你昨天嚷着要我去买些回来的吗?”
    是这样吗?我揉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诶,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言悔走过来,擦去了我的杰作,然后开始为我净脸,上妆,手法甚是娴熟。
    我抖着肩说:“哎哟,阿悔,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呢。”
    “我之前在言府,要给丫鬟们打扮,打扮不好就挨打,打扮好了就有口粮。”他淡淡地回答着,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好手艺就是这么磨出来的。”
    任他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觉得自己应该安抚一句,便对他说:“阿悔,打扮不好我不打你。”
    接着我嘿嘿一笑:“我只会宰了你。”
    言悔一笑置之。
    看,姑奶奶我多会安抚人。
    不多时,言悔停下动作,我缓缓睁开眼,瞧着铜镜里的美人,怔愣了好久,这特么,居然是姑奶奶我。
    我的眉间生来就有一颗美人痣,花婆婆不喜美人颜,我便总是把自己搞的灰扑扑的,脏了,也就不招恨了。
    如今这么好好的一收拾,倒是有些,适应不及了。
    扭头,就对上同样怔愣着的言悔。恩……不是他画的吗,这小子犯什么傻呢。
    见我看他,言悔一敛眉,说:“玫姐,我去浇花。”然后转身就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又瞄了一眼铜镜,心中疑惑,怎么有种他不愿再多看我一眼的感觉呢。
    ……
    相较于我的吊儿郎当,言悔算是个很正经的人了。
    有次做完潜伏任务回来,身上裹了一层灰泥一层草,我确已忍到了极限。麻利地一脱衣服,整个人就钻进了木屋旁的湖水里,要说这初春的水温,还真是凉啊。
    言悔从市集返家不见我,便在木屋那里唤了我几声。
    我从水里探出头,大声回应:“阿悔阿悔,我在这里!”
    听见我的声音,言悔便走到了湖边来,结果就看见我赤条条的在水里游玩。我那时下意识的用手遮掩了一下发育中的微凹凸身材,却还是漏了大半的春光。
    我倒没什么感觉,只瞅见他的脸色一变,瞬间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正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想这小子竟直接跑掉了,切,我还不乐意问了呢,拨着水,一动潜进了水里。
    又一次领了帮令去杀人,那是个作恶多端的采花贼。我抹掉他脖子的时候,这人正在洗澡,于是,我得以瞧见了……额……男人的构造。
    犹记得,上回,是撞见了言悔沐浴,不过这次,才真是看了个彻底。
    一回到木屋,我就对言悔说:“阿悔,你们男孩子怎么和女孩子长得不一样。”
    言悔知晓我看了什么之后,只是说:“玫姐,你会长针眼的。”
    我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捂着眼睛就嚎:“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睛疼了,哎哟,阿悔,快去给我请个大夫。”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撇下我干嚎,整个晚上都没有再搭理我。
    ……
    不得不说,杀人这个活儿,还真是蛮赚钱的,我在木屋后种着新一批的玫瑰花,忍着喷嚏用木栅栏围出一片地方后,几分得意,好嘞,以后这就是我的私人玫瑰园了。
    为了挣更多的钱,我想着等言悔差不多跟我一样厉害的时候,就领着他进帮,和我一起挣大钱,总不能我一直养着他。但他现在还不够火候,我怕他第一次出任务就死在别人的手上。
    只是,还不待拉他入帮,我自己却差点死掉。
    此事说来,是因着三魂幡近来鼓励组建双人杀手组,且组内个人所得的赏金翻番的缘故。而我没能禁住金钱的诱惑,就在内部暴力地抢了个名额。
    寻觅搭档时,我也没什么特别要求,只要不让我觉得厌恶就成。
    可我终是晚行动一步,名单上的人早已各自有伴,除了我,便只剩下一个素来被所有人嫌弃而落单的白江。
    于是我俩别无选择,被动地组在了一起。
    白江这个人吧,我虽碰见过几次,却并不了解,只知道也是个使剑的,三魂幡里的人还给他取了个响亮的绰号,叫……叫“败事有余”。
    我想着有总比没有强,再者,这小子能多败事,反正我厉害就可以了。
    这么念着,我便找上了门去,打算先好好认识认识,干一架摸索个默契度什么的。没想到,白江见了我,眸色闪过些许的惊诧,约莫是看我年纪小,而后便直接回绝:“我知道你,那个闯出些名头的一枝玫是吧,你走吧,我不和你一组。”
    都不带商量的。
    不对。
    这哪容他拒绝的。
    我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地说:“姓白的,怎么的,你还嫌弃我不成?”难道因着我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头,就仇视我吗,这个嫉妒的心态可要不得。
    白江嗤笑一声:“呵,我哪有什么资格嫌弃你,你走吧,我既不愿拖你后腿,也不愿你勉强与我为伍。”
    恩?
    听完之后,我脱口便问:“因为败事有余?”
    他眉头一紧,眼底染上四分气恼,六分悲凉。
    最后只是颓唐地叹着气:“是。”
    我无谓地拍拍他的肩,回:“那没事,姐厉害着呢,我罩你啊。”
    ……
    这小子怎么呆若木鸡了。
    我直接一巴掌挥去,唤回他的神思,后者虎躯一震,甚是惊诧地瞪着我:“真的?你不嫌弃我?”
    为什么要嫌弃唯一的搭档,我又不是和双倍悬赏过不去。
    念此,我很是坚定地点点头。
    他沉吟了良久,我等得不耐烦,拖着他就去阿鬼那儿领双人任务去了。
    对于我跳级领取高级任务这件事,阿鬼已经习以为常。他一如既往地叮嘱我,要小心行事。
    我一面淡淡应着,一面趁他不注意,顺手牵走了一壶他案上的好酒。
    估计阿鬼会气得跳脚吧。
    嘿。
    【作者题外话】:刷一波日常,走一波剧情

  ☆、第7章 毒发

出了道观,下山途中喝着小酒,我十分惬意地瞄着任务卷轴,不过一个盗匪头子嘛,有什么好小心的。白江不吭声,跟在一旁,一副任我差遣的模样。
    忽然,一人扛着根扁担面向而来,错身时竟故意抬手,那带着木刺的扁担便直直袭上白江的面门。
    好在白江反应够快,又或许他早就防上了,不过在手背上划下了一道小口子罢了。
    “无常,你没长眼吗。”白江认识这人,问句都十分肯定。
    被唤作无常的人,哈哈一笑:“哎哟,这不是‘败事有余’吗,幸会幸会啊。”
    白江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气的耳朵都红了,想来是被讽刺惯了,他倒是一句反驳也没能说出口。
    无常瞥见他手中的卷轴,直接夺过去一扫,不由笑的更厉害了:“双人任务?就你,和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女娃?”
    他打量我的眼光满是不屑,白江受得,我却忍不了。
    “小白,拿着。”将佩剑和我的那份卷轴丢给白江,我麻利地挽起衣袖,二话不说,就把无常按在地上给揍了一顿。
    敢瞧不起我?也不想想自己那点分量,够不够姑奶奶我瞧的。
    白江盯着被揍得瞧不出正脸的无常,只是愣在那儿,干眨着眼。
    我拍了拍手,拿回佩剑挂上,然后对他说:“这种人,就得这么收拾,知道了不?”
    白江古板的脸上,显出几分僵硬:“我知道,可是,我打不过。”
    ……
    “没事儿,姐罩着你呢。”我叉着腰,几分潇洒,顺便一脚踩上意欲爬开的某人。
    “一枝玫,你比我小。”
    不上道的家伙,非要在年龄上跟我较真。
    我没好气地出剑抵上他的脖颈,话里毫不客气:“臭小子,你没我厉害,就得叫我姐。”
    白江微微后仰,瞄了一眼地上的无常后,算是屈服了。
    因着任务地点偏远,准备了一日后,我才带着白江出发。
    按计划,我们成功潜入了山寨内部。期间我瞧见白江舞剑偷袭,总觉得他那招式熟悉,却一时记不起。
    不过,这小子翻来覆去就那几招,内息不稳,功法也不扎实,确实容易败事。
    要说那盗匪头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我们隐在暗处两日了,都还没能见到人,直到有小喽啰说,大爷从外前儿掳了美人,明晚就要成亲。
    很好,机会来了。
    要说,这盗匪头子也是蛮人性的,掳了美人,竟还想着要请美人的家人进寨观礼。可巧,我先一步打听,得知这美人的家里也就剩一兄一妹了。
    于是,我和白江悄悄地和被关在房里的新娘通了气,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兄妹,被刀架着赶进了山寨,只等拜堂之际,出其不意,手刃新郎了。
    一切进展顺利,白江有些不安,我却没放在心上。
    结果,成亲时才跟着新娘走进四方的庭院,长得还算俊朗的新郎只瞧了我一眼,便下令将我俩团团围住了。
    乱箭射来,我舞着剑,勉强挡住一波。
    “你怎么……”我和白江守着新娘,心中均是疑惑。
    盗匪头子哼了一声,抢先回答:“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的吗?”
    咯噔……
    没道理暴露的啊。
    他身边的小喽啰奉承着说:“大爷英明,确是个有着美人痣的小姑娘呢。”
    盗匪头子勾唇一笑:“也确是个有些本事的小姑娘,呵,那人说的没错,约定的金砖可以给他送去了。”
    ……
    那人?
    算了,来不及管那人是谁,总归是被走漏了风声,着了这盗匪头子的道了,既然这一切都是个请君入瓮的局,那么新娘也就……
    才想到这,我不禁背后一凉。
    新娘掀开红色的盖头,脸上仍是楚楚动人的表情。长袖挥来,一把匕首露出,我从没防备过受我庇护的人,就这么被刺中了后腰。
    事出突然。
    还没想明白的白江,只恍惚了一下,便果断地将新娘拍飞了。
    我咬着唇,拔出匕首,随即扯下腕带迅速地扎住流血的伤口,麻痹之感瞬时袭来,带着不轻不重的绞痛。
    该死,居然淬了毒。
    盗匪头子挑着眉叫人将新娘扶了下去,然后极其傲慢地对我道:“小姑娘,道行不够,还是早死早超生吧。”
    小姑娘……小你妹啊。
    我提起一口气,挥剑生风,直将周遭的人掀翻了去,白江心领,隔空一掌,我顺势往前冲去,刺出生死攸关的一剑。
    终究是慢了些,盗匪头子冷笑着夹住了剑尖,正欲讽刺几句。
    我却趁机松了剑柄,一个旋身,缩到他身前,亮出适才收起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
    “还给你。”我回以冷笑,将匕首完全地没了进去。
    ……
    盗匪头子死不瞑目,我没再看他的脸,只是拿回剑,脚下却一阵发软。
    白江挂着伤闯过来,飞快地将一时失力跌下的我扶住。没了头头的小喽啰们自然是乱成了一团,我还以为能缓上一口气。
    结果,穿着嫁衣的新娘子不知怎么又冒出来了,她赤红着眼,扑倒在死去的盗匪头子身边,表情越发狰狞:“大爷……”
    白江也真是个毫不怜香惜玉的人,直接伸手卡住了新娘的脖颈,命她交出解药。
    新娘恨恨地看了我俩一眼,尖锐的声音陡然响彻在整个庭院:“报仇,为大爷报仇!”本来慌乱四散的小喽啰们,像是被敲醒了般,竟又凑作了一团,向这方涌来。
    “小白,目标已死,我们快走。”眼下我的状态着实不稳定,白江又扛不住这么多的人,走,方是上计。
    白江点点头,我勉强站起,沉着一口气,同他跳上了屋脊。后有追兵,他顾及着我,缓了速度,我一把将他推向前,命道:“走你的,别管我!”
    语毕,我便向另一个方向加速蹿去,引走了大波的喽啰。
    隐约听得他唤我玫姐,我笑了笑,蹿的更快了。
    ……
    虽是毒发入体,我还是撑着那口气,抢了匹马,成功地甩掉了追兵。只是还未到家,我就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倒在了半道上。从伤口处摸了一把黑血,终是晕厥了过去。
    【作者题外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第8章 郞为谁流泪

等我再次醒来,却是在言悔的背上。
    “阿悔?”我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挂着惨白的一笑,“你怎么找到我的?”
    言悔背着我向前慌急地跑着,听我出声,连忙扭头看着我,说:“玫姐,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对啊,大夫,受伤了是得去找大夫。我嗯了一声,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上,难受地喘着气。言悔领着我跑了好几家医馆,却没有一个大夫能解我身上的毒。
    我有些自嘲,真是阴沟里翻船。
    不过,其中一名大夫说,附近山上的庙里住着个怪和尚,有神医之称,或许他能救,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
    言悔一听,二话不说,背着我就向山那边跑去。见我半会儿都没有动静,他断断续续地问:“玫姐,你,你还好吗?别睡着了,你说话,说话——”
    我头晕的厉害,言悔说的话没怎么听清楚,倒是那长命锁上串着的三个小铃铛叮叮铃铃的响,扰的我不得安宁。
    总觉着这次是难逃一死了,我摸着言悔颈间的长命锁,也不知从哪儿涌出的力气,支撑着我交代下遗言:“阿悔,我死了,你要好好练功,不然被人欺负,可没人保护你了。”
    “要记得,记得帮我照顾那些玫瑰花,那是我欠下的命,一定要好好照顾着。”
    “啊,还有啊,我床头边的地板下有暗格,里面全是我的私房钱,你以后拿去用吧,可得省着点用。”
    “阿悔,你要好好的活着,我的命这么短,你一定要活的长长的,帮我赚回来。”
    “还有……”
    自始至终,言悔都没有搭话,只是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上千阶的石梯,他就这么不停不喘的爬了上去。
    我强撑着精神,依旧自我的说着话,突然,好几滴冰凉的液体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本以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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