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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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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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好好地看上一番,倒是觉出了美人的风情,那淡漠的眉眼,清冷的调子,似乎都在撩拨着他那颗已然躁动的心。
    即便有再多的不爽快,也都轻轻地散了。
    而他那般盯着我的眼神,实在太过灼热,我分外不耐地开口:“劳烦安王让个道。”
    他却不动,就那么随意地拦在侍女前头,害得那小丫头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你想干嘛?”起了恼意,我连一声安王也懒得称了。
    “我想,也许可以和洛姑娘交个朋友。”他如是道。
    总觉得这话听着耳熟。
    我没怎么过脑,便下意识地回呛:“你想,我却不想。”
    这人莫名地缠人,此话一落,我也懒得再搭理,越过他的身侧,便甩袖而去。侍女见我离开,朝赵歌一行礼,随即跟了上来,但她才走出几步,却是没忍住地回头掠了一眼。
    方才洛姑——郡主的话里带着火气。
    实在吓人得很。
    ……
    被我撇下的赵歌,有些发懵。
    你想,我却不想。
    适才的这一句,让他好生熟悉。
    可又如风般的从脑海中掀过,起了浪涛,却是一丝一毫也抓不住。
    他揉着头转过身,盯着那抹远去的火红倩影,隐约记起同叶莺初遇时,她亦是一袭的红裳。
    曾经那么的醉人。
    却是再也不复了。
    而他,又遇上了另一个夺目的人,即便她是赵炎的未嫁娘,可自己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
    叶莺,不就是从那个什么傻子手上抢来的么。
    再抢一遭。
    他自是做得的。
    ……
    尚且不知赵歌那些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的心思,我回了嫦羲殿,在众人的各色视线下,坦然地落了座。
    此后,又是一番的歌舞升平,丝竹缭绕。
    我愈发觉得无聊。
    赵念念今日倒是高兴,喝得多了些,犯晕地趴在案几上,一副乖巧的模样。我难得自制地没有碰酒,只吃了些果子。
    期间,乔碧落没能放下比试的那一箭,又来寻我说道,左右无聊,我便和她多说了些话,算是聊出了浅薄的情谊。
    至于上座的妃子们与王后娘亲有何友善的交流,我都懒得去听。想我王后娘亲那般傲娇的一个人,又岂会治不住这些个莺莺燕燕呢。
    这么无聊着,无聊着。
    夜色渐浓。
    宴席在司礼的陈词中划下结点,闹腾的一天总算是到了尾声。
    王后娘亲将我唤去,想让我于宫中休憩一晚,赵念念打着酒嗝应和着挽留我,还被王后娘亲轻戳了额头。
    暖光融融,我瞧着眼前的娘亲与妹妹,心里不住地动容。
    该是应下的。
    可思及家中的言大夫,我仍是没有犹疑地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
    我想抱着言大夫入睡。
    当然,我并未作出这般不害臊的解释,不过是扯了些旁的,比如得了个郡主,怎么也要回去同言大夫炫耀炫耀之类的话。
    王后娘亲留不住我,也只能作罢。
    临出宫前,她却是摸着我的头,悄悄地说:“今日很厉害,娘很骄傲。”
    从未被夸得难为情的我,竟是突地红了脸。
    摸着鼻子上了马车。
    心里仍兜转着那两句话。
    不住地泛甜。
    ……
    回府的马车走得很快。
    被随行的几个小丫头搀扶着下了马车,我招呼着她们回去休息,又朝府中的侍卫问了问言大夫的所在,便自个儿蹿进了夜色中,去寻那人了。
    书房的门敞着半扇。
    烛火轻晃中,言大夫侧倚在罗汉床上,脸上且搭着一本铺开的书。
    我轻手轻脚地踱进去,还未来得及恶作剧,低沉的声音便从那书本中漏了出来,带着点闷里闷气:“回来了?”
    只道是这小子耳朵好使,却不想,他是透着书的间隙瞧见了我拉长的影子。
    晃着脑袋蹦过去,我俯身摘了他面上的书,对着那张蒙着困意的脸,笑言:“我可是郡主了哟~”
    快夸我,快夸我。
    言大夫微眯眼,抬手挡了挡光亮,适应了小会儿复又移开,神色间都不带半分惊诧的。他稍稍坐起,上半身仍是倚着床头,而后慵懒地盯着我道:“挺厉害呀,洛洛——郡主?”
    ……
    【作者题外话】:此章请结合第三十章【公子赵歌】享用~
    赵小六这是又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了
    说实话
    我也挺想看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然而我还不知道怎么写【摊手】

  ☆、第140章 就这儿

某人拔得头筹的消息传得飞快,言悔府门未出,便有华总管一脸喜气地前来通报。
    说实话。
    听闻之后,他并没有多大的内心波动,不过淡然地笑了笑。他家姑娘,本就是这般的厉害。
    厉害得让人想将她藏起来。
    至于那个名头。
    言悔笃定,某人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了。
    瞧瞧她现在的语塞模样。
    委实好玩儿。
    ……
    岂料一回来就被调侃,我撩着裙摆坐在床边,抿着唇瞪了言大夫一眼,甚是郁闷地说:“就不能别提这茬儿吗?”
    实在亏了我的一世威风。
    言悔支着头看我,幽深的视线从浅淡的眉梢,点点下移,掠向了那撅起的红唇,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抬手将我轻轻一拉。
    人影交叠。
    我本可以一番僵持,稳如泰山地坐在原处,可当言悔的手带着几分灼热地拽上我的手臂,我就知道,逃不掉了。
    因为心里已经卸了防。
    失了抵抗的念头。
    只是。
    当我被拉得一倾,软绵绵地扑进了言大夫的胸膛,而后触及到难以言喻的某处时,却是没禁住地,嘶了一声。
    这一声很轻,很轻。
    回响在自己的耳边,却是清晰的不得了,而出口的下一瞬我便死死地咬住了唇,锁住了第二声,又或是第三声。
    本来,言悔并未多想那一声。
    可缩在自己怀里的某人,下意识地抬手抵在身前,好似在避开什么,且那脸色窘然,唇也紧咬着,实在古怪。
    此时再细想那蹦出的嘶音。
    顿觉不对。
    他将我些许地推离,稍偏着头看过来,我只觉难为情,没敢对上他的眼睛,孰不知在言大夫眼里,这竟成了心虚。
    “伤着哪儿了?”他擒着我的肩,沉声问道。
    我去你的神算子哟。
    “没有啊。”我咕哝着。
    没有?
    鬼才信。
    言大夫眯了眯眼,而后支起了腰,凑近耳畔,只说了一句:“说好的不骗我。”
    我去你的誓言哟。
    这个实在没辙。
    到底还是得招了,抬眸才勉强地瞄了他一下,我却又特怂地垂下了眼,从唇间溜出的声音也小得不行,且磕磕绊绊的,说不利落。
    “就,就——”
    言大夫认真地听着,却只听到那么一个字在盘旋。
    难道伤得很重,才不敢告诉自己?
    念此,他心里有些急了。
    然而不等他催促一声,就见自家姑娘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且颤着手,指着那鼓囊的胸口,疾快地掠过一句:“就这儿!”
    ……
    原是那处。
    难怪某人藏着掖着就是不肯说了。
    言大夫轻咳一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可那视线却是直直地扫在我的胸前,似是要一探究竟的模样。
    别是要脱了给看吧。
    汗毛一颤,这吓得我,连忙一股脑地说了个清楚。
    都怪骑马装不合身。
    伤得不重,真的一点儿也不重。
    也就破了点皮。
    ……
    言大夫见我不似说谎,好歹是放下了心,可却是不依不饶地催我上药,我敷衍地回着,从他的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便从书房撤走,麻溜儿地回了屋。
    本该就这么安分地歇下。
    偏我欠得慌。
    当言大夫来叩门,我竟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让他进了屋。
    然后,某人懒懒散散地躺在我的塌上,问:“上好药了?”
    唔。
    我穿着单衣,通红着脸站在榻边儿,嗫嗫嚅嚅地回:“好了。”
    “需要我再看看么?”言悔痞里痞气地勾起了唇角,瞧着某人红得像苹果一般的脸,只觉赏心悦目。
    看看……
    看你大爷。
    捞过床脚的被子将他整个人蒙在里头,我蹬掉花鞋跨过他,直直地躺进了里侧,然后背过身去,半捂着脸兀自平静。
    窸窸窣窣。
    言悔从被子中探出个头来,且朝我这方侧过身来,一时寂然。
    缩作一团的姑娘。
    泛红的耳朵。
    他想了想,挑着眉梢伸出了手,指尖轻轻地一拈,捏住了那小巧的耳垂。
    “啊——”我捂着耳朵转过身,后背不自禁地抵上了墙,“你干嘛?”
    言大夫枕着手,对我笑:“不干嘛,就是看看,郡主的耳朵摸不摸得。”
    ……
    这都胡诌的什么由头。
    明明就是欺负人。
    我哼了一声,打心底那么一寻思,索性以毒攻毒,硬着气亦是朝着他的耳朵伸了手,要知道,言大夫的耳朵可比我的好欺负。
    结果这次尚未得逞,两只手都被言悔给拦下了。
    “你想干嘛?”他明知故问,眼梢都勾着笑。
    意图作恶的手被他握在掌心,抽不开,逃不去。我又是一声哼,扬着下巴振振有词道:“姑奶奶我要摸回来!”
    过往实乃我天真。
    对付言大夫。
    果然要比他更流氓才对。
    虽是一时脑抽作了这般想,但做起来却委实不易,尤其是遇着言大夫这种流氓出一定境界的人来。
    “哦?不知郡主想摸哪儿啊。”他几分促狭地调侃,正说着竟已抓着我的手探进了被子里,直截了当地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挺结实啊。
    不不。
    怎么又想岔了。
    双手渐渐地发僵,相较于某人的优哉游哉,倒是我先无措了起来。明明还隔着一层衣衫,怎么像是触到了肌肤一般的滚烫。
    且那大掌还擒着我的手,缓缓下移。
    继续下移。
    “我——我不摸了。”终是没有这人脸皮厚,我吞着口水,露了怂。
    言悔轻笑一声松了手。
    起火的到底是自己。
    还是适可而止,别引火自焚的好。
    他拉过被子将我笼住,仍是侧着身子枕着自个儿的手臂,而空出来的那只手则是压在被子外头,搭在了我的腰上。
    一下一下地轻拍,像是在哄小孩儿。
    闹腾过后,我也犯了困。
    习惯地向他靠过去,才闭上眼,今日的一幕幕又从脑海里过了一遭,我迷迷糊糊地对言大夫说:“阿悔,莺儿不理我了。”
    她唤的是洛姑娘,再不是玫姐了。
    再也不是了。
    言悔的手顿了一瞬,才又接着轻拍。看来那日的故意疏远,还是让叶莺的心里生了隔阂,这很无奈,但到底是生分了。
    本是故作的陌生人。
    不想,却是真的成了陌生人。
    “我也不要理她了。”昏沉中,我好似又瞧见了那双闪躲的眼睛,不由吐出这么一句气话来。
    看来是伤了心。
    言悔多余的安慰话被我这突然一语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湿热的鼻息扫在脸颊。
    他不过说了一句:“好,不理。”
    ……

  ☆、第141章 失踪人口

心大如我,无论前日有何情绪,拥抱着新的晨辉却是抛了个干干净净。
    只是当我才伸下一个畅快的懒腰,言大夫则坐在一旁,品着香茗,悠悠地对我提醒了一句:“你的鱼,又死了一条。”
    我愣了一下。
    鱼。
    什么鱼?
    !
    我连忙冲到那琉璃缸旁一阵地看,果不其然,一条鱼正翻着白肚浮在水面儿上,而仅剩的一条,似乎也不怎么活泼了。
    别吧。
    我不就懈怠了一日么,而且还是因着进宫赴宴,怎么它就自暴自弃,赴了黄泉了。
    等等。
    我拎着那条死鱼的尾巴,直提溜到言大夫的眼前,而后一番质问:“你怎么都不帮我照看一下。”
    虽说我是离了府,可这人却是在府中呆了整整一天。
    且他知道我养着鱼,居然见死不救么。
    “那是你的鱼。”言大夫稍稍后仰,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茶杯,避开那正滴答着泛着腥气的水珠,“且我有正事要忙。”
    哦哟哟。
    丢给我养的小鱼就不值得宝贝了。
    就他那成鱼金贵?
    不过。
    “什么正事?”我机灵地抓着这点询问,鱼什么的,暂且不提。
    然后言悔告诉我。
    他毕竟是一个大夫,之前府中尚有一个王万华和莫言用得着他操心,如今闲下来,实在是很不习惯。
    于他而言,行医救人方是正道,而不是真的做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来。
    故而,他昨日在书房里捣鼓了一天的折子,想奏请国主的恩准,恩准自己在王城开设济世堂,行医救人。而那折子,今日已呈了上去。
    哦——
    就是又要开医馆喽。
    那么。
    就又有钱赚喽。
    “你想开就开,为什么还要写那劳什子的奏折?”我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死鱼包起来,打算等会儿拿去给芃芃,当个小零嘴。
    言大夫被我一问,无奈地摊了摊手:“现在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毕竟坐着皇子的位置。
    一切都要按规矩办。
    说来的确麻烦了些,可他并不怕麻烦。
    我想了想,大概是那么个理儿,便随口一句:“哦,那你加油。”加油开个医馆赚外快。
    “就口头鼓励?”某人得寸进尺。
    呵。
    我念起方才的鱼儿来,不过淡淡一笑,对他道:“那是你的医馆。”所以,和我干系不大,我才没必要献殷勤呢。
    言大夫被我一呛,只是啧着嘴轻点头。
    可以啊。
    还有报还报的。
    ……
    千织自万华走后,多是帮着料理王府后院,一副淡然无谓的样子,该说说,该笑笑。其实我知道,她并不好。
    如今,万华已入翰林院,既恢复了神智,又有那么个富豪爹相助,倒也不用担心旁人欺负了他。
    而莫言一面在王府蛰伏,一面则等着暗部汇集,零零散散地聚下来,倒也有四支人马了,言悔将人安排在后院,毕竟那些汉子粗犷得显眼,还是别放到前院去惹人生疑。
    近日,千织曾和莫言争执过。
    为的自是报仇的事儿。
    莫言不许千织插手,而千织死活都要参与。
    俩人僵持下,终是莫言这个兄长高占一头。
    此刻我踏进小院,便见着气闷着坐在院中的千织。说实话,我也不想这妮子去凑那个热闹。
    当哥哥的心疼妹妹,我这做姐姐的,又岂会看着妹妹被牵扯进危险之中呢。
    一边唤她,一边将鱼丢在石桌上,风声骤起,只见隐于某处的芃芃俯冲而下,叼着鱼又蹿回了树上,一仰头,便囫囵地吞了下去。
    不够塞牙缝啊。
    千织应了我一声,复又低头。
    也是走近了,我才瞧清这妮子居然握着笔杆子,铺着白纸,正在一笔一划地练字。
    “写字呢?”没话找话,我也很无奈。
    千织一脸正色地回:“不,静心。”
    额。
    那我在这儿是不是烦人了。
    捧着脑袋看着她练上了一会儿,我硬是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安静地不像话。
    等到千织撤下那张满是墨迹的纸张,又换上了白净的另一张后,她笔尖一顿,微侧头对我道:“玫姐,你没事儿做么。”
    ……
    这是,嫌弃我在这儿碍事了么。
    片刻的发懵中,我下意识地回:“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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