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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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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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嫌弃我在这儿碍事了么。
    片刻的发懵中,我下意识地回:“没啊。”
    正要识相地接上一句,我这就去找事做,绝不闹你之类的话,岂料这妮子却是动了笔,嘴上且淡淡地说:“那能帮我去四魂幡查件事儿吗?”
    咦?
    千织的确是早就知道我一枝玫的身份,可让我凭此帮忙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而这种时候委实不多,我当即毫不犹疑地回了话:“能!”
    也许是我应得太利索。
    千织不自禁地笑了笑,想要先说一句谢谢,却又记起我之前的嘱咐来,便吞了回去,开门见山道:“我听阿哥说,白佑义失踪了。”
    听莫言说。
    怕是偷听吧。
    不过,白佑义失踪这事儿我是真不知道,可算算日子,离草原的那雅尔大会只剩几日,怎么也是该在那儿的。
    念此,我随口一回:“嗯,他应该和你十三叔在一起。”
    说完,我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还将那仇人称作千织的十三叔,会不会引得这妮子不快啊。
    好在她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听我这般回,不过摇了摇头。
    本该是和十三叔在一起的。
    可是没有。
    说来,我虽是托了情报处的人帮我盯住白佑义的踪迹,可毕竟没有特别的留意,心思更是从一个地儿换到了另一个地儿,独独没有放到此处。
    而莫言也不好多麻烦与我,在收了几支暗部的人后,便遣了自己的手下去往草原,潜入了十三叔的营帐,以窥探其行迹。
    但是前几日,眼线传来消息,说那白佑义,于一夜之后,悄然失踪。
    这人毕竟是那雅尔大会的贵宾,现任鹰王自是派了不少的人前去寻他。而鉴于白佑义的身份,使得此事并不好传回王城,免得遭人构陷。
    鹰王便掩下这桩意外,对外声称白佑义染了风寒需要静养,另一面则仍是不休地搜寻。
    可惜。
    偌大个草原,就这么丢了个人。
    至今没有其下落。
    莫言倒是沉稳,闻此不过是吩咐眼线继续窥探。
    然而白佑义那种人,要是死了倒也利落了,但若是藏在暗处搞什么诡谲的小心思,那可就麻烦多了。
    千织正是作此想,她知道我的身后是四魂幡,更知道打我收留了莫言后,便一直有让帮中的兄弟盯住白佑义。
    四魂幡的能力终归是比阿哥的那些散兵强的。
    于是她便想着,请我去问一问,看能不能得出更多的讯息。
    ……
    由此一来,白佑义倒真是失踪了的样子。
    要说这事儿呢,倒也不麻烦,不过是去情报处走一遭的功夫。
    我同千织招呼了一声,撑着桌面起了身,便打算走这么一趟。待我跺了几步,正要直接跃上屋檐蹿向那方时。
    千织叫住了我,些微发窘地说:“玫姐,别告诉阿哥。”
    若是被兄长知晓自己偷听,以后怕是一星半点的东西都探不着了。而等玫姐回来,大可以借着收了一波情报的由头,直接告诉阿哥。
    那么自己,就算是择出去了。
    岂会不知她的思虑,这妮子还真是不肯袖手旁观,非要插那么一脚呢。我虽是没有回头,却是朝后摆了摆手算是应下,然后一跃,上了屋檐。

  ☆、第142章 八卦在燃烧

当我踏进情报处,交代的话才落下一会儿。
    小白脸坊主便阴魂不散地出现了,手里且抓着一竹棒的冰糖葫芦,看得我两眼直发光。
    “喏,报酬。”他随手递了过来。
    我眨着眼接过。
    这小子是打哪儿探得我的喜好的,要知道,本长老在帮里可从没抓着糖葫芦乱晃过,毕竟,那与一枝玫的气质不太相符。
    到底是太甜腻了些。
    可眼下,我得了果子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高兴,便对他和颜悦色地说:“算你小子有良心。”
    柳夏闻言默了一瞬。
    他简直不要更有良心了好吗。
    鬼知道他扛着这么个东西打帮里走过时,引来了多少人的侧目,偏偏他还后知后觉,又不能半路而退,便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了这里。
    说来,也是看在一枝玫那个忙帮得极好的份上,他才动了心思去寻今海。
    本是想问问喜好再斟酌一番的。
    结果今海那小子说了,师父有了糖葫芦,连银子都能不要的。
    顿时就不用斟酌了。
    当然,他委实没想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居然会偏爱糖葫芦这种东西,那叫什么,反差萌?
    我见他盯着我怀中的糖葫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即将那竹竿棒子抱得更紧,十分警惕地说:“都是我的。”
    ……
    误会。
    真没想和您抢。
    柳夏颇无语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当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后头的柜台后,这人霎时黑了脸:“你们那都什么眼神!”
    嗯?
    他在说啥。
    我抱着竹竿棒子懵懵地回了头,便瞧见一堆人成排地趴在柜台那儿,笑得贼兮兮地盯着我,和他们的大老爷。
    空气中且漫着点暧昧的气息。
    暧昧?
    谁和谁?
    我的脑袋有些卡壳,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合着柳夏送我冰糖葫芦这幕落在他们这些八卦之众的眼里,是彻底变了味。
    就不能想得单纯点么。
    这些个臭小子。
    和言悔以外的人扯上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终是让人不喜的,我将竹竿棒子往地上一立,另一只手则狠狠地砸上了桌。
    “都吃饱了没事儿干?”我眯着眼,气势逼人,语气也是难得的恶狠狠。
    本以为震慑一番,那些个心思也该收敛了。
    孰不知——
    恼羞成怒。
    长老这是恼羞成怒啊。
    情报处的小厮们虽是一哄而散,心里却依旧琢磨着方才的那一幕。
    任谁都瞧得出,大老爷那是在哄姑娘高兴呢,而那与众不同的姑娘,嗯,满心欢喜得很呢。
    虽然被勘破,是要不好意思的。
    可这俩人也不能放杀气啊。
    真是谈个情说个爱,都要恐吓旁观的一众单身狗。
    柳夏自是知道这件事会没完没了,可他能怎么办,情报处好了伤疤忘了疼,胆子又肥了一遭,偏偏这个时候正忙,还收拾他们不得。
    “你又来查什么?”好歹是习以为常了,柳夏也没有要避风头的意思,反是凑过来问我。
    有小厮悄悄地盯过来,皆被他两眼一横地瞪了回去。
    好怕怕。
    可是八卦的灵魂在燃烧,委实忍不住。
    我倚着柜台,抓着竹竿棒,无视掉那些奇怪的眼光,不以为意地答:“白佑义好像失踪了。”
    多少算是件正事。
    柳夏攀着柜台,搓着垂下的那根小辫一番闲散,竟是要同我一起等着,凑个热闹看一看。
    嗯。
    看就看呗。
    我捞下一串糖葫芦嘎嘣地嚼着,有些不大斯文,吃相倒也不难看。
    旁观长老吃糖的一干小厮,都没忍住地咽了咽口水,觉得那糖葫芦是尤其特别的好吃算怎么回事啊。
    柳夏也是这么想。
    他看了我一眼,支着下巴忽然道:“我家乔乔近来,似乎也挺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
    乔碧落也爱吃啊。
    那毕竟是个飒爽的姑娘,我纠结了小会儿,含着一串,又伸手取了一串,递给了他,嘴里且含糊不清地说:“这串,算我送她的。”
    瞧着眼前那串糖葫芦,柳夏有些愕然,刚刚自己就多看了那糖葫芦一眼,这人便护食般地同他嚷,怎么提起了乔乔,竟是变得大方了。
    “这么大方?”他也如是地说了出来。
    嚯。
    本长老也不是特别小气的人好不好。
    我晃了晃手上的那串糖葫芦,示意他赶快接下,又勉强用那绕过竹竿棒的手握住口中的那一根,腾出嘴巴来:“你家夫人,人挺不错。”
    ……
    觉得不错便送么。
    虽说一枝玫这样对他家夫人,自己还蛮高兴。
    可是。
    那方才不愿意给他是个什么鬼,虽说他也没打算要,是一枝玫误会了而已。
    “我人也不错,你再拿一根送我?”柳夏接下一根,竟是又伸手找我讨要,语气带着些斤斤计较。
    我却没能听出来,见他还想蹭糖,不过冷着脸撂下一句:“别蹬鼻子上脸啊。”
    到底是没要着。
    柳夏啧着嘴,给了自己一个特别合理的心理安慰,她这是性别歧视,绝不是自己人品差的问题。
    小小的插曲,落在情报处的眼里,再次引发各种澎湃。
    他们被我俩尚未撤去的杀气抵制,自觉地离得远了些,虽是听不清声音,却能偷窥出一二。
    于是就整出了。
    玫长老同大老爷分糖吃,好一番浓情蜜意的这种鬼东西。
    ……
    所幸,我是读不了心。
    不然他们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在一片意淫中,他们也没闲着,该拿的东西都好好地给我送了过来,转身时还不忘落下一个暧昧的眼色。
    只是我没接收到就是了。
    搁柜台上摊开了卷宗,我细细地掠了过去。
    前几页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一天上了几次茅房都给记了上去,那个窥视着白佑义的小兄弟也真是尽心尽力。
    翻着翻着,倒是冒出些有意思的东西。
    白佑义的家臣于某日来报,府中囚禁的人,葬身于火场,而放火者,正是新任鹰王派出的人,因为当场发现了徽记。
    呵
    那群黑衣人果真蠢,出任务还带着暴露身份的东西。
    不过。
    这囚禁的人葬身于火场,说的是颜漠吧。
    可是他被我救了出来,怎么还会被人发现葬身于——
    猛不丁地,我倒记起那日的柳夏,有扛着一个死人蹿进火场,当时还不大明白,现下却是懂了。
    偷梁换柱啊。
    我恍然大悟地朝他看去,后者正跟着瞧东西,见我突地一眼盯过去,扬起头来一时莫名。
    “小白脸,挺精明啊。”我落下一语,又埋头接着看了下去。
    某人不禁更加莫名了。
    夸他干啥?
    等等。
    我去你大爷的小白脸!

  ☆、第143章 我要离府

那雅尔大会是夜,白佑义同新任鹰王一番争执后,回了自己的营帐,而后避开众多眼线,包括莫言派去的人,暗自离开。
    他一身夜行衣,隐于黑暗,如魅如影。
    四魂幡的探子毕竟不是吃素的,当即跟上,只见白佑义行至某个山崖,窸窣一阵儿,然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把探子惊得蹿上前,倒是瞧见崖边上的绳索。
    看来是早有准备。
    崖下满是浓雾,境况实在糟糕,若是贸然下去,怕是会生意外,探子思索后,果断选择蹲守在了崖边的高树上。
    左右白佑义也得从这儿爬上来,那自己就搁这儿死等。
    奈何这一蹲守,竟是数十日的无所动静。
    莫非真是死等了?
    探子含着热泪哽下无味的干粮。
    ……
    怎么也是继续观望的状态。
    我随手一掀,合上卷宗,转头问柳夏:“怎么看?”
    柳某人的神色依旧阴郁,我虽心知肚明,他这是还纠结着方才的那一声小白脸呢,不过,就我这没皮没脸的性子,自是无视了他的低气压,且拍着这人的肩,又问了一遍。
    “看不见。”柳夏一字一顿地回我,然后傲娇的一偏头。
    哟。
    跟我闹脾气。
    其实吧,我也不是真的要从他的嘴里听出个什么条理来。
    要说白佑义与那个所谓鹰王之间的争执,无非是因着颜漠吧。白佑义心心念念的宝藏之谜可就在颜漠身上,而鹰王却派人暗杀颜漠。
    人死了,宝藏的下落也断了。
    能不恼不闹吗。
    至于白佑义跳下山崖是为何,我怎么想,也觉得那举措和天墓跑不了边。
    难道是去崖下搜索了?
    也是。
    白佑义可正是得了宝藏的苗头才去往草原的,也许真让他探出什么来也不一定啊,不过这人消失在崖下也挺久了……
    柳夏见我陷入自个儿的思量,毫不搭理他,只觉气闷,却也缓了情绪,放了心思在那情报上。
    如此失踪。
    倒真是有意思了。
    白佑义这人吧,城府颇深,柳夏不常和他打交道,却也从赵辰鞅那儿听闻过那人给发小招来的麻烦。
    自然同仇敌忾。
    但,过多的应付赵歌,倒是对沉寂许久的白佑义有所疏忽。
    宝藏么。
    谁知道白佑义又要搞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正是有感而发,想嗤鼻几句的,衣兜里却突地透出急促的声响来,柳夏不由一怔。
    我循声而去。
    那声音我可熟悉,是应声虫发出的讯息。
    早前儿向情报处借的应声虫我已还了回去,不想这小子竟揣了一只在身上,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盯梢的。
    岂料柳夏却是道:“我家娘子叫我,先走一步了。”
    ……
    我几分无语地看着他抓着根糖葫芦快步离开。
    坊主。
    你这是假公济私好吗。
    诶。
    我上次好像也是为着私事来着,好吧,大家彼此彼此,不过他这个用处,还是有点令人发指了呀。
    不如我也弄一只给我家言大夫?
    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这个念头便也歇了。
    还了档案,方才踏出情报处,身后的人便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一阵儿压着声的七嘴八舌,话题,自然是我与柳夏之间的小暧昧。
    我只觉后背生冷,回望一眼,他们又立刻若无其事地忙着自个儿的活,看上去还蛮自然。
    几个大步踏出,我才想起自己该去看看我那小徒弟的,上回被柳夏求着办事儿来了帮里,一时晃神都没顾得去来着。
    然而,这去了也没见着人。
    且听杜师傅讲,这小子自上次回家后,就再没回帮里过,而我托杜师傅转交的那些功法书,自然也没能交出去。
    这个。
    白佑义闹失踪。
    今海也闹?
    不过他是回家,可能家里出了点什么事儿吧。
    我如是念着,到底心宽得没有多想。
    而功法书当然还是留在杜师傅那儿,等今海什么时候来了,再什么时候给,反正也不急。
    ……
    回了王府,我猴跳地翻下屋檐,利落地坐在千织身旁,这丫头仍是练着字,看似静心地不得了,却还是被我的出现打乱了气息。
    千织没料到我回来得这样快,一双眼都瞪圆了些。
    我拈起一张她写满字的宣纸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啧着嘴说:“确实得了些旁的消息。”
    小丫头炯炯地盯着我,意味很明确。
    告诉我告诉我。
    “想知道?”我故意多问了一句。
    千织点头,顿了一下,又接着点头。
    像是等糖吃的小孩。
    可惜这个糖,我并不想让她吃到。
    故而,我放下宣纸,只是恶劣地哼着调子唱:“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
    ……
    “玫姐,你好幼稚。”千织愣了一瞬后,如是回道。
    我耸耸肩。
    就这么幼稚。
    千织也猜得出,我同她阿哥一样,并不想让她掺和进来,而她知道的越多,势必也会插手的越多。
    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她。
    于是她也不挣扎着追问我,不过无奈地叹着气,然后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怨念。
    嗯。
    反正我是当定了恶人。
    哦不。
    我本来就是一个恶人。
    些许的停留后,我便离了小院,去找莫言,而这些消息,也都被我以顺道得来的借口,通通告诉给了他。
    后者听后,也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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