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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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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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妖跟看白痴一样的盯着我,不过摊着手说:“想杀你男人喽。”
    废话。
    这我当然知道。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后者轻叩着桌面,一副淡然样儿:“声明啊,我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这买凶杀人的理由,你问本人去,别问我。”
    ……
    凭这也敢嗯声说查清楚了?
    真欠。
    无语地踱着步子,倒回床上,我背过身掀起被子,只懒懒地挥着手道:“好走不送。”反正再怎么问,也不会是我想知道的东西。
    程妖坐着没动。
    直到叩桌的咔哒声又响起,我听得他问:“值得吗?”
    也是奇怪。
    仅仅三个字,我就明白了他的所指。
    躺平身子,视线一阵虚晃,昨日的一幕幕且在脑海里疾快地重演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而最深刻的,非是冰冷的剑,非是入骨的痛。
    甚至,连言悔的泪都不是。
    那是什么呢。
    “我,只怕你疼。”
    对。
    是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记得如此清楚。
    言大夫说过的情话有那么多,今日还对我破天荒地低语了一声我爱你,该是排在杀伤力首位的,可偏偏,这句最不像情话的五个字,成了我心头的最动听。
    其实,当程妖的问话一落下,答案便是分明的。
    没有急着回复。
    只是因为一想起昨日,思绪便又忍不住地兜转了一番。
    而程妖,也不是真的要听我吐出那意料之中的俩字。
    他虽是在问我,但又何尝,不是在问他自己。
    因为那么一个人。
    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条道,变成另一般的模样。
    这值得吗。
    ……
    孰不知程妖看起来倒是气势十足,但往深了探,一颗心仍是颤的。
    和白江的相遇,是一个大大的荒谬。
    但程妖已经赌上一切,只为成全这个荒谬。
    是的,他不想输。
    而现在,他也似是赢了。
    但是,白江到底是逃过一次的,而仅仅这一次,就让他足够的挫败。那种眨眼间,便输得一无所有的感觉,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到让他动摇。
    这场赌,还该不该继续下去。
    满心的彷徨到底是没能驱散开来,程妖突然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对上我的眼,他没有催我回话,而是沉下语气又问:“你觉得,我,值得吗?”
    我自是不了解他那心里的弯弯绕绕。
    闻言便愣了一下。
    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左右也能猜得是为着和小白的事,我想了想,回:“你若觉得不后悔,那便是值得的。”
    嗯——
    程妖倒真的按我这话思忖了一下。
    而当值不值得,换成后不后悔,这个问题于他,竟是莫名变得简单了。
    因为,他不曾后悔过。
    ……
    “小丫头片子,懂得倒挺多。”勾起一抹如常的笑意,他推门离开,脚步迈得分外轻盈。
    我皱眉盯着那大敞的门,片刻后,且咬牙切齿道:“小你大爷!”
    ……
    当言大夫回来的时候,天色倒还没怎么暗。
    见着人走进屋,我立马就程妖说我小丫头片子的事儿,同他忿忿了一番,着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而言悔听完,倒还附和着,看似同仇敌忾:“他怎么能这样说你。”
    “对啊对啊。”我麻溜儿地点头。
    结果言悔接着说:“那样,不就显得我欺负小孩儿,太混账了吗。”
    ……
    说得好像,欺负大人,就不混账一样。
    且他这欺负我。
    从来都是贼不要脸的。
    鼓着嘴盯着言大夫,他竟是上手戳了戳我的腮帮子,同时欣慰地说了句:“看来,你这精神恢复得还不错。”
    我转悠着眼珠,一缩头便张开嘴,作势要咬住他乱戳的手指。
    本以为人会躲的。
    不想一口下去,却真让我给叼住了,怔然中,愣是没有松口。
    言大夫倒是淡定,不过松着眉眼,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我,直看得我心跳加速,嗯,想耍流氓。
    自觉松口。
    转而挑着手指勾下言大夫的手。
    朝人凑了些许,我厚着脸皮道:“昂,你要是亲我一下,我能变得更精神哟~”
    言悔没忍住地轻笑着,是轻摇着头看过来。
    怎么就这么主动了。
    我已经侧过脸颊,复又鼓起一边的腮帮,算是示意。眼睛闭上又悄悄地睁开一条缝,虚影中可以瞧见他渐渐靠近的脸。
    心中按捺不住的躁动。
    当言悔的吻正要落在脸颊,我却是突地一转头,扎扎实实地亲了个正着。
    叭。
    音色相当的暧昧。
    “知道我收拾不了你,就这么撩我?”言大夫对此表示无奈。
    我则咧着嘴,很是嘚瑟:“怎么,不给撩啊?”
    到底是我家的,为所欲为怎么着了。
    “给啊。”他倒是答得利索,但这紧接着又是一句:“不过,若是你相公我被撩起来了,你要怎么办。”
    额。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我的视线下意识就往人的某处瞄。
    好像也没什么情况嘛……
    放下心,我又肥着胆儿蹭过去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我不怎么办,我就撩啊~”撩完就跑啊。
    而撂出此等不负责任的话,其导致的后果,是言大夫更加无微不至的照顾。
    嗯。
    突然就不想好得太快了。
    【作者题外话】:有点累

  ☆、第221章 怎么就那么残忍呢

心思都用来和言大夫胡闹,倒是忘了问一声人进宫去都干了啥。
    外头愈发的黑。
    窗外的枝叶被大风刮得哗啦啦响,连屋内的烛光都止不住地窜动着,时明时暗。
    渐渐地,起了雨声。
    愈下愈大。
    有些犯困的我,靠在床头,眼睛要闭不闭的,整个脑子都是糊的。
    叩门声适时响起,我一个激灵,晃着头回了些许的清醒。
    是华总管。
    奇怪,都这么晚了,他该是不会冒出来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守在床边陪着我,手上且翻着一本闲书的言大夫扬声说了句进,后者方才推门进来,肩上还染着小片的湿意。
    他恭敬地行礼,问候了一声王爷,又朝我唤着王妃。
    嗯。
    也对,我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仁王妃了。
    心情好上几分,随口问了句何事,言大夫抬手,将黏在我嘴边的发丝理开,复又垂下黝黑的眸子,安静地翻起书页来,倒是不在意。
    或许是受了些寒,华总管没忍住地咳了几声。
    然后才告诉我,本是在东市住下的叶莺,也不知怎么,竟然提溜着行李,找到状元府去了,而隔上了一会儿,紧闭的府门仍是为她打开了。
    ……
    状元府。
    那不就是王万华的地儿。、
    不想叶莺在走投无路之下,宁愿去找被她相负的旧情人,也不愿意,来我们这里。
    也不想,万华那小子,伤得那么深,竟还是心甘情愿地成了她的依靠。
    “什么时候的事儿?”言大夫合上书,先行发问。
    华总管老实地回:“一刻钟前。”
    嗯。
    那时,只起了风,雨还没能落下来,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些鸡毛琐屑,言大夫却是蹙起眉,突然问我:“我记得你说,织儿也去万华府上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蓦然睁大眼,我隐隐觉得不妙,嘴上是哆嗦着回:“是——是啊。”还是被我软磨硬泡给叫过去的呢。
    缄默片刻。
    我不禁扭过头,又紧张兮兮地去问华总管:“她回来了吗?”
    本来这天气坏着吧,我还巴不得人能留在那儿过个夜,现下,我却是希望,她今日就没出过半步王府的门。
    若是没撞上也就罢了。
    可要是叶莺上门的时候,织儿正好在府上目睹了一切,感觉不是一般的炸啊。
    毕竟,万华将叶莺给安置下来了。
    而叶莺找上万华的原因,更是充斥着无数的可能性,比如,她还想着破镜重圆?
    要知道,当初分开俩人的,是无法逾越的杀父之仇,可言大夫已经对叶莺说清楚了,这是个阴谋,一切都与王家无关,那么这堵高墙便算是彻底地塌了。
    太多太多的难以预料。
    到底是不知具体的状况,我灼灼地盯着华总管,后者颇有压力地答:“还没。”
    脸色不由变得分外难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回来,那千织现在该是在哪里?
    留在万华府上?
    晃荡在某一条街道?
    又或是,淋在大雨中?
    脑中蹦出一个又一个问号,我猛地一掀被子,双脚便要往鞋上踩,言大夫则眼疾手快地捞住我的腿肚,给重新塞进了被子里。
    “又想撇下我就跑?”他说。
    不,不是。
    这跟洞房花烛夜那次不一样的啊。
    僵着身没敢动,我生怕惹着好不容易哄回来的言大夫。
    但其实,某人也就是想拦住我,而不是真的要同我翻旧账,计较一番什么的。他扫着我埋下的脑袋,转去对华总管吩咐。
    很快。
    两支小队便冒着风雨,出府寻千织去了。
    我却并没能因此而宽心,低眼搅着手指,情绪也尤其的低落。
    “阿悔。”
    “织儿她,明明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去追万华的,怎么偏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蹦出了一个叶莺。
    “你别觉得我嘴坏,我真觉得,现在的叶莺,一点儿也配不上万华。”哪怕,她仍是你的干妹妹。
    “我家织儿那么好,要是万华这回为了叶莺害她伤心,我,我就不认他这个小弟了。”不认就不认,好像也没什么用。
    兀自的碎碎叨叨。
    言悔都一句一句,耐心地听着。
    慢慢地,脑袋挨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环着我的肩,柔声道:“别担心,嗯?”
    扬起小脸,我噘着嘴一番恳求:“你就让我,让我出去找找她,好不好?”这换别人去,心里左右是不踏实的。
    言悔没说话。
    只那眼里的光在闪烁着。
    我继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只等人说一声好,就立马冲出去。
    “再等等吧。”差点就松口的言大夫,想着我身上的伤,以及屋外的大雨,还是忍住了。
    唉。
    好在这等待的时候并不长,不多会儿,便传来消息。
    千织找着了。
    既不是在人府上,也不是在雨里淋着,而是在某处街巷的屋檐下静静地蹲着,身旁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正呼呼大睡着的老乞丐。
    也是胆子大。
    大晚上的就这么在外头呆着,不用再想,傻姑娘指定是遇上了叶莺,否则哪会这样。
    但人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副屁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她先回屋加了件衣裳,然后吃了点儿东西,才来了我这里。
    不作声地打量了几下,嗯,眼睛没红。
    “织儿啊,那个——”我没禁住地开了口,却又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明明,有很多的话想问的。
    但可能正是如此,才全都堵在一处,连半句都漏不出去。
    微妙的静默中。
    千织挪了个圆凳坐下,手撑着后头,稍稍仰着身。啊,派了那么多人来寻她,肯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真是想瞒,都瞒不住。
    想想那一刻,当叶莺如只小鸟般地,扑腾进某人怀里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干看着,当某人柔下语气,安抚着怀中人的时候,她所努力的一点点希望,都成了绝不可能。
    某人啊某人。
    怎么就那么残忍呢。
    【作者题外话】:感觉我是千织的后妈

  ☆、第222章 不想加油了

“言哥儿,我今晚能和玫姐睡么?”千织终于开口打破了缄默。
    一双眼则盯着脚尖,说不出的落寞。
    这——
    言悔虽是黏自家媳妇儿,但也没那么的不近人情,只是他这正要回话呢,就听得身旁传来铿锵的一串:“能能能!”
    紧接着,一只手更是在自己身后使着力,直将他从床边儿推得站了起来。
    ……
    这自己走也就罢了,被人上赶着撵么,可就不太美好了。
    终归是无奈。
    言大夫抖了抖手头的书,几分怨念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晃着头说:“唉,能,能——”可不把你能的。
    “还不出去。”我继续催着。
    小没良心的。
    某人认命地踏了出去,掩门前,倒还特意对千织留了句话:“好好休息。”
    不过简简单单四个字。
    千织仍是听出了其中的关切之意,她轻嗯了声,本想要回一句,言哥儿,你也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但转念一想。
    这没媳妇儿暖炕头,估计是休息不好的,便知趣地没有吭声。
    目送言大夫离开,待那门一关,我便拍着床榻,十分热情地招呼:“快来快来,床我都给你暖好了。”
    千织点点头,片刻后,同我一起半倚着床头。
    烛火亮着。
    只剩一指节的长度。
    我一边想着怎么开口,一边理了理盖在千织身上的被子。
    后者突地一歪头,小脑袋便靠在了我的肩头,心底随即划过一声喟叹,我知道的,自己在心疼她。
    “玫姐。”千织睁着眼,先发了声,“我想阿哥了。”
    额。
    还以为她会先说一说今日的事,却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么一句。想颜漠么,那家伙自打回了草原后,倒也不时来信儿,但内容都大同小异,先问千织好不好,说上些闲话,然后,再讲自己很好。
    我只觉得,这个时候念及兄长,听起来莫名像——
    她想回家。
    想回到无忧自在的大草原。
    动也不动地任其依靠着,我嗯着声,哄:“没事儿,还有姐在呢,明日,明日姐就找那傻小子算账去。”
    千织笑了。
    带着声的那种,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多少是提起了王万华,她挽上我的手,顿了顿,竟是将叶莺登门的一幕幕讲给了我听。
    末了。
    她说:“你别去找万华,不怪他,感情这种事儿,谁也怪不上。”
    虽然她还是有点膈应叶莺的。
    她说:“在万华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么一个人,是我犯傻,以为凑过去,人的眼里便能有我了。”
    明明某人早就说过不愿相欠,因为还不了。
    她说:“玫姐啊,我不想加油了,没事儿的,不过是又和以前一样。”
    一样的,做最遥远的朋友。
    ……
    我不知道,千织是怎么摆着一副淡然的样儿,说着这么一句一句。
    我只知道,她很难过,很难过的。
    “织儿。”抚上丫头的头顶,我忍不下去了,“你哭一哭,跟姐哭一哭。”
    只别自个儿憋着。
    千织靠着我,压着嗓子道:“玫姐,我哭不出来,蹲在外头的时候,我就想哭,可是怎么都哭不出来,你说,我连眼泪都不再为他掉,是不是,可以不再去爱他了。”
    爱。
    她又提起了这么个字。
    听起来,却是只剩苦痛。
    雨声依旧没完没了地敲打着窗,千织没流的眼泪,大概,全被老天爷拿去了吧。我一时哑言,桌上的蜡烛燃到了尽头,挣扎着一晃后,四周便陡地暗了下来。
    千织的呼吸稍显沉重。
    不等我说一句,她便自个儿画下了句号:“嗯,睡觉吧。”
    “明明就睡不着。”我止不住地嘀咕着。
    “可我想睡了。”后者抓了抓脑袋,身子一缩,躺了下去,“玫姐,你有没有成功哄睡过人?”
    昂,这个嘛。
    我好像,就只有被人哄睡着的份儿。
    避着伤口,缓缓地窝进被子里,我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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