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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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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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到底是赵歌指使的。
    故而一听无常俩字,他就不由得怔了一下。
    以为的隐秘,竟是如此轻易地被人给查出来了么。要说这残害皇子的罪,一旦扣下,那么他,就只剩死水一滩了。
    到底空口无凭,赵歌缓下神色,选择装蒜:“什么无常。”
    敢做不敢认么。
    刃口轻颤,我慢悠悠地腾出只手,往怀里一摸,掏出某个东西来,便往桌上狠狠一拍。
    赵歌瞪着眼珠看过去。
    一道细长漆黑的令箭,形似砍头时扔下的火签令,但又小上不少,朝上的一面还刻着三个遒劲的红字:一枝玫。
    一枝玫。
    鼎鼎大名,赵歌怎会没听过,可此时瞧见这个名字,他除了懵,还是懵。
    某人落在令箭上的打量,我都看在眼里。
    一指扣上,翻过令箭的一面。
    红得骇人。
    只是纹路平整,空无一字。
    “徘徊令。”我随意地捻起令箭,对他说,“不认得,总听过吧。”
    赵歌不禁抖了一下。
    道上传,四魂幡的徘徊令,饶是重金也难求,其黑面红字,红面黑字。
    索命,丧命。
    一面之隔。
    现下,那红面无字,赵歌却恍惚从其上瞧见了自己的名讳,我更是适时接着道:“也不知用这个做回礼,会不会显得太过厚重了。”
    回礼?
    赵歌猛地定住,他好像明白人掏出这个玩意儿来是几个意思了。
    一报还一报。
    拿徘徊令回敬,何止是太过厚重,那无异于以命相偿。赵歌不禁发慌,没办法,这道追杀令实在太过霸道,若是真的,那——
    不不。
    假……假的吧。
    徘徊令难求,他连次等的都拿不下,更别说头榜一枝玫的了。要知道,赵歌平日里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就此而言,他并没程妙芙能挥霍。
    所以,他即便想赵炎死。
    也没动过徘徊令的念头。
    当然,在得知某人安然无事后,他后悔不已,恨不得拿出好几道徘徊令砸,可是,他有那本事吗。
    赵歌目光微颤地看着手拿徘徊令的我。
    这感觉。
    迷之像将脑袋搁在刽子手的刀下。
    危险得紧。
    为了抚慰自己战栗的心,他强撑着气势对我道:“呵,拿个空名头吓唬我,有意思么。”
    啧。
    以为是假的呀。
    也是,毕竟他目光短浅,没见过真货。
    我一手抓剑,一手捏着令箭,终是从位置上站起了身,而当我朝前踏出一步,他便跟着退下一步。
    “哟,怕了?”不想这人不怕曾将他按在桌上泼了一脸水的我,反是受了一道徘徊令的威胁,若是这般的话,要是知道我便是一枝玫,岂不会惊得屁滚尿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倒是没有傲娇地自报个家门。
    但借自个儿的名儿用用还是可行的。
    而某男没能因这重复的一个玫字发现端倪,还是因着轻看了我。
    没有给人回应的空隙。
    我嘲下一句后,手上是利落的一抛,徘徊令便翻着转儿腾在了半空,另一手顺势划出剑影,一片缭乱中,且漫起了细碎的木屑。
    轻轻的一声。
    东西重新落回了我的掌心。
    红面朝上,摊在赵歌眼前,刻着的,赫然是他的名字。
    我吊儿郎当地瞥着赵小六,衔着笑道:“有没有意思,等着瞧喽~”
    ……
    最终,本是想来跟我纠缠一番的赵歌,却是让刻着他名字的徘徊令给吓了回去。我想,到底是性命攸关的事儿,他应是急着回去找人确认真假了吧。
    嘿,不过那结果,一定会让他,相当的满意的。
    其实,当知道人来的时候。
    我便揣好徘徊令,打算好要这么收拾他了。
    虽然没料到赵小六会突然知晓旧事,但没费多少口舌,便能成功威慑到人,实在是很不错。
    言大夫紧随着他的离开,走了进来。
    我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见着他的身影,是连忙嚎了一句:“快,快给看看,伤口好像裂了……”
    得瑟地耍了剑。
    后果便是拉扯到伤口,疼得我不想移动分毫,还得忍住龇牙咧嘴顾着面儿,别让赵小六给看出来。
    言悔对此,既无语又无奈。
    被重新抱回房间,再重新换上一遭药。
    他看着换下的,染着一片血迹的白绷带,是止不住地念:“唉,你这样乱来,我要何时才能吃到肉。”
    哪里会不懂他这吃肉的意思。
    我坐在凳上晃着小脚,倾身过去,便殷勤地啃了他一口,还开玩笑地说:“喏,给你点儿肉渣尝。”
    言悔几分嫌弃地抿了抿唇,这连肉渣都值不上好吗。
    方才,俩人的对话,他一句也没能听见,更没犯怂地凑过来蹲墙角。
    天知道他有多么后悔,后悔答应某女,让她跟另一个男人独处。
    但答应了,就不能反口。
    好在这独处的时间并不长,多少还能忍耐,可即便如此,言悔仍是觉得自己有点亏得慌,嗯,得讨些甜头回来。
    轻搂上曼妙的腰肢,言大夫将我捞到自个儿的腿上坐下,便反啃了回来。一个又一个的吻,飘在眼睑,落在脸颊,黏在唇间,拂过下颌,然后,密密麻麻地种在颈上。
    我推着某人埋下的毛毛脑袋,咬着唇低语:“疼——”有点儿疼。
    言大夫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啃咬着。
    像是喂不饱的狼崽儿。
    诶,为什么是狼崽儿,不是老狼呢?
    跳脱的出神间,突然袭来一寸寸的酥酥麻麻,是言某人温柔的舔舐,染着湿意,时而凉凉。
    按捺下羞意,我忽地起了坏心,抬起手臂,指尖便顺着捏上了言大夫的耳朵,左右一起,而这一摸,不得了。
    烫啊。
    低眼那么一看,啧啧,好红的。
    果然是狼崽儿啊……

  ☆、第226章 那床也分着睡好啦

一直以来,每当言大夫欺负我的时候,我似乎都因着羞赧,而忘记仔细瞧上一瞧,收拾我的言某人是何种模样。
    如今脸皮越臊越厚。
    或许是激起了对抗心理吧,此时难得,那红通通的耳朵无不昭示着,言悔耍流氓的同时,脸皮较之我,都还要薄些。
    好想调戏啊怎么破!
    心念至此口已开。
    双手刻意放缓地滑落至其肩上,我俯下头,贴着人漾起烫意的耳朵,便揶揄道:“原来我家王爷,也会知羞的哦~”
    ……
    说他羞。
    言悔幽幽地抬起头,一张俊脸倒是没怎么红,反而衬得耳畔的殷色更为明显。他哪可能承认,自己对人的每一次亲近,其实都无比紧张。
    且在某女受伤后的这几日,更是尤为地难以把持。他啊,怕失去,所以想要倍加珍惜,结果,却是越发地像个毛头小子了。
    有点儿小纠结。
    也正是因着知道一旦露怂,面前这姑娘怕是能上房揭瓦,嚣张个无法无天。
    故而,言悔执意地守住了。
    喉头哽动。
    性感而魅惑。
    这人偏过头,两片湿热的唇瓣正好碰上我的耳垂,陡然袭来的触感,比巨浪掀得温柔,又比涟漪泛得荡漾。瞬间的功夫而已,便激得我刷刷一下,也不可避免地成了红耳朵。
    然后。
    言大夫竟还以咬耳朵的方式,恬不知耻地回敬了我的调侃。
    这下子。
    浑身都蹿起电来,直让我满脑子都是,啊哟,这一招怎么比我那徘徊令还要厉害,这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尾巴,啪地一下,就瞬时夹了回来。
    言悔拉扯了些许后,松开了嘴,复又恶声恶气地说:“羞什么羞,这明明叫,意乱,情迷。”
    撩人的气息拂过来,我不由自主地一耸肩,心思亦被那泛着春情的调子,给打成了不着调,糊里糊涂。
    真心受不住。
    “你,你好好说话。”下巴一搁,我怪不好意思地趴在人的肩头,腮帮子且鼓动着。
    而言大夫这蹭完一波豆腐,又挡下一遭调侃。
    方才算是心平气和了下来。
    “所以,赵小六找你干嘛的?”有些生硬地换掉话题,言大夫如是问。
    嘁。
    还以为他之前没提,是不在意呢。
    直起腰,从暧昧的氛围中抽开身,我老实地交代了一番,更是掏出那支写着赵小六名字的令箭,晃给了言大夫看。
    他倒是对赵小六已经知情的事儿,表现得分外淡定,不过是从我手上拿过徘徊令看了几眼。这东西吧,赵小六没见过,身为枕边人的言悔却是要多熟悉上几分的。
    难怪某男离开时的面色会那么臭了,竟是下了追杀令么。
    言悔默不作声,心头且算着。
    一个黑无常,一个白无常,空窗那么久,自家姑娘的手上,又沾上两条人命了。
    还都是为了他犯下的。
    而这,是打算灭掉赵歌,再添上一笔了吗。
    ……
    只听咔擦一声。
    很突然的,值当千金的徘徊令就那么干脆地让言某人给折成了两截。
    赤果果的废了。
    “哎,你干嘛呢!”我连忙抢过那支离破碎,瞥着参差不齐的断面,全然不解。
    搞事者言某人,则盯着我,很是肃然地说:“你玩儿着,收拾他的事儿,交给我。”
    啧,大男子主义作祟么。
    虽然,他这想为我找人算账的热心值得体谅,但抓着手头已然无用的徘徊令,我仍是有些郁闷:“你来就你来,干嘛折坏我的令箭。”
    赵歌确实该死,但丢出这么个东西,我也没想急着今时今日就去取人命,而这留着又不会怎么样,怎料人就这么给我毁了。
    真是可惜了一块好木头。
    然而对于此,言大夫是分外的振振有词。
    见不得,就见不得他媳妇儿的名字跟赵小六的写在一个物件儿上,而这没有将其烧成灰,已经是相当的客气了。
    额——
    姑且,算他理由正当吧。
    怎么说呢,言大夫显而易见的吃味儿,真是让我芳心甚悦。抱着人,我随口问:“你打算怎么收拾他呀?”
    言大夫面无表情地回,也没怎么着,就是去了宫里一趟,顺便找国主爹爹告了个小状。
    我不禁歪下脑袋,困惑地啊了一声。
    去宫里?告小状?
    嗯,千织好像讲了,昨个儿啊,言大夫可是拉着太子一齐进宫来着,所以,这俩是去告赵小六的状了么?本以为言悔是临时起意,原来那念头竟是还早在我的前头。
    可是他去告什么状。
    雇凶残害皇子?
    这不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怎么可能凭此收拾到人呢。
    “你国主爹爹中蛊的案子——可还没结呢。”言悔优哉游哉地提醒道。
    我倒是没记起这茬儿来,毕竟也隔得有些久远了。但见人摆出一副淡定的样儿,看来,这桩案子相关赵小六的部分,应是查得透透的了。
    只是——
    再次揪上其耳朵。
    我因着某人无心的用语,是眯着眼道:“什么叫我国主爹爹,哼,你啊我的,分得很清嘛。”
    ……
    言悔还以为人会多追问几句中蛊一案,却是不防自家姑娘能跑偏到这里来,真是谜一般的关注点。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同他较真。
    只是单纯地想逗逗人而已。
    “嗯,你的爹爹,我的老丈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可混淆不得。”言大夫正儿八经地跟我解释着。
    听上去,似乎没毛病?
    但逗人哪管他有没有毛病的。
    混淆不得么,我故作忿忿之态,哼着气道:“既然分那么清,那床也分着睡好啦。”
    ……
    言悔一时无言,那圈在我腰上的手,是反射地一紧。昨个儿就没能抱着媳妇儿睡觉,今日竟然还给蹦出了一句要分房睡?
    这哪儿行。
    某人吃瘪的神色实在太有意思。
    这导致我偷瞄得一个没忍住,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后者顿时就明白过来,我这哪里是真的在生气,分明就是耍他玩儿呢。当人的手变得极其不老实,我只得一边躲,一边求饶。
    “分房睡?”言大夫咬牙切齿。
    “不分不分,永远都不分!”我,屈于淫威。

  ☆、第227章 雷声大,雨点小

一日阴雨一日晴。
    已然好转的白江,仍是被人用绳索箍在软乎的床上,即便再精神,这么个躺法也早给躺乏了。且此时,他空着腹相当难受,心情也分外微妙。
    程妖是什么时候走的?
    约莫在半夜吧。
    明明自己这睡得好好的,偏是被某妖孽给弄醒了,但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他却明显觉出了那张面上的凝重。没有多余的言语,程妖只招呼了一声有急事在身,得走。
    白江当时反射性地便回了一句:“哦,你去,我等你回来。”
    然后,人就那么直接离开了。
    看似不带丝毫的留恋,甚至还显出了几分仓促。
    这些个不对劲儿,莫名地让白江的心头发虚,但随后,他又稍稍地宽慰下来。好歹人还特意叫醒了自己交代行踪,那就跟闹消失扯不上边。
    而这等人走了,他才懊恼起,未曾多问过几句的自己。
    到底是心太实。
    除了知晓程妖去的是锦官城外,这因何而去,又何时而归。
    此种种,他都不知道。
    果然还是随缘地等人回来吧。
    仍是耐不住地有些偷偷摸摸的舍不得,他无奈闭上眼,等到一觉醒来,却是不禁陷入了另一层纠结。
    要知道,程妖为了强制他休养,不仅捆上了绳,还丧心病狂地点了一通穴。眼下,人倒是利落地走掉了,但是……
    那害得他动弹不得的穴道还特么的没解开呢,且这没人在侧,门又禁闭,真是十足的窘境。
    饥肠辘辘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江想了想,饿死什么的实在太过难看,于是他撇下了面子,认怂地开嚎:“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算不上有多么的声嘶力竭。
    但当我裹着脖子,适时凑近门扉的时候,闻声便急急地踹了进去。
    还以为又闹杀手了呢,结果这警惕地环视了一圈下来,屋内却连半点儿情况都没有,那小白是在叫唤个什么劲儿。
    某男瞧见了我,几乎感激涕零。
    他一脸希冀地盯着我,说:“玫姐玫姐,解个穴。”
    额。
    我顿时记起半吊子师父的那一句,不过是觉得好玩儿。
    其实,这么看起来,还真是挺有意思的。立在床边儿,挑眉俯视着人高马大的白江,我背着手道:“求我啊~”
    白江正要开口求上一句。
    “求我也没用哟。”我紧接着便丢出话来,将他哽了回去。
    再怎么着,人小俩口之间的情趣,我也管不了不是。既是程妖出手的,那自然是得由人亲自收拾才对,且我估摸着,小白怕是还乐在其中的吧。
    而惨遭拒绝的白江,霎时苦起一张脸。
    嗯,好像有些可怜的说。
    我挠着耳后咳了几声,复又开口:“这样吧,等程妖过会儿回来,我便去帮你说道说道他。”
    谁知道此话一撂,白江却是更加的愁眉不展。
    等人过会儿回来?
    这去一趟锦官城,最快折返也得要好几天吧,若是真的等上一等,他绝对会饿死的。待小白义愤填膺地念叨下来,我方知,昨个儿半夜,某妖孽便已经离府了。
    隐隐有些奇怪。
    究竟是发生了何等要紧的事儿,才使得我那半吊子师父走得那般匆忙,竟是抛下媳妇儿就闪了人。
    几下轻点。
    白江颤了颤身,而后卸下口气来,这好不容易从禁锢中解脱吧,他本是想起身活动活动筋骨的,但奈何肚皮饿得慌,硬是无力可使。
    一边着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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