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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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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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吧,读是我给你准备的大柳府大院儿,哗刀。册公孙贺兰喝得有些微醉的柳一条甩手递给楚弈一纸文书,半眯着眼睛静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高昌将军,轻声说道:“有这份合同打底,回去后你定能得高昌王器重,若是半年内你不能凭风而起,在朝堂上混出一点名堂来,那就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吧,我柳某人从不与废物合作。”
    “白叠子收购合同?”伸手将尖书接过,楚弈颇为诧异地看了柳一条一眼,仅凭这个就能博得国王陛下的器重?这个一向睿智的柳先生不是在说笑吧?
    “有什么疑问的话,我建议你先看看合同的具体内容。”看出楚弈心中的疑惑与不信,柳一条也不多作解释,仅只是轻抬手指了指楚弈手中的合同,轻声提醒了一句。
    “嗯?!”楚弈依言将合同翻开,才看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两只眼睛便睁得比牛眼还要大上几分。
    “无底限收购?!”
    “为期十年?!!”
    “每百斤百五十文?!!”
    每念出一项,楚弈的喘息声便要粗放几分,待他念到“每百斤百五十文”时,整个人已是脸红脖粗,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无限量收购,每百斤一百五十文钱,这是什么概念?别人或是不明白,但是土生土长在高昌的楚弈心里却是清楚透亮。
    高昌土地贫瘾,气候恶劣,举国上下,可种植的作物除了白叠子与一些葡萄类的水果外,几是再无其他,像是高粱、稻谷、春粟之类可以活人饱肚的农物更是连想不敢去想。
    每年国内的吃穿用度,都要靠着廉价的白叠子和果子酒向邻国换取,葡萄酒还好一些,毕竟是特产,且口味独特,还能有一个不错的价格,但是白叠子呢,不能吃,不好穿,就像是鸡肋一样,食之无肉,弃之可惜,一文钱就能买上二十斤甚至是五十斤,寻常百姓忙活一年,甚至连一百文都收获不到,百姓的日子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
    若是,若是这合同上所书是真的话,楚弈的呼吸又开始变得粗重起来,若是这合同上所书是真的话,若是柳一条没有开他玩笑的话,一百斤白叠子可换一百五十文钱,那高昌随便的一户寻常百姓,一季就可收获三到五贯不等,要知道,高昌虽然国小人少,但是土地却是可谓广博。若是全都种上白叠子的话,即使收成不好的年景,每季也都可收获大量的白叠子,若是按着这个价格换算的话”,
    楚弈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够用,若是全国的白叠子叠加起来,那绝对是一个庞大到吓人的数字,按百斤百五十文算,怎么也得有数十万贯甚至是数百万贯的银钱。
    老天!楚弈有些不敢想象,要知道高昌一国全年的财政收入,也就才区区十几万贯而已,若是因为他楚弈而将国库收入提高到二十,三十,甚至是过百万贯,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到了这时,楚弈开始有些相信开始时柳一条所说的话来。若是自己做到这个程度,还是不能得高昌王器重的话,那他也就可以考虑叛国,或是直接取国王而代之了。
    “柳先生,这些,都是真的?”楚弈始劲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在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再一次抬头向拟写这份合同的主人着来,眼神之中掺杂着兴奋,期待,和一丝害怕美梦破灭的不安与忐忑。
    “上面落款处,已盖上了我柳府的印章。”柳一条小饮了一口热茶醒神,听到楚弈的问话后遂开声回道:“诚信为本,是我柳某人做生意的宗旨。
    “可是”听到柳一条确定的答复,看到柳一条老神在在的安然样子,楚弈一直激动不已的心也算是安放平稳了一些,不过他仍是小心翼翼地开声向柳一条问道:“可是,据我所知,半年以前,贵府在我高昌所收取的白叠子还是以百斤十文折算,怎么现在,一下就提高了十五倍去,难道柳先生就不怕会收不回本钱,做了赔本的买卖?”
    “随行就市,待价而沽,生意场上的事情,楚将军你不懂”看了楚弈一眼,柳一条不置可否地轻摇了摇头,继而说道:“百斤一百五十文,这只是第一年收购的价格,第二年,还有随后几年的具体价格咱们可以再行商议。”
    看到楚弈的面色因为这句话而突变,柳一条的嘴角儿不由露出一丝笑意,道:“不过有一点楚将军可以放心,即使价格再议,也绝不会低于这百斤一百五十文,这一点,柳某可以向楚将军保证,且合同之中也有记载,楚将军母须担心
    “柳先生的话,楚某哪有不信之理?。低头朝合同的条款中瞄看了一眼,见确有柳一条所说的一项,楚弈遂笑眼眯眯地冲柳一条拱了拱手,之后神色复于平静,抬手端起桌边的茶碗儿小饮了一口之后,淡声向柳一条说道:,“柳先生的诚意,楚某已然看到,而且还颇为心动,难以拒绝,现在柳先生可以说说你的条件,或是你想让楚某为你做些什么了吧?”
    无利不起早儿,天下没有免费的葡萄酒,柳一条既抛出了如此大的甜头儿,所图也必是不所以,楚弈也不得不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楚将军不妨猜猜看?,小看到楚弈此刻的表现,柳一条不觉眼前一亮,头脑清明,心思敏锐,而且还经得起重利的诱惑,这个楚弈,倒还算得上是一个可造之材。
    “初次见面之时,先生答应帮我,说是可以助我安然离开长安,重返高昌,我以为先生是想利用我去对付候君集没有客套,楚弈直声说道:“先生与候君集有仇,这不是什么秘密,而我亦是被候君集一党所迫害,这也是显而易见,从这一点来说,先生与我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生此时帮我,我可以理解。”“而且这一点,先生说到了,也做到了,明日一早,楚某就可远离长安定定地看着柳一条,楚弈接声说道:“只是,让楚某想不到的是,在楚某即将离开之时,柳先生为何会拿出这般大礼?为了对付一介,候君集,先生就这般不计损失地扶植一个外蕃之人,怕是有些得不偿失吧?。
    如果一个人为了某些东西或是目的对你好,可以理解,亦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用不着觉得谁亏欠谁。
    但是,若是一个人为了某些东西或是目的对你很好,太好,甚至是过分的好,而且他所付出的已经远远远远地超出了他所想要得到的,那你就要小心了,尤其,这个人还是一个商人的时候。
    这是楚狂,楚弈的老爹,在吃了一辈子亏后给他儿子所遗留下来的人生经验,楚弈一直都深以为然,尤其是当柳一条在给他看过眼前的这份合同之后。
    “所以呢?。柳一条饶有兴趣地冲楚弈轻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讲下去。
    “所以,你所图必不止是候君集一人而已楚弈微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看着柳一条,沉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我们整个高昌国吧?。
    “楚将军多虑了,我对争权夺势素来都欠缺兴趣。”柳一条再次轻摇了摇头,很是盅惑地看了楚弈一眼,道:“不过,楚将军若是对高昌国主这个位置有兴趣的话,柳某倒是可以帮衬一二,不知楚将军以为如何?”
    “暇!”楚弈的心被柳一条的话给勾得猛地跳动了一下,之后便开始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乱蹦起来。
    “先生说笑了,说笑了”见柳一条向自己看来,楚弈忙着故做平静地拱手说道:“此番能够活命回国已是托福,又哪敢再有什么奢望?不知先生这般帮助楚某到底是何目的,还望能够直言相告
    “呵呵”。柳一条静静地与楚弈对视了一眼,看到楚弈心虚地将目光移开,遂郑色开声说道:“两年之内,大唐与高昌之间,必有一仗要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候君集在这一仗中死无全尸。
    “你想让我叛国?”。楚弈腾地从椅上坐起,圆睁双目,挺身与柳一条对视
    “不不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而已柳一条面色如常,不为所动,冲着楚弈轻晃了晃右手食指,道:“用候君集一条性命,换你高昌百姓十年富庶。很发算的买卖,即使日后被人知晓,也断是不会有人怪罪于你,毕竟那候君集,在你们高昌,也终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可是,那候君集现在深得我王信任,手中掌有一国之兵权,手下强兵悍将无数,我一个虚空的光杆儿将军,即使有心助你,又能耐他若何?。看得出,楚弈已是有些心动。
    “此有锦囊一封,内有灭候之法早料楚弈对有此一问,柳一条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青色锦囊,轻轻递出,那神色,那架势,很有几分诸葛亮的派头儿。
    “还有,若是楚兄有心的话。方才所说,高昌国主,那句话,并不止是一个玩笑待楚弈伸手将锦囊接过,柳一条又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让他心跳不已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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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公孙贺兰的失心疯
    把客厅里的下人全都赶出去,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公孙武德与公孙贺兰爷儿俩,像是斗鸡一样瞪着两只大眼对视着彼此。
    “真的要这么做?”公孙武德巴眨着两只老眼盯看着自己的乖侄儿,脸上的老皮一阵颤抖,表情神似便秘。
    “嗯。”没有点头,公孙贺兰怀抱着双臂,只是酷酷地轻嗯了一声,眼角眉间似还跳动着一种类似兴奋激动的神色。
    “换个方式行不行?”公孙武德吞了口吐沫,努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那神色,像极了一个在婆家受尽了万般委屈且还没地儿去诉说的小小媳妇儿。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见公孙贺兰摇头,公孙武德的小暴脾气一下就窜跳了出来,抬手指着公孙贺兰的鼻子大声叫骂道:“你这小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知不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别?知不知道”
    “大伯,你可以还手的。”见老头儿越来越激动,公孙贺兰不得不出声提醒了一句:“你就是下再重的手,哪怕是断胳膊断腿儿,我也不会介意的,谁让我是晚辈,是您的侄儿呢?”
    “说实话,若不是柳大哥说伤势不能作假,侄儿还真是不忍心向伯父出手”没有一点不忍心的样子,公孙贺兰一脸欠揍地开声说道:“所以,为了弥补侄儿心中的愧疚,大伯还是出好了。身上受些伤,侄儿的心里也好舒展一些,真的,我不介意的,有什么手段大伯只管尽情施展好了,我是不会埋怨大伯的。”
    “你不介意,老子介意!”看着眼前这个还有脸自称是自己侄儿的小崽子,公孙武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是逢场作戏,演给外人观瞧,可是谁知道你小子会不会趁机下死手?老子赖好也是个监门将军,若是传出连自己的侄子都打不过,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在军中厮混?”
    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他们家小兰儿的对手,所以在“挨打,和“被挨打,之间,公孙武德不得不奋勇反击,争取能够保全一些自己的老脸。
    “大家各凭武力,公平一战,有什么不妥?”公孙贺兰不怀好意地朝着他的大伯上下打量了一下,贼笑道:“以前大伯可是没少这样教过侄儿,怎么现在,大伯却是有些不敢了?”
    想想以前自己那不堪回首,生活在老爹还有大伯他们拳脚阴影下的悲惨童年,公孙贺兰刚刚有些软化的决心不由又变得异常坚定起来。有仇不报非君子,若是不趁着这个可以名正言顺揍人泄愤的机会好好舒爽一下,日后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谁说老子不敢?!”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公孙武德当时就叫嚣起来,不过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处于劣势,语气不由得又软化了起来,不满地哼哼了两声,道:“身为长辈,老子只是不想占你的便宜而已,若不是为了让你能够摆脱罪名,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碰得到老子?”
    反正吹牛又不要本钱,公孙武德今夜也算是豁出了一张老脸,说出的话来,脸皮一点也不觉得臊红。
    “伯父大义,侄儿心中也是万分的感激和钦佩,常言说得好,所谓长毒不如短痛,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没有一点感恩的意思,公孙贺兰两眼放光地向公孙武德看来。“等等!”看着公孙贺兰一脸坏笑的样子,公孙武德不由后退了一步,开声止道:“要打可以,一拳换一拳!”
    “好!”公孙贺兰也是毫不含糊,一口答应下来,只要能够痛快地揍上大伯一顿,便是再挨顿揍,也是值了。
    “看我黑虎掏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军队里混了一辈子的公孙武德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趁着公孙贺兰不备,老头儿便毫不客气地向他乖侄儿的胸口探出了一拳。
    “卑鄙!看我乌龙摆尾!”公孙贺兰也毫不示弱,硬挺了公孙武德一拳,随即便还上了一脚。
    “看我迎面拳!”
    “看我贯风耳!”
    “小崽子你玩真的?!好!看我双龙戏珠!!”
    “猴子摘桃!”
    “倒插鼻孔!”
    “黄狗撒尿!”
    噼里啪啦嘭的,不一会儿功夫再里的桌椅板凳就全乱成了一锅粥,当守在厅外的下人闻声进来的时候,公孙爷儿俩已是喘着粗气,相互交缠地躺倒在地上,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脸肿鼻青,全都跟贡桌上的熟猪头一般,看着充满了喜感。
    “疯了!真是疯了:几一午都敢打!,又是个拳头捶在了公孙贺的下颌田乒竹刚德高声向进来的管事家将喝叫道:“公孙起,公孙义,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崽子给我起开?哎哟哟!!”
    一个不小心,公孙武德的左眼又着了一道,原本就乌青的眼圈显得更是乌艳了一些。
    “少爷!少爷!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见公孙贺兰转眼间又骑坐到了他们家将军的身上,抡拳便要再揍,吓得公孙起两人急忙上前将公孙贺兰架起,使尽全力不让其再动分毫,免得他们家将军面上再添伤痕。
    “妖孽休走,俺老孙来也!休要伤害我师傅!”
    “二师弟!八戒!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师傅?!”
    “呃?”公孙贺兰一连串的台词儿整得厅中的人皆是一愣,少爷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师傅、八戒的?这是哪跟哪啊?
    “失心疯了小崽子这是失心疯了!”公孙武德借机从地上爬起,很有派地大声给出了论断:“先把他绑起来,好生看住,着人去请郎中来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公孙武德早早地从榻上爬起,对面上的伤患不做丝毫修饰地,穿起官服就奔了宫里。
    昨日公孙贺兰以醉酒为名,死赖地睡在榻上,急得传旨的内侍几是哭着回宫复旨,算是婉拒了皇上的召见,今天,公孙贺兰失心疯,怎么说公孙武德这个当老子的也得站出来向皇上赔个不是不是?
    “哎哟!公孙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您那?”从弘文殿出来,见公孙小武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猪头一般,李然不禁惊声问道:“您这脸?这是谁呀,这般大的胆子,竟敢打我大唐当朝的将军,这还有王法吗还?”
    “哎哟哎,李总管,你就别说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公孙武德面色惨淡地开声说道:“我们家那个小兰儿,不知怎么的,失心疯了,昨夜酒醒之后,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趁着老夫不防备,对着老夫上来就是一顿胖揍啊,要不是老夫身子骨不弱,怕是今日就来不了宫里了。”
    “什么?失心疯了?”弘文殿内,李世民听完公孙武德的禀报,将手中的奏章放下,抬头看了一眼正立在下方的公孙武德,待瞧到这老货一脸的伤患,尤其是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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