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计时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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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计时游戏-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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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马汀斯佩克(Mary Martin 
  Speck),”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几个时,他告诉他们。“一个护士;她被称作地狱护士(Florence 
  Nightinghell,注:此处应是对Florence 
  Nightingale(弗罗伦斯南丁格尔护士)稍加变化而来)。这位女士在十年时间里遍布六个州杀了二十三个病人。斯佩克被判终生监禁,现在在乔治亚州(Georgia)的一家监狱里服刑。她的名片是白色的羽毛;她声称自己是在为主工作。”
  “这么说我们能等到另一封信了,”金说。
  “我们甚至还没做完辛森的尸检,”威廉斯抱怨着。“为什么是博比贝特?凶手为什么会要把他列入名单?这真是他妈的冒险,居然像这样跑进这儿来。”
  不过,当他为再次咨询护士长,了解到了从后门进来并非像他们开始想象的那么困难。密码很简单,4-3-2-1,几年来一直没修改过。医院里很多人都知道它,并很有可能告诉了别人。
  “知道注入输液袋里的是什么东西吗?”米歇尔问。
  “实验室会对里边的东西进行分析和毒理检测,”威廉斯说。“幸运的是,某个眼尖的人在所有一切被取下抛弃之前发现了袋子上的小孔。”
  “西尔维娅在哪儿?”金问。
  威廉斯摇摇头。“病得很厉害,在家呆着。她昨晚完成了辛森的尸检,染了什么病菌,现在恐怕正在卫生间里呕吐呢。至少给她打电话时她正要那么做。她会尽快赶到这儿。”
  贝利接过话。“联邦调查局也会。这是第五起相连的命案。至少我们了解到的是这样。我们需要更具能力的部门到场,托德。抱歉。”
  “那么也许你能跟埃米莉谈谈。当那个女人知道了这些,她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金说,“如果我是你,在收到凶手下封信前,我不会那样做。手表和羽毛的出现使得看上去博比无疑是一个受害者,但我们在告诉埃米莉这个可怕的消息前,应该完全确信才行。”
  “好建议,”贝利表示赞同。
  “博比房间里丢失了什么没有?”米歇尔问“我们要找的那个家伙从其他被害人身上都拿走了一些东西。”
  “不跟埃米莉谈谈,恐怕我们无法确认。”威廉斯说。“现在我想把这些事情串起来理一理。”他踱出房间,过了一会儿带着主治医生和护士长回来。
  《死神计时游戏》第二十九章(二)
  “你能再按时间顺序给我们说说吗?”
  “是的,长官,”护士回答。“贝特夫人从下午四点待到大约十点。她一直都在病房里。十点过几分,当护士为他做最后一次检查时,贝特先生仍活着,并且情况很好。期间没有别的访客。”
  “那贝特夫人来此之前呢?”米歇尔问。
  “他的女儿,萨凡娜,在下午早些时候来这里呆了一阵。我不清楚确切时间。之后桃乐丝贝特也来过,大概在两点半。”
  “她们是从后门来得吗?”贝利问。
  “萨凡娜是,桃乐丝贝特走的前门,”护士回答。
  “我们需要那些访客来访的确切时间,”威廉斯告诉他们。
  “好的,我们会查到的,”医生坚定地说。“现在,请原谅,我还得去照看其他病人。”金想,这个男人一定在想这起案件的诉讼肯定会影响到他自己和医院的钱包。
  “祝你的其他病人运气更好些,”威廉斯反击道。显然他从这个男人的话里读出了同样的意思。
  他离开后,威廉斯继续询问护士。“十点十五分,贝特的病情变化了,对吧。”
  护士点头称是。“他开始心力衰竭。第一个护士赶到时,他已经快不行了。急救小组试图抢救他,但没能成功。”
  金说,“这么说来,从护士最后一次对他进行检查,到他断气的十分钟左右时间里,凶手溜了进来,毒药——如果像我们在这里看到的那样——开始起效。”
  “看上去是这样,”贝利同意他的说法。
  “我发现房间里装了视频摄像头。”金说。
  “每间病房都有。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护士工作站监视所有的病人。”
  “但没人看到贝特夫人离开后还有别的人进过这间病房么?”
  护士看上去有些尴尬。“有时候,护士工作站里没人。”
  “就像交接班的时候那样?”金说。
  “是的。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在贝特夫人离开后进了屋,那他们一定是从后门进来的,否则肯定会有人看到他们。”
  “明白了。”金回答。
  “那么多人在这还敢这么干,真是够大胆的。”威廉斯评价道。
  “如果有人想要做这样的事情,”护士说,“他们会挑选适当的时间来做。”
  “是的,他们当然会挑。”金说。
  和米歇尔离开这个单元时,金停步在护士工作站前。
  “介意我进去看看吗?”金问护士长。
  他转到大工作台后边,研究着监视屏上的实时视频反馈。“没配录像带,是吗?”他问。
  “没有,这些不是为了保安,而只是为了病人的健康。”
  “或许你们该重新考虑它的作用了。”
  “想到了什么?”离开医院工作的这个单元后,米歇尔问。
  “忽然想到熟悉医院日常工作程序的人也会知道关于摄像头的事。你在杀人的时候不会想被电视画面捕捉到;它的确能为你合法的防卫起到一定保障。别的所有房间的摄像头都被调整到可以显示出整张床两边所有设备的状态。而贝特屋里传回的画面,只有他的床和它的右侧。”
  米歇尔说,“凶手转动摄像头,以免在他实施犯罪时不被看着监视屏的人发现。”
  “没错”
  往医院外去的路上,他们在出口遇见了哈瑞卡里克。尽管天还很早,卡里克仍穿着整齐,一件粗尼夹克和一件开领衬衣。
  “哈瑞,你在这里干什么?”金问。
  “博比贝特和我是老朋友。对了,现在要说我们曾是老朋友。我也是这个医院的法律总顾问。他们打电话到我家。我刚与他们见了面。我得承认这有点矛盾。但事情就是如此。你们见过埃米莉了吗?”
  “没有,她来过了,可我们到时她已经走了。”
  卡里克说,“我知道从博比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我猜想能发现更多东西。”
  “是的。可我们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
  “好吧,我不留你们,但我们还得为朱尼尔的案子再简短地碰头。”
  “事情进展得怎样?”
  “截至目前你们就这个案子发现得一切都是我需要知道的,但对我们的案子还没有很大帮助。我感绝对方律师正准备向法庭提出某种请求,但麻烦的是一切都保持着冰冷如石的沉寂。毫无疑问是埃米莉要求向朱尼尔开战的。之前她还有些心烦意乱,现在随着博比的死,我看不出她的攻击性会有何降低。”
  “没准是提高,”米歇尔说。
  “没准,”卡里克闷闷不乐地说。“好了,我不留你们。如果你们听说关于博比之死地更多消息,请告诉我。”
  他转身离去。他们看着他上了一辆保养得很好的英国MG跑车,驶入初升太阳泛起的一片微红晨曦之中。
  米歇尔回过头对金说。“我真的能体会哈瑞地心情。他是贝特一家的朋友,可他又代表着朱尼尔迪弗和博比死去的这家医院。”
  金点点头。“我清楚地看到一起诉讼正向莱特斯堡高等法院迈进。可笑的是,起诉的对象是把你的名字雕刻在外边的这幢建筑。”
  “我想这些毫不能阻止埃米莉贝特。”
  “我想也不能。”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我正犹豫是回办公室工作还是船上睡觉。”
  “我要去跑步,”米歇尔说。“何不跟我一起去呢?内啡肽有益于你的大脑。”
  “跑步!你刚练完跆拳道!”他叫了起来。
  “那已经是昨天的事了,西恩。”
  “上帝也需要休息一天,你明白吗。”
  “如果她是女人,她就不用。”
  “好吧,你说服我了。”
  她很得意。“你是要跟我一块去跑步了?”
  “不,我要回船上休息。如果那对上帝有好处,那对我也就有好处。”
  《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十章
  邮局已经被要求一旦发现任何寄往公报报社的可疑信件,就立即交给警方。博比贝特被害的第二天,关于辛森的信来了。内容很简短。
  少了一个律师,谁会在乎?我相信你们知道这一次我不是谁了吧。很快会再见。
  与此同时,西尔维娅迪亚兹终于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开始做罗伯特贝特的尸检。
  这会儿;她正跟金和米歇尔一块坐到她的办公室里。她告诉他们,威廉斯局长和奇普贝利也参加了贝特的尸检。
  “我想托德现在已经完全适应尸检过程了,不幸的是,仅仅是通过最近这些号码办到的。”西尔维娅说。
  “是什么要了博比的命?”金问。“毒理分析仪运回来之前我没发确定,大概得等一周左右吧。不过看上去像是有人往他的营养输液袋内注射了大量的氯化钾。十分钟内它就能通过三磷酸吡啶核苷酸溶液发挥了作用,通过软管进入他体内。一旦这样,他的心脏就会发生心室颤抖。在他已经虚弱的身体状况下,至少生命的终结会来得很快而且没有痛苦。”
  “这一切都需要一定的医学知识,”金说。
  西尔维单凭尸检娅想了想,说。“氯化钾确实不常用来杀人。不过,如果这个人真的了解医学的话,那他可真有些笨。”
  “你的意思是?”
  “在贝特身上用了一系列的静脉输液设备:血液稀疏肝素、葡萄糖盐水溶液、一个三磷酸吡啶核苷酸或营养液的袋、对付由于长期使用呼吸机而产生的肺部感染的抗菌药,以及控制血压的多巴胺。”
  “行了,那又能告诉我们什么呢?”金问。
  “好吧,如果这个人将氯化钾直接注入导管而不是三磷酸吡啶核苷酸袋,同样能达到致命的目的,但很难被察觉。你们得了解,三磷酸吡啶核苷酸溶液已经含有氯化钾了,所以贝特的体内也有。我之所以确信有人往袋子里注入了额外的氯化钾,是通过将现场和一袋普通袋装三磷酸吡啶核苷酸混合液中的氯化钾水平进行了比较。结果是标准量的三倍,足以轻易杀死他。”
  “你是在说,如果氯化钾被直接注入导管而不是袋子,你就永远不会注意到它?”
  “是的。导管内的残留物将不足以引起怀疑。相反,管子里没有氯化钾残留才值得怀疑。就像我说过的,贝特体内已经有氯化钾了。它会被自然吸收,这就是为什么单凭尸检无法得出用药过量的结论。”
  “因此这个人看上去懂一点医学知识,但并不是行家?”金说。
  “又或者,”米歇尔说,“他想让人们发现贝特是被谋杀的。似乎手表和于羽毛还是不够。”
  “的确差点就不够,”金提醒她。“羽毛掉到了地上,手表被静脉输液管和医院的标牌遮盖住。”
  “可那都无碍大局,”西尔维娅说。“我的意思是,尽量做的像个完美谋杀案不是谋杀某人时应遵循的第一原则吗?如果是的话,还有什么比做得像是没有谋杀发生更为完美的呢?”
  米歇尔和金一起摇了摇头,但又无法找出一个理由来解释凶手的行为。
  西尔维娅叹了口气。“那不重要,不过贝特又动脉硬化的迹象。在他的大动脉血管的表面,有一些不同寻常的皱纹。他的右肺还长了一个小肿瘤,或许是肺癌的开始。对于他这么大年纪的烟民而言,这并不奇怪。”
  “黛安辛森的死因是什么?”金问。他立马又补充到,“虽然看上去已相当明显。”
  “她死于复合型刀伤导致的大面积出血。刀子切断了她的主动脉,穿透心室和左肺。她也应该很快就死了。”她接着说,“尽管不像贝特的死那么毫无痛苦。”
  “她受到了弓虽。暴或是性攻击吗?”金问。
  “从尸检结果看,没有,但试验结论还没有出来。顺便说一句,我听说贝特的死跟地狱护士又某种关联。我猜我们会收到一封这样的信。”
  “关于辛森的信里提到,我们很快又会见到他,而事实也如此,”米歇尔说。“至少他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金补充道,“首先是脱衣舞娘,然后是高中生,然后是律师,而现在是博比贝特。”
  “而凶手看上去在做每起案子时都冒着巨大风险,”西尔维娅说。
  “从一个可能时他从酒吧里带出,然后射杀,然后抛尸树林的脱衣舞娘,到毒死一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十分富有的商人,究竟看不出有何联系,”金说。“听起来冷酷无情,但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选择受害者的呢:一夜情或者社会名流?”
  “像我愿来说的,这个家伙不按章法出牌。”西尔维娅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
  金仔细地看了看她。“你看上去很不好,”他带着诚恳地微笑说。“你应该躺在床上。”
  “谢谢关心。我真想现在就好好躺上一个星期。”
  “凯尔在哪儿呢?”米歇尔问。“他就不能来帮帮忙吗?”
  “他不是个病理学家;他做不了尸检工作。对你的问题,回答是他打电话说病了。我真希望我也能这样。我几乎整晚都在卫生间里呕吐,还堆了一堆的病人等着看病。感谢上帝发明了抗生素。”
  “你对凶手选择模仿玛丽马汀斯佩克有何感想?”米歇尔问。
  “你是说选择女人而不是男人?”米歇尔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样讲,”西尔维娅说。“可能是个女人做的。显然,将溶液从注射器推进输液袋并不需要体格有多强壮。不过,我敢打赌朗达泰勒和黛安辛森这两起谋杀是一个男人做的。女人不可能有力气将泰勒搬进树林那么远,而且辛森背上的刀伤也太深了。我可不想在一条黑暗的小路上碰到那个男人或是某个强壮的女人。”
  “因此,”米歇尔慢慢说道,“我们可能面对的是两个凶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不用再讨论了,”金说。“这起案子唯一的证据就是贝利提到的斯佩克和鸟羽毛。收到下封信前,我们无法确信凶手是不是在模仿斯佩克。羽毛或许象征着别的什么东西,对凶手来说某种独特的东西。”
  “没错。”米歇尔表示赞同。西尔维娅也点头称是。
  金看着两个女人。“想听一个十分奇怪的假设吗?”
  “很乐意,”米歇尔快速回答道。
  “博比贝特是个十分富有的人。我在想谁会是他的遗嘱受益人。”
  久久一阵沉默后,西尔维娅说,“你是在说某个家庭成员为了钱杀了他,然后故意把这伪造的像连环凶杀案一样?”
  “不会是艾迪干的。他当时和我们一起在贤明绅士俱乐部待到十一点多,”米歇尔说。
  “是的,”金说。“但再早些时候,桃乐丝和萨凡娜去过医院。她们不可能在那时就下毒,不然的话,在埃米莉露面之前很久,他就应该已经死了。但假设她们中的一个在当天早些时候探望他的时候,就把氯化钾藏在屋子里,等到看见埃米莉离开,便能再偷偷潜入房间,做了那事,然后像个鬼一样逃之夭夭。”
  “艾迪说,桃乐丝在出席某个仪式。”米歇尔提醒他。
  “我们必须证实才行。”
  “许多谋杀案都是以谋取经济利益为作案动机的,”西尔维娅说。“你或许说到点子上了,西恩。”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情况需要考虑:埃米莉待在房间里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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