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的时间了,从上条信息发来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看眼前这些政府军的水准,似乎解放整片被控制的区域还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队长那里自己一天就跑上好几趟,已经彻底把队长给惹怒了,还是在这里为17号和另外那两个兄弟祈祷吧!
菜刀抱着自己的武器靠在半截木桩上,脚下踢着一个炮弹掀下来的头盖骨,黑熊正光着上身在洗头,面前凳子上放着的脸盆里已经是满盆的污水。
黑熊弯着腰,右手在后面胡乱抓着叫道:“洗头膏呢?我的洗头膏呢?”
菜刀从地上拿起半瓶缴获的洗头膏递给黑熊,踹踹他的屁股说道:“哎,你看16号脸上的表情,好像谁欠他二百万似的!你说17号这小子会不会有事?”
“怎么会!”黑熊往脑袋上倒了一大捧洗头膏,哗拉拉的边搓着边叫:“那小子命大,精着呢!操,欠我十万人民币还没还呢,死了我找谁要去?”
“也是。”菜刀继续踢着那块头盖骨:“这小子还是个处男呢,没破chu怎么能死呢?”
脚下一使劲,头盖骨已经被踩碎成几块。
我和骆驼、眼镜蛇在山里狂奔,手中步枪的子弹所剩无几,身后远远的追着十几名土耳其士兵,隐约的传来几声吆喝和狗叫声。
有句老话叫人没运气了,喝凉水都塞牙!谁知道我们刚刚通过边境,经过一条铁路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一队拉着军犬的巡逻队发现,只好边打边撤。本来身上步枪的子弹就不多,在卡米什利关卡一战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击毙几个士兵和军犬,我们就只剩下拼命逃命的份。
我们良好的军事素养和体力让我们在山中健步如飞,速度很快,只是身后的追兵常年活动在这里,追的一点也不慢,山路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构不成任何难度。无论我们如何隐藏走过的痕迹,都能被他们或手中的军犬发现。从凌晨到现在跑了四五个小时,还没有把身后的追兵甩掉,反倒弄的我们筋疲力尽。
短暂的休息,我们继续向最近的努赛宾跑去,隐藏在这个城市里,上万人我看你们怎么寻找!
我们一路在山上狂奔,后面的追兵一路紧紧的跟在后面,偶尔响起的吆喝声和狗叫似乎比以前更近了。
我扶住一颗歪脖子矮树站住,弯着腰不停的咳嗽和大口的呼吸,眼镜蛇和骆驼听见声音也听了下来,随便找个地方依靠着,也只顾得喘气的份。
我冲他们两个摆摆手,喉咙里喘气发出的声音像是在拉风箱一样:“跑不动了,累死我了,这群兵怎么那么能追?”
眼镜蛇跟着狂喘,连连干咽了两口吐沫才说出话来:“废话!人家可是天天的爬!天快黑了,我们离努赛宾还得翻一座山头呢!这他妈的……”
“得拦住他们,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去努赛宾就麻烦了,那边加强防备,这边还有追兵,咱们铁定完蛋了!”
“向西南跑,让他们以为我们放弃了努赛宾,改为去马尔丁。等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想办法干掉他们的军犬,让他们没有鼻子,我们就安全了!”骆驼说道。
我抬头看看将要黑下来的天,点点头说道:“好!”
一路继续的奔逃。
约摸着天要彻底黑下来的时间,我们停下来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静静等待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那些土耳其士兵的到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相对比较隐蔽,面前是一片不小的开阔地,只要他们追到这里,我们就能突然袭击搞掉他们的军犬。然后再趁着夜色赶往努赛宾,那里已经安排好了接应。
天助我也,也许上天开始可怜我们,天以虽然全黑,但是天空中却有着星点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得到前面影影绰绰的物体。
静静等待了半个小时,前面山上传来噪杂声,黑暗出现一片黑影。几只在最前面的军犬,声音明显开始兴奋起来,我赶紧缩了缩脑袋。估计这些鼻子超级灵敏的家伙,已经嗅到了我们身上的味道,
这队追兵大概有十几个人左右,两支军犬被两名士兵牵着,正狂低吼着试图脱离主人的牵制。在他们前面便是开阔地了,领头的一个家伙却忽然伸出手示意队伍停下来,看了看一直想往前冲的军犬,站在那里打量起四周的情况,迟迟不肯走进开阔地。
其实像这样的追捕战,对于追击敌人和被追击的来说说不出谁更占优势,追击注定是你追着别人打,而且你人数肯定要比他们多。但是,主动权却在对方的手中,对方往哪里跑,你就得往哪里追,保证不能跟丢了。并且还不知道对方会使出什么阴招,随时要防备着被阴着,人被逼急了,往往会脑袋一热就跟你拼命的。
又要追的上又要防备这被追的人,很累啊!
这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狗的兴奋预示着敌人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而眼前的这片开阔地,这种环境下实在是一个理想的伏击地点。
“他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看着对面的人迟迟不肯走过来,我心里有些着急。
“别急,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想接着追就要穿过这片开阔地,要不就绕路!你们两个干掉那两只军犬,我干掉他们的指挥官。”眼镜蛇低沉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我撇了撇前面的人影,估计离我们大概两百米的距离,坎坎在我手中AK—47的射击范围内。但是这种视野内,我不能保证能一枪命中,天太黑,一枪命中几率不大,只能放进了再打。
我有点怀念SG552上面的那个光学瞄准镜了。
一直僵持了几分钟,直到那个指挥官身边的一个人走过去跟他说了几句话,他才又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的冲身边的人挥挥手,好像接到了什么死命令一样。
动了!
牵着军犬的而两个人率先被狗带进开阔地,在他们身边是两个保护过来的士兵。那名指挥官回过头冲身边的大声喊了一句什么,周围的士兵开始四散散开,分的很散的向我们方向摸进。
“放进了再打,保证干掉哪两只军犬,打完就跑!”眼镜蛇的声音又传来。
对面的追兵已经走了开阔地三分之一的路程,军犬的反映越来越大,惹得旁边的士兵都有些胆怯,看着指挥官脚步开始变的犹豫。刚开始跟那名指挥官说话的家伙冲着周围大声的吼了几句,那些士兵才不情愿的向前迈动脚步。
各位读者,实在不好意思,我要向各位请几天假。因为现在是春节假期期间,我们这里每到这个时候家里都会来客人,我的家族非常的庞大,爷爷奶奶都和我们一起住,每天来的客人的人数是大家不敢想象的,有时候三桌都坐不下。陪酒的任务这几年都交给我了,每天都喝得晕乎乎的,实在不适合写作和修改已经写好的稿子,所以请几天假,一直到初六晚上恢复更新,中间三天的时间,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晖狼,谢谢!
第二卷 我是佣兵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逃出生天的聋子
更新时间:2010…10…20 12:53:04 本章字数:3172
感情那家伙还是个角色,可惜没空搭理你了。
明明感觉到有危险,还把士兵的生命当成儿戏来冒险,要是赶在平时,非给你两枪不可。
其实作为敌人,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我还倒是蛮喜欢他们这么做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已经缩进到一百米左右了,我已经可以看清两支军犬的的轮廓,两只狼一样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光芒。
“射击!”
眼镜蛇喊了一声,我们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扣动扳机,我前面的军犬惨叫一声,从身上喷出一股黑色应该是鲜血的东西。
我大喊一声:“搞定!”
“搞定!”眼镜蛇也大吼一声,前面那个指挥官已经载到在地上。
骆驼却大骂一声:“操!”
没击中!
我迅速的调转枪口,看到那只军犬正在狂叫着在地上猛窜,却被卧倒在地上的士兵拉住皮带不能冲上来。我迅速的调转枪口扣动扳机一击三连射,躲在别处的眼镜蛇和骆驼也跟着扣动扳机,军犬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谁的子弹打中的。
枪声大作,子弹呼啸着向我们藏身的地方射击,我们射击时手中步枪口发出的火焰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撤!”
眼镜蛇大吼一声,我迅速的从藏身的位置爬起来,猫着腰借助身边各种天然掩体迅速的撤离。和两人回合后,加速向西北卡尔丁方向撤去,路上不忘故意留下几个比较明显的痕迹。
身后的枪声还在狂叫,不时有子弹从我们身边头顶飞过,呼啸声中带来一丝丝的紧张和危险的味道,直到我们跑出百米多远,身后的枪声才渐渐的消停下来,除了偶尔响起的呼喊声,周围恢复一片宁静。
一直顺着这个方向跑出四五英里,我们才一转身向原本努赛宾的方向。小心的尽量不要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身后的追兵已经被彻底的甩掉,我们彻夜狂奔,只有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天色还未亮的是时候,我们走出山林,面前是成片的戈壁,努赛宾近在咫尺。骆驼脱掉身上叙利亚叛军的军装,只穿了一条裤子洗劫了一辆皮卡轿车,将里面所有的人都赶了下来跪在地上,提着他们所有的行李跑到我们暂时停脚的地方。我们脱掉身上扎眼的军装,换上他们行李箱里的衣服,将枪隐藏在长袍下,徒步顺着公路一路走去。
金智俊的心情很好,怀里抱着PSG-1坐在一亮装甲车里,嘴里哼着小曲好不自在。旁边是三分队里所有的人。鸟人在安静的摆弄自己的电脑,菜刀和黑熊正对头坐着打扑克,底下垫着坦克的弹药箱,坦克正靠在车壁上睡的正香。
菜刀丢下两张扑克,冲着黑熊使个眼色:“哎,自从17号他们撤出卡米什利,这小子脸上就没停过笑,你说他俩会不会是同志关系呀?”
黑熊正捏着扑克皱着眉头一脸的愁容,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又偷偷瞄了一眼菜刀手中的扑克,可惜菜刀一双大手将所有的扑克捏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道!”
黑熊很烦躁的回了一声,下定决心的丢下几张牌,菜刀撇了一眼,将手下所有的扑克都扔在弹药箱上,伸手跟黑熊要钱。
“我操,又是你赢!”黑熊将手里的扑克都扔在弹药箱上,正准备发飙,车外忽然一声巨响,行驶中的装甲车噶然停止,被爆炸震得晃了晃。
“敌袭!”队长大喊一声从前面站起来:“准备战斗!”
车门打开,坦克第一个从装甲车里跳下来,手里的M134枪管转动,对着路两旁山坡上正射击的敌人,紧接着其余的一个个的都从装甲车里跳了下来,迅速的找个掩体反击。一时间枪声大作,各种型号的枪声,火箭弹发射时的嘶嘶和爆炸声此起彼伏。
车队被迫停在一条靠近山坡公路上,两边的山坡上大约百人的叛军正居高临下的射击,车队中一个用来运输兵力的卡车和一辆军用吉普被火箭弹击中爆炸,血水残肢四散在周围,正熊熊的燃烧着。
金智俊在跳下来后紧贴在装甲车的后面大开车门上,举起手中的PSG-1,几乎没有瞄准就扣动了扳机,山顶上一个抱着机枪的叙利亚叛军脑袋被击个粉碎,没有头颅的尸体从山坡山滚下来,中途被一颗岩石挡住,血水从脖颈的伤口里顺着地面流下来。
几颗子弹射在金智俊的呆着的位置,而金智俊已经转移到装甲车的另一面,举枪,射击,又一名叛军在掩体里爆出一团血花。
队长大声的叫着指挥着周围的战斗,三分队的队员很快就形成了有效的反击,而周围大部分的人,还都在遇袭的惊恐中没有形成有效的反击。
金智俊迅速的举枪射击,很短的时间内弹匣内的子弹就所剩无几,反击之间,眼角却忽然撇到一名叛军肩扛着火箭发射器从山坡上的掩体里站起来,瞄准的目标正是身后的装甲车边的三分队队员。
金智俊迅速的转过枪口射击,子弹划过一道弹痕击中那名叛军的胸口,肩上的火箭发射器喷出一团火光,火箭弹打着圈落在了装甲车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几名政府军被爆炸掀起的气流吹飞到天空,洒下团团血花掉落在地上。
政府军的人数和装备远远的高于山坡上偷袭的叛军,索然是偷袭,在很短时间的慌乱后,就形成了系统的反击力量。架在车顶的重机枪向山坡上喷洒出弹雨,士兵也慢慢的在火力的掩护下向山坡上挺进。
十分钟后,山坡上偷袭的叛军死的死逃的逃,留下大片的尸体,空气重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
像这种偷袭,在攻破哈布尔河后几乎三天两头的一次,搞得这些政府军在反偷袭上都已经颇有心得。
清扫完战场,爆炸燃烧的车辆被用卡车撞出公路,车队重新启动出发。
金智俊还是坐在车里哼着小曲,菜刀和黑熊从装甲车的地板上捡扑克,坦克已经将自己的弹药箱抱在了怀里继续睡觉,鸟人也不摆弄电脑了,提溜着眼睛寻找拉呱的目标。
一天后,我和骆驼、眼镜蛇被送到了叙利亚政府军的阵地。帐篷里,再一次看到三分队的弟兄们,真有的种见到亲人般的感觉。耳朵听不真切,但是脸上却始终身不由己的挂着笑容。我又一次的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活下来的感觉真好,就不要再奢求别的什么了。
叙利亚政府和那些叛军已经战斗到了关键的时刻,在政府军势如破竹的攻击下,早已损失惨重的叛军节节败退。叙利亚政府军正在逐步收复失地,没有意外的话一两个星期内就能全部收复整个卡米什利地区。剩下的,也就只能是零星的游击战反击,这不是我们所能解决的,只要确保了这些地区重新归入叙利亚政府军的控制,我们的任务也就算是倒此完成了,大笔的佣金将进入到我们的口袋。
被送来的第一天,我们三个就接受了军医的详细检查,他们两个除了身体虚弱外,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我就不同了,由于那次爆炸离军火库实在太近,我的耳朵被诊断为感音神经性爆震性聋。
一同执行任务的矛刺鲨鱼他们也多少被爆炸影响到听力,但不知怎么都没有我的严重。现在还正躺在医院里养伤,经过药物治疗,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回去静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这让我的心里很不平衡,仅仅是通过我将他们压在身下,是不足以成为他们比我受到伤害小的理由。感音爆震性聋说白点就是由于突然发生的强大压力波和强脉冲噪声引起的听器急性损伤。鼓膜和耳蜗是听器最易受损伤的部位。当人员暴露于90dB(A)以上噪声,即可发生耳蜗损伤,若强度超过120dB以上,则可引起永久性聋。
鼓膜损伤与压力波强度有关,表现为鼓膜充血或鼓膜穿孔。耳聋的程度与噪声强度、暴露次数以及个体差异等因素有关,耳聋性质多为感音神经性聋或混合性聋。唯一可以解释我的现象的就只能是:当时爆炸时对应在我身上的压力波的峰值、脉宽、频谱等等,和我个体因素的原因。
然后我被告知神经性聋的疗效目前尚不理想,因此,这些东西关键在预防,发病后及早治疗。目前只有用药物治疗,通过营养神经和改善微循环的药物治疗。早期效果可以,时间长了也很难恢复的。
我已经在卡米什利和土耳其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必须马上接受专业的治疗。
第二卷 我是佣兵 第一百三十九章 康复之路
更新时间:2010…10…20 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