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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是,不吃东西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又如何能够打破监牢?
再者,饭可以不吃,可是那酒……
不得不说,嗜酒恐怕武人的通病了,即便是关羽亦无法幸免。
可叹这三位,两位准武神、一位武神,空有一身勇武之力,却被困在此处无法脱身。
忽然,牢狱中传来一声轻笑。
“三位好雅兴……”
冷不迭。关羽、典韦、许褚三人面色微变,下意识地抬起头,却发现他们牢房前,站着一人。头戴玉冠、身穿朱红色儒衫。
“贾文和?”许褚嘀咕一声,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眼前那人,皱眉说道,“伱怎么进来的?”
来人正是小皇帝身边的心腹近侍,贾诩贾文和,只见他轻笑一声,忽然整个人缓缓融入了脚下的地面,随即。在许褚那间监狱里面浮现出了身形。
“妖术?”关羽瞧得分明,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说道。
“是道术!遁地道术!”虽说没有丝毫不满,不过贾诩还是纠正了关羽的话。
“伱来做什么?”许褚皱了皱眉。
只见贾诩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自然是来搭救三位……”
关羽、典韦、许褚三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贾诩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没有说话。
见此,贾诩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许褚,低声说道,“此乃荀司马托我转交两位将军的,乃曹公亲笔所书……”
“主公?”许褚面色猛地一变。连忙丢下手中烤鸡,沾满油脂的双手胡乱在身上擦了擦。结接过书信细细观瞧,随即微微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错,此乃主公字迹……”
也是,作为曹操的心腹侍将,许褚岂会不认得曹操的笔记。
“当真?”那边典韦闻言面色微变,连忙站了起身,趴在铁栏上张望,虽说他不识字。
“仲康、仲康,信上写得什么?”
只见许褚细细观阅了一番,随即瞥了一眼牢狱的走廊,见附近没有狱卒,遂压低声音说道,“主公言那张素素已率军离开许都,奔荆州而去,要我等待脱困后设法抢出陛下,带陛下往荆州……”
“啊?”典韦愣住了。
或许是猜到了典韦与许褚二人心中所想,贾诩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两位说,此乃荀攸荀司马与在下商议之后所得出的结论,眼下张素素的势力太过庞大,曹公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夺回权势,唯有联手荆州……荀司马在将这份书信交予在下时,已另写几分书信,分别派人送往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几位将军手中,其中具体,在下不得而知,大抵是为了对付张素素……”
“既然如此,我等直接夺回许都岂不是更好?”许褚显然有些纳闷,毕竟,倘若他三人能够脱困的话,那些留守在许都的区区兵马,岂会是他们对手?
贾诩闻言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许将军说的不错,三位将军脱困之后,势必能拿下许都,可拿下许都又能如何?待张素素得知此事,从荆州撤军返回,许都照样会再度落入她手中,那到时,曹公以及诸位的性命,那可就难说了……再者,颍川的李通,长社的吕旷、吕翔,陈留的章昭,中牟的韩莒子,梁郡的徐勋,这些由那张素素提拔上来的将领,手中兵马加到一起也过十万,而许都的兵权,更是牢牢掌握在程昱手中……”
“程昱那个混账!”一提到程昱,典韦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是故,”压低了几分声音,贾诩正色说道,“与其强行夺回许都,等待张素素撤军来攻,不如暂时逼退,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诸位将军汇合,暗中联合荆州,一举将张素素击败,只有这样,才能夺回曹公的权势!”
许褚与典韦恍然大悟,然而另外一边的关羽却听得有点不对劲,正疑惑时,却见贾诩暗中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关羽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微微一笑,不发一语。
以贾诩那精通地遁之术的本事,要悄然无息地带走关羽、典韦、许褚三人,显然是不成问题,之前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做,一来是没有好处,二来,摆着张素素在许都,贾诩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毕竟十个贾诩也不是张素素的对手。
“贾大人怎么会与曹孟德的人有联系?”在脱困之后,趁着典韦、许都二人没注意,关羽低声问道。
毕竟,贾诩是幼帝身旁最信任的近侍,也是朝中除了荀彧这等身不由己的人外唯一还关心着刘协的人,对此,关羽对贾诩自然是信赖颇多。
贾诩微微一笑,遂将近日的事告诉了关羽。
原来,在那一日荀攸说服郭嘉,在郭嘉的帮助下顺利见到了曹操之后,荀攸与曹操商议了一番,鉴于如今张素素的庞大势力,两人打算暂时舍弃许都,召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所剩无几的曹系一方势力,准备联合荆州以对付张素素。
然而在离开许都之前,曹操却要荀攸做两件事,一来是想办法释放被关押被牢中的典韦与许褚二人;二来嘛,就是幼帝刘协,以曹操的雄才大略,显然不会叫张素素继续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这时,荀攸便想到了贾诩……
本来,曹操的打算是暂时将幼帝刘协带到青州,叫夏侯惇暂时照顾,之所以改为荆州,不过是贾诩的争取罢了。
也是,摆着这天赐良机在,贾诩又岂会叫刘协再度成为他人的傀儡,毕竟在他看来,曹操与张素素不过一丘之貉,倘若没有张素素,或许眼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便是曹操了也不说定,是故,贾诩坚持要将刘协带往荆州,至少那里有刘备与刘表在,二人都是皇室宗亲,再怎么也要比曹操可靠。
鉴于实况紧迫,荀攸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贾诩的话,毕竟在他看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张素素,而不是自造矛盾。
“原来如此!”在经过贾诩的解释后,关羽这才恍然大悟。
“前番,在下明知将军深陷牢狱,却不敢救之,望将军恕罪!”或许是怕关羽心中芥蒂,贾诩诚恳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关羽点点头,说道,“贾大人言重了,此事轻重,关羽自然清楚,大人只是怕一旦事发连累陛下罢了……”
见关羽如此识体,贾诩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建安四年八月十一日,就在张素素离开许都后不久,曹操、刘协以及被关押在牢中的典韦、许褚、关羽等人悄然无踪。
得知此事的程昱无比震惊,一方面当即撒出人手追捕,一方面当即将此事派人禀告远在荆州的张素素。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匪夷所思的援手
--荆州--
就在赵云与张绣护送着樊城与南阳十余万百姓迁往襄阳的期间,刘备依然带人死守着樊城。
倒不是说他不甘心就这么将樊城拱手让给张素素,只是眼下他这一退,张辽麾下的平南军以及张素素麾下青州兵势必会乘胜追击,而一旦叫他们追上赵云与张绣,那么势必会牵连撤退的百姓。
是故,别无他法的刘备只能率领着他那所剩无几的军队,尽可能地为赵云争取时间。
只可惜,张辽麾下平南军的攻势实在太过于凶猛,以至于短短半个时辰内,东、北两地城门早已失陷,尤其是当张颌率领着那一万青州兵也加入了战局后,刘备那区区两万人的兵马,只能且战且退。
“该死的,杀之不尽啊!”提着一柄砍刀满脸血污的魏延在一刀砍死了一名敌军后,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说实话,本来魏延是不用留下断后的,毕竟他前些日子被陈二着实伤地不轻,要不是他年轻力壮,恐怕早就死了,是故,刘备本来打算叫他与赵云、张绣一同撤退,可是魏延却留了下来,一来是黄忠留在了樊城,二来嘛,被张辽一番刺激的他,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再者,他那刚烈的性格也注定他不会在这种危及关头临阵脱逃。
而就在魏延伸手擦汗的功夫,几名敌军士卒冲了上来。惊地魏延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忽然。只听嗖地一声,一道无比强劲的气浪从魏延身旁掠过,狠狠撞在那些敌军士卒身上,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气浪竟然将那些士卒整个震退了十余丈。
“呃?”魏延愣了愣,回头望去,却见黄忠正举着弓望向这边。
忠……忠叔?
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魏延屁颠屁颠地跑到黄忠身旁,与黄忠背靠着背御敌,口中笑着说道。“忠叔,箭术不赖啊!”
“哼!”瞥了一眼魏延脸上那揶揄的笑容,黄忠轻哼一声,左手搭弓。右手一抬,只见几道黑色的戾气速度在他手掌上凝聚,在魏延看傻眼的表情下,那些戾气以极快的速度凝聚成一枚箭矢的形状,随即被黄忠搭上弓弦。
“呼!”伴随着一声破空之响,黄忠一松弓弦,只见那枚戾气所凝聚的箭矢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急射而出,在飞行的过程中卷起了一片尘土,而就在撞到敌人的刹那,整个炸裂开来。那暴走的气浪,顿时将十几名敌军士卒的身体弹地老远,其中有几个甚至全身都被气浪撕裂,惨不忍睹。
“好……好厉害……”魏延瞪大着眼睛,刚要说话,却见身旁的黄忠手握铁弓猛一转身,用弓弦套住一名敌军士卒的脖子,猛地一扯,但见一束鲜血迸出,一刻脑袋咕噜一声掉落在地。
而这时。大批的敌军士卒再次涌了上来,却见黄忠右手在腰间的箭囊一摸,摸出五支箭矢搭在弓弦上,但听一声弦响,那五支箭矢分别命中了五名敌军士卒的心脏。更有甚者,余势未小。每一支箭矢竟然穿透了数人躯体方才停止。
“文长,不要大意!”见魏延傻眼般地望着自己,黄忠大声吼道。
“呃?哦!”被黄忠一喊,魏延这才缓过神来,提着砍刀好生戒备,但是他却发现冲上前来的敌军将士,逐一被黄忠杀死,哪里还有他发挥的余地?
“贼将休要放肆!”一名敌将乘马杀上前来,黄忠眼角瞥见,右手从箭囊摸出一枚箭矢,随手一甩,当即,只听一声惨叫,那名敌军将领翻身落马,坠地而死。
“怎……怎么回事?”
敌军士卒的攻势缓了下来,不少士卒都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黄忠。
“看不到,这个家伙的箭……”
看不到?
或许是注意到了那些敌军士卒的窃窃私语,魏延愣神地望向身旁的黄忠,他这才震惊地发现,黄忠所射出的箭矢,在离开弓弦之后不久竟然会突然消失,就在消失后的那一刹那,出现在敌军士卒身上。
隐约间,魏延注意到,在黄忠身后,隐隐浮现出一只隐约浮现出一只虎形妖兽的虚影,只见这只妖虎一身黄色皮毛,上有诸多白色斑点,爪牙锋利,尾部竟然如同蝎子的倒勾般,闪着慑人寒光。
这就是忠叔的武魂么?
一时间,魏延又好气又羞愧,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嗜酒如命、每日得过且过的老头子,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怪不得自己即便在学会戾气之后也打不过他……
“死老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老子?”
正在杀敌的黄忠冷不防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却见魏延涨红着脸望着自己,稍稍一琢磨,他便猜到了魏延心中的想法。
这小子多半是在责怪自己明明有这般实力,却不教他武艺……
想到这里,黄忠低声笑骂道,“臭小子,有这么说话的么?没大没小……”正说着,他的面色猛地一变,猛地抬起右手伸向魏延耳边。
魏延还以为黄忠恼羞成怒要教训自己,下意识地一缩头,待再偷偷抬头望去时,却见黄忠的右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
怎么回事?
一时间,魏延有些转不过弯来。
就在魏延一脸莫名其妙之余,那黄忠却一脸寒色地冲着远处喊道,“阁下堂堂武神,却如此不自重,非但对弱者下手,还暗箭伤人,实在是令人不齿!”说着,他的右手猛地向下一甩,只听嚓地一声,那柄锋利的短剑顿时插入了他脚下的青石地砖。
原来是忠叔救了我?
魏延这时才反应过来。颇有些心安理得地想道:也是。这老头子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说他一句老头子就动怒的程度嘛……
想到这里,魏延抬起头望向那个偷袭自己的人,大声骂道,“哪个龟孙子偷袭你家爷爷?”正说着,他愣了愣,因为他瞧见几天前见过一面的张颌,正缓缓从影子中浮现出其身体来,当下,魏延撇了撇嘴。不屑说道,“原来是你这个龟孙子!”
黄忠忍不住心中有些好笑,而对面的张颌却是一脸阴沉,望着魏延冷冷说道。“小子,前几日你竟然没死?真是命大啊……”看得出来,张颌对魏延的印象极其恶劣。
听闻张颌的话,魏延不禁想到了张辽与陈二,一想到本来自信满满的自己却连番栽在他们二人手中,魏延心中颇为郁闷,当即讥讽说道,“老子死不死管你屁事,就这么急着给老子披麻戴孝么?!”
“小子找死!”见魏延再一次出言占自己便宜,张颌勃然大怒。右手一转,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来。
“文长,退后!”黄忠当即将魏延拦在身后,因为他很清楚,眼前的张颌,那是武神级的猛将,以魏延那连万人敌都不到的实力,上去不过是送死的份罢了。
“哦、哦……”见黄忠一脸严肃地叫自己退后,魏延乖乖向后退了几步,毕竟他已经不是在当初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无知之人了。他也清楚眼前的张颌,那是他所对付不了的对手。
“你要替这小子出头么?——上次没要了你这老家伙的命,还敢出现在本将军面前?”或许是注意到了黄忠的动作,张颌脸上的震怒稍稍退了几分,鉴于前些日子他在黄忠手中吃过亏。这次的他,可不敢再有半分大意。
只见黄忠眼神微微一眯。冷笑说道,“上次黄某失利,不过是没有趁手的兵器罢了,小子,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趁手的兵器?”张颌愣了愣,他这才注意到,此刻黄忠握在手里的,竟然一柄铁弓,而铁弓上那足足有拇指般粗的弓弦,更是让他心中微微一震。
“原来你是弓将!”张颌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戒备,因为据他目测,那柄铁弓,至少力达三石。
力开三石之弓,这是何等强劲的臂力,连他张颌也做不到……
不过想归想,张颌脸上却未曾露出半分异样,望着黄忠冷笑说道,“你以为用弓箭便能对付张某?”
不怪他如此自负,毕竟他张颌的武魂具有着与贪狼并驾齐驱的机动力,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夏侯渊与张辽是他的天敌,除此之外,即便是赵云、张飞这等武神,恐怕也难以在他手中占得半点便宜。
“对付?”黄忠闻言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啊,黄某就是这么想的!”
“……”猛地,张颌双眼一眯,在短暂的停顿后,忽然又猛地一睁,同时,他整个人仿佛箭矢般窜向黄忠。
而这时,对面的黄忠已举起了手中的铁弓。
“哼!”见此,张颌撇嘴冷笑一声,毕竟除了夏侯渊的箭矢外,谁的箭矢他也不惧。
然而下一秒,他却忽然面色大变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头盔的盔缨根上,不知何时竟已插上了一枚箭矢。
怎么可能?
摘下了头上的头盔,望了一眼插在盔缨根上的箭矢,又望了一眼五六丈之外的黄忠,张颌皱了皱眉,心中无比震惊。
一来是惊叹黄忠箭术的精准高超,二来是震惊此箭矢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连他也没有注意到箭矢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