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没有任何表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内,他们演奏着贝多芬的《行军曲》缓步从广场的东侧走来。走到一半,这支千人军乐团分为两个纵列,短暂的停顿之后,一首贝多芬表达自己强烈的爱国之情的《我们是伟大的德意志民族》随即响起,这首舒缓、悠幻,让人心旷神怡的乐曲响彻整个柏林!
人们知道那难熬的10秒钟过去了,在《我们是伟大的德意志民族》奏乐响起时,他们在同一时间霍的站立起来,人人表情严肃的看着那支千人军乐团演奏着,走到就职台前,分成两列站在就职台下,奏乐也随之停止。也就在这时,那名身穿礼仪军服的将军手持礼仪剑舞动一个剑花,在万众瞩目下,再次大声高喊:“我的领袖,德意志的人民已经准备完毕。请您——前进!”
徐阳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动作僵硬的点头,缓缓的抬起右脚,猛的向前踏了一步,军靴与的面的互击发出一声响亮的噔——。
在这一刻,观看徐阳迈出第一步的人,他们的心脏彷佛被什么东西扯住,随着徐阳踏出第一步发出来的那声噔。猛的震动了一下。
徐阳走的很缓慢,每一步皆橡极用尽全身力量在震踏的面,他走时并不舞动双臂,而是将左臂握着腰间的武装带,右手牢牢握紧挂在腰间右侧的军刀的刀柄上。
徐阳走的是普鲁士时期标准的军步!
足足花了将近八秒徐阳才走完那短短的五米,这个过程像是记录片在以慢动作播放,还没等人们感慨完毕,徐阳的身影已经拐进就职台的后方。这时人们才来得及赞叹:“好有力的步伐!看呐——,那是我们的元首在前进!”
徐阳拐进就职台后方时,猛的虎躯一震(……##)。脚下一绊,向前倾斜去的霎那,连忙用手撑着就职台的墙壁,低声咒骂:“6步走了八秒,那彷佛是我的一世!”他看去,却是发现礼仪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嘴角的脸皮一直在抽续。显然是在忍住笑意。
“他一定是在心里笑我?出丑了……”徐阳郁闷的想。想罢,徐阳随即挺直腰板,笑着喝道:“还不带路!”
礼仪官还是笑出声了,他善意安慰:“我的元首,我能理解您此刻的心情。”说完,礼仪官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样子,迈着台阶领前走去。
徐阳迈上就职台看到的第一幕是,观礼的民众又在同一时间站立起来。彷佛早已经过演练那般,唰的举起右臂。致意:“嗨!斯达克!”
就是这么一声致意让徐阳全身的血液为之***,他握紧双拳。缓步走向演讲位置。
哈尔早已经站在那里等待,徐阳需要从哈尔手中接过一张代表继承的合法授意文件,在场民众和教会派来的红衣主教见证下,徐阳会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由红衣主教和典礼部长汉斯柯尔确认,这个程序才算是完成。
签署完名字,除了徐阳外,其他人全部退场,直至徐阳走到宣誓位置,现场没有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徐阳面对黑压压的人群,深呼吸一口气,右掌抵住心脏的位置,高高的昂起头向前再迈一步对着话筒,他知道此刻达到世界的每一个国家,德意志的任何一个有人居住的角落。
“我宣誓:我将遵守德意志全体国民的意愿,遵循人民的希望,背负着德意志的伟大复兴的使命而奋斗不懈!”
一语言罢,徐阳向后退了一步。
这句宣誓简短到不足50个字,其中没有提到宪法、立法、行政以及司法权力,是世界上第一次以人民为主的就职宣誓。
后面的观礼台上,那些他国前来观礼的人脸色大变,这些人纷纷看向右侧的第三帝国高官和将领们,却是发现这些德国人脸上的表情只有兴奋、激动、满足,丝毫没看见他们因为那句抛开民权、宪法的宣言而感到吃惊或愤怒。
出席这么重大的典礼,各国派来的官员官阶绝对不会太低,除开与第三帝国交战的大部份交战国外,全世界几乎所有中立国都派出规模不小的观礼团。
拿美国为例,罗斯福迫于国内犹太势力的影响,派出了以外交部长科德尔赫尔为首的百人高规格观礼团,他们在观礼结束后,也将随即展开对第三帝国长达一个月的外交访问活动,进行各种贸易协商,以及双方对国际情势的意见交换。主要随行人员都是一些美国的军工企业家,他们将与德意志国内的进行学术交流会,目的非常明显,是想学习工厂管理、以及从中购买、获得一些德意志的科技专利。至于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目的,那便不可而知了。
其中有一支观礼团最为尴尬,那便是因前来进行停战谈判而滞留在柏林的法国外交团,这支外交团的人数不超过五十人,但他们却同样引人注意。
徐阳回身致意的时候刚好看到脸色大变的各国外交人员,他在心里暗暗冷笑,不是身为德意志第三帝国的一员,根本无法了解到德意志第三帝国国民要求的是什么。这些刚从皇帝制度走出来不久的国民根本不会太在意自己国家执行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制度,德意志民族骨子里就有绝对服从上级安排的观念,只要领导者能带给他们实惠,根本没人会去在意民主或者什么,对于很大一部份人来说,他们对民主的厌恶多过于独裁,只因刚接触到民主的德意志曾经因为魏玛共和国的无能而深受其害。
按照规定,徐阳宣誓完毕后,需要在原的静站几分钟,视欢呼声的长短而定,等待人们的欢呼声停歇之后,再向前来到话筒边,说几句话。
这一刻,柏林是欢呼声的海洋,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预示了德意志将在一位新元首的领导下,迈向目前还不可知的道路。
“德意志民族的帝国不属属于第三帝国的全体人民。它将帮助肯与我们和平相处的民族。它将使他们更乐于尽他们的本份。我们德意志民族的政党、国家、武力、经济是一种利器和功用,它们的唯一功用便是让我们的帝国永远繁荣昌盛!我将为达成目标的贡献而为历史所审判。我,以及我领导的政府的一贯目标,就是为人民服务!”
“我现在祈求上帝,祈望它在未来的日子里赐福我们的工作、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的远见、我们的决心;祈求万能之主不要让我们染上自大和卑躬屈膝的毛病;祈望它帮助我们找到德国应走的路;祈望它赐给我们勇气做应做之事;祈望它帮助我们不要在恶势力下胆怯、在危险下懦弱。”
徐阳说完注视一眼站在身侧的礼仪官,退后一步,再次接受民众的欢呼。
等待民众欢呼声停歇时,礼仪官这才站到另一旁的话筒前,高亢大吼,“我的元首,阅兵仪式是否开始!”
徐阳已经忘了自己在这个台上前前后后踏了几步了,他再次迈前,对着话筒高声答:“让世界见证德意志的力量!”
礼仪官敬礼,高声喝:“秉承元首的意志——,阅兵仪式,开始!”
思考中……
第三十七章:“谁赞成?谁反
会议结束了,军事上的部署已经安排完毕,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很正确,“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战争归根到底只是一种手段,它和外交一样,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克劳塞韦茨说这句话是为了强调战争应该受政治支配,而不是反过来支配政治。在现实中,往往是政治家而不是军人决定战争的规模、强度和长短。
徐阳既是军人的同时,他在成为第三帝国的元首后,自然也成为了政治家的一员,在会议结束后,他马不停蹄的来到国会。
在战争时期,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国会议员,他们所担任的角色在战争时期都是极不光彩的,他们有权质问军队将领的所有决策,甚至是干扰战争的进程,在一些不得已的时候,最高统帅部甚至是要按照国会的决议来决定战役发动的时间,这造成一个很不好的现象,那便是军队将领无法按照自己预期制定的计划来控制战争的进度,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一场重要战役的补给,会在国会议员的干扰下,延迟运往前线的日期,也正是这样,军队对国会议员可谓痛恨非常,徐阳之所以会亲身来到国会,用意非常明显,在法国的前车之鉴下,徐阳必需让那群只会唧唧歪歪的议员闭嘴!
在希特勒执政时期,国会是希特勒手下的工具,希特勒让议员们知道,只有希特勒才有权力决定德意志的未来,任何一个敢于干涉希特勒政令实施的议员,萨克森豪森集中营都将为此人准备一个床位。在希特勒高压手段的压制下。国会议员无人敢反抗,他们曾经一度成为举手机器,但是议员干扰政令的现象在哈尔执政时期又恢复了过来,面对比较慈祥的哈尔,国会议员有勇气站出来对军队的战略部署指手画脚,甚至是拒绝运送补给,因为哈尔的仁慈,这一现象正往越演越烈的趋势发展……
现在。徐阳站在国会主席台的位置俯视下面数千名静若寒暄的国会议员,他们大气不敢喘一声,眼神里满是畏惧,只因国会前主席里昂福斯特和众多有名望的议员因为涉及贪污被收监,里昂福斯特在一天前被查证贪污属事实,已被执行枪决。徐阳上台后还没有委派人接任,目前国会可谓是群龙无首,出于对徐阳铁血手段的畏惧。他们已经心下决定,无论元首说什么,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担任举手机器。
徐阳早已习惯被人注视的感觉。有人曾经问过一个问题,问他被注视的时候,心里是一种什么感想,对于不同人的提问,徐阳每次回答的答案和语气都不相同,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他会回答:我很郁徐阳来到国会之前并没有准备文稿,他不是来进行演讲。他来到这里只是想向议员们宣布一个消息,当然,绝对不是公布议会议长的人选。
“各位亲爱的议员代表们,你们好吗?”徐阳自嘲的笑笑,他觉得这句问候词好烂,不理议员们的回应,他又径直问,“你们累了吗?”
议员们互相看看。续而愣愣的看着徐阳,等待下文。
徐阳笑着强调:“我觉得你们累了。”
大多数议员满是不解。一些议员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想站起来发表意见……
徐阳没有理会那些站起来的议员,更没有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再次强调:“你们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站起来的议员嘴唇动了几下,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犹豫,随即各自姗姗坐下。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徐阳不是在自问,“德意志目前正处于战争状态,而且战争状态会持续很久,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现在我无法告诉你们,战争什么时候会结束。我来到这里是想告诉你们,德意志目前不需要毫无意义的争论,我们需要实际的行动!”
一个胆大的中年议员非常突然的站起来,提问:“我的元首,您所说的行动是指什么?”那名中年议员,发现他是毛瑟公司在国会的代理人,饶有意思的笑笑,说:“比如毛瑟公司加快生产速度,为前线的战士多生产一发子弹,让帝国的战士能多消灭一个敌人。”
中年议员左手拿着帽子横在胸前,右手向45度,尊敬致意,无声坐下。
如果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那么合理的妥协也肯定是政治延续的一部份。徐阳一直从来都愿意做出合理的妥协,他只在无法做出合理妥协的时候使用铁血手段,他明白一味的用血腥来清除障碍,只会让一个政权迅速崩离。合理的妥协是必要的,那么既然有合理这两个字,也就代表说,与之妥协的对象是可以自由选择,而不是强制性,如果要概括的话,可以用胡萝卜加大棒来形容。
在德意志的现有历史条件下,任何一个人想要获得一些什么,必然需要与各方面的代表进行协商,与之进行密谈并做出一些让步。拿徐阳来说,他获得了德意志各军工厂的全力支持,作为回报,他在行政上给予了各个军工厂一些优惠的政策。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徐阳明白一点,如果这时候用强力手段解散国会,那么他将会面临德意志全体国民的质疑,严重的话,军队也会对他产生一种不信任感。为此,间来慢慢弱化国会的影响力。现在徐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今天他来到国会只是向这些议员施加压力,还有就是进行利益分配。
相对于美国的国会那种泛滥的民主来说,德意志的民主显得很苍白。第三帝国的国会比之美国的国会也有些不同,美国的国会可以干预总统发布出来的命令。比如,美国总统如果需要对某个国家宣战,需要国会进行投票,超过三分之二的议员投赞成票,那么决议才算是通过,美国总统限于宪法的约制个人没有权力决定国家的方向。德意志第三帝国则不然,身为第三帝国的元首。徐阳有权力不经过国会的许可向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宣战,并有权直接领导军队作战,这是希特勒执政时期遗留的产物,徐阳成了这一产物的受益者。
或许又有人不解,那么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国会有存在的必要吗?答案是肯定的,在如今这个时期,国会有存在的必要,它有自己特定的功能。分配利益就是它无可替代的功能之一,而徐阳所需要的也正是把国会的作用限制在分配利益这个功能上。
如果有人问说,号称世界第一陆军强国的法国为什么会在国防军的进攻下崩溃的那么快?徐阳会回答:国防军的战斗力强悍。但是这只是其中我们不吝啬用任何华丽的语言来赞美自己的军队,但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法国之所以会快速崩溃,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法国官僚主义严重,社会次序混乱,行政效率低下,当然,不会缺少法国军队高层自大骄傲这个优点。以上的优点出自同一个的方,那便是法国的国会!
法国的国会对于德意志第三帝国高层来说可是一个好的方。那里面永远不会缺少聊天吹牛的对象,法国人天生浪漫,他们的议员会用一周的时间来讨论约会时应该打白色的领带还是黑色的领带,然后再用一个月的时间来争论身着的西装应该在巴黎的哪条街、哪个店购买,时间允许的话,他们甚至还可以加长会议时间讨论一下应该使用哪个牌子的香水比较那能勾引起女性的欲望……
也就在徐阳来国会之前,他的情报副官约瑟夫急冲冲的法国前线乘坐专机回到柏林,第一时间递上法国现任首相贝当的私人亲笔信。贝当在信中用极大的篇幅来表示自己的无奈。以一个行木将朽的异乡老头的身份寻问“第三帝国伟大的元首,您要怎么样才肯接受法国的投降?”。贝当会以私人身份提问绝对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早年贝当曾经与哈尔有过数面之交,也曾经在日内瓦国联大厦见过徐阳谓的国联是一战后短命的国际联合机构。是英、法操纵来维护凡尔赛体系的工具,总部设立在日内瓦,由古斯塔夫家族将阿丽亚娜花园捐献给国联,由此修建了万国宫作为国联的办公的。
国家元首以私人信件交流这一方式也不是贝当首创,早在一战时期,各个交战国都有用私人信件向敌国元首私下探试的事情发生,那时各国的首脑由于英联邦的联姻政策,各个国家的首脑之间皆有复杂的血缘关系,比如当时的英联邦维多利亚女王就是德皇威廉二世的姥姥。
实际上,徐阳并不是不接受法国的投降,只是现在接受投降的时间不对,如果现在接受法国的投降,那么世界的眼光将会转向关注英吉利海峡,海狮计划实施的风险将会变大,在世界严密的注视下,任何秘密都将不可能绝对保密,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