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雨看着王比安紧闭着嘴,脸颊上全是汗痕,小脸涨得通红,对王路道:“王哥,让王比安休息一下吧,我来好了。”
王路没搭腔,对王比安道:“王比安。你行不行?如果不行,和爸爸说一声。”
王比安用袖子擦了下脸。重重喘着气道:“我没事。”
王路点点头:“好,再扔块骨头。只不过,这次别让丧尸吃掉。”
王比安有些傻了,这、这难度可太高了,不让丧尸吃就在嘴边的骨头,简直比不让狗吃屎还难。
但王比安没有迟疑,冲着丧尸扔了块骨头,这次他把骨头扔得离丧尸远了点,在丧尸扑向骨头时,挺着钉耙冲了上来。
受着近在眼前的骨头强烈引诱,丧尸凶猛地反击着王比安,差点扑到王比安身上来,这次周春雨也冲上来帮王比安的忙。
王比安、谢玲、周春雨齐心协力,不让丧尸吃扔在地上的骨头,这就比较难了,因为丧尸想抢夺一小块骨头还是很容易的。
骨头很快被抢走了。
于是,又一块骨头扔了过去。
又是一翻车战。
王路摇了摇头,巴甫洛夫反应试验不是那样容易操作的啊。
封海齐已经理清了王路一连串试验的脉络,他走到王路身边,低声道:“你认为这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有能力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
王路点了点:“三岁孩子能理解,狗也能理解。”
封海齐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道:“它毕竟是丧尸。”
王路盯着王比安、谢玲和周春雨的又一次辛苦“教导”丧尸,随口道:“其实我们对什么是丧尸根本无从了解。这儿没有一个医生,没有病理学家,丧尸的形成机制我们也不了解,我们甚至无法对丧尸给出一个科学的定义。所以我只能用这种笨法子来了解丧尸。”
一袋鸡骨头用掉了一半,王比安、谢玲、周春雨人人一身大汗,终于,当王比安扔过去一块鸡骨头时,丧尸才没有扑上来。
它缩在石阶下,极度贪婪的眼光盯着一米远处的鸡骨头,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呵呵声,龇着牙,手指在石阶上下意识地扒拉着,却不敢扑上前,相反,当王比安冲着它举起钉耙时,还缩了缩身子。
这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已经体无完肤了,因为王比安、谢玲和周春雨为了“教”它“规矩”不得不下狠手,它的两条腿都断了,右脚只剩下层皮连在脚脖子上,胸口被耙出了个大洞,肠子都漏了出来,鼻子和耳朵也被朴刀和砍柴刀砍掉了,黑色的尸液沿着丧尸的下巴大滴大滴掉落下来。
王路大大哈了一声,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丧尸和它前面那块鸡骨头,对封海齐道:“老封,老封,你看见没?丧尸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嗯,让我想想,它是怎么理解这两个概念的呢?巴甫洛夫是通过电流伤害等的刺激,但丧尸是没有痛觉的,不,不。它肯定不是因为怕痛而来理解‘好’、‘坏’的。那么是什么呢?对,我知道了,是的残缺。它虽然不懂什么是痛,但的残缺还是能理解的。如果它能理解什么是的残缺,那么,它能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呢?”…;
王路的眼睛冒着狂热的光,他拎起了小手斧,对周春雨道:“把那只丧尸拖过来。”
然后,他对王比安道:“好小子,今天干得不错。现在到旁边休息着吧,看老爸给你表演一场好戏。我们崖山接下来能否安然度过这次尸潮危机,就看老爸接下来演出的结果了。”
王比安对王路的话不太理解,但总算知道自己一翻辛苦得到表扬了。答应了一声,跑到旁边的小椅子上坐了下来。
王路对封海齐道:“老封,要麻烦你一下了。”
封海齐一笑:“客气什么,尽管说,要我做什么?”
王路点点依然吊在树上的那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老封,把这货放下来吧,让它看场好戏。”
封海齐依言把丧尸放了下来,重重一脚踩在它的背上,让它再怎么踢蹬也动弹不得。
王路对谢玲和周春雨道:“你们两个也休息一下吧。”
边说边上前,拖着缩在台阶上丧尸的一只胳膊。拉到了刚从树上放下来的丧尸前。
然后,王路把剩下的半袋鸡骨头,哗一下都倒在残缺的经过王比安“管教”的丧尸旁。
“管教”过的丧尸只敢拿眼盯着鸡骨头,却没有扑过去。反而缩着身子。
倒是踩在封海齐脚下的丧尸,冲着鸡骨头抓挠着,扒拉得地上泥土都翻了起来。
王路握着小手斧摇了摇头:“该用消防斧的,算了,凑合着用吧。”然后扭头开玩笑一样对封海齐脚下的丧尸道:“可看仔细了,这可是免费表演。”
话音未落,手起斧落,受过“管教”的丧尸还算完好的另一只脚被剁了下来。
受过“管教”的丧尸没有痛觉。只是呆呆地看着王路剁脚,王路并没有停手。举起斧头一通乱剁,费劲地剁下了丧尸的一条大腿。大腿骨太硬,王路剁得手都酸了,为了防止丧尸挣扎,他还踩住了丧尸的屁股。
受过“管教”的丧尸似乎真能理解自己的身体残缺了一部分,它呵呵叫着做了个令在旁边围观的王比安、谢玲、周春雨大吃一惊的动作――它挣扎着往旁边爬,想离开那堆鸡骨头远一点。
王路龇牙一笑,对王比安道:“看见没有,这就是你刚才教育它的成果,这只丧尸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受到我对它的伤害,它正想离这‘错’也就是鸡骨头远一点。”
王路边说,边下手不停,又剁下了丧尸另一条腿,丧尸只有一条胳膊还完好,更是连爬都没法爬了。
王路踢了几脚只剩下上半身的丧尸,让它回到被封海齐踩着的丧尸面前。
封海齐脚下的丧尸原本一直盯着面前的鸡骨头,而现在,它的眼珠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同伴,一会儿看看鸡骨头,游离不定。
王路点点头:“不错,有反映了,看来还得让你加深印象。”说着,对着只剩下上半身的丧尸又是一通斧头,剁开了丧尸的胸膛,伸进斧头一通乱搅,从断裂的胸骨中间,拉扯出了肝、肺等内脏,嘴里还嘀咕着:“果然,就算是内脏碎裂,丧尸也死不了啊,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王路的斧头不是很得力,他向谢玲一伸手:“借你的朴刀用用。”
谢玲脸色发青,递过自己的朴刀。
王路用朴刀挑开了丧尸的肚皮,漆黑色的胃、肠子滚出来,堆了一地。王路突然发现丧尸的胃鼓鼓的,他疑惑地用朴刀划开了胃,里面是堆长发和几根手指骨,还有几样环形的东西,王路仔细盯着看了看,是戒指。看来,这只丧尸此前刚吃了个人,一个有着长头发的女人。
谢玲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再也忍不住,呕一声干呕了几声,捂着嘴,站起身就向龙王庙跑去,临走时,还不忘拉起同样脸色发青喉咙动个不停的王比安。
王路摇了摇,这时,他脚旁的丧尸还活着,它的嘴还在呵呵响,但王路却并没有在看它,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封海齐脚下的丧尸。
他很满意地看到,封海齐脚下的丧尸并没有在看那堆鸡骨头,而是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同伴,躯体已经被掏空得像木乃伊的同伴。
王路很满意,又挥斧剁下了脚旁丧尸的两只胳膊,丧尸已经完全不能活动了,它只是徒劳地在地上转动着自己的脖子。
王路对封海齐一笑:“最后的好戏上场了,让我们看看,这二度生化感染丧尸能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
第二百六十三章 智尸、智齿,都让人牙痛
第二百六十三章 智尸、智齿,都让人牙痛
王路举起斧,但他并没有对准更易剁砍的脖子,而是挑了更坚硬的头骨。
一斧又一斧,斧刃在坚硬的头骨上发出了咔咔的剁击声,黑色的脑浆从头骨里溅了出来。其实丧尸在第一下击破头骨的剁砍下,已经死透透了,但王路却不停手,非把丧尸的头颅剁得象只烂西瓜一样,才住了手,直起腰,呼呼喘着气。
封海齐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踩着丧尸的脚,但丧尸却没动静,它没有扑向那堆鸡骨头,也没扑向王路或者封海齐。它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盯着王路脚旁自己同伴的残尸。
王路踢了一脚,将烂西瓜一样的丧尸头踢到了封海齐脚边的丧尸眼前。
那只丧尸,缩了一下身子。
王路大笑:“看,它是知道什么是死亡的!”
封海齐若有所悟,周春雨却是一脸不解,他陪着王比安“管教”了半天丧尸,又看着王路玩了手碎尸,虽然说有些恶心,但还在他心理承受范围内,自从活生生看着自己的妻子变成丧尸,又死在封海齐枪下,他就对所有的丧尸抱着彻骨的恨意,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梨头,周春雨愿意一生都在四明山里转悠,看到一只丧尸就杀一只,直到自己老去。
封海齐看出了周春雨的疑惑,解释道:“这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果然智商高点儿,它们能理解什么死亡,也知道要远离致自己死命的东西。所以,两只丧尸在看到我们时会逃,所以被碎尸的丧尸在受到你们的殴打时,懂得不去吃鸡骨头,而现在这只丧尸,在目睹了自己同伴的死亡,感到了害怕。所以你看,这货现在多老实。”
周春雨瞟了眼缩在一旁的丧尸恍然大悟,但他还是不解:“王哥,你费劲折腾就是为了搞明白这些无聊的东西啊?”
王路还没回话,封海齐哈哈大笑:“这怎么无聊了?有聊得很。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守住后山防线了。”
周春雨瞪大了眼,四个成年人费了各种手段,也管不住后山,王路这一翻折腾,又怎么和后山防线拉上关系了?
这时,谢玲匆匆赶了回来,一见面就冲王路怒道:“你搞什么名堂,一开始让王比安练练手我倒没意见,可后来这碎尸也太恶心了。王比安一回到龙王庙就吐了,连胆汁都呕吐了出来。”
王路不以为意地一笑:“没事,早晚会习惯的。”看到谢玲瞪着自己,又道:“你说我刚才碎尸恶心,那接下来,我们还要做更恶心的事呢。你要不想沾手,我也理解,回去陪王比安好了。”
谢玲气不打一出来,这个猪头,故意气自己是吧。但心里也禁不住好奇,王路这家伙又要搞什么名堂?虽然自己讨厌他刚才的做法,但谢玲也知道,王路从来不会做无用功,只是自己现在还没弄明白。
谢玲忍不住好奇心,还是留了下来,嘴里还硬道:“我倒要看看你折腾出什么花样,要是……哼哼……”
王路对谢玲的态度并不介意,转头对周春雨解释道:“是这样的,二度生化病毒感染丧尸已经聪明得知道什么是死亡和害怕了。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把它们吓得不敢上山。道理说穿了很简单,就像小时候在稻田里,看到农民伯伯赶偷吃稻子的麻雀一样,捉几只麻雀,弄死了挂在竹竿上,插在田里,就能吓跑别的麻雀。”…;
王路挥挥手:“昨天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二度生化感染丧尸了,我们就把它们吊起来,挂在后山的树上,吓跑别的想打崖山主意的二度生化感染的丧尸。”
周春雨这才恍然,也能理解王路刚才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劲拿丧尸做实验了,必须搞清楚二度生化感染丧尸当时的逃跑之举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是本能,还是有独立的意识。
谢玲在旁边为这明显的馊主意扁了扁嘴:“我说,你可别忘了,突破后山防线的不止有二度生化感染丧尸,还有普通丧尸。你用吊死鬼这招可吓不住普通丧尸。那群白痴可是真正的无知无畏的。”
王路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大家发现没有,普通丧尸几乎是跟随着二度生化感染丧尸行动的,一群普通丧尸中,总有几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是普通丧尸的头呢?”
谢玲吓了一跳:“喂喂,你可别吓人。你知道自己说的有多可怕吗?二度生化感染丧尸居然会指挥普通丧尸?这是什么?军队吗?丧尸指挥官和丧尸战士?”
王路失笑摇头:“谢玲你也太会想像了。我是这样想的,因为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更聪明,所以它们更容易捕捉到食物,时间一长,一些普通丧尸就聚集到了它们周边,就像豺狼会围着狮子转,想从狮子口下弄点残羹剩餐一样。所以,我们只要吓唬住了二度生化感染丧尸,让它们不敢上山,那么聚集在二度生化感染丧尸周边的普通丧尸,也自然不会上山了。”
谢玲想反驳王路的推理,可仔细一想,却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是有点道理的。她不服气地哼了哼:“勉强算你能自圆其说。这样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直接把那些死丧尸挂到树上就行了吗?我以前听说飞机场为了驱鸟,会专门录下一些鸟儿受伤害时惨叫的声音,播放给别的鸟儿听,要不,就是录些猛禽天敌的声音来,也同样有效果。”
周春雨摇着头道:“这天敌的声音我看算了,丧尸的天敌是谁啊?现在唯一能与丧尸对抗的,也就是我们这些活人了。可活人却算不得天敌,相反是丧尸最爱的美食,用录音机放我们的声音,嘿,那还不把更多丧尸招来。至于录下丧尸受伤害的声音――”他踢了脚老老实实缩成一团的那只二度生化感染丧尸:“倒可以试试看。”
王路也有些心动,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万一录下的不是它害怕的惨叫,而是向别的二度生化感染丧尸求救的声音,那不成了作茧自缚了。”
于是大家一致决定,崖山后山防线从今天起就交给一群死人――死丧尸看守了。
原本王路还打算把丧尸尸体或烧了或埋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扔下悬崖,现在却可以废物利用了。
王路细细交待着大家:“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找粗大点的树把尸体给挂上去,也不要挂太高。太高了,人家丧尸不容易看到,那就起不了该有的警告作用了。你得向人家交警同志学习,设警告标志就该清晰突出,不高不低,咱不搞钓鱼执法那一套。”
谢玲被王路满口胡柴逗得笑出来:“那你这警告标志也太单调点了,万一人家丧尸不理解,还以为挂树上的丧尸是在招手吃饭呢。”…;
王路一拍腿:“所以说咱们还得给吊上去的死丧尸好好打扮一下啊,比如说把内脏掏出来挂脖子上,把头砍断就连点皮,整得像霍格沃茨的断头骑士一样,总之怎么吓人――噢,怎么吓尸怎么来。”
谢玲呸了一声:“老整这种恶心东西。”
谢玲话是如此说,却依然参与了设置丧尸警告标志的工作,话说回来,这事儿工作量蛮大的,四人干起来还真有些够呛。
出发前,谢玲踢了脚缩在一边的二度生化感染丧尸:“这家伙怎么办?也挂到树上去?要活的还是死的?”
王路建议用活的:“就是要这家伙现身说法。”
周春雨却反对:“还是弄死算了,我对活的丧尸都不放心。”
封海齐突然道:“我看就留着这丧尸吧,我们对二度生化感染丧尸了解的依然不多,留着它也好多观察观察。”
好嘛,现在崖山真养上丧尸了,这拉拉扯扯都有两只丧尸加一只丧尸狗了。
王路想了想同意了,反正一个是带两只也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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