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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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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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只丧尸离去已经很久了,封海齐依然一动不动,这群丧尸的表现太过离奇·他不敢有一丝大意,否则,就是一个死字。

    天色渐渐亮了,封海齐的衣服、头发、眉毛上湿湿的·不知是清晨的露水,还是昨晚吓出的汗珠。…;

    公园里的鸟儿又开始鸣叫起来,在树梢扑腾着翅膀,封海齐从灌木丛中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手脚,这才握着斧头,向咖啡厅靠

    在经历过昨晚离奇的一幕后·封海齐并没有退缩,一定要去咖啡厅,咖啡厅里,也许有自己妻子女儿的线索,咖啡厅里,更有那女智尸留下的蛛丝马迹。

    封海齐有种直觉,自己今后还将与这只女智尸相遇。

    封海齐来到了侧翻的运钞车前,他很快就明白了运钞车为什么会翻倒了在那两棵被连根拔起的树干上·拉着一条钢丝绳。高速行驶的运钞车一头撞在钢丝绳上,巨大的撞击力将两旁的树连根拔起,运钞车更是失控侧翻。

    封海齐的心里沉甸甸的·在树上绑上钢丝绳的不可能是活人,只能是丧尸,因为在动钞车开进公园时,这条路上肯定没有钢丝绳,丧尸是在车辆经过后,再绑上的。

    可惜当时自己正盯着咖啡厅,居然没发现这儿的异常。

    运钞车旁边还散落着几块尸块,封海齐稍加辨认,就认出那是丧尸的尸体,头已经撞破了·这只丧尸应该就是从厕所里扑出来,撞到运钞车挡风玻璃的那只了。

    什么叫一环扣一环,这就是!

    先是放运钞车平安通过,然后在原路拉上钢丝绳,当运钞车因为咖啡厅突发的变故而急速逃命时,又故意扑到挡风玻璃上·遮挡司机的视线,以至于运钞车一头撞上了钢丝绳。否则的话,这样粗的钢丝绳在车前灯的照射下,司机不可能看不见。这只已经碎尸的丧尸,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漂亮地完成了这次伏击。

    不,这次伏击还有更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咖啡厅的陷阱!

    封海齐一直想不通,咖啡厅为什么会突然爆炸?是煤气泄漏吗?这不可能,如果在生化危机刚爆发的那段时间,会存在因为煤气灶没人管理而失火爆炸的话,时到今日,煤气管道早已经停止运行,就算是煤气瓶泄漏,这样几个月时间过去漏出的煤气也早就发挥干净了,绝不可能还出现爆炸的事。

    封海齐想到了爆炸之后,从厨房里走出来的那只燃烧的丧尸爆炸肯定与它有关。

    封海齐狂奔进了咖啡厅,咖啡厅厨房角落里的火还在燃烧,滚滚黑烟从里面窜出来,封海齐闭住呼吸,快跑到那只倒在小桥走廊上的丧尸,倒拖着它的脚,转身就跑,直到停车场薰不到烟味了,才停住脚大口喘着气。

    丧尸身上的衣服都烧没了,表层的皮肤也变成了一块块焦炭,封海齐拖着丧尸狂奔时,身上的皮肤还大块大块掉落了下来,可见爆炸时,这只丧尸必然是在中心点,以至烧得如此之惨。也就是丧尸了,在被大火如此“烧烤”后,还能挣扎着从厨房里走出来。

    封海齐以一个老警察的目光仔细检查着丧尸的残躯,虽然他不是刑侦出身,但必要的侦破常识还是有的,很快,他就发现丧尸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样东西。

    封海齐掰碎了丧尸烧焦的手指,才取出了它手里握着的东西,东西的表面有些发黑,封海齐用手指擦了擦,很快辨认出来手中之物那是只打火机,一只金属打火机。

    封海齐就是再强自镇定,这时也变了颜色,他凑近丧尸的尸体,使劲深呼吸,终于,从丧尸身上嗅到了他怀疑的味道--汽油味。

    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不曾生离已成死别

    封海齐脑海中闪过这样的画面:在咖啡厅的厨房里,一只丧尸静静地趴在地上,厨房的地板上倒上了一大滩汽油,这时,运钞车上的三个小伙子警惕地推门而进,然而,他们还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丧尸,丧尸已经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汽油被引爆,三个小伙子一枪未发,就被炸死烧死。

    封海齐跌跌撞撞走到停车场,看着被啃得只剩下白骨的5具尸体,看着扔在一边被大火高温引爆了子弹炸了膛的防爆枪,紧握的双拳差点把掌心内的血都掐出来――那只女智尸是他至今见过的最恐怖的智尸!

    在它的带领下,蠢头蠢脑的丧尸居然能做出这样复杂的动作,设下这样恶毒的陷阱!不,不对,这些动作并不复杂,如果把这陷阱中的每一个环节分解开来看的话,其实每只丧尸要做的动作都很简单――趴在地上,按一下打火机,把钢丝绳绕在树上,当汽车经过时扑到挡风玻璃前……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组合在一起,却成了一个让有着运钞车、防爆枪的五人战斗小组,刹那间团灭!

    封海齐想起王路曾经分析过,丧尸本能以及智慧的觉醒是个不可阻挡的过程,区别只在于这一进程的快慢。难道现在的丧尸已经聪明到这个程度了?不,这不可能,今天封海齐观察到的那些丧尸,甚至智尸的智商还远远不足以布下这样一个陷阱,唯一的答案就是那只神秘的女智尸,正是在它的指挥下,丧尸们完成了这样一项堪称奇迹的捕猎行动。

    好恐怖的女智尸!

    封海齐一阵后怕,幸亏传承自战场上的直觉感让自己感应到了危险,止步不前隐藏下来观察,要不然,被烧成火炬的,就该是自己了。

    咖啡厅的火焰在封海齐眼睛中跳跃着。封海齐心哀若死――这样恐怖的女智尸占据了咖啡厅,那么原来躲藏在这里的江琳儿和封诗琪母女,只有一个死字。

    封海齐有种冲动,想跑进火海里,去寻找妻子女儿有可能留下来的线索,也许是一张纸,也许是另一块镜子上留的言,然而听着火海里传来的爆裂声。玻璃破碎声,封海齐知道,就算是有什么线索,也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了。

    封海齐心头涌上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个人能力再强,在这个乱世,也只不过如一根草茎,在命运的捉弄下,无从反抗。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羡慕王路。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网站编辑,和自己的个人能力相比简直判若云泥。但现在,王路却带着一家子在崖山过着猪一样幸福的生活,环绕在身边的不是亲戚就是朋友,而自己却连妻子女儿在何方都茫然不知。

    封海齐拖着脚步,打算离开停车场,回到机动船上,再想法寻找家人。

    这时咖啡厅里又传出一声爆炸声。火头一下子窜了起来,封海齐下意识地往停车场旁的林地里闪了闪身,他的眼光突然凝结住了――在林地里。有一个小小的土包。

    土包并不大,从旁边经过的人很容易就会错过,封海齐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咖啡厅,更不会察觉林中的这个小土包了。

    但是,土包前的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块咖啡厅常见的点菜单底座,塑料做的,底部三角形,上面两块透明塑料,菜单通常就夹在两块塑料之间。…;

    这块点菜单底座就歪倒在土包前,这很奇怪,是谁把它带到了这儿?活人?还是丧尸?

    封海齐几步过去,从土包前捡起了点菜单底座,两块透明塑料之间夹着一张白纸片,上面写着一行字,封海齐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字,是用红色圆珠笔写的,可能是因为被雨淋湿过,字迹有些化开了,但还是能辨认得出来。

    慈母江琳儿之墓

    封海齐双膝一软,跪倒在土包前,这土包,居然是自己妻子江琳儿之墓!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封海齐都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凡事要认命,谁也不能保证江琳儿和封诗琪都活着,自己历经千难万险,从四明山腹地找到市区寻找母女两个,那是尽人事,而她们能不能活着,只能听天命,不可强求,强求也无用。

    对亲人的死亡,封海齐早已经在心底做好了准备,然而,当他真的面对着妻子江琳儿的墓时,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在这座遍布丧尸的城市里,坐在草地上,泪如泉涌。

    封海齐的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小土包上铺盖着的草皮,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想把土包用一双空手硬生生挖开,再见妻子最后一面。

    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让死者安息吧,她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已经结束。

    封海齐直觉地知道,土包中的妻子江琳儿的尸身并不会完整,因为这个坟墓并不大,不足以埋下一具成人的尸体,埋在里面的,只可能是妻子江琳儿的一部分身体。

    江琳儿是怎么死的,只有女儿封诗琪才知道。

    没错,这个坟,就是封诗琪堆的。

    封海齐看着手里的点菜单底座,在满腔失去爱人的痛苦中,终于有了一点点欣慰――这字迹正是女儿封诗琪的。

    不管妻子江琳儿是怎么死的,封诗琪肯定脱离危险了,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给母亲挖了个坟埋起来,还能用点菜单底座做个简陋的墓碑。

    那么,封诗琪又会在哪儿呢?她肯定已经离开了咖啡厅,但去向,又成了一个迷。

    封海齐擦了一把泪,拍了拍坟头的草皮――给坟头盖草皮,是甬港市一带的风俗,每年上坟拜祭先人时,人们都会就近挖些草皮,盖在坟上。

    封海齐喃喃道:“老婆子,你还是比我先走了一步了,以前开玩笑时,你总说要比我先走一步,因为一个人过日子太孤单。我说你年纪比我小,肯定是我先走,没想到争来争去,还是你先离开了我。对不起,老婆子,我不能下来陪你,咱们女儿还要我去照顾哩。你要是有灵,就告诉我一声。指引我找到女儿吧。你可以死,我可以死,我们的女儿不可以死,她还多年轻啊,她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封海齐屈膝从坟头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拍了拍手,因为手指缝里夹着坟头上的几根草茎,草茎半枯半青的,是在他念叨着拍着坟包时,夹在手指缝里的。

    封海齐突然一呆。死死盯着手指缝里的草茎!

    那草茎,并没有完全枯萎。很明显。封诗琪挖开林间草地上的草皮,掏出土后,把母亲的尸体埋了进去,最后又把土堆上,把草皮盖上坟头。

    这草皮是常见的矮生百慕大草,早已经断了根,虽然有雨水。但现在是炎炎夏日,绝不可能长时间存活下来,但这草茎至今还保持着一点绿意。说明断根的时间并不长,绝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换句话说,一个星期前,封诗琪还在这里!

    封海齐心中说不出的振奋,女儿还活着,她肯定活着,她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封海齐突然折身冲进咖啡厅,冒着火冲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拎了个手持式灭火器出来,向火头喷洒着。

    他居然在灭火,是的,封海齐要把咖啡厅里的火扑灭。

    因为这一刻,他下定了一个决心――要在这个咖啡厅里住下来,在自己的妻子女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住下来。

    这城市太大,这世界太大,自己不可能漫无目的地去寻找不知在何处的女儿,但母亲江琳儿的墓在这里,总有一天,女儿会来拜祭她,那时,坚守在咖啡厅的自己就能看到女儿了。虽然这招守株待兔看起来很愚蠢,却是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也许是老天爷保佑,天下突然下起雷阵雨来,雨势把咖啡厅的火头扑小了不少,再加上封海齐又从厨房里找出了几个灭火器,内外夹攻,还真把火给扑灭了。

    封海齐擦着满脸的雨水,打量着咖啡厅,还是很满意的,火势只是烧了内部的软装饰,以及烧裂了几块玻璃,整体建筑结构却并没有损坏,住个人是没问题的。而且鄞州公园周边还有不少超市,自己想求活并没有大问题。

    当然,市区里的丧尸是个大问题,这公园里要是跑进大群丧尸来,一间小小的咖啡厅可不算什么坚固的堡垒。

    但封海齐心里却颇有把握,他相信,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公园里并不会有丧尸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女智尸。

    那只有着极高智商的女智尸曾经以咖啡厅为据点,正因为有它在此,别的丧尸不敢轻易到公园里来,这就像森林里,猛虎的巢穴让别的动物退避三舍,现在虽然女智尸已经带着它的手下离开了,但周边的丧尸可不知道内情,它们还会习惯性地避开鄞州公园。

    所以托女智尸的福,封海齐住在公园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还是安全的。这段时间,足够封海齐寻找女儿的了。

    当封海齐在鄞州公园为妻子的离世而悲痛欲绝时,王路这厮却在崖山享受着他难得悠闲的生活。

    此时此刻,王路和王比安正大眼瞪小眼站在充当卫浴间门帘的床单前,王路大吼一声:“我先来的。”

    王比安不甘示弱:“明明是我先来的。”

    “让我先上。我已经快等不及了。”王路道。

    王比安跳脚:“我都快出来了。”

    没办法,王路一伸手:“拳头剪刀布吧。”

    王比安出拳头,王路出了布,输了的王比安灰溜溜夹着腿跑到了龙王庙外,王路哈着腰讨好地向门帘内笑道:“老婆,你好了没有?”

    陈薇在里面轻声道:“你再等等,我、我有点不舒服。”

    咦,王路掐指一算,好像,这几天正好是陈薇的那个来了――唉,看来昨晚的努力是没戏了,可惜自己还想着再要个孩子呢――交了好多公粮的说。

    里面细碎响了半天,终于听到坐便器哗的一声抽水声,不一会儿,陈薇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眉头微微皱着,手还捂着小腹。

    王路虽然内急得哈着腰,却依然狗腿地问:“你没事吧?不少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陈薇刚要点头,一转眼看到院子里匆匆跑来一个人影,不是谢玲又是哪个,连忙道:“不用了,我回房间去躺一会儿,今天的早餐就麻烦你了。”…;

    王路刚应了声。伸手掀开门帘要进卫浴间,人影一闪,谢玲已经从旁边挤了进去,顺手还推了他一把:“快点让开。”

    王路呆呆地站在还有些晃动的门帘前:“那个,我先来的。”

    里面传出整理衣服的声音,以及谢玲凶巴巴的话音:“烦死人啦!”

    好大的火气。王路摸着鼻子,突然想到,谢玲的那个和陈薇是同步的,这样说来,她今天也“来”了。怪不得脾气这样差。

    王路夹着腿,学着王比安的样子。一溜烟向龙王庙外跑去,卫浴间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了啦,咱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倒霉催的,明明有了现代化的卫浴间,为什么自己还要在林子里大小便啊,这小便也算了。每次大便可是被草蚊子给咬死。

    这天早上,陈薇和谢玲因为身体都不舒服,都躺在卧室里了。只有王路给王比安弄早饭。

    王路边洗着脸边问王比安:“早上想吃什么?”他其实也是随口一问,心里想着烧碗方便面加条红肠就把王比安打发了。

    没想到王比安眼巴巴看着他道:“老爸,我想吃煎饼果子。”

    天津煎饼果子,这以前爷儿俩可没少吃,加鸡蛋加薄脆加油条加红肠加柞菜加辣酱,吃得肚子滚圆。

    王路哭笑不得:“你小子可真会想啊,我怎么做煎饼果子给你吃?又没工具。”

    “谁说没有,有工具。”王比安道。

    还真有工具,整套的天津煎饼果子家什,铁板、竹蜻蜓、铲子、刷子、刮子――王路傻了眼,半天才问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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