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路,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表达对强者的尊敬。
王路随意点了点头,他挥挥手:“嗯,大家都在,你们来得正好,我正要宣布一件事。”
谢亚国越众而出:“王队长尽管吩咐。”
王路左右看了看,在客厅的墙上找到了甬港市地图,他大步走过去,举起手掌,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上重重一拍:“战争!我要一场战争!将这处丧尸智尸窝点,彻底扫平!”
王路手掌下的地图上,露出一行小字,上面标注着:雅戈尔动物园。
众人张口结舌,崖山刚刚经历了一场面对倭奴丧尸智尸的反侵略大战,人员伤亡惨重,宝贵的不可再生物资大量消耗,甚至连死者还没有下葬之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王路队长,喊出的第一句话,做出的第一件事,就是战争。
而且--见鬼,为什么作战对象是雅戈尔动物园?那个鬼地方,不是一处本土智尸的聚集点吗?王路放着目前依然飘浮在镇海口海面上,正自发地陆续登陆的倭奴残留丧尸于不顾,为什么要打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智尸小窝点?
他脑残了吗?!
然而,现场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声质问,就连地位较超然的陈唯刚也不支声,原因很简单,挟大胜之威的王路,是不容质疑的!
他说要打谁那就打谁,他说要杀谁就杀谁,现在不要说王路要打甬港一处智尸小据点,就是要打到北都去中南海睡个觉,崖山众人也不得不答应。
这就是强者的霸道!
王路在镇海海防前线,面对纵横20多公里的上百万两国丧尸智尸,脑电波一发,生死予夺,死亡还是和平,只在王路一念之间--大家将孙美萍的脑电波也误认为是王路发出的--面对这样的强者。除了彻底的服从,还能做什么呢?
只不过是去剿灭一处智尸小据点,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既然王路队长金口玉言发了话,那就打吧。
谢亚国当场表态:“是,王路队长,我立刻着手去发动人员、准备物质、补充弹药,预计后天能整备完毕,向雅戈尔动物园进发。”
“后天?”王路一捶地图:“不!明天!明天中午必须整装完毕!”
谢亚国一呆:“明天?可是……”他正要抱怨王路给的时间实在太短,却一眼看到王路狰狞的脸色。心里就是咯噔一声。王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对一处小小的智尸定据点,却这样剑拔弩张,其势汹汹,他当初对上上百万的倭奴丧尸智尸大军时。也没有如此紧张啊。
谢亚国迟疑了一下:“好。明天中午我能组织一只数百人的精干队伍。配齐武器装备。”
“数百人?”王路大力一挥手:“不够,远远不够!我要发动所有崖山人员!武装部、机械部、电力部、农业部甚至民政和财务部,每个能拿得动刀枪的。都要参加这次战斗,效能办的人员更是要全体参加,对了,栋栋、潘教授、栋栋等智尸呢?我也需要他们的助力!”
所有的人,都认为王路疯了!
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本土智尸的小团体,王路居然如同对付倭奴丧尸智尸大军一样,将崖山所有人马全都堆了上去,摆出泰山压顶,全力死磕的模样。他,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封海齐终于忍不住了,他温声道:“王路队长,我看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吧?咱们崖山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武器弹药损失严重不说,大量人员死伤,现在卫生院里还躺着好多重伤员,死生未知,鄞江镇里一片哀哭之声。这个时候,王队长你还要发动一场全民动员的战争,虽然目标对象仅是个不入流的智尸团伙,可是……”
“可是什么?”王路死鱼眼珠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封海齐:“可是他们这些人就会心怀不满,趁机作乱,甚至反出崖山?哼哼,我倒要看看谁敢!这崖山,是老子的崖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不听老子话,就去死吧!”
在场的众人心齐齐一沉--王路这是完全失控了!他以前还尽量维持着一个平易近人,公正严明的形象,虽然内里实施的是独裁,可他还好歹包装一下,表面上让谢亚国设计了一套看似公平公正的制度,来迷惑、安抚崖山上下。可现在,他**裸地当众喊出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话,说明他已经没有耐心玩什么民主自由的游戏了!
封海齐和陈唯刚闪电般地交换了一眼,两人同时明白,王路之所以失控,正是因为在战胜倭奴丧尸智尸后,认为自己的异能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得不需要任何制约,所以将自己的一切伪装、假面具,都给扒了下来!
王路这不是失控,相反,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不对,是任何一个人的本来面目!当一个人掌握了不受控制的不可战胜的强大实力时,任何道德伦理法律制度,都无从束缚他,他是自由的,但他的自由,临驾于其他任何人的自由之上!
朕是君上,而你们,都是臣子,不,是奴才!你们只有受压迫和奴役的自由!
封海齐还想说什么,想挽回那个自己刚到崖山时,认识的那个有些小心眼,有些不自信,有些胆怯,却一门心思保护着家人的,有着那么一点点勇敢的王路。那个曾经在末世坚守着人性的王路。
然而,王路却似乎知道封海齐想说什么,他粗暴地冲着封海齐吼着:“怎么?你们想违抗我的命令?好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在暗地里做什么!你们掌控着武装部想另立山头!以备战为名鼓动不名真相的战士炮打慕天山庄!和堡垒的人员勾勾搭搭传递情报!假装服从我的命令,其实却千方百计想架空我,让我变成一座泥菩萨!嘿嘿,真当老子是傻子、瞎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吗?我呸!老子真要对你们下手,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要嘛服从我,要嘛,就去死!”
封海齐、陈唯刚、谢亚国等人个个脸色惨白,王路这些话,字字句句诛心,他、他难道这就要在崖山掀起大清洗的腥风血雨吗?
封海齐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如果是在以前,自己率领武装部还能制止王路的倒行逆驶,可是经与倭奴丧尸智尸这一战,武装部的人员牺牲最为惨重,而这些牺牲的战士,反过头来又变异成了智尸,成了王路最忠心的铁杆武装力量,此消彼长,武装部已经全面落入效能办为代表的智尸的手中了。
他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大势已去,在崖山,没有人能阻止王路了。
陈薇想说什么,手上却一紧,一回头,却是谢玲拉住了自己的手,谢玲缓缓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陈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无论如何,王路是自己的老公,自己只能也必须站在他一边。(未完待续。。)
ps: 感谢晨曦之星、荣光、钢铁白菜、暗影狙击、将谋风火等书友的月票和打赏,元宵夜牵着陈老师的小手,带着王比安,在南塘老街挤出一头大汗,扔硬币砸中了一只龙猫带回家,生活,真美好。祝书友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忘记给毛豆投票啊。
第九百十章 来自身边的叛乱
王路高傲地站在客厅中央,用眼角斜睨众人--对了,这才对了,惊恐、害怕、畏惧、不甘、怯弱……面对着这样的神情,真是,太爽了!从今以后,自己面对的,只有命令和服从。我已经受够了載着虚伪的假面具生活,这些永远不知足的旧人类,他们永远生活在旧的时代,企图用已经沦丧的道德规范来制约自己。他们却不想想,他们的数量在这生化末世是如此微不足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异能庇护着他们,他们早就成了丧尸智尸的腹中之食,只要最广大的丧尸智尸服从自己效忠自己,这10%的旧人类,就是专政的对象!
服从我,跪下你们的膝盖,我还能让你们屈辱地活着,要不然,就去死!
谢亚国越众而出:“王路队长,我们无条件地执行你的命令,明天中午,不,明天上午11点前,全体崖山人员将整装待发,你的意志,就是我们的命令。”
王路一一看向封海齐、周春雨、关新、裘韦琴、李波、陈老伯……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齐刷刷地道:“你的意志,就是我们的命令。”
很好,非常好,你看多简单,从此,崖山上下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意志,一个领袖!
在我之下,再无纷争,杂念,内耗,无论是旧人类、异能者、丧尸、智尸,完全的彻底的服从我,统一的思想,统一的行动,这才是真正的大同世界。这才是真正的完美,这才是进化的唯一真谛。
谢亚国冲着陈薇点了点头,带着众干部,悄悄退出了王路家,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崖山众人又要整装备战了。
王路扭过头,盯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点,狞笑着,在实现自己的天下大同之前,还有个小小的麻烦。一根、不。是两根微不足道的刺必须要拔去!
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威胁到自己的母子被两个多事的家伙给救走时,自己一直在用脑电波追踪着他们,即使在昏迷之中,这种来自本能的致命的吸引也没有中断。却没想到。这一对母子就在自己身边。在小小的雅戈尔动物园。
不过,没关系,自己一举手。就能毁灭这对母子。
是的,这母子的脑电波天生能克制自己,不是说儿子是天生的弑父者吗?那个孩子,绝不能让他出世!连他的母亲,都要立刻杀掉,绝不能有丝毫的拖延。
在这场谋杀中,自己的脑电波是派不上多少用场了,甚至丧尸和智尸,都失去了作用,面对那个女人和孩子的脑电波,丧尸智尸就成了一群废物。
不过,幸运的是,自己有人类幸存者,有崖山上下近万号人,杀过去,就算是伤亡殆尽,只要杀了那个女人和孩子,自己依然是胜利者。在这片大陆上,人类幸存者还有得是,这些如猪如羊一样的家伙,只要给口饭吃,就能招来一大批。
很快,只要等到明天,她和她的孩子就都死了!哈哈--哈哈--可是,等等,那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天哪,我在干什么?我居然要杀冯臻臻和我的孩子?!见鬼,我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蠢货,那个女人和孩子是你最大的威胁,尤其是孩子,他天生是你的克星,他比你更强大,也更完美,如果现在不杀他,等他出生成年后,你就成了被淘汰者。自以为强大的你,会如同恐龙一样消无声息的灭绝。
不,胡说!我不能杀我的女人和孩子,就象我绝不会伤害陈薇和王比安一样!
不对,除了你自己,所有的其他人,都是不足轻重,随时可以牺牲的!
放屁!放屁!放屁!
王路站在地图前,两只眼珠子疯狂的转动着,脑海里的思绪如惊涛怒浪,激烈的交织着。
他突然自言自语道:“不管是谁,只要有可能威胁到我,都该死,都该死!喔,对了,其实在崖山,也有几只小小的臭虫,老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东搞西,早就该清理一下了。”
王路突然问谢玲:“把李咏、丁伟、赵科叫来。”
谢玲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依言叫来了李咏等智尸。
王路把李咏等智尸带到书房,直截了当地命令道:“把封海齐、关新、谢亚国、刘洋、吴平、汪灏还有史凤凰--不,史凤凰算了,一个娘们,我需要一个真正的医生--把他们都抓起来,然后……”王路突然顿住了,一个“杀”字含在口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该死,这些蝼蚁一样的家伙,死了就死了吧,可是不知为何,在他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挣扎着--不能杀人,不能杀封海齐他们!
李咏等智尸等了半天不见王路有新的吩咐,便问道:“王路队长,把封海齐等人抓起来后怎么办?”
王路瞪了一眼,粗鲁地道:“关起来再说,快去!快去!听着,从现在起,你们只听从我的命令,任何其他人的命令从今夜起全部作废。”
李咏应了声“是”,匆匆下了楼。
王路再次回到楼下,面对着标着雅戈尔动物园的地图沉思着,陈薇和谢玲、王比安、陈琼都发觉了王路的异常,却不知道,他把李咏等人叫来暗中又在搞什么鬼。但是,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陈薇强笑着上前握住王路冰冷的手道:“王路,我觉得攻打动物园的事儿是不是太急了点?你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好好休息几天,再处理这事儿也来得及啊。实在等不及,你派老封和周春雨等着队伍去就是,有效能办、特种部队从旁协助,有什么大事办不了?”
王路依然盯着地图。不耐烦地道:“你不懂,这事必须我亲自出马,因为我要亲眼看着她死。”
陈薇和谢玲面面相觑--王路嘴里的“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好象王路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非致他于死命不可呢?崖山发展到今日,虽然也没少打打杀杀,但也没和什么外部势力结下什么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大仇啊。墙头镇潜艇基地的伏击者算是一股与崖山做对的势力,但他们刚受到重创,而且地理位置也不对,一个在墙头。一个却是在东钱湖。
陈薇还想再劝劝王路。王路突然扭过头来,死死盯着她:“怎么?连你也要违抗我?”
陈薇的心一颤--王路的眼神好陌生,好冷漠,看着自己时。毫无焦点。就象是在看什么死物一样。他。他怎么变得如此可怕--不好,难道是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异变了?王路他这是要彻底的智尸化了吗?不,甚至是比智尸更可怕的变异吗?
王路露出了牙齿。狰狞的脸色如同一头噬人的野兽:“谁敢违抗我?!谁敢阻挠我?!不从我者,杀!连你也不例……”
哗啷啷一声响,王路突然重重扑倒在地,躺在地上,后脑勺流着一股殷红的血液--在他身后,陈琼惨白着脸,手里举着一只砸碎的陶瓷茶壶,因为用力过猛,她自己的手也被碎瓷片给割碎了,鲜血一滴滴地掉到地板上。
陈琼居然用一只茶壶砸昏了王路!
陈琼似乎用完了全身的力气,摇摇欲坠,王比安抢上前去,将她扶住:“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茶壶砸爸爸?”
陈琼软软地靠在王比安的胳膊里,喘着粗气道:“那不是我们的爸爸,我、我刚才通过脑电波感应到,爸爸他、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他的脑电波变得好可怕,就象那些丧尸一样,要吞噬一切,毁灭一切。我不能让他再这样变异下去,所以我砸昏了他。”
陈琼扭头对陈薇道:“对不起,妈妈,我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救爸爸,我的直觉告诉我,爸爸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他就救不回来了!”
陈薇搂住了含着泪花的陈琼:“孩子,你做得对,刚才的王路,并不是你的爸爸,也不是我的老公,他变得太可怕了,已经、已经面目全非了。”
谢玲蹲下身拭了拭王路的呼吸:“哥没事,只是昏迷了,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陈薇惨然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顿了顿:“谢玲,你去卫生院弄些能让人睡眠的药来,让王路好好睡一觉,长长的睡一觉。对外就说王路突然想休息一阵儿,有什么公事,都让你爸爸谢亚国处理。”
正当王路被自己的家人在家中发起“叛变”时,在武装部,封海齐和谢亚国、周春雨、关新正在商量。
封海齐面惹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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