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如君的冷嗤声,太皇太皇忽然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皇上这是对至尊法师送的东西不满?”
“皇祖母有所不知啊,这种中华田园猫,随处可见啊,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呀!”
中华田园猫……
羽浩瀚的薄唇唇角狠抽了两下,有些疑惑的转首看向笼子里的猫。
也不知道这秦如君到底是什么眼神儿,这猫分明长得这般华贵才是,她竟然说普通?
“皇上有所不知,此猫为神物,此种猫被誉为神的宠猫。”
又开始乱说话了。
秦如君已经不想听下去了,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
可羽浩瀚的话多少还是让太皇太后欣喜,脸上的神情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之色,她一拍桌赞叹着说道:“难得至尊法师如此有心,哀家真是甚为喜爱。”
秦如君眸光微敛,落在羽浩瀚的脸上。
这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看来的眼神,忍不住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中。
那笃定又自信的笑容,可真是让秦如君瞧着想揍他。
“除此之外,本法师还特地送了一件礼物给皇上,想必皇上肯定喜欢。”
用一只中华田园猫说什么神猫,现在又来说给她一个礼物,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别有深意吧?
“哦?那朕拭目以待。”秦如君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看着。
羽浩瀚拍了拍手,另外两名法师又将一只盒子抱入了殿中。
盒子打开来,里面放置着许多药材。
但这么一看,还真是让人惊愕。
鹿鞭,猪鞭,还有各种动物的。
秦如君嘴角狠抽。
该死的羽浩瀚,是不是故意找她的麻烦?用这些来为了证明什么?难不成知道了她的身份?
微微眯着眼眸,盯着羽浩瀚那一脸得瑟的笑容,秦如君的眼眸深处忽然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光,她蓦地站起身来,举起桌上的酒盏从高座上走下。
“这些东西,可都是上好的补品呢,不知道至尊法师这般做是何意呢?”
她说话的语气转凉,冰冷的目光落向羽浩瀚。
这死男人,不给他一点教训,她还真是白坐了这皇位。
好歹她未来的男人可是北冰帝,现在被这么耍着玩,可真是一万个不甘心。
羽浩瀚颔首:“这都是给陛下的。陛下日夜操劳,而且听闻陛下还是个断袖,对男人格外喜爱,这男人啊,就是比女人凶猛一些,陛下不要不好意思。”
什么鬼!
歪理可真是一条条的啊。
秦如君看着这一箱子的壮阳之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多谢至尊法师的好意了,这礼既然已经送到朕的手上,那朕就不客气的收下了。来人啊,将这些东西搬走。”
秦如君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上前来将东西给搬走。
羽浩瀚勾勾薄唇,看了一眼坐在席位上的羽千墨,仿佛在给自己的哥哥邀功。
秦如君看着他们兄弟两的眼神对视,很自然的就猜测到是他们兄弟两窜通好。
……
宫宴结束后。
月光正好。
秦如君将手背在身后,一副欣赏月色的模样。
“皇上,这至尊法师送来的礼物可如何处置?”熊大默默的跟随在秦如君身后,小心翼翼的询问。
这壮阳的药,给的可真是极好啊。
最近都不见宸王或者其他男人来侍寝了啊,说不定真的是因为他们家皇上不行了。
秦如君微微止住了脚步。
她的脑子里划过了无数人的脸,最后定格在了某个男人的脸上。
“唔,就将这箱药送到宸王府好了,就说是朕的恩典。”
宸王府?
皇上为什么不自己留着用?
熊大露出了几分费解的表情。
可既然皇上这么吩咐了,那他们只好把东西送出去了。
秦如君想,某男人现在不能动她,肯定会忍着,若是这些壮阳的药他吃下后,肯定……一想到他郁闷的神情,她就忍不住想笑。
阎漠宸这厮,让他想吃肉,现在给他壮壮,让他知道什么叫痛苦。
……
宸王府。
月嬷嬷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了两步又顿住了。
“陛下,这太后再过两日就要来了,您这么对太子,太后恐会大怒。”
她怕,这太后来后,会找她的麻烦,毕竟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另一个男人眉来眼去,暧昧不已,她本是授命过来替太后看着这男人的,到头来,根本没有替太后看好。
“嗯。本王的事情还需你一个奴才来过问?”男人不咸不淡的冷漠话语传来。
而这时候,门外有了动静,适时打断了屋内的声音。
忽然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听见声音管家走了出去,不解的询问。
熊大命人将箱子放下,一脸镇定自若的神色说:“这是皇上钦赐给宸王的,皇上还说,宸王日夜操劳,确实需要补一补。”
他边说边偷偷瞄了一眼那不远处紧闭的门。
他想,宸王一定是在府内,肯定都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了。
只是……想不通的是,皇上干嘛要把这么好的东西送来给宸王?
平日里皇上不都是自诩,都是她在上吗?
金炎听见这话,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感情皇上还嫌他家主子晚上不够猛,所以特地派人将壮阳之物送来,就为了让他家主子更猛些?
他了悟一笑:“好,这话我定带到。”
在屋内的阎漠宸自然是都听进了耳里,他俊眉微微挑起,薄唇轻轻勾了勾,但这样的情绪不过只是在眼底一闪而逝,最终归于平静。
……
第二日。
朝贡祭典结束后,为了盛情款待这四位守护在边疆的王,特地在宫中举行了活动。
熊二匆匆走入说道:“陛下,不知为何今日这些马儿一个个都焉焉了,恐怕赛马赛不成。”
秦如君正在扣自己的腰带,从铜镜里观察着自己的肚子,是否圆润了。
虽然这才第二个月,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胖了些。
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她晃了晃头,随即将腰带扣上。
“不能赛马,那有什么玩法。”秦如君撇嘴。
不过她现在有孕在身,太激烈的活动她不能做,那不能赛马的话,对她来说反倒是有极大的好处。
她忽然转过身来,双眸发亮。
“你这话的意思是,今日赛不成了?”她故作的惋惜之色,但眸底深处的光亮却闪烁的厉害。
熊二木讷的点了点头,总觉得他们家皇上今日的神情好生奇怪啊。
平日里皇上不是最爱赛马这种活动了,怎么看上去今日不能赛马反倒是高兴万分?
“既然不能赛马,那就做别的事情好了。”她边说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你们按照我的吩咐来做。”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朝着熊二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她附耳在熊二的耳边说了些话。
熊二似懂非懂的点头,有些不明白他们家皇上这是又要唱哪一出戏呢?
大概也只有秦如君自己知道。
她其实是吩咐熊二去派人弄个高尔夫球场地。
对他们这些老土的古代人肯定是不知道这种球类的乐趣,站着挥球杆的时候,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她要的就是这种安全又可靠的运动方式。
不过这要向这些人解释一番这比赛规则也有些麻烦。
熊二懵懂的转身去办事,出门前,脸上还呈现出几分茫然的神色。
听不懂,也实在体悟不出来这种玩法的方式。
熊二离开后,秦如君心情颇好的对着镜子梳理发髻。
刚要把手中的木梳放下,忽然在铜镜中瞧见了一张男人脸。
身后的男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差点让她吓了一跳。
“艾玛,你干嘛不出声?”她回过头来,盯着阎漠宸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轻轻拍抚着自己的胸口,为了压压惊。
男人见她如此惊吓之色,眉梢轻轻向上挑了挑,几步上前伸手替她拍打胸口。
“怎么,做贼心虚?”他的语调平淡。
“做毛线的贼,心毛线的虚呢!你下次进屋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屋吗?”秦如君恶狠狠的用眼神瞪他。
这男人每次都这样,让她觉得,下次应该把寝殿的窗户给封死才好。
“难道我不是光明正大入屋?”男人反问,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流连着。
“看什么?”她不免抱住了自己。
“带我一同去。”他忽然道。
去?去参加那所谓的比赛?
那她号称又可靠又安全的高尔夫球?
当然让他一起去没什么问题了,可是为什么非得她带着去?
“你可以说我是你的男宠。”
秦如君瞪大眼睛,很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自觉的承认是她的男宠,很让人意外。
“阎漠宸,你今天有些奇怪呢?”
“是吗?”他薄唇轻轻勾了勾。
“是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真是让我惊讶。”
她刚刚说完,男人却又往前了一步,缩短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大掌迅速捉住了她的腰际,将她一寸寸拉近。
“皇上既然如此厚爱微臣,微臣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厚爱?秦如君费解的看着他,不太懂他说的厚爱指的是什么呢?
☆、第420章 土包子不懂,高尔夫球!
第420章 土包子不懂,高尔夫球! 只是二人贴的太近,她根本都无法正常思考了好伐!
男人的靠近,那若有似无的香气拂来,萦绕在她的鼻端,一直在扰乱她的思绪。他的呼吸,好像就在她的脸颊上拂着,清凉的气息纠缠着她的呼吸,莫名的在屋子里升腾起一股热气。
秦如君伸出双手推了推他。
可惜男人的身躯高大,如高山般岿然不动。
她的推搡完全就是无用之功。
阎漠宸垂眸看着身前的人儿,眸底的色泽渐渐加深了几分。
“阎漠宸,你说的什么厚爱啊,拜托你就说清楚点啊。更何况,不就是送了你一箱壮阳药,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反正现在她有孕,他不能碰她。
她心想着,这个男人拿到那一箱子壮阳的补品时,那表情该是怎样的精彩?
“所以,微臣是来感谢皇上如此厚爱。”他低低的说,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在她的脸颊上,指腹微微使力,在她的脸上按压了几分,将她柔嫩的小脸给揉出了纷嫩的色彩。
他薄唇轻勾,连同着眸中都含着几分特别的笑意。
秦如君一把拎开他的手,可刚拎开,他的手又摸上来。
她的脸在他的大掌下,显得格外小。
“不用感谢的,咱们自己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呀?”她边说边又将他的大掌给拎开。
可惜这样的动作周而复始,最终并没有什么效果。
不知最后是男人玩累了,还是她自己也觉得无趣了,所以她也不拽他的手了,他也不再爬上来摸她的脸了。
“君儿,带不带我去?”他低低的问道。
他的手指捏着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给抬起。
清凉的呼吸更近的拂来,秦如君睁着大大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眼望进男人那闪动着潋滟光华的冰眸中。
在他的眼中,分明该是冰天雪地,可此刻,她却好像在他的眸中瞧见了两簇火焰,轻易将眸中的雪融化殆尽。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下一刻,温凉的唇落至她的脸颊上,他唇上的凉意和她颊上的热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辗转着轻柔吻过她颊上的每一寸,直至落至她的红唇上,一阵辗转深吻。
好像这样的动作,对男人来说是渴望了许久,只是都未曾付诸行动,直至现在,已经吻上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带不带?”他轻咬着她的唇,语气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带……”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秦如君最终还是认怂投降,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会折磨她。
“嗯,乖。”他听她这么说,松开了嘴,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
亲如菊狠抽了一下嘴角,“那你要用男宠的身份跟着我出去?”
她边问边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扫视,从下面扫到上面去,最后视线定格在他这张脸上,顿了顿,秀眉微蹙。
不行,他这张妖孽脸怎么能够暴露在外人的眼里?一想到那些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她就不爽。
“君儿想让我用何身份出去?”他的修长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脸颊,来回抚弄着,不能实战便只能吃吃这丫头的豆腐。
秦如君抿着唇,指着镜子说:“易容出去,不然我不带你。”
……
外面的阳光正烈。
正值午后的阳光,灿烂的厉害,整个赛马场在秦如君的命令之下被改造之后,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唯一的变化是,这赛马场上被圈出了一片场地,地上的草被拔光了不说,而且还在不远处挖出了一个洞,洞也就是老鼠洞这么大,立了一只杆子在那方。
对于这种新奇的方式,大家都格外惊奇。
而此刻,伴随着前方的太监一声呼唤,一抹明黄色身影的年轻帝王走来,她的身后领着一白衣的男人,身形更是高大,风姿绰约。
大家都在猜测那人是谁。
有人说,那是新皇的男宠,这才是为什么新皇到现在都没有纳妃封后的原因,一直都有传这位新皇有龙阳之癖,现在想来真是一点都不假。
羽千墨正听着一旁的下属介绍这球的打法,大家都没有玩过这种球。
可听着听着,他的视线忽然就被正走来的秦如君给吸引了过去了,尤其是阎漠宸就走在秦如君的身边时,他的眸光微微深沉了几分。
“爷儿,这打法真是好稀奇呢!”一旁的法师还在介绍这新皇“发明”的高尔夫球打法,说着说着,原本还兴奋的想劝自家主子去参加,可说了两句,一抬头就不见他家主子的踪影了。
羽千墨走向秦如君。
那蓝色法师长袍在他颀长的身躯衬托下,倒显出了几分妖冶万分。
他走近,那双幽蓝的眸子轻扫了一眼此刻端着陌生容貌的阎漠宸,只是环绕了一圈后,就转向了秦如君的脸上。
“皇上,微臣瞧皇上走路脚步虚浮,是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臣来扶皇上。”
秦如君还没有说话,这男人就相当自觉的伸手要摸过来她的手,正要将她的手放在羽千墨自己的手背上,可还没有放上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
一只手掌就拍在了羽千墨的手背上。
“你好大的胆!”羽千墨郁闷的眉尖轻轻抽动了两下。
那一掌拍下来,带着三分的掌劲,以至于手背上多了红印。
但,他的面容不变,不动声色的将手掌收入袖中。
羽千墨凝着阎漠宸时那眸子中清晰的闪动着嘲弄而又微怒的情绪。
阎漠宸抓过秦如君的手,眉轻轻蹙起,露出了几分不悦的神色,甚至还用自己的掌心轻抚在秦如君的手背上,来回轻拍,好像是在拍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算什么东西?”羽千墨见他不说话,薄唇讥诮地勾了勾。
“皇上的男宠。”男人冷淡的回他,眼神轻扫了一眼他那袖袍一眼,淡声说,“刚刚我不过是瞧见国师大人手背上有蚊子,不得不出手。”
“……”羽千墨被噎得说不出话。
秦如君嘴角也抽了两下。
蚊子?
这种梗他也用的顺溜至极。
“呵呵……都入座入座,二位不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秦如君说罢,一手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