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正在激战,若是把叶若昕抓住,南宫制怒投鼠忌器,或许直接就会投降了。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声影,被数十人紧紧的围着,他微一思索,马上大声喝道:“抓住那个孩子,抓住他们,赏金千两,官升三级!”
众人听到安世贤的声音,心中一片火,随即都朝着战场之中望去,那道身影也是感觉到周围灼热的眼光,心中一沉,瘦小的脸上一片决绝,只见那人右臂袖管空空一片,不是柳傲又是何人。
“杀!”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其余的人都疯狂的朝着柳傲冲了过去,叶若昕的脸色极为难看,她朝着安世贤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长相老迈的华服男子端坐在战车之中,一脸阴霾,不是安世贤又是谁!
“老货!”
叶若昕冷冷的看了一眼安世贤,随即也抽出了腰间软剑,脸上一片肃然,十时令看到周围人头攒动,竟是朝着他们杀过来,他们也是心中一沉,各自握好了兵刃,这注定是一场血战!
“哼!”
南宫制怒冷冷一笑,看到叶十七同样是一脸冷笑,心中一凛,并非是他怕了叶十七,只是他在这里与叶十七僵持的越久,对他就越不利,他若是杀不出去,他和麾下众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噗,呲啦……”
只是一恍惚,叶十七的长槊已经划到了他的钢甲之上,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南宫制怒微微一凛,一身冷汗湿了后背,若是叶十七再狠一点,自己势必会被他一槊挑下马去,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叶十七,只见叶十七面若冰霜,长槊更是刁钻毒辣的朝着自己打过来。
真是有些奇怪,叶十七并非常人,他怎么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看到锋利的长槊又朝着自己打过来,南宫制怒马上收起了小视之心,随即认真起来。
南宫制怒和叶十七打的不可开交,叶若昕这里也是危急万分,不断有莽原的兵士倒下,紧接着他们的袍泽踩着他们又冲上去,此时南宫制怒的亲卫也是颇觉棘手,对面的兵马实在太多,若不及时突围,他们一定会被困死在这里,毕竟对面的兵马远胜自己。
“杀!”
此时叶若昕的狠辣性子也是被激了起来,她虽然是被十时令紧紧的围在中间,她的长剑也是没有停下来过,看到敌人,她便毫不留情的出剑,也让众人刮目相看,毕竟是柳伐的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可见一斑。
场面愈发焦灼,数百车粮草被困在中间,南宫制怒麾下的将士奋力的拼杀着,但是终究是不低莽原人马,南宫制怒也是愈发的心急。
“滚!”
南宫制怒也是打出了真火,出手即是杀招,叶十七与他也算熟识,对南宫制怒的套路还算熟悉,不过几十招过去,他也打出了一声大汗,眼看已是招架不住,南宫制怒看到叶十七已是强弩之末,心中一喜,随即愈发强势,打的叶十七只能被动的防御起来。
“抓住柳傲和叶若昕!”
正当南宫制怒快要打退叶十七的时候,他听到了背后的一片呼喊,随即马上转过头去,只见莽原三将已是紧紧的围在叶若昕周围,十时令无不一身是血,手中钢刀也是卷刃了,此时更多的人却朝着叶若昕冲了过去。
叶若昕眼中露出一分决绝,若是抵挡不住,她一定会杀身成仁,绝对不会苟延残喘的。
“无耻之尤!”
南宫制怒明白叶若昕的性子,半年前他便与叶若昕有不少交集,毕竟也是同路而下,他深知叶若昕是个无比要强的人,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跑出叶家,强行逃婚,此时他也是心急如焚,若是叶若昕真的出点什么事,他也难以到柳伐面前交代,毕竟人是他带来的。
“滚开!”
南宫制怒终是有些急了,他狂怒之下,一戟朝着叶十七打过去,叶十七无奈,只能举起钢槊抵挡,只是南宫制怒这一怒之下,力道自然是更胜平常。
“当!”
叶十七倒退一步,胸口气血翻滚,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了,此时南宫制怒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打他,而是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朝着叶若昕,随即疯狂的杀了过去。
“咳!”
看着南宫制怒并没有理自己,叶十七也是一怔,随即嗓子有些发甜,胸口也是沉闷不已,一瞬间的功夫,他便咳出一口血来。
他没有去追南宫制怒,只是复杂的看着南宫制怒的背影,转身又回到中军,只是默默的看着麾下兵士与南宫营的拼杀,眼中有些恍惚。
“杀!”
一声暴喝,南宫制怒到了,此时莽原三将和十时令正杀的风生水起,十时令此时都是一剑疲态,他们的刀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他们的脚下满是鲜血,若非是他们毫不留情,莽原三将也不会亲自出手。
听到南宫制怒的声音,三人陡然一惊,随即转过头来,只见南宫制怒的大戟已是近在咫尺,他们心中一凛,随即马上又朝着南宫制怒围过去,放着十时令继续与莽原的兵士浴血奋战。
“果真是无耻之尤,堂堂领兵大将,竟然放不过一个一介妇孺,真是不知羞耻,看老子教你们怎么做人!”
一百七十五章 横扫
南宫制怒冷笑一声,随即眉头一扬,毫不犹豫的朝着三人打了过来,眼中没有半分畏惧。
那三人听到南宫制怒的话,身子一顿,只是迟疑了一秒,随即便朝着南宫制怒冲了过来,军令如山,掺不得半分感情,即便是他们心中有些不忍,此时也再无回头路了。
“死来!”
一声暴喝,南宫制怒的大戟已经朝着三人劈了过来,以一敌三,对于南宫制怒来说,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同样,他也没有一丝畏惧,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畏惧这两个字。
“当!”
三把兵刃在同一时间朝着南宫制怒打了过去,南宫制怒并不后退,仍旧是一往无前的样子,只是不断的挥动大戟,抵挡之中不断的与三人拼杀。
三人虽是比南宫制怒差那么一筹,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南狱人杰辈出,能领兵的人,岂会是什么简单之人。
数十回合过去,南宫制怒并没有占据什么上风,同样,这三人也是颇觉得棘手,毕竟南宫制怒名声在外,又是极为强势,再者他们心中本就有些抵触,所以打出一声冷汗,却并没有对南宫制怒造成什么伤害。
“杀!”
南宫制怒听到一阵嘶声竭力的喊叫,猛然一惊,随即回头一望,只见他的亲卫浑身是血,同样,他麾下的兵马也没有多少是站着的,十时令更是摇摇欲坠,眼看已是强弩之末。
“都给我去死!”
南宫制怒心急如焚,看着三将的眼神再一次变得血红,可怕无比,他心里烦躁无比,看着这三人,握戟的手变的僵硬起来,嘴角微微一瞥,随即冷冷的朝着三人杀了过去。
三人感觉到一股冲天的煞气,心中不约而同的生出一丝不安,南宫制怒这个样子太可怕了,方才酣战已久,他们都是有些疲惫,此时再看看南宫制怒,正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哪有半分疲态。
“并肩子上!”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同是闪过一丝凝重,随即强打着精神,一同朝着南宫制怒冲去。
“砰!”
一声闷哼,一人肩头已被南宫制怒的大戟砸中,眼看着大半个肩膀已经塌了下去,那人一抖,随即从马上跌了下去,其余二人也是一惊,南宫制怒看着腰间横着的那支钢枪,眼中没有一丝异动,仿佛那支钢枪本来就横插在那里。
他没有去躲,他也不想躲。
“死来!”
南宫制怒发狂了,他捉着腰间的那支钢枪,眼中雷电交加,钢牙碎咬,一把把就要拔出,那领军大将也终于反应过来,随即也是捏紧了钢枪,只是发狂的南宫制怒岂是他能抵挡的。
“滚!”
如同咆哮一般,南宫制怒终于把那支钢枪拔了出去,连带着不少血肉,一同飞了出去,那人手一松,一支长枪已是冲天而起。
“啊!”
南宫制怒一手抓起钢枪,一手拿着长戟,看着二人,随即继续冲了过去,失去兵刃的那人又恼又羞,马上又抽出了随身佩剑,看着南宫制怒,随即又冲了上去。
“哼!”
南宫制怒看到这人如此猖獗,也是心中怒极,他多久没有受过伤了,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了,今日他竟然受伤了,最可气的是,这人竟然得理不让人,比他南宫制怒还要蛮横无理,真是让他怒极反笑。
“好煞气!”
他笑了,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笑得无比真实,那人听到南宫制怒的话,脸色不变,继续朝着南宫制怒杀了过来。
“当!”
南宫制怒眉头一皱,随即将左手的钢枪一把投了出去,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力道,却是稳稳的朝着那人射了过去。
“啊!”
那人看到他伤了南宫制怒,也是兴奋无比,南宫制怒何等人物,驰骋南狱,强势无比,今日竟然被自己打赏,他着实是有些自傲,甚至有些幻想,今夜他若是擒了南宫制怒,会不会一战成名,声震南狱。
不得不说,他想多了,南宫制怒仅仅是为了早点结束战斗,他拖不下去了,他为了早点将叶若昕从这里救出去,也只能复出一点代价!
“快躲开!”
身旁的那人也是感觉到了不对,随即惊喝道,只有南宫制怒冷冷的看着,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噗!”
“咔嚓!”
那人手中的剑瞬间折作两段,他的肋骨更是被这支钢枪射穿,吃痛之下,也是翻下马去,又被受惊的马儿狂踩了几下。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莽原城能带兵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南宫制怒伤口还在流血,他我有些不支了,映着月光,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来吧!”
南宫制怒冷冷一笑,随即又朝着最后的那人冲了过去,那人脸色一变,随即后退几步,咬咬牙,还是没有胆量冲上去。
“莽原无人,谁敢与我一战!”
看到最后一人也是退去,南宫制怒终是笑了,他一脸不屑的大喊着,手中大戟不断的挥动,如同一个嗜血的魔神一般。
听到这声暴喝,战场上寂静了下来,所有的莽原兵士都一脸惊恐的看了过来,随即一片哗然,只见莽原的五位大将一死两伤,还有一个匆匆败逃,随即也都变了脸色。
“杀!”
看到南宫制怒如此威猛,麾下兵士也是激动万分,随即都挣扎的抽出刀来,疯狂的追着这些莽原人马杀过去。
“给我杀!”
此时围着叶若昕的莽原兵士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南宫制怒亲卫一身是血的又站了起来,随即又朝着他们杀过来。
“哗!”
不知是谁没有站稳,一杆大旗迎风而倒,其余的人都脸色一变,又听到如山的喊杀声,握刀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逃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围着叶若昕的这群兵马首先四散开来,匆匆朝着南面逃去,有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人,领军大将之中能站着的只有两个,其余三支队伍群龙无首,不知所措,只是认准了莽原城,随即疯狂的朝着莽原的方向逃去。
“不要乱,不要乱!”
安世贤看到整个队形变得散乱无比,叶十七与另一领军大将的队伍同样被这些四处窜逃的兵士冲垮,他也是焦急无比,却是没有一点办法,斩杀了几个乱窜的兵士,却完全没有办法止住乱象。
“杀啊!”
南宫制怒看到对面已乱,也是心里一宽,看到安世贤还在那里慌忙的下令,眼中一寒,随即擦了擦戟上的血丝,冷笑一声,露出一个嗜血的表情,径直朝着安世贤杀了过去。
“来了,来了……”
安世贤还在那里急急的指挥,却没有半点用处,焦急之下甚至忘了南宫制怒,此时他也是怒火攻心,带了数千人马,却是被几百人杀的节节败退,真是可恨之极,此时一旁的亲卫看到如同修罗一般的南宫制怒径直朝着安世贤冲过来,眼中一慌,嘴皮子也开始发抖起来。
“吵什么,混蛋!”
局面本就是难以控制,听到一旁的叫嚷,安世贤隐隐能怒火更甚,二话不说,对着这亲卫就是结结实实一鞭子。
“死来!”
如同野兽般的咆哮从安世贤不远处响起,安世贤心中一颤,猛地一回头,只见南宫制怒疯狂的朝着自己杀过来,心中一沉,险些摔下马去。
“啊!”
安世贤眼中一慌,随即纵马就要逃走,刚刚调转马头,他便听到一声怒喝从背后响起,他身子一颤,心都凉了。
“当!”
一声清脆的铁器声响起,叶十七已经赶到了战场之上,他挥动大槊,头也不回的道:“城主你先走,十七断后!”
听到叶十七的声音,安世贤大喜,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南宫制怒又一眼暴怒,朝着自己杀过来,他眼睛一颤,随即矮下身子,狼狈的朝着莽原的方向急急跑去。
“你还敢来!”
南宫制怒刚刚举起大戟,只见叶十七又横槊拦在自己面前,心中杀意磅礴。
“走吧!”
叶十七冷哼一声,用一种极低的声音看着南宫制怒道,随即又瞥了一眼南宫制怒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南宫制怒看到叶十七古怪的眼神,心中一动,脸色却是越发的寒冷了。他的状态委实不好,那支钢枪伤了他的肋骨,说话都是有些疼,只是他不敢示弱,若是稍微让安世贤察觉到不对,他和麾下人马必定会陷入绝境。
“退兵!”
叶十七一挥长槊,随即大喝一声,调转马头,一句话也不说的朝着安世贤追了过去,他与南宫制怒不同;但是同样也懂得一些东西;至少它知道;自己也是南狱的一员;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南宫制怒自己了。
南宫制怒眼中满是复杂,几年过去,叶十七又变了许多,变得让他更加猜不透了。
“撤!”
他大喝一声,又觉得身子有些发冷,低了低头,只见伤口那里已经凝固,只是还有血肉在不断的翻滚。
一百七十六章 狂战(求收藏,求一切!)
麾下将士听到南宫制怒的话,马上停了下来,那亲卫看到南宫制怒脸色惨白,眼看是摇摇欲坠,说不得就会从马上跌下来,随即马上朝着南宫制怒跑了过去,一把为南宫制怒牵住马,随即又看了一眼南宫制怒的腰间。
“快,传我命令,速速撤退,莫要耽误时间,让南宫适过来,快点!”
南宫制怒眨了一下眼,感到有些不支,只是此时他还是紧紧的握着缰绳,仍旧是强打着精神,若是被安世贤看到不对,再一次杀过来,他们就完了。
亲卫皱了皱眉头,随即马上命人将南宫适叫了过来,又将医官也一同传唤了过来。
“将军!”
南宫适也是一身鲜血,他是南宫营的统领,也是南宫制怒的义子。
“他们岂能伤我,我从未受伤!”
医官看到南宫制怒的伤口也是大惊,放下医盒随即就要为南宫制怒治伤,南宫制怒朗声一笑,随即轻松的大声说道。
众将士听到南宫制怒中气十足,也是心中一松,都开始在南宫适的安排下开始撤兵,南宫营守在最后面,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天知道安世贤什么时候又会杀过来。
南宫制怒虽是说的轻松,但是伤口着实不算轻松,他方才也是安慰之语,现在稳定军心最是要紧,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军心一乱,这数百兵士一定会被全歼在这里。
他以一敌五,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斩杀柴文全,又与其他四将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