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哨长张行猛(暂代),副哨长付铁。
盾兵甲队队长姜尊,副队长吕允昱。
盾兵乙队队长刘道钦,副队长廖渠。
再往下,是骑兵将领名单。
哨骑队队长张行猛,一甲长方胜,二甲长费大广。
突骑队队长上官云杰,副队长鲍昭,一甲长云鹤,二甲长龙炳,三甲长陆震琦。
再往下,是横行队将领名单。
横行队队长雷傲,副队长金钢。
后面是火器部队将领名单。
火器部队总头赵杰,副总头则为原先受伤的枪兵军士顾子发。
这个任命让所有的将领都颇为吃惊,还是火器总头赵杰亲自站出来告诉大家事情的经过。原来,顾子发自右脚受伤残疾后,知道不可能再回枪兵阵中,便刻意与火器总头赵杰相交,并刻苦学习火器知识,这段时间以来,对于各类火炮与火铳均已熟悉并掌握了其中要点。他的好学上进让赵杰颇为欣赏,故他特意向李啸提出,让顾子发其提任火器副总头,李啸闻言,亦是感慨不已,当下答应不提。
最后的名单则是,后勤队长刘扬壮,医疗队长徐肃。
李啸对名单很满意,他看到多名新提拔的副队与甲长人选,都是最早入伍的流民战兵,也就是消灭一只眼匪部,攻下马耆山的那一批战兵。看到这些当日在十方镇上挣扎在死亡线上面黄饥瘦的流民,现在已成长为李啸军中的支柱,李啸心下不由得颇为感慨。
在各兵种选人完成后,李啸开始重新安排军兵着装。
各名哨长和队长皆着此次缴获的白摆牙喇兵亮银盔甲。
突骑队副队长鲍昭,连同下面的3名甲长分穿余下的4件白摆牙喇兵盔甲。
7名副队长和3名突骑队的甲长们则穿所缴获的拔什库的明盔暗甲。火器总头赵杰,李啸也给了他一领这样的盔甲,这让赵杰颇为感动。
60名突骑队员皆着缴获的精铁甲。
横行队每人分下三件缴获铁甲,人人配面甲重盔,依各人顺手程度,分别发放虎枪,虎刀或长柄挑刀。
哨骑队为保持机动性与隐蔽性,依然全员着装棉甲。
接下来,所有的参战老兵,由各哨长与队长发放,前面兵种着装剩下的缴获铁甲和原先军中就有的铁甲,并按参战的次数,入伍的时间,和作战的勇猛程度,分穿优质精铁甲和普通铁甲。其余的老兵则全部身着缴获的棉甲。
至于新补充进枪兵与盾兵的辅兵,以及火器部队则全部身着鸳鸯战袄。
辎重队与医疗队不披甲,每人只配一把解首刀。
至此,整个整编工作安排结束。
李啸通着盔甲着装的不同,刻意制造军中等级差别,最根本的目的,便是激励军兵们追求上进,奋勇杀敌,让他们知道,在李啸军中,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
李啸本来还想实行军阶制度与颁发荣誉勋章之类,但考虑到这些东西官兵接受尚需时日,另外这偏僻荒堡中,也无法制作这样的物件,故暂时作罢,还是等到以后回马耆山再进一步实施。
此上各项整备完成后,李啸对下属将领下达了新的安排。
1、他要盾兵哨长张行猛与突骑队长上官云杰前去杨家店与孙喬镇等处,再招300名数额的流民壮男,100名补充进枪盾战阵中,200名作为辅兵,以备下次战后的人员重新补充。
2、李啸安排,枪兵哨长雷傲点检现有武器后,按现在的兵力数额,再去登州大营定所需的长枪与盾牌。
3、李啸让枪兵丙队队长关质和枪兵乙队队长高小飞去再杨家店等处招一批泥水匠来,营建新的的营房设施,准备让新的辅兵及家属入住。
4、后勤队长刘扬壮和枪兵甲队队长杨振则缴获的普通刀剑与弓箭,除留下200来把供辅兵训练用外,其余部分皆卖给附近村庄,争取多换些粮食回来。
安排完后,李啸独在登上高龙堡的城楼,兀自沉思。
他没有注意到,吴之菡悄悄地走了过来,从后面,将他软软地抱住。
她胸前那两团极富弹性的柔软让李啸很受用,他转过头来,回给吴之菡一个温暖的笑容。
“听说,你送给了我哥30颗鞑子头颅。”吴之菡的眼睛里,充满了愉悦与爱慕。
“也许,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这个舅子我不帮他还能帮谁呢,再说了,我也想蒙冤下狱的吴襄将军早点出来。”李啸语气温和,脸上的笑容更见亲切。
吴之菡娇哼一声,将他抱得更紧,她娇声地说道:“不许说也许!我们就是一家人。李啸,我可早就以身相许了,你跑不掉的。”
李啸大笑,眼瞅着四下无人注意,悄悄地吻了吻她娇嫩的脸颊。
“李啸,你觉得,我们还要在这高龙堡中呆多久?”吴之菡突然抬起头问道。
李啸蹙了蹙眉,这个问题,他实在难以回答。
按历史书上所说,应该是明年二月之时,孔有德会率余部从海路突围而出,只中是现在的历史已被自已改变了不少,那么,孔有德还会一定要按历史中的时间进行突围吗?
李啸没有把握。
到现在为止,全军驻在这偏僻荒弃的高龙堡中已近两月,在这里一直当缺少归属感的客军,终非长久之计。
其实,军中最归心似箭的人,是李啸。
因为他大把的计划与安排,都是要回马耆山后,才能施展的。在这里,李啸感觉,再这样一直当上官们奏章中的配角的话,他能获得的利益和能得到的官位,可能也到极限了。
“你莫急,我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回安东卫,当然,一定会带上你。”李啸笑着回答,趁无人注意,他又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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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后金之乱(一)
在李啸全军整编,扩充兵马之际,后金这边,却已是愈发暗流汹涌,杀机密布。
沈阳,盛京皇宫,凤凰楼。
天聪汗皇太极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殿中的龙椅之上,他那肥胖的大饼脸上,呈现一种可怕的青黑,那眼尾极长的细眼中,两道冷光,直直地盯在地下伏身而跪,正低声报告的密侍身上。
“禀大汗,奴才已重金收买了莽古尔泰姐姐莽古济之亲信家奴冷僧机,其人告诉奴才,说前几日莽古尔泰曾密邀其主莽古济和莽古济丈夫琐若木至府中宴饮,归来后,其曾隐约听到她与琐若木商议什么若谋事不成,便要和莽古尔泰退守开原城之类的话。”
密侍顿了顿,似乎想看看皇太极会作出何种反应,但他等来的,只是无声的沉默。
“说下去。”良久,一个从龙椅上传来的威严声音怒喝道。
密侍赶紧接着说道:“奴才随后又买通了琐若木的宠爱小妾托古,她也密告我说这几日琐若木心思不宁,甚至与她睡觉之时的夜里,都会常常惊醒,她曾细问缘故,琐若木却始终不肯明说。奴才认为,从冷僧机与托古之言的两相映照中,可见莽古尔泰恐确有异心,望大汗明察之。”
殿中一片可怕的寂静,静得能听到皇太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两边的几名阉奴个个低首垂手,面如土色,大气也不敢出。
“你且退下吧。”皇太极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喏!”密侍躬身而退。
“砰!”如同坟墓般安静的凤凰楼里,一声巨响暴起。
一个青花滚龙图案的茶杯被狠狠地砸在殿内龙柱上,摔得粉碎,散碎的细瓷片在厚实的羊绒织花地毯上散了一地。
摔杯者,正是愤怒得不可抑遏的后金天聪汗皇太极。
这位肥胖的后金统治者颤巍巍地站起,一双细眼之中,愤怒的目光有如两团跃动的火焰。
他手指虚空,愤然而骂:“莽古尔泰,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亐得本汗一直顾念亲情,方未在你当日御前动刀时砍掉你的脑袋。谁知你这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竟丝毫不知悔改,如今竟敢暗害君上,谋逆篡位!真真胆大包天,天理难容!你还算什么兄弟,你简直是一只阿其那、是一只塞思黑!(满语猪狗之意。)”
内心极度愤懑的天聪汗皇太极骂完,又沉重地跌坐回龙椅上,眼中愤怒的火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悲凉与无奈。
一阵久久的沉寂之后,一名阉奴入得殿来,小心地上前禀告:“禀大汗,和硕贝勒豪格现在宫外等候多时,可要宣他入见?”
皇太极直起身子,平静地说道:“宣他入见吧。”
很快,身穿厚实四爪正蟒贝勒常服绸袍的和硕贝勒豪格随着阉奴,进入凤凰楼。
豪格,皇太极长子,母亲为皇太极第二任大福晋乌喇纳喇氏,时年24岁。他身材高大,体魄健壮,面目与皇太极颇为相像。他受皇太极之命,于这一年七月与杜度等人一同入寇明朝的宣化、大同地区,大掠人口与财货而回。消息报入汗廷中,皇太极大喜,随即封他为和硕贝勒,并派人快马前去通知了犹在返回路上的豪格。
“孩儿拜见汗阿玛,祝汗阿玛万寿无缰,福与天齐。”入得殿中,豪格快速跪地打扦致礼,言气相当恭敬。
皇太极看到阶下伏地下跪,犹是风尘仆仆之状的大儿子,心下稍觉欣慰,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豪格,你跪安吧。”
“儿臣谢汗阿玛。”
“豪格,你可知汗阿玛为何着你立时脱离大军,快速返回盛京来见汗阿玛么?”皇太极平静地对豪格说道。他对自已的大儿子没有太多的客套,而是直入正题。
“汗阿玛,孩儿想必是因明军袭破黄骨岛堡之故,故孩儿一接到父汗谕令,便昼夜不停奔马而回。”豪格拱手回道,“儿臣听说正蓝旗勾结明军,引那明军前来,袭破了我黄骨岛堡,斩杀了我一百多名将士。”
皇太极脸色阴沉道:“这便是家贼难防之故。”
豪格紧接着回道:“此事儿臣也觉蹊跷,听说这股明军是渡海而来,儿臣想,若无人通报黄骨岛堡的实际兵力布署,明军根本不会敢来进攻。正蓝旗如此作为,着实可恨之极!”
皇太极冷冷说道:“现在虽有明军散布的标语在此,但实无正蓝旗与明军勾结之确实证据。豪格,还有比明军攻破黄骨岛堡更重大事啊。”
豪格沉吟了一下,随后他声音低沉地试探说道:“孩儿听说,是那莽古尔泰欲行不轨?”
皇太极凝视着豪格的双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啊!此人竟敢如此狂悖谋逆,请父汗下令,儿臣即刻派兵前往擒拿反贼莽古尔泰,定速速将他绑来回见父汗!”豪格脸上瞬间涌起暴怒之色,双拳不觉一并紧握。
皇太极眉头微微一皱,他这个大儿子,勇猛直爽有余,心机智谋却颇为不足。现在尚无莽古尔泰谋反的充足证据,如此大动干戈逮捕拿人的手段着实差劲,而且其他兄弟之处,也难以解释过去。
见皇太极皱眉沉吟,豪格讪讪地低下头,随后有些犹豫地说道:“要不,先把莽古尔泰的下属部将抓来审问,若查出实情,再给莽古尔泰定罪不迟。”
皇太极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豪格,你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豪格一时愣住了,他望着龙椅上一脸有如古井不波的父汗,心下打鼓,不知道皇太极究竟是何想法。
见豪格不说话,皇太极缓缓地说了一句:“以静制动,于无声处听惊雷。”
勇猛善战却头脑简单的豪格听不懂皇太极这话之意。他低头思虑了良久,心下似有答案猛地浮现,他受惊般地抬起头,惊疑地望着端坐龙椅的父汗。
豪格突然感觉那个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实在是深不可测,那平静却阴森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父汗的意思,是暗杀。。。。。”豪格话语出口,背上不觉有冷汗渗出。
皇太极端坐不动,嘴角轻轻浮起一丝微笑。
“父汗此举甚是英明,现在趁那莽古尔泰正在筹谋造反之际,若能出其不意地暗杀掉主谋的莽古尔泰,这样一来,对方群龙无首,余部便可趁机一举统统抓获了。”豪格反应过来,立刻开始边分析边拍皇太极的马屁。
“豪格,今天你能悟到父汗的心思,倒还不错。你要记住,消灭敌人,不一定要搞得惊天动地,很多时候,静悄悄地毁灭对方,才是最好的方式。”皇太极目光阴寒,缓缓言道。
“那父汗紧急召孩儿回来,却是需安排孩儿做何事?”豪格想了想问道。
“豪格,你可知莽古尔泰同谋者是谁?”皇太极声音低沉地说道。
“儿臣不知。”豪格据实回答。
皇太极冷笑一声:“莽古尔泰的同谋之一,便是你的姑姑,也是你的岳母莽古济!”
“啊!”豪格顿如遭雷击一般,脸色霎时变得如纸般苍白。
原来,莽古济与第一任丈夫海西四部之一的哈达部部长吴尔古代,曾生育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大女儿阿木沙礼,嫁给了代善的长子岳讬,小女儿卓那希,则嫁给了豪格。
豪格回过神来,发现皇太极正用两道阴寒的目光死盯着自已,不觉打了个冷颤。
“父,父汗,这,这莽古济既已将女儿卓那希嫁与孩儿,为何竟会愿助莽古尔泰谋反?”豪格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皇太极心下亦是隐隐作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女人啊,归根到底心是向着儿子。本汗认为,莽古尔泰定是向她许了重诺,她出于为自已儿子前程考虑,才决心上了莽古尔泰的贼船。”
豪格长久地低着头,待抬起头来后,已是满脸的狰狞。
“若莽古济果然助莽古尔泰造反,那孩儿定当砍掉卓那希的脑袋,向父汗表明心志!”
豪格的这番斩钉截铁的表态,让皇太极很满意。
“豪格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就好,父汗很高兴你能分清敌我,不被感情所纠缠,此为成大事者必备之品格。”皇太极脸露微笑地赞许道。
“豪格,从现在开始,你和你的得力属下,必须随时注意正蓝旗军兵的动向,如事情紧急,可立即处置,不必禀告父汗。”皇太极紧接着压低声音说道。
“孩儿谨遵汗命。”豪格跪地打扦。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一个阉奴走了过来,向皇太极禀告:“禀大汗,户部主事德格类求见大汗。”
皇太极意味深长地向豪格斜了一眼,随后点点头:“传他入见吧。”
阉奴退出殿后,皇太极冷笑道:“户部之政,上午朝议已是议完。豪格,父汗估计德格类定为其兄长莽古尔泰之事而来。”
豪格忙道:“那孩儿可要先行告退?”
皇太极摇摇头:“不必,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一脸恭敬神色的德格类入得殿来,随即跪地打扦:“户部主事德格类,恭祝我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格类,你跪安吧。”
“嗻!”
“德格类,你来见本汗,却为何事?”皇太极脸色从容平静,不紧不慢地吐出了这句话。
注:本章所写的内容,大部基于史实,绝非随意杜撰。历史上的莽古济被皇太极凌迟处死,卓那希被自已的丈夫豪格亲手斩下头颅。所以说,历史远比小说更残酷,更血腥,更充满了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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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后金之乱(二)
“臣弟德格类,有件家事要禀大汗。”德格类脸上的神情越发恭敬。
“哦,老十,你有话直说。”皇太极毫无表情。
“臣弟今天特为罪兄莽古尔泰之事前来。”德格类垂首而道。
“是吗,可是莽古尔泰托你前来禀报的?”皇太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禀大汗,正是。臣弟昨日去罪兄莽古尔泰处,见莽古尔泰正在内室之中抱头痛哭,臣弟惊问其故,莽古尔泰涕泪横流地说道,去年大凌河之战中,他在御前说粗语,露刀刃,实实是愚蠢混帐之极!说他对不起大汗的恩德,对不起大汗的信任,身为大汗的兄弟,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心下极其痛悔!还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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