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此以后,陆庆之便再是陆庆之了!这样做虽然也许能够保得一命,可损失同样惨重,不过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听懂了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不懂也没关系,只需要在这里等就是,今晚不来,明晚也会来,或这两天不回来,咱们也不用再等了,该干嘛干嘛去!”
“不是有二十天要等吗?”
“说你傻你还不信!”
“······”
五十四:不停不停生娃
夜里的风很大,我睡倒在床榻上如同煎咸鱼一般翻来覆去不安稳,呼啸的风声自窗口刮过,沙沙的树叶声,框当的框当的窗户被吹打的声音混杂着传来,直到后半夜,我才迷糊的睡着,恍惚间只觉被窝中忽然吹来一阵冷风,我一个激灵醒转过来。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就趟在我身边,淡淡的血腥气传入鼻间。
“嘘······是我。”他捂住我的嘴,阻了那即将出口的惊呼。
我转过身子回抱住他,悬在半空的那颗心忽的落了地。
经历过才知道,什么甜言蜜语,什么风花雪月都是虚无缥缈的,只有怀抱里这个实实在在的温暖身驱,胸膛里咚咚跳动的那颗心,才最能抚平人心。
他紧紧拥住我,唇舌覆下来,不带丝毫情,欲的吻细细落在我额上,鼻间、唇上。
“三娘,陆庆之已经死了,你面前的我,是个没名没姓的穷小子,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你还要不要我?”
我抚上他瘦了一圈的脸,凑上去依在他胸口,耳边传来规律的心跳声,竟奇异的叫我感觉安心许多。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贺王爷一心想要打入西里国,这手上所有人脉,铺子,银钱都已经交给了那个叫做陆庆之的后生,往后会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代替我去钻营,而我,要想好生活下去,只能变成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
“三娘啊,往后为夫要靠你养活了,你可以待我好一点呐!”
“不好意思啊,老娘从来不养没鬼用的废物,想要吃饭,就老实给我干活!”
“······”
“为夫有没有鬼用,会不会干活,不如三娘再体验一把?”
“一把怎么够?”
那夜,被翻红浪,浪里个浪,一直浪到了天明。
自此,何家沽酒铺里便来了个俊俏的伙计,额上一道深刻的疤痕,却也掩不了他清隽的容颜,只这伙计有个毛病,平素不声不响的干活,一没事就喜欢同老板娘眉来眼去,倒叫整个平安县的人都看了回大笑话,都道那何家沽酒铺的寡妇没甚眼光,是个只注重皮相的粗浅妇人,挑个上门相公挑大半年,最后却瞧上个做长工的伙计。
“半只烧鸭,一只烧鸡,再沽两斤醉红颜。”客人甲立在窗下指着里头悬挂的食物说着。
那个被人唤作小六子的伙计只呆呆啥傻傻的瞧着美人掌柜傻笑,压根就没听见客人不满的唤了他好几声。
“喂,你听到没有?”
“什么?”
“半只烧鸭,一只烧鸡,再沽两斤醉红颜。”
客人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又重得一次。
小六子不甚在意的笑笑,依言切了肉食给客人,又沽了酒上来递过去,却忘记问人家要钱,就忙着将人赶走了。
“照你这么个搞法,我这铺子八成熬不过这个冬天!”
我放下账册,欲去后头寻两把瓜子来磕一磕,也好打发打发闲暇时光,小六子忙笑眯眯过来扶住我。
“呀,你小心着点肚子,莫叫这板凳给磕着了,想要什么我给你取来便是!”
小六子小心翼翼将我扶回房里,又飞快的跑回去将我用着的暖水袋取来塞进我怀里,便傻呵呵的摸着我那挺得老早的肚子乐。
“三娘,你说这回咱们给璟儿添的是个弟弟还是妹妹?”小六子蹲在我跟前,将耳朵凑上来细细听那高耸的腹内是否有甚动静。
曾经以未来有过千万种期许,可是我没有想到,最后我会轮落得跟林小七老娘一个德性!!!陆庆之这个浑蛋简直就是个标准的扫把星!
我简直就不想理他,五年间叫我不停不停生,这都是继兜兜之后第四个了!!!!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禽兽不如!
见我不出声,小六子自顾说道:“娘给取的名字是何炎琰,可这胎若是个姑娘,叫这么个名字确是霸气了些!不过没关系,霸气些也省得叫别个欺负了去!”
“······”这货管去世的何婆子叫娘叫得溜极了。
“说起来还是娘了解我,就知道我一溜儿生的全是带把的,所以给取的名字也全是男子的名儿!”
“······”呵呵!
“不过,这回我到真希望是个姑娘,咱家都是臭小子,要再来个姑娘,那得多娇贵!”
“······”
“老婆你疼疼我,最近越发对我不上心了,家里的萝卜头个个你都疼到骨子里,可今天同我说过的话加起来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这样不好!我多失落??”
“······”
“莫不是这几年老婆的胃口叫我喂大了,嫌弃我满足不了你?”说罢腾的站起来朝外头新来的丫头叫道:“荷叶子,晚上给你六哥炖碗牛鞭。”
十岁的荷叶子响亮的应一声,就屁颠屁颠跑去集市了,这丫头本是个流浪各地乞儿,去年冬天饿晕在我家门口,叫小六子给捡了回来,从此便对小六子唯命是从。
“······”欲哭无泪!欲哭无泪!!我是个孕妇啊你个禽兽!
“璟儿明日应该回来了,你快去准备些他爱吃的东西备好,还有林小七过几日洗三,我上回给她家那小子做的衣裳你拿出来晒晒,今天日头足,楚丘的尿布你再拿出来晒晒,子俊的鞋子也该换了,那小子脚长了些,也不知道我去年做的还能不能穿上,你去叫他过来,我给他试试。”
“······”小六子哀怨的将我望住,委屈极了的模样,倒叫我差点憋不住破了功!装!大把年纪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人么?搞这以矫情做甚?
“是不是在你心里,不论是璟儿还是子俊或是楚丘,或是小元,都比我重要?”
忽而严肃起来的小六子紧锁眉头,俊脸拉得老长,气得不轻的样子。
“······”那是你亲儿子!你是亲爹啊!!!这话问的!!!
“就是肚子里的琰儿都来得比我重要么?”
“嘶······”我眯起眼作出个牙酸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那人立时焦急的低下身子左右查看着我是否哪里不适。
“酸!牙都给酸倒了!”
“吓我一跳!下回可不许这么顽皮了,再被你吓几回,回头小之之都得吓出毛病出来!”
“还有这作用?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早就用上了!”
“······”
“荷叶子,你六哥我明晚还要喝牛鞭汤,后天也喝,连着喝他一个月再说!”
“······”算你狠!
“别闹了,快去干活去,乖啊!”眼瞧着太阳高高的悬在天上,不把那些个物件晒出来实在是浪费了个这么好的天。
小六子见我温声软语的,忙乐呵呵去忙开了。
孝期三年一过,我便与小六子正儿八经成了亲,如此便过上了不停生娃不停生娃的悲催日子,可幸的是我那夫君小六子对我还算言听计从,除开生娃这一项!!!日子到也过得还算和美。璟儿如今十二,去岁将将考回了个秀才,现下正在当年何润生所在的青云书院读书,另外三个孩子叫他们舅妈接去云州玩儿了,待我将肚中这个生下来,便叫哥哥将他们接回来。
阿梅嫁与我哥哥已是第三个年头,婚后小梅子便同哥哥一起便搬去了云州,两口子恩恩爱爱的,羡煞了旁人,而本以为会顺顺利利的林小七和钱江的姻缘却是颇费了些周折。
我家老二小元出生的时候,林小七的铺子已经在云州开了六家分铺,沉迷于挣钱,并且立志要挣好多钱的林小七终于意识到,当银子如流水一般哗哗而来,她的青春年华也如同流水一般哗哗而去,而那呆子钱江一心只在开分铺!开分铺!竟从不曾提起二人将来是否有个章程,年岁渐长,恨嫁之心俞发盛了。
一日趁着钱江不注意,便想勾搭了新铺子里的跑堂的伙计回去成亲,反正她林小七一向对跑堂的俊哥哥印象十分好!不想她这厢连俊哥哥手还没牵到,就被那气呼呼的钱江给捉回去压到墙角给轻薄了去,林小七心下一喜,以为自己多年的守护终是要开成正果了,哪知钱法统共轻薄了她那一回,便不再对她下手。
林小七盼星星盼月亮,就是不见那白面书生扮相的钱江有下一步的动作,于是再一次的心死,可心已死的林小七不甘心啊!于是再一次将她那双魔爪伸向了铺子里的跑堂俊哥哥,这回到是牵到手了!不怕死的林小七以为这会自己终将成功的嫁将出去,没成想地钱江在第二日就学了把陆庆之,一把银票将那跑堂俊哥哥给哄得远走他乡!
于是林小七第二次勾搭男人失败!这回钱江到是没有将她压在墙角了,而是直接喂下一碗春药推进房里就将她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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