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妻不备之夫贵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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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妻不备之夫贵难挡-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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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公子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闭目沉默了半晌,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将视线投向了安潇潇,那一瞬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
  “潇潇,若是你信我,我的人,自然是可以由你随意支配。你明明知道回到京城,将要面临何等的艰难,为了侯府,你还是毅然决然地回来了。既然如此,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吧。”
  安潇潇的眉眼一动,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刚刚自己说的话,他没有听清楚吗?
  “潇潇,我与你不同。我看不见未来,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厮杀换来的。不曾投机取巧,不曾有半分的侥幸。你可明白?”
  安潇潇似乎是明白了,可是显然又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
  “潇潇,我可以为了自己奋力拼搏,只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必须要去争取什么。而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必须要去争取的那个人。”
  安潇潇一时有些发懵,这算不算是表白?
  “我知道,你因为身处环境的诡异,所以,很难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我也知道,你能看到我所看不到的未来。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都很清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取代。”
  无人取代吗?
  安潇潇垂眸,一时间,似乎是有些茫然了。
  许多事情,她以为自己现在是不可以去接触的。
  比如说情爱……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偏偏……
  “潇潇,我知你心里其实是有所芥蒂的,我不急。如今我已回京,自然是有大把的时间来帮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必然亲手奉上!”
  安潇潇勾唇一笑,面上的表情一时有些诡异了起来。
  “当真?若是我想要那九霄之上的位子呢?”
  澈公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抬了抬头,眼睛往天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道,“是不是太高了?主要是我上不去呀。”
  一句话,看似有些呆傻,却是无比聪明。
  安潇潇扑哧一声便乐了。
  如此,两人间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三分。
  “潇潇,你不必有太多的顾虑,你既说只想守好你的这方天地,我自会帮你。”
  “不需要你帮,我自己便成。”
  “会很辛苦的,万一再累着你了,我也是会心疼的。”
  安潇潇顿时无语,这算是什么话?
  又不是去卖苦力,怎么就会累着了?
  “你这人的面皮是不是也太厚了?我警告你,我的事情,允你插手,你方能出手,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定然是会不理我了,是不是?”
  澈公子这样说着,脸上竟然还有三分的笑意,既有些讨好,还有些不乐意。
  “潇潇,我心悦你,这是事实。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大可以交给我来做,反正,我做得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件。”
  安潇潇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罢了。跟你是说不清楚了。不如你先说说看,护国公府的那两具骸骨可闹出什么乱子了?”
  清丽宁静的面庞,从容清淡的表情,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方才是有多么决绝,多么心狠。
  澈公子笑了笑,看着她温柔的眼睛里那闪闪动人的光亮,一时间只觉得宛若是百爪挠心一般,格外地痒痒。
  想要上前将佳人拥入怀中,可是一想到了她先前的做派,又怕被其再痛斥几句,还是算了。
  再抬眸,恰好与安潇潇扫过来的视线撞上,一下子令澈公子心头突然敷上冰雪一样,无比清爽怡人!
  安潇潇眸中的清丽淡然,仿若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令澈公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境,也平和了几分。
  “不过是两具骸骨,自然是不可能闹大的,只是将一切都推到了之前住在那里的一位小妾的身上。”
  “嗯?”
  “那两具骸骨,一看便是死了有些年头了,所以,自然不可能是刚刚住进去两个月的小妾所害,所以,一切都推到了前任死者的头上。只是不巧的是,那个已经过世的小妾,却有一个儿子,如今,已经十岁了。”
  “凤安志的庶子?”
  “正是。那孩子如今被养在了凤老夫人的身边,不过,平时都是居于外院,有凤安志请来的先生教导着。”
  “庶出之子,原本是当由嫡母教导的。难不成,这孩子一出生,就被养在了凤老夫人的身边?”
  “正是。我那位堂姑姑也是个心眼儿小的,凤安志的几个小妾,小产的小产,生了儿子的,也没有活过几年,所以,这个孩子出世之后,便一直养在了凤老夫人那里。”
  听完了他的话,安潇潇的心底可以说是百转千回了。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最终倒霉的,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小妾,而是凤二夫人钟离氏了?
  这等高门内院,谁会是傻子?
  就算是找不到证据,可是老夫人定然也会怀疑是钟离氏所为,毕竟,之前儿子的几个庶子都是怎么没的,她心里定然是早已生疑了。
  只是,澈公子布这个小局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料准了会是这样的后果?
  可是,他为何一定要将自己的堂姑姑推到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中呢?
  安潇潇挑眉,澈公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淡笑一声,“其实,你不觉得,钟离家现在已经是很惹眼了吗?”
  “所以?”
  “让钟离氏受些委屈,受些非议,对于钟离府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安潇潇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自认聪明,总觉得自己能将成事筹谋得极好,让人找不到破绽。
  可是现在听了这位澈公子的话,才知道自己在算计人这条路上,跟他是有多大的差距!
  不过就是纵了一场火,却是能将凤家内宅不和一事,给挑到了众多勋贵的眼前。
  再则,还能顺带着给了凤家一个教训,也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小口恶气。
  第三嘛,就是还能让钟离氏好好地自省,先弄明白了,她是钟离家的女儿,所以在凤家,才会一直容忍着她。
  若是没有了钟离家族的庇护,犯下如此大错,哪怕是没有证据,也足以惹了凤家人的厌弃了。
  这个钟离澈,心是不是也太黑了点儿?
  “我知道你在凤齐兴的身上也做了手脚,听说这几日,他也不太好过呢。”
  安潇潇的眉眼间一亮,果然,听到仇人不舒服了,她就觉得分外地开心呢。
  “不过是一些痒痒粉罢了,也让他难受不了几日的。”
  “你的痒痒粉,药效显然是很持久的。听说他连泡了几次澡,都不曾将那药性给解了。”
  安潇潇立马又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那是自然,我下的药,岂是那么容易解的?”
  护国公府这阵子的确是有些不太安宁。
  先是之前,听个戏,都能引来了刺客。
  如今更是莫名地,大晚上的又走了水,而且还是被人用了铜油,那火势之猛,当真是令人啧舌。
  也因此将京兆尹给引来了,不得已,只好又费了些周折。
  好在,最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凤安志看了一眼这个小儿子,如今也不过是十岁稚龄,何其无辜?
  其生母早逝也就罢了,偏偏在死后,还被人给冠上了这样的一个险恶名声。
  事实如何,凤安志自然是明白的。
  那处院子之前明明就是大修过的,里头的家具都是被人搬光了,重要漆了墙面儿,画了梁柱,怎么可能会早就藏匿了骸骨?
  只是在人前,为了减少麻烦,才不得不如此。
  如此一来,这个小儿子怕是就要跟着受些牵连了。
  凤老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将两个儿子儿媳都叫过来,便是一阵敲打。
  钟离氏心里是最为不安的。
  她不明白,这件事情看似是与她无关,可是似乎每一个当口,都有着她的牵扯。
  这让她着实地寝食难安。
  事情隔了两日,她也明白了,若非是如今钟离家在皇上面前圣眷隆宠,只怕真是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老夫人训斥了几句之后,便不再拐弯儿。
  “老二呀,你膝下虽有两个嫡子,可是一个醉心于医药,不爱理诗书,更不爱舞刀弄枪,另一个,倒是稳重有余,冲劲不足。而齐朗就不同了,他自小被我养在身边,五岁开蒙,又一直蒙先生教导,可以说是聪慧有加,今日,我便做了主,将他过继到你妻子的名下,以后,就是你二房的第三个嫡子,你意下如何?”
  凤安志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无论是嫡庶,反正都是他的儿子。
  可是钟离氏一听,顿时就有些懵了。
  如果凤齐朗也成了嫡子,那么,就意味着将来这家产,也是有他一份儿的。
  这大渊朝的规矩,庶子是无权袭承家业的。
  可是凤齐朗一旦成了嫡子,那可就真的成了自己两个儿子的劲敌了!
  这怎么成?
  钟离氏自然是不愿意的,“母亲,夫君既然已人两个嫡子,又何需再多此一举?”
  老夫人自打上次的走水事件之后,便对这个儿媳是多般的不待见。
  “安朗的姨娘早逝,一直养在我的身边,这个孩子乖巧懂事,又素来孝顺。每逢阴天变寒,这孩子就会惦记着给我送上一碗姜茶来,就凭着孩子的这份孝心,给他一个嫡子的名分,你们也不乐意?”
  说到后面,老夫人的语气凌厉,面色冷然,已是有了几分的不满了。
  钟离氏只觉得一口气儿堵在了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当真难受!
  明明就是给自己添堵了,怎么这位老夫人反倒是觉得她自己被委屈了?
  凤安邦不在京城,护国公夫人淡淡地看了这个弟妹一眼,却是有些同情之色。
  老夫人既然都这样说了,必然也就是板上钉钉了。
  她现在还想着再来反驳老夫人,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母亲,儿子没有意见,只是依我大渊的律法,这庶子过继到嫡母名下,总要正室点头的。”
  凤安志这话,可以说是将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钟离氏。
  钟离氏心中大怒,扭头与夫君的眼神对上,自然是颇有不满。
  自己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还不够么?
  凤安志原本也没有生出过这等心思,可是之前的那场大火,自然是让他的心里生出了几分的猜疑。
  原本对于内宅之事,他一直不愿意理会,也不过就是因为觉得她是钟离家的女儿。
  可是现在,事情闹得这样没脸,虽然是解决了,可是总觉得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这种闷闷的,又燥燥的感觉,着实令他不爽。
  如今听到了母亲的提议,自然是双手赞成。
  现在在凤安志看来,只要是能让钟离氏不痛快,他心里反倒是觉得畅快了。
  钟离氏定了定心神,心气儿自然还是高着呢。
  “母亲,儿媳不明白。自儿媳进门,一直都是孝顺公婆,恭敬有加,不敢有半分的违逆之心。更是为夫君生下了两个嫡子,不知母亲对儿媳有何不满,竟然非要让那个庶子为嫡?”
  老夫人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是要在她的身上给盯着窟窿出来。
  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冷笑一声,“前年冬,柳氏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钟离氏的心底一惊,柳氏当时已是七个月的身孕,只是当时出门赏梅,结果不小心滑了一脚,这才失了孩子,当时,生下来后不过两日,那孩子便没了。
  最重要的是,那是一个男婴。
  钟离氏面色强装镇定,“儿媳不知道母亲这是何意?不过是那柳氏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难不成您是要怪罪到儿媳的头上?”
  老夫人垂皮,不看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令钟离氏周身泛凉。
  “到底是不是不小心,你我心中都有数,刻意在那冰面儿上覆了一层细雪,令柳氏只以为那是刚刚下过的一层雪迹,你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
  钟离氏的脸色微变,置于身前的双手,已是微微发颤。
  一旁的凤安志则是紧紧地拧了眉心,恨不能一步上前,揪起她的衣襟来!
  沉默半晌,老夫人轻呷了一口茶,“还有安朗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是何人故意在夜里将他的窗子给打开了,以致他高热不退?”
  这下子,钟离氏才真正地意识到了老夫人的厉害之处,心有余悸,面露惶惶。
  T

  ☆、第一百三十一章 渣女找茬

  十岁的凤安朗,就这样成了凤家二房的嫡子,老夫人为了庆祝此事,还特意大摆筵席,召告各大家族。
  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宴请靖安侯府的安子轩和安潇潇的。
  而安潇潇则是觉得老太太真是胆子大。
  这之前刺客刺杀的事儿才过去多久,竟然又敢办宴会了?
  当然,或许人家就是故意的。毕竟,凤家的底蕴深厚,又是百年望族,若是真因为一次刺客事件,就闹得人心惶惶,只怕也是让人笑话。
  安潇潇虽然不待见凤家,可是这种场合,总不能真的不露面儿。
  毕竟,如今她的父母都不在京城,如果她和哥哥也都躲了,只怕会让凤家人以为他们是瞧不起护国公府了。
  安潇潇来了没一会儿,就看到莫映兰姐妹俩也来了,一左一右,都陪在了何氏的身边。
  “潇潇,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怎会?听闻是凤家的大喜事,我岂能不来?哥哥在军营里被李庭希给困住了,我若是再不来,只怕就要被人诟病了。”
  她这样明目张胆地直呼李庭希的名讳,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莫映莲轻笑一声,挽着一个年纪比她大一些的姑娘的胳膊,“瞧瞧,这安小姐就是与众不同。希世子那样的人物,她也敢直呼其名,难怪当初希世子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被她挽住胳膊的,正是何家的小姐,是莫映莲的表姐,何丽华。
  “表妹,你才多大,可莫要学这些个污浊之法。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若是被姑姑听到了,只怕又要训你几句了。”
  “表姐,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嘛,再说了,能得到希世子的维护,那也是安小姐的福分呀,你说是不是,安小姐?”
  这表姐夫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真是将安潇潇给贬了个够本。
  莫映兰气得脸都红了,“妹妹,你怎么说话呢?安小姐曾经治好了康王妃的顽疾,得希世子厚待不是很正常吗?你何必说得如此暧昧?”
  莫映莲冷笑一声,这个姐姐,胆子倒是大了。
  自打跟这个安潇潇认识之后,竟然还敢给自己脸色看了?
  “大姐姐今日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又何必生气呢?再说了,你看人家安小姐都不曾当回事呢,何需你来多此一举?”
  莫映莲说完,又快速地看向了安潇潇,眸子里的轻视和嘲讽几乎就要溢出来了。
  “安小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安潇潇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凉薄的眼神,让莫映莲下意识里就颤了颤,总觉得这位安小姐的眼神分外地冰冷,而且总觉得是能杀人一般。
  莫映莲身居内宅,一直都是以国公府嫡小姐的身分自居,这京城里的贵女,能让她看上眼的,压根就没几个。
  不过一个小小的侯府小姐,算什么呀?
  莫映莲又想到了希世子的那张张狂俊美的脸,还有那不羁的眼神,心里对安潇潇的恨意,是越发地浓了。
  “莫小姐,我不将你放在眼里,并不代表了我就不生气。”
  一句话,在场大多数的闺秀们顿时就都愣住了。
  特别是安潇潇的那一句,‘我不将你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裸地打脸呀。
  莫映莲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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