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列特利亚看着这个仿佛刑场一般的治疗手段,大叫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腓特烈,他们正在对国王实施…”汉斯估计自己也不确定,“治疗…。?”
“治疗?你见过有把石头压在病人胸口上的治疗?”菲列特利亚的怒意估计正在继续中,把伸出去的手指不住打抖。
“殿下那是一块从苏格兰北部随同我们一同过来的巨石,这块巨石的神奇之处便是它的底部从来没有见过太阳光,极具疗养神效!别说是晕厥症了,就是精神病也能治好!”
…囧着一张脸,我无言以对,温迪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医师,更别提文艺少女了,脸嫩的女孩一手捂住了眼睛。
“把石头拿开。”菲列特利亚冷声吩咐道。
“不要啊,殿下,这可是治疗的灵丹妙药!”
“我说了,把石头拿开!!!”菲列特利亚尖着嗓子大叫道。
“对对!把石头拿开!上帝啊,基督在上,你们都在我不在的时间干了些什么?”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外面跑了进来。只见他手上牵来了一只羊,神情紧张,“快点把石头拿开,冰冷的石头怎么能够作为治愈的配方,只有温暖的绵羊才行,只要把温暖的绵羊放到国王身上,国王很快就会苏醒过来了!!!”
我已经做好了看见菲列特利亚踹人的准备。
“真的可以吗?快点拿上去试试!”
望着那个说话一本正经的女文青,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我靠,我刚才没穿越?怎么连她也跟着疯起来了?
看了眼旁边两个女人。她们的脸上好奇并且等待的表情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疯狂…
就在我这么一愣神的时间,腓特烈老爹胸口的大石头给拿开,绵羊给拉到了他旁边,但是就在这时,那个拉着绵羊的医师惊恐地大叫道:“啊啊啊啊。太可怕了,国王嘴里居然流出了虱子。还有酸味!”
汉斯拉着那个给吓坏了的医师说道:“那是尼德兰的治疗药。泡着虱子的醋,不过国王并没有吞咽下去!所以药也不起作用!”
“原来是吞咽的问题,吓坏我了,那么现在看来,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国王的晕厥症了!”那个医师非常严肃地伸出一个手指头,“快点去把我的复苏器拿过来!”
“哦?复苏器?”菲列特利亚和汉斯不约而同地就是脸上一喜。
“没错。就是复苏器!”那个医师很是神气地朝旁边两个同僚挤挤眼。
“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欣喜若狂的汉斯责备道。
紧接着,我们就看到一个类似鼓风机的玩意给提了出来,然后交到那个医师的手上。
呃…。这不单单是我的反应,而是在场十几个人的一致反应。这个给壁炉煽风起火的玩意会是复苏器?
菲列特利亚略微迟疑地问道:“这具体要怎么使用?”
“很简单,只要我把烟草燃烧起来,然后我就把烟草塞进复苏器,再将复苏器塞进国王的屁股里面,不住地往里面吹气,那样国王殿下很快就可以苏醒!”
……………
普鲁士国王醒过来了,但那个医师当然没能将鼓风机捅进菲列特利亚老子的屁股,同样也不是任何一个西欧医生的方法将他弄醒的。
是我驱散开这些神经病般的医生们,然后弄来了冷水给那个让医生整得挺惨的老头擦了把脸,他就自己苏醒过来了。
如今,菲列特利亚的大香肠老爹正给绑在椅子上,嘴里还有着堵住他嘴巴的布条,两眼惊慌地望着所有人,手臂那里有着一条条烧伤的红印。
四个衣冠楚楚的西欧绅士站在大厅旁边,头戴马尾假发,脚穿丝绸丝袜,身穿深色夹克大褂,里面是一件绅士背心,脸蛋微微打了白色的粉底,两腮和嘴唇涂抹了少许的红色粉末,整个人一副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从疯人院走出来的精神病。
“汉斯,到底怎么回事?”菲列特利亚伤脑筋地坐在她老爹旁边。
汉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殿下离开以后,这些医师便开始争抢着治疗国王陛下。有人选择在国王陛下耳边大声叫着他快回来,有人则是觉得要喂食国王陛下烟草,最后有人建议用滚烫的铁条去烫国王,通过痛觉刺激让国王恢复正常。刚开始还是好好的,只是后面国王受到铁条烫伤得刺激变得情绪不稳定起来,最后自己摇晃着椅子,摔倒掉到地上,脑袋碰到地面便晕了过去。”
菲列特利亚将这些把事情越弄越糟的医师打发离开,我也让温迪尔先离开,自己留了下来,看着那烧得通红的火炉和铁条,以及老普鲁士国王嘴巴的死虱子,我忽然多少相信了奥托的说辞,兴许正是因为这种折磨似的治疗方式才把事情越弄越糟。
“你们说我还能治好我父亲吗?”
王座上,神情疯疯癫癫的老国王涨红了脸,而他旁边的菲列特利亚沮丧背影让人不禁对霍亨索伦家族的遭遇唏嘘。
“别这样,腓特烈。”佩妮维斯看着好朋友这样,心里很不好过。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倒是汉斯,他关心地说道:“腓特烈,不要放弃!英格兰、瑞典、尼德兰的医生不行,我们可以去找其他的医生,罗马,君士坦丁,法兰西,凡尔赛!这两个地方有着整个欧陆最多的贵族,我想在那里为贵族服务的医师们会比我们请来的这些医师要更好。”
“是吗?”
汉斯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说道:“今天在见识过这些所谓的德意志名医,我觉得很有必要要让君士坦丁堡的宫廷医师们前来,同样,法兰西那边,你们也可以去寻找医术高明的医师。”
“医术高明的医师和必须抓回来的奥托。”菲列特利亚握了握拳头仿佛下了一个决心,“不管是哪一个,我非常有必要去法国的心脏,凡尔赛宫一趟。”
“如果你去,我跟你一起去!”汉斯盲从道。
我担忧道:“我却不这么建议,腓特烈,你已经是霍亨索伦家族嫡系最后一个血脉,要是你被法国人扣留在凡尔赛,难道你想才刚有起色的普鲁士让你们家的旁系亲戚撕成四分五裂?”
“怕什么,凡尔赛的人又都不知道我是谁,再说了,我不去,谁去?”菲列特利亚打定了主意是真的要去法国了。
我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是可以去的。温迪尔在法国那边有不少的朋友,我能在那里有不小的照应,若是我以返回罗马的名义去了法国,其他人不大可能知道我在那里。”
“带上你,就是有了照应,事情就更容易成功了。那还想什么,就我们一起去法国好了!”菲列特利亚理所应当地说道。
“可是没有人坐镇在柏林啊!”我实在没想到菲列特利亚竟然更因此坚定了决心。
菲列特利亚像是个蛮横的小孩般说道:“我不管,你解决,反正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到法国巴黎去!”
菲列特利亚无论如何都是要去法国的了,不论我怎么劝说她都是打定了主意。眼看着她更要在三四天的时间内离开,我不得不打消她这个念头。
我们还不能走,至少不是现在,因为我对黑森俘虏收为己用的计划才进行到一半。
夸张了梅克伦堡和黑森公国两个敌国对普鲁士的威胁,我总算让菲列特利亚打消短时间内不出门的想法,并承诺罗马将会派出一群医术精湛的医师过来。
随后的十几天里,我找佩妮维斯草草地了解了下君士坦丁堡的邮件服务,她们干得还不错,到目前为止基本上能够知道自给自足。
而这时候,黑森俘虏的遣返已经由单纯的俘虏遣返演变成了黑森公国国民对黑森公爵这个统治者仇恨,以及黑森公爵不希望这帮闹事分子返回黑森公国的事件。因为我通过看押俘虏的军队的嘴向俘虏们传达了,如果黑森公爵不要他们回去,我就有可能把他们坑杀的想法。
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从黑森那边过来的交涉使者伊马斯子爵给我带来黑森公爵关于那群俘虏的最后决断。得到的回复跟我想象得差不多,由于我双管齐下,黑森公爵再度否决了让人将这群人带回去的提案。
“他们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
面对如此让人心寒的回复,恐惧面临死亡黑森俘虏们又一次差点集体大暴动,幸好让随队的军队给弹压下来。
对黑森公爵的个人仇恨已经建立完毕,那么就轮到我将这股恨意化为毁灭黑森公国的动力了。
第18章我也来写书?
“原来你一直不想离开就是在打着这群黑森俘虏的主意?”菲列特利亚很惊讶,在清楚了又有好几千外国士兵加入到普鲁士军队这个大家庭以后,她很惊讶,只是那个脸上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惊喜的样子。
我扬了扬手上的花名册:“被我们俘虏的黑森人一共5232个。”
“你的意思是你一共拐卖了将近5232人!?”菲列特利亚的声音高了不止十个分贝。
“确切地说是,将近5232个只要稍加训练便能成为虎狼之师的黑森人。”
“虎狼之师么?”她猛地一拍额头,沮丧到,“我的罪孽,在世间十分严重,我的邪恶与违逆是如此嚣张。天国,大开死亡的门,我的一切罪孽将犹如满天的火焰要把整个普鲁士燃成灰烬吧,当我屹立于尸山血海高峰之时,我将销首于双手沾染的罪恶!”
“腓特烈啊,你这首短诗好些韵调不工整啊,我看…。”
我卷去花名册伸手朝女文青后脑就是一拍:“啪!”
“咦?!”
佩妮维斯瞪圆了眼睛惊愕地看着我:“你怎么打腓特烈?”
菲列特利亚捂着后脑从椅子下爬起来:“就是,怎么又打我!”
“看见你得病了,所以帮你治治。”我将花名册拄在桌子边上朝菲列特利亚说道。
“咦?腓特烈你有病?”惊讶的佩妮维斯看向了菲列特利亚。
女文青用了所有想证明自己没病的病人都用上的台词:“我没病,别听他瞎说!”
我没好气地说道:“都这时候了,还在说这种话,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写诗也有错?别打我好不好。”佩妮维斯担忧地缩了缩身子。
“因为你们坐的位置不同,所以你随便写些什么都无所谓。”
“佩妮维斯,你挪一挪。我坐到你那边去…”
我翻了个白眼,菲列特利亚你是故意的吗?
“好啦,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拐卖了好几千人,这真的可以吗?良心上,总感觉过不去。”菲列特利亚托着腮帮苦恼到。
“我们总不能把他们当成劳工苦力养一辈子,而且看着他们成为苦力,你就过意得去?”
我的反问让菲列特利亚才有些笑容的脸蛋瞬间凝固起来:“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的难以选择的抉择。”
我对菲列特利亚做事瞻前顾后表示到:“因为你的思维已经让美德和正义给拘束住。”
“可是这个世界若是没有美德和正义,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基督信仰也不正是强调这样的吗!”菲列特利亚反驳道。
“这就是为什么基督的使徒里面没有君王!”
菲列特利亚张了张嘴,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文艺少女两眼放光,呼吸有些急促,两腮带着点潮红。
她怎么了?
我跟菲列特利亚像是看着外星人般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时的佩妮维斯才反应过来。她摸了摸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继续呀,你们怎么不继续啊?都是很好的台词啊!”
台词?
“你忘了。我有在写你交代我的任务。现在正进入瓶颈呢,不过因为你跟腓特烈的对说,我知道下一步该写什么了!”
“什么?”菲列特利亚好奇地问道。
“国王与撒旦的对答!”
果然让佩妮维斯来到柏林是对的,有着她再,菲列特利亚总算不用整天愁眉苦脸,只不过。我想我得找文艺少女谈一谈。
她们文艺一下,我没意见,但是至少她不能让菲列特利亚再往那些悲剧方向引导。
于是,在将我要亲自去训练黑森俘虏这事跟菲列特利亚说了一声之后。我离开柏林王宫时,让佩妮维斯送我出去。
文艺少女单独跟我在一起时,有些害羞,她双手拽着裙襟离我不止一步远。
“殿下,找我出来,是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谈吗?”
“你很聪明,这剩下我不少麻烦,我就直说了吧,你知道为什么我将要你从君士坦丁堡弄到柏林来吗?”
佩妮维斯脸蛋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大清楚。”
“其实我找你过来是为了陪腓特烈的。”佩妮维斯在后面轻轻地哦了一声,很细微,带着莫名的意味,不过我没听出来。
“腓特烈现在做事有些瞻前顾后,任何想法都被美德和正义这些东西给拘束了手脚。我并不想说,美德、操守、道德这些东西不重要,但是对一个统治者来说,特别是一个君王来说,有些东西该放下的就放下。嗯,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确定着文艺少女理解能力。
佩妮维斯皱了皱眉头:“您的意思是若我跟腓特烈在一起,我要改变他的想法?”
“不,我让你来是为了让腓特烈有一个朋友,而不是让你做这种事情,但身为朋友,你要清楚,如今的腓特烈正是刚刚接手成为统治者的时期,任何的细微变化都能影响普鲁士王国未来几十年的道路,所以,以后你们对艺术的追求和谈话,尽量不要涉及这方面的内容。因为那是属于我的责任范围。”
“你怎么改变腓特烈?”
“大概也就是说教吧,不过效果不是差。”我不是不想因材施教,但是我实在不是教书的那块料。
“光是说教啊?为什么不试试用一个故事去改变腓特烈?”
我猛地回头盯住佩妮维斯,天才啊,怎么我就没想到?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是忙着打黑森又是要去搞普鲁士先军化建设,我哪有空,我为难道:“不过我没什么时间啊。”
“没关系,你把大致的内容告诉我,我帮你写。”
好妹纸啊,不过我要写什么故事去让菲列特利亚去引以为戒?
…。
经过我在马车的深思熟虑,一本现代年轻人耳熟能详以及古代只有英国人才懂的经典悲剧走进了我的眼中。
圣杯传说!
不明白?
那好吧,不列颠绿帽王,这总该懂了吧!
当然不是11区日本人的女版亚瑟,而是正宗不列颠群岛男版绿帽王的亚瑟王。
崇尚美德和公正的国王因为过于理想化,追随圣杯而抛家弃子,繁荣昌盛的王国从此逐日落败,座下十大骑士因此反目成仇,圆桌骑士众叛亲离,漂亮王后更是投入他人怀抱,搞到到最后惨遭自己的儿子给杀害。
家破人亡和绿帽,男人一生最大的三个悲剧全让亚瑟给遇上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呢,当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圣杯!
嗯,就是这个了!
不过谁能告诉我鸭瑟王的正统路线到底历经了什么?
我就记得他是小时候天赋异禀,两手撸管太多导致力大无穷,然后在其他骑士不管怎么拔都拔不出来的石中剑那里,脱颖而去,从此王八之气到处乱震,搞得不列颠那片巴掌大的地方的土豪纷纷娇躯一震,纳头便拜,接着便有了圆桌骑士团,随后便带着圆桌骑士团那票脑袋全是肌肉的暴力狂横行不列颠半岛,遇神杀神,遇魔灭魔,最后才是莫名其妙地就娶了个王后。
唔,好像内容不够啊!
鸭瑟王的动漫路线,我倒是记得挺清楚的,被召唤,穿越,傲娇,然后被推倒,貌似就是这样,大结局是破碎虚空,超凡脱俗,进入仙境,成为北欧神话里诸神黄昏那一惨烈战役里的又一给力炮灰。
没办法了,那我只能添油加醋了,给鸭瑟王添加一个叫做伊米亚的先知,让这个叫做伊米亚的先知给鸭瑟王一个让他无敌的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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