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 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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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 烽霜-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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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俄罗斯人都怕到宁愿选择死?”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但幸好这样的傻帽并不是很多,毕竟怕死是人的本性。

“快看!他们在包抄我们!他们这是要杀光我们啊!!!”

“逃命吧,波兰人!”

轻轻地松下一口气,回光返照的波兰人崩溃了。他们不再惧怕俄罗斯人的刀锋,而是转身一个猛冲扑到河面上,手脚并用地从打滑的冰面向对岸爬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景象,这像乌龟的手脚并用也太奇葩了,但不可否认的这很好用,才几分钟的时间,先一步冲出的上百个波兰人就爬出了上百米,留下一群毛子在边上干瞪眼。要知道,战斗开打到现在也有二十分钟了,才有一半俄罗斯人过河,剩下地还踩在冰面上小心翼翼生怕滑到,波兰人不过几分钟就爬了一半的路程,这真可谓是神速,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用这招,我就要头痛了。

不过幸好他们没有。波兰人崩溃,俄罗斯人好像也顶不住了,他们也跟着退,他们退到河中间还能干什么?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毛子居然站在河中间跟我们对射。

到了河面冰层上,毛子很难再发动起一次冲锋,打滑的冰面会让他们没碰到我们就先摔了个四脚朝天,毛子的指挥官对射了两次才醒悟过来,他们试图夺回渡口沿岸的控制权。

毛子的指挥官不可谓不是一错再错。

失去了冲锋,毛子就是没有牙齿的老虎,但跟我们对射,就他们劣质的燧发火枪,他们三百人齐射在百十米的距离都不一定能够射死十个人,而我们的齐射一次就能干掉他们不下五、六十人,更重要的是他们填装子弹的时间足够我们射两次了。

比速度,比不过,比齐射的威力,更是不行,我们打出四次齐射以后,毛子仅剩的士气消耗殆尽。

十八世纪连马大胡子和恩大胡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呢,缺少了两位大师的神功护体,十八世纪的毛子士气还没猛到二十世纪小胡子德国坦克都吃不消的程度,于是,他们开始逃跑。

我们的波兰带路党在这时才堪堪度过河口,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骑兵虐杀步兵桥段,兵败如山倒,丢盔卸甲的俄罗斯人连比战五渣好一点的波兰人都可以轻松虐杀掉,但还是有些骑着马的毛子给逃了出去。

清点了下伤亡,步兵损失数字有点大,阵亡137人,受伤失去战斗力的27人,轻伤239,将近步兵总数的三分之一挂彩,真是有够夸张的,收拢尸体进行火葬的时候,我看到很多死者来自在毛子第一波冲锋那条战线。

一场埋伏都打成这样,真是难以想象两军正面交锋会怎么样。

带着伤员,我们要进行转移了。因为有毛子突围出去了,不难想象再过一段时间会有多少毛子骑兵过来围剿我们,所以虽然我们刚刚打了一场胜仗,而且打败的还是俄罗斯正规军,不过在俄罗斯人跑路的同时,我们也在跑路。

把伤员装进藏在日托米尔的存放马车内,我们又烧毁了一些不需要带走的物资,立刻离开日托米尔。

吃掉俄罗斯人征粮队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月,眼下二月即将来临,按照军队正常行军速度,俄罗斯应该追着齐米斯齐亚大叔的主力在塔拉夏四周活动。

考虑到征粮队的运作模式一般是军队每到一个地点便从兵力里分出一部分骑兵作为前导前去勘察四周状况,然后由后面走路的步兵收缴以及押送回到兵营。俄罗斯人在一个地区不可能只有这样一支征粮队,再结合在基辅附近的征粮队都走到这个距离日托米尔不远的事实,如果我们立刻南下或直接去和齐米斯齐亚大叔的主力汇合,每天不是碰上俄罗斯人的征粮队骑兵,很可能就是他们的运粮步兵队。

俄罗斯征粮步兵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们只会做押运粮食的鱼腩杂兵。就是俄罗斯人的征粮骑兵比较麻烦。这些征粮骑兵战斗力可能一般,但专门干这行的对行军踪迹比较敏感,随便让哪个发现,都能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被接踵而至的俄罗斯大军会把我们剿得连渣渣都不剩下。

根据俄罗斯征粮骑兵的行军速度,为保险起见,我们不是向南,而是向东南方向前进,特意错开征粮骑兵,并改变行军的时间,昼伏夜出。这样遇见俄罗斯人的几率减少到最小即便让步兵发现大量的行军痕迹,那些保护粮食的鱼腩杂兵会管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我认为有女人和吃的就够了。

只是这样一来,士兵遭受的罪又要多了不少。

夜间行军无法点火,否则就是自曝踪迹,而且波兰又没有政府负责休整道路,导致道路不怎么好走,再加上晚上要比白天冷上很多,不能生火和吃熟食,不少人病倒了。

第九天凌晨,我们走进了远离大路的山林里。过了一段时间,各营级军官们趁着士兵们吃食的时间,都在来到我休息的地方,向我报告损失。

骑兵们的情况还好,就是步兵们情况堪忧。

“我的营失踪五人。”

“我的营失踪八人。”

“我的营失踪的人只有两个,但有些伤员快要不行了。”

又有十几个人失踪了,从第七天晚上开始,就不断地有士兵掉队。我这好几天都在队伍周围盯着,去扶起那些摔倒的士兵时,可是深有感触。若是在白天行军,同伴的士兵还可能捞起倒底的士兵,可在黑夜里头行军能见度很低,走丢了谁,或有什么倒在地上,基本很难发现。而且夜晚更冷,一旦倒下,那就意味着再也醒不来。

不过,说到底还是我害了那些士兵。

脑海里闪过他们在几次战斗里高喊着罗马万岁的景象,良心使得一股羞愧涌上心头。

我不禁有些感觉起前段时间留在日托米尔剿灭当地毛子征粮队的决定并不是那么有价值。打击俄罗斯的征粮队,减少他们的补给,好吧,那算是个理由,不过更多的是我渴望胜利的争强好胜在作祟才迫使我留下来。

但现在,是我的争强好胜才让两千多人冒着风雪和寒冷在夜间前进受苦,也是我的争强好胜才让他们在白日里头只能就着干硬的肉干和雪块进食恢复体力,如果我第一时间南下,他们根本不用受这种苦,如果我不打俄罗斯人的主意,就根本就不出现那些受伤的兵士。

“我去看看那些伤员们。”

受伤无法行动的士兵一共27人,但因为缺乏营养和良好的医护环境,我想那27人里头能活下来的人很少。

来到伤兵马车的停放处,边上,正有士兵给里头的伤兵喂食,我让警戒的士兵别出声,便走了进去。巡视慰问了伤员们一圈,与想象中不同,这些伤员们都很平静,仿佛受伤和死亡都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越是这样就让我觉得不安,因为若不是我,他们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这时,一个受伤严重的士兵在被喂食时,大口大口地呕吐,照顾他的士兵一阵手忙脚乱叫来了军医。

军医还算镇定地处理了下受伤士兵,过了好一会儿才走下伤员躺着的病车,我上去问了下军医那个士兵的情况。

腹部被划破,豁口甚至能流出肠子,肩头又中了一枪,挖出子弹以后,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即便是使用了酒精和干净的绷带,这个士兵还是被感染了,不但没有胃口不说,即便是硬咽下去,最后还是给吐了出来。

我送走了军医,走到那个士兵身边,看了眼他的军服,他居然是个连队军士。

眼神迷糊的士兵恍惚地了好几秒才在同伴提醒下惊叫道:“殿下!指挥官!”

“殿下,这里是重病区,您来到这里似乎不大方便。”利昂说道。

“不方便么,连拥有敌人枪炮的战场,我都去过,凭什么不能来到只拥有我士兵的马车上?”我说话的口气在这时不自觉地重了点,望了眼四周的伤员,以及照顾他们的士兵。他们脸上的疲惫,羞愧让我在四周围着过来的那群人面让我抬不起头来。

“很抱歉。”

我的道歉让军士错愕。

“您为什么道歉?”

“是我将你们引领到了这个地步。”

军士不知所措地说道:“您也给我们带来了胜利和荣誉,不是吗?”

我不禁地问道:“胜利和荣誉,比生命还要重要么?”

“如果是为罗马赢得的胜利,我心甘情愿!”军士挣扎地坐起来,他吃力地说道,“我不畏惧死亡!我是来自安纳托利亚的罗马人!而且,能跟您一起作战,这是我的荣誉!”

“你的名字,军士。”

“马西莫斯。”

这军士的名字让我一时恍惚,记忆里好像也有一个这样的罗马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你有什么心愿吗?你们谁有心愿?”如果有什么能够减少我内心的愧疚,我愿意做。

马西莫斯怔了怔,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有点犹豫不敢说,其他人也是一阵沉默,好像他们很拘谨。

“指挥官,我有!”一个很年轻的年轻人从另外一个马车大胆伸出手,他挣扎着撑起手,很吃力地说道,“殿下,我有一个心愿!”

“士兵,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我叫做克里安,来自安纳托利亚的中部小村庄斯瓦提,如果我死了…。”年轻人顿了顿,“请回去告诉我妈妈,我很想念她做的烤羊肉,她是我最爱的母亲,也请回去告诉我家附近的安妮,我喜欢她;请回去告诉我父亲扬尼斯,我没有给他丢脸。”

“这便是你的心愿?”

克里安点头:“在波兰,这片陌生的土地,我勇敢地战斗到了最后,我在日托米尔杀了三个波兰人,在河边的战斗了干掉了两个俄罗斯人。我想让我父亲知道,我没有给他,给斯瓦提村的扬尼斯丢脸!”

忽然间,我更难过了:“如您所愿,士兵。”

“以一个皇族的名义,我向上帝发誓,我会为斯瓦提村的扬尼斯的儿子,克里安完成他的心愿。假如他死了,我会替他转达他的倾诉,并感谢他的父母,是他们为帝国培育了一个优秀、可敬的战士。在敌我悬殊的日托米尔战役,他与其他一千一百多位罗马人勇敢地站在鹰旗下方一同对抗五千多个敌人,不曾后退半步,并英勇地击杀了三个敌人,在日托米尔渡口战役里,面对俄罗斯人决死必胜的冲锋,他以负伤的代价杀死两个俄罗斯人,与其他战士一起挫败了俄罗斯人的进攻,为后来的胜利奠定基础!作为两场战争的指挥官,我,塞奥法诺家的儿子,尼基弗鲁斯,帝国的皇族,为能够与斯瓦提村的扬尼斯的克里安一起并肩作战感到荣幸!”

伤员四周霎时间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克里安捂着嘴巴,双眼流下了泪水。

我看到那些伤员们人人眼神炙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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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几个童鞋打赏,呃,这几章很带感?这些都是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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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哪个男人流血,流成这样还不死

“好了,你看连年纪比你小十几岁的克里安都大胆地说出了他的心愿,那你呢?难不成你比他胆小?”

马西莫斯大胆地说道:“殿下,能跟您并肩作战,这是我一生为自己赢得最大的荣耀!我希望让我的家人,他们知道。我,来自安纳托利亚小山村的马西莫斯曾经追随一个罗马帝国皇族在战场上打败过那些野蛮人!”

让家人知道他们曾跟一个罗马皇族在战场上一同击败过俄军,这便是所有生命垂危士兵们最后也是最大的愿望,因为他们想向他们的家人分享他们的骄傲和荣誉。

把跟一个皇族并肩作战视为自大的荣耀,我忽然发现了一个更能聚拢士兵们战斗意志以及暂时把他们从行军痛苦中拉出来的办法。

我返回到休息的地点,找来到连级的指挥给他们笔墨纸,并透露出我要给所有跟着我参加过两次战斗的士兵家里寄出感谢信的意思,便让他们去找士兵要他们兵士的名字、住址和亲人。很快,不免有些士气低沉的休息营地立刻变得沸腾起来,不少人激动得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若不是有人压住他们,估计上千人都要在这大白天欢呼起来了。

“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塞奥法诺家的殿下要给我们家乡寄去一封感谢信,表彰我们的战绩!”

“等结束了战争,不,等不及战争结束了,我只要能找到人,一定要家里人把那封信收好,当做传家宝!”

“以后我要让我的儿子看到我的荣誉!”

…………………。

“他们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施展了什么魔术?前一刻还精神萎靡不振,现在居然兴奋成这样!”菲列特利娅奇怪地道。

“魔术?不,我只是给了他们渴望的荣耀!”写感谢信的事根本没必要藏着掖着,把这事给菲列特利娅说了一遍,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就因为一封信?就因为你的感谢?不用金银,不用财富,就一封信就将一支军队的士气提升得如此高涨?太匪夷所思了!”

目前西欧各国的军队不是绑架来的,就是从街边招募的流氓混混,更有的直接从囚犯里提出来,我的感谢信在他们眼里比一张擦屁股的纸珍贵不到哪里,可在罗马就不同了,还有什么比带着荣誉回家更好的东西,而且还有什么比用自己嘴巴里说出来能让更信服的话?

我的感谢信变相地夸大了他们的功绩,用语言粉饰和赞美了他们,不但如此,我的信还相当于一个官方的权威认证,是另一张别人根本不会质疑的嘴。

所以仅仅只是一封感谢信就让他们士气振奋起来,也就对将自己承认为是个骄傲罗马人的人管用。这点并不大意外,但获知了塞奥法诺家在士兵们心中的地位便让我始料未及了。但不管怎么样,大幅度地提升了士兵们的士气并给以他们继续熬下去的理由和意志是好事。

当天晚上,我们继续行军,这一次,到了第二日凌晨休息清点人数的时间,我听到了好消息,没有任何一个罗马人掉队。

然而,麻烦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这天傍晚,我们准备上路,而菲列特利娅这女文青磨蹭着怎么也不肯走出休息的地方。

阿萨辛去菲列特利娅那里一趟,稍后她偷笑着把我叫了过去。

在帐篷外边,我不耐烦地道:“我们准备离开了,你难道要留下来跟俄罗斯人一起作伴?”

“我生病了,给我点时间!”菲列特利娅撩开帐篷,伸出个脑袋,脸色很不好。

我皱眉道:“你生病了?我去叫军医过来。”

菲列特利娅拼命摇头:“不能让军医过来!”

“我又不是医师,你又不让军医过来,你到底是干什么?拖延时间吗?”我已经不耐烦了。

“你才拖延时间!”菲列特利娅脸色变了又变,“好,我让你进来,但你进来以后,看到的一切,都不准说出去!!!”

什么事情还弄得那么神秘?

菲列特利娅一开帐篷门帘的细缝,我钻进去,下一秒就嗅到一股血腥味,低头一看,她那条白色的西式紧身裤大腿边全是血!!!

我当场就吓得目瞪口呆,几乎魂飞魄散!

一直听说德国妞重口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妞尼玛的,是在上演哪出?在帐篷里面寂寞难耐,玩自己捅自己的游戏,居然一个不小心就用力过度把自己给捅出血来了!话说,这种类似菊花塞子弹却不弄出来的惊奇桥段怎么就在这里上演了!!!

我再移目一看帐篷里还有一个木桶。木桶里面装了不少血,这流血太大了点吧。

太匪夷所思了,我脑袋有点不够用:“先止血吧,要是在这样流下去,你会死的。对了,下次记得用黄瓜!那玩意经过广大人民群众的实践,大家表示都很好用。”

“黄瓜对这有用处?赶快给我去弄几个过来啊!越多越好!”菲列特利娅一开口就让我差点一翻晕过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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