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你妹啊,哈哈你妹啊!
五岁的女儿你就拿出来嫁人,你还是不是人啊?
不对!
郑子文很快就意识到,如果这事成了,被骂不是人的肯定不是崔贵,而是自己。
连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真特么不是人,呸!
一想到这里,郑子文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伯父,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茵茵如今才刚满五岁……”
“啪!”
还没说完,只见崔贵猛的一拍桌子,大喝了一声。
“郑子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做过的事就不想负责了?”
负责?老子做了什么啊?
郑子文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看着他的样子,崔贵越发愤怒了,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拽了过去。
“当中你当着崔府上下几十号人的面,对茵茵做出那般无礼之事,如今你还想狡辩?”
郑子文明白了,但他觉得自己更冤屈了。
“伯父,当时我也是为了救茵茵,你可不能冤枉我!”
“哼!”
崔贵撇了撇嘴,松开了他的衣襟,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若不是你救活了茵茵,做出了那般无礼之事,老夫岂能饶你?现在你还敢嫌弃茵茵?”
郑子文顿时张大了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呃……伯父,小子不是嫌疑茵茵,只不过茵茵才五岁,若说她长大了……”
听到郑子文的话,崔贵顿时笑了。
“贤婿无需担心,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挑好了良辰吉日,你和茵茵先成亲,等茵茵及笄之年再行周公之礼也不迟嘛,哈哈哈哈!”
不迟你妹啊!哈哈你妹啊!
郑子文觉得这事必须得挣扎一下,不让就真得要当擒兽了。
“那个……对了,伯父,小子之前已经说了,以前的事笑的都忘了,或许小子在永州已经有了妻室……”
话没说完,就被崔贵打断了,只见他微微一笑,然后摆了摆手。
“子文不必多虑,老夫已经派人去过你的老家啦,你从小是被你叔公养大的,而你前年才刚刚及笄,故而没有妻妾。”
说完还微笑着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的样子。
这下郑子文真的懵哔了。
从清河到永州,哪怕骑着快马最少也需要一个多月才能跑个来回,这么说,也就是他刚进崔府没几天崔贵就派人去查他的底细了?
太奸诈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人家崔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作为唐朝的大士族,查清一些可疑人物的底细也是合理的。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不用叫一个不认识在人做爹,这算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了。
不过,郑子文还是露出了一副伤感的表情。
“我还有一个叔公么,他老人家现在还好吗?”
郑子文一边说这,一边擦拭了一下眼角,他觉得自己的演技其实就算拿一个小金人完全没问题。
只见崔贵点了点头。
“你叔公身体很好,而且十分豪爽,听说了你的事之后,还让人代写了一封信。”
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来,郑子文接过信一看,顿时懵哔了。
。。。
第1卷大唐我来了第十九章离奇之事
信不长,寥寥几百字,表达出来的意思也很简单——叔公养了你十几年,如今你应该回报我了,好好听崔家的话,否则我就去官府告你不孝。
在大唐,不孝,是有罪的。
这是一个把“孝”纳入法律的年代,父亲杀了人,儿子帮忙隐瞒不但无罪,还会被人称为孝顺,相反,如果儿子去告发父亲,非但没有功劳,还要面临官府的惩罚。
郑子文是被他叔公养大的,对于他来说,现在这一封信,就是握在崔贵手里的“尚方宝剑”!
看完信之后,郑子文心中疾呼:“老子不是萝莉控啊,老子是被萝莉控的啊!”
他愣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苦笑道:“伯父,能告诉我你给了我叔公多少钱么?”
无论在哪朝哪代,“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都是不变的,郑子文觉得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叔公一定是被崔贵用钱砸晕了。
而崔贵也如他所想般笑着点了点头,并毫不在意的说道:“十五贯!”
郑子文的头顿时无力的垂了下去,原本还想评估一下自己的身价,没想到居然只值十五贯钱。
一头牛也需要三贯钱好吗?
你崔老爷好歹也是一个正三品的户部尚书,招一个只值五头牛的女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但现在他只能乖乖的朝着崔贵躬身行礼。
“如此,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哈哈,贤婿无需多礼。”
毫不在意他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崔贵一边扶起了他,一边笑了起来。
“你也不用太在意,做了我崔某人的女婿还能亏了你不成,我回去就和夫人说一声,让她把秋儿也给你,如何?”
“此话当真?”
“老夫一诺千金!”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笑了。
“岳父大人,嘿嘿嘿!”
“贤婿,嘿嘿嘿嘿!”
两人又相互寒碜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嫣然一副翁婿情深的模样。
回去的路上,郑子文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崔卢氏对他那么慈祥,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还说一家人什么的,原因就在这里了!
回到北苑的时候突然看到曹二狗,郑子文心头一动,顿时朝着他招了招手,只见曹二狗一脸谄媚的跑了过来。
“郑爷,有什么吩咐?”
郑子文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二狗啊,府里面的人似乎都怕我,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曹二狗顿时一惊,连忙摆手。
“爷,这可不关我的事,再说了,咱府里谁不知道郑爷您呀,那不是怕,那是从骨子里对你的爱戴!”
郑子文顿时点了点头,这马屁拍的,太特么有水准了,让他都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了。
“嗯嗯,二狗你小子真会说话,那你再说说看,为什么大家这么爱戴我呀?”
“那还用问?”
看到马屁奏效了,曹二狗腰杆一下子就挺了起来。
“当然是被郑爷你的人格折服,再说了,咱们崔府就只有茵茵一位大小姐,郑爷成了崔府的姑爷,将来就是清河崔家的姑爷,谁若敢放肆,我曹二狗第一个不放过他!”
“啧啧!”
听到这里,郑子文顿时咂了一嘴,然后朝着曹二狗挥了挥手。
“行了,你下去吧。”
“是!”
曹二狗走后,郑子文叹了一口气,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有些郁闷,原来这事就连曹二狗这样的二货都知道,只有自己没注意到?
“茵茵不过才是一个刚满五岁的小萝莉,用得着这样么?”
与此同时,在南苑的卧室当中,崔卢氏也问出了这个问题,而崔贵的则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当然用得着!”
看着崔贵的认真的神色,崔卢氏有些不解。
“就算这小子略有文采甚至还通晓一些兵法,但……”
没想到崔贵却摇了摇头打断了她。
“夫人此言差矣,郑子文此子不但能引经据典说出曾经发生的战事,甚至能深入浅出的把兵法当作故事讲给茵茵听,你觉得只用粗通二字就能说明的么?”
崔卢氏顿时瞪大了眼睛,惊疑道:“你的意思是?”
崔贵顿时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收到你托春儿捎过去的信时,我立刻去找了姐夫,姐夫看了之后顿时拍案叫绝,说若他能掌握并灵活运用,可与徐世绩一战!”
“嘶!”
崔卢氏一听,顿时到吸一口凉气。
徐世勣是谁,那可是为大唐立刻赫赫战功的人,被先皇赐姓李姓,李勣之名,大唐谁人不知?
崔卢氏眼睛都瞪大了,捉住了崔贵的手,急切的追问道:“姐夫还说了什么?”
崔贵很满意自己夫人震惊的样子,于是他接着说道:“姐夫说这些计策根据敌我实力对比,以及不同的时机而制定,因而千变万化,十分厉害。”
说完还微笑着捻了捻自己的胡须。
“得知此子不足弱冠,姐夫连称生子当如郑子文呢,还说可惜他没有女儿,否则当招这小子为婿呢,呵呵!”
崔卢氏也笑了起来:“那这么说,这小子也配得上咱们茵茵。”
“当然!”
崔贵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直起身子。
“陛下初登大宝便遭遇了渭水之盟,心底必是怨愤难平,大唐与突厥必有一战,而崔家缺的就是能征善战的武将,若此子心向崔家,我清河崔家的地位必将更加稳如泰山!”
说到这里,崔贵突然神秘一笑。
“况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郑子文此子的身份!”
“他的身份?”
崔卢氏顿时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他不就是永州的生员,一个穷小子呗,还有什么身份?”
“不!”
崔贵摇了摇头。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得到这个消息时也很惊讶,据我所知,郑子文此子应该是在来京的路上就已经染了风寒死去了!”
“啊!”
崔卢氏顿时惊叫了一声,然后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道:“难道这个郑子文是假的?”
崔贵却摇了摇头。
“据永州一个和他一同赶考的生员的描述,那死去的郑子文竟和我府中的这位一般无二,夫人你说奇不奇怪?”
说道这里,崔贵顿时咧开嘴笑了,而在他旁边的崔卢氏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
第1卷大唐我来了第二十章宣纸事件
随着崔贵的诉说,崔卢氏的脸色越来越白。
“难……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鬼……鬼上身?”
崔卢氏属于那种比较迷信的,对鬼神之说更是深信不疑,崔贵这些话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崔贵看她被吓到了,连忙把她搂在怀里。
“夫人莫怕,听为夫慢慢道来。”
崔贵如同哄小孩子一样,在她的脑袋上抚摸了几下,等她平静了一些,才继续接着说。
“郑子文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已经问过冬儿,他与常人一般无二。”
崔贵突然笑了起来。
“说起来好笑,当初他救茵茵时,那股摄人的气势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崔卢氏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听崔安说了,你们俩让他两下就给打趴下了。”
崔贵的脸上有些发烫,他顿时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他不但令茵茵死而复生,还不以药石之力就让夫人的气疾得到治愈,此等手法真是神鬼莫测。”
崔卢氏也点了点头。
“那瓦罐中的阳气乃是从池子水草中所提取,日出而始日落而终,无色无味,遇火则燃,端是神奇无比。”
想了想,崔卢氏又接着说道:“还有院里的月季花,也是在他的提示下我才让下人移走的,奇怪的是,之后我的气疾竟慢慢好转,如今几乎已经无碍了。”
崔贵笑得更开心了,连连点了点头道:“夫人,此子不但精通兵法,还通晓阴阳,是真真正正的奇人异士,可不是那些装神弄鬼之流能够相提并论的。”
崔卢氏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能够让死人死而复生本就是骇人听闻的事,当时自己的女儿溺水而亡是她亲眼所见,也由不得她不信。
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崔卢氏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一切就交由夫君做主好了。”
崔贵顿时点了点头,然后捻着胡须笑了。
“些许时日不见,为夫也想念夫人了,如今夫人病体痊愈,为夫实在欣喜……”
话没说完,就被崔卢氏一把拽上了床榻。
“不用说了,妾身知道你的意思,来吧,死鬼!”
“哎呀,夫人轻点……疼……”
“……”
郑子文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崔贵夫妇俩眼中的“金龟婿”了,此刻的他正一脸踌躇的看着正在给自己洗脚的冬儿。
“冬儿,你说我要是娶了茵茵人家会不会说闲话?”
“公子何出此言?”
冬日顿时摇了摇头。
“不会的,公子可是既有本事心肠又好的人呢,而且老爷还这么看重您,要知道,当初陛下想娶一个五姓女,都没有得逞呢!”
郑子文顿时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
冬儿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呢,就连先皇当初打算把公主嫁到五姓家族来,都被拒绝了呢!”
郑子文顿时张大了嘴巴。
“真的假的?这么叼?”
虽然他一开始就知道这几个大家族很嚣张,但没想到居然嚣张到这个地步。
大家族的女儿就是拿来联姻的,想想崔贵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郑子文忽然有点小激动。
“原来老子也成了一个人物了!”
他突然咧嘴一笑,然后一把搂过冬儿,在她小脸上“吧唧”就亲了一口。
“时候不早了,来,爷教你玩一个游戏!”
“爷,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游戏呀?”
“当然是大人的游戏啦,嘿嘿……”
“……”
郑子文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纯洁的少年,现在之所以变得这么荒唐,完全是受这个缺少娱乐活动的封建社会的影响。
“呸,万恶的封建社会!”
第二天一早,郑子文一边陪着小丫头崔茵茵喝八宝粥,一边唾弃这个让他不再纯洁善良的封建社会。
喝完了之后,还不忘指点一下小丫鬟。
“呃,今儿个的粥有些清了,明天再煮稠一些。”
“是,郑爷!”
看着两个丫鬟麻利的收拾了碗筷,然后把茶水、果脯什么的摆上桌子,郑子文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练字的崔贵却皱了皱眉头,然后把丫鬟叫了过来。
“夏儿,这段时间可曾有客到访?”
夏儿一听,顿时摇了摇头。
“回禀老爷,不曾有过。”
“那可就奇怪了!”崔贵顿时捻了捻胡须,然后指着书桌上的宣纸问道:“老夫记得上个月我让管家买了好几刀宣纸放在书房,为何现在只剩这么一点了?”
夏儿一听,顿时笑了。
“禀告老爷,宣纸是小姐取用的,小姐她每天都要让秋儿过来拿几张呢!”
“哦?”
崔贵顿时大喜过望。
“吾儿聪慧,这么小就知道勤于用功了,老夫这就去看看她的学业如何了。”
说着,便高高兴兴的出了书房,直奔崔茵茵所住的东苑。
崔贵来到东苑后,并没有看到“勤于用功”的崔茵茵,反而看到一脸紧张的郑子文,此刻的他正拿着两张宣纸,急匆匆的往外走。
“这小子看起来挺用功的嘛,不过他拿着宣纸要去哪呢?”
好奇心被引出来的崔贵捻着胡须微微一笑,便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而郑子文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崔贵,,一路小跑的就出了东苑。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走过了东苑的侧门,来到一个崔贵熟悉的地方——茅房。
这下子崔贵更疑惑了。
“难道这小子还能一边如厕一边用功不成?”
崔贵皱着眉头思考着,他实在想不出上茅房和宣纸之间的联系,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郑子文出来了。
只见他一脸的神清气爽,就算崔贵也可以看出此刻的他一定很舒服,但这并不是主要问题。
主要问题就是——之前他拿着的两张宣纸哪去了?
此事郑子文也看到了崔贵,他顿时露出一个十分高兴的笑容。
“岳父大人也来如厕,哈哈,这真是太巧了!”
崔贵一听,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面色一变,然后快步走进了茅房。
而当他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看着郑子文的目光犹如杀父仇人。
“你这个有辱斯文的孽畜,受死吧!”
“啊……”
。。。
第1卷大唐我来了第二十一章斯文扫地
崔贵一下子扑了过来,郑子文猝不及防之下,便被他一拳打中额头,顿时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崔贵哪肯罢休,随手抄起一根木棒,拉起长袍便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一边骂道:“孽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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