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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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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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因为诗诗,在时淑与兰嬷嬷面前当了两回孙子!

    次日,诗诗递来了她练字的成果。虽然还是显得浮躁,但比之前好很多。顾烟寒留了她吃点心,诗诗不情不愿的推说还要练规矩。

    见她离去,顾烟寒将手中的椰丝球放入口中。亏她今日还特地让小厨房做了诗诗最爱吃的点心。

    只是这孩子更想要讨好的还是席慕远。席慕远在的时候,诗诗几乎天天来。如今席慕远远征,诗诗也是不见踪影。

    往后几日,诗诗的毛笔字明显有进步。

    一日顾烟寒出去主持王府秋衣的赶制,回来之时就见桃桃趴在妆台边的地上吃着什么。

    她好奇的走上前,看见那赭石色的瓶子,眼皮一跳,连忙抱起桃桃:“你怎么把我的玫瑰露喝了!还给打碎了喝!”

    “喵。”桃桃不满的叫一声,异色的双眸澄澈一片,粉嫩嫩的舌头舔着鼻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顾烟寒叹息。

    玫瑰露她就放在妆台后,以防止将来给席慕远送东西的时候忘记。如今,妆台上的东西七倒八歪,一看就是桃桃的杰作。

    三瓶玫瑰露,另外两瓶倒在妆台上,剩下那瓶被桃桃打翻在地,瓷瓶摔成好几瓣。玫瑰露撒一地,倒是便宜了这个罪魁祸首。

    “你信不信我晚上吃猫肉火锅!”顾烟寒凶恶的摇着桃桃,得到猫主子一个不屑的眼神。

    顾烟寒扶额,喊人进来打扫。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又捡起剩下半瓶玫瑰露,喂给桃桃。毕竟除了这只猫,也没有人能再吃。

    诗诗来教字帖的时候,就看到顾烟寒坐在桌边喂桃桃,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嫉恨。

    “王妃。”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背对她的顾烟寒连忙转身,放下碎了一半的瓷瓶,仔细看起诗诗的字。她看的仔细,丝毫没有注意到诗诗看向桃桃的眼神。

    终于,诗诗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问:“王妃,桃桃喝的是玫瑰露吗?”

    “嗯。”

    诗诗愈发的不甘心:“王妃不是说要留给爹爹的吗?”

    顾烟寒叹息,愤恨的戳了戳桃桃的脑袋:“都是这个不省心的东西,趁着我不在把玫瑰露打翻偷吃!夏至,把剩下两瓶收妥善些。”

    夏至应声,诗诗仔细看着她将玫瑰露放进妆台下的抽屉,一眼不眨的盯了好久。

    顾烟寒将字帖还给她:“练得不错了。再将千字文全部练习一边后,可以学别的。至于是学《女戒》这些书,还是四书五经,我尊重你的意见。”

    顾烟寒其实更倾向于后者,但考虑到诗诗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若是对前者一窍不通,恐怕很难在后宅过下去,因而让她自己选择。

    然而,诗诗却恭谨的道:“但凭王妃做主。”

    顾烟寒想了想,道:“你往常都问王爷借《论语》看,如今便从这本书学起。往后练字,也从这本书里挑。”

    诗诗应声。

    顾烟寒望着她闷闷离去的背影,问颜夏:“我是不是太严格了?”

    颜夏打趣:“王妃要是严格,那别的嫡母可就是恶毒了。往常人家的庶女,大多都只能识几个字,再学些女红便可。哪里像王妃这样,好坏都是要一一过目。您这般负责,往后有了小世子和小郡主,想来可要累坏。”

    顾烟寒一笑置之。如今洛风虽然走了,但滋补的药还是每天送来。太后那里也不含糊,送的顾烟寒自己都不好意思。

    五日后,席慕远从漠北寄回来第一封家书。

    没有太多华美的辞藻,但却是起笔就询问顾烟寒的情况,随后问了老王妃与府里的情况。最后,告诉顾烟寒,他在漠北一切都好。

    顾烟寒写好回信,又将给他新做好的衣服、肉干、玫瑰露与药品一并交与信使。同时,她派人去北院,询问老王妃是否有什么需要带给席慕远,颜夏却空着手回来。

    “她没有要带给王爷的东西?”顾烟寒诧异。

    颜夏点头,略有些委屈的道:“老王妃还训斥奴婢,说什么王爷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我们寄东西去,还说什么影响王爷作战。”

    老王妃这是指桑骂槐变着法在损顾烟寒呢。

    顾烟寒懒得跟她一般计较。

    扫雪去送信使,回来的时候有些迟疑的在正院外徘徊。顾烟寒看不过眼,叫他进来:“有话就说。”

    “诗诗小姐也给王爷写了信。”扫雪道。

    顾烟寒一愣,她记得见信使的时候,诗诗不在啊。

    扫雪又道:“是在属下送信使离开之时,诗诗小姐向信使询问王爷的近况。而后将信给信使,拜托他一定要送到。”

    正常来说,顾烟寒是王府的当权人。有什么要送去漠北的,直接交给她就是。诗诗特意绕开她,恐怕是担心顾烟寒扣下她的信件。想来那封信里也不会是什么夸顾烟寒的话。

    扫雪难得智商上线一回,也是想到这一层。王爷和王妃好不容易和好,可不能再出差错:“属下去将信追回来!”

    顾烟寒自然也想得到,但却没有上心:“不用,随她。往后她再寄信,你来回我一声就成。”她倒要看看诗诗要耍什么把戏。

    漠北的战况在席慕远去后有所缓解,但皇帝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因为就在席慕远到达漠北的前一天,呼延无双被调回金狼王帐。此时与席慕远作战的是突厥另一员大将阿尔诺。

    阿尔诺不及呼延无双,席慕远胜他是理所当然。但旁人不管,只道是席慕远赢了,洛北王果然名不虚传!

    还有不少人在暗中对皇帝压制洛北王表示不满,气得皇帝每天都要服好几颗速心丸。

    顾烟寒听见捷报也是开心,每天在王府等候的日子也感觉轻快起来。

    她出府去探望老太君,桃桃习惯性的溜出正院去巡视它的领地。走到花园便晒太阳之时,它猛然被一个人抓住,带到了偏僻的角落。

    桃桃不满的喵喵叫出声,冬至拎着它的脖子冷笑:“蠢猫!叫什么叫!这里不会有人听见的!更何况你主子都出门去了,谁救得了你?”

    桃桃更加不满的在空中挣扎。

    冬至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剪子,脸上的笑容愈发寒冷:“在王妃眼里,我们这些人的命还比不上你这只畜生的命值钱!她宁愿将玫瑰露给你,也不肯给我们这些大活人,简直可恶!你说说,她要是看到最喜欢的猫惨死,会有多伤心?”

    “我要挑断你的手脚筋,再把你弄得满身是血的丢去她的床上!吓死她!”冬至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举着漆黑的剪子不断的靠近桃桃。

    猫咪虽然听不懂她的话,但本能的感知到危险,不由得尖声叫起来。

    “我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就死了!我对付不了王妃,我就好好折磨你!折磨你就像是折磨她!凭什么她可以是王妃!我也可以是的!”冬至越说越恼怒,抬手将将剪子往桃桃亮丽的异色双眸中刺去。

    顾烟寒回府之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极为锐利的猫叫。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提起裙子就朝那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拐过一个转角,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扫雪将抢回来的桃桃送到顾烟寒面前,见它没事,顾烟寒这才松了口气。

    她抱着桃桃,又看向倒地的女人,面色发沉:“一直是你在虐猫?”

    冬至惊恐的摇头。

    扫雪冷哼,将经过说出。他奉命暗中跟踪桃桃,直到今日总算是有收获。

    顾烟寒听见玫瑰露三个字微微皱眉:“谁告诉你我把玫瑰露喂桃桃的?”

    冬至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是插翅难逃,全靠着一股不甘心与不服气强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顾烟寒懒得跟她解释:“你只需给我记住一件事,我的所有东西,我爱给谁爱谁,你没资格置喙。至于人命和猫命哪个重要。我只知道猫永远是猫,人却有时候不是人。”

    冬至哆嗦着不敢言语。

    顾烟寒轻轻抚过桃桃炸毛的后背,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深涌:“挑断手脚筋是吧?我满足你。扫雪,将她拖去地牢照办。”

    “属下领命!”扫雪一把捂住还想要求饶的冬至,很快就带着她消失在院内。

    顾烟寒回到正院,又叫来夏至:“你去打听下,看这几日诗诗是不是经常和冬至接触。”知道桃桃喝玫瑰露的,除了夏至与颜夏,就只有诗诗。

    晚膳时分,夏至回来:“王妃,您猜的不错。您让诗诗小姐与卫姨娘少接触后,她不知道怎么就和冬至聊上,还给她送去一个络子。”

    顾烟寒又一次去地牢。冬至被丢在昏暗的牢房内,被侍卫用冷水泼醒。

    见到顾烟寒,她心底涌出一阵恐惧。

    往常顾烟寒对她的责罚都没有让她上心,因而她也不知怎么就打定主意顾烟寒不敢对她怎么样。可如今,四肢上传来的剧痛将她这个不切实际的梦彻底叫醒。

    “王妃……”她惊恐的叫着,试图让顾烟寒念旧情放过她。

    对将自己的仁慈当做软弱的人,顾烟寒向来不会再给面子,冷声问:“谁怂恿你去对付桃桃的?”

    冬至一愣。仔细思索着,随即喊出一个名字:“是诗诗小姐!”

    顾烟寒挑眉:“诗诗是王府小姐,也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污蔑的?”

    冬至顿时大气不敢出,她又仔细思索好一番,肯定道:“是她!真的是她!她告诉奴婢您宁愿将玫瑰露喂猫也不愿意给奴婢,还说您要趁着王爷不在,将奴婢卖去窑子!王妃!奴婢真的是怕!真的怕!您绕了奴婢吧!”

    “叫诗诗来。”顾烟寒冷冷道。

    扫雪有所迟疑:“小姐还小,这里……”

    “让她来。”顾烟寒坚持。呵,这孩子看着年纪是小,可心智却完全不必成年人差多少!

    诗诗很快来了,迟疑的挪步到顾烟寒身边。见到冬至那凄惨的模样,着实被吓一大跳。

    冬至也见到她,立刻大喊:“为什么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让我去杀王妃的猫!”

    诗诗连忙反驳:“我没有!王妃!你不要听她胡说!”

    见顾烟寒没有言语,她哭出声:“王妃,我真的没有……爹爹走之前让我听你的话,诗诗会是乖孩子的……王妃……呜呜呜……”

    “她与你无冤无仇就不能害你,那我是与你又有什么血海深仇,你当初要那般对我?”顾烟寒望着冬至冷冷的问。

    冬至一窒。她当奴才的时候,顾烟寒可以说是最好的一个主子。即使是她经常偷懒,顾烟寒也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她贪心不足……

    可冬至始终不明白诗诗为什么要对付她。

    “你既然说诗诗害你,她是怎么害你的?”顾烟寒又问。

    “她……”冬至蓦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说杀了桃桃您就会伤心……让您伤心是报复您的最好方法……您……还说以后桃桃没了,您的好东西就都是我们的……”

    诗诗面色苍白,指着冬至尖叫起来:“你胡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王妃,她胡说!”

    顾烟寒不语,望着她没有表情的面容,诗诗的身子也不自觉发抖起来。

    “扫雪,赏她一个痛快。另外,送诗诗回庄子。”顾烟寒转身离去。

    若不是顾虑着席慕远,顾烟寒非要诗诗亲手杀了冬至不可。

    诗诗听到这话不再管冬至,急忙哭着追上顾烟寒:“王妃!王妃真的不是我!您不要赶诗诗走!诗诗会听话的!只听您的话!王妃……”

    她不慎摔了一跤,也不顾疼就爬起来继续追上顾烟寒。

    顾烟寒蓦然停下脚步,蹲下身与诗诗平视:“冬至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比我清楚。等王爷回来后,这件事我会如实告知。至于接不接回你,就是他的事。”

    看着诗诗眼中的不服,顾烟寒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回到庄子上,好好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人要摸着良心。不求顶天立地,但求坦坦荡荡、无愧于心。你还小,有改正的机会。不然,夜路走多了,总要撞鬼的。”

    她可以容忍小孩子调皮,但不能接受一个才这么大就心术不正的孩子!能说的、能做的,她都已经说到做到。能不能走回正道,就是诗诗自己的事了。

第86章 席慕远出事 

    第二日一大早,顾烟寒正要派颜夏去看看诗诗收拾的怎么样,正院外就闹了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这是要王爷绝后啊!”

    “自己生不出个蛋,就要把我的亲亲孙女送走!你好狠的心啊!”

    “王爷不在,你这个蛇蝎毒妇要逼死我们祖孙啊!”

    ……

    老王妃极有穿透力的声音传入顾烟寒耳内,正院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差到极点。

    “我苦命的远哥儿!远哥儿!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毒妇!”老王妃骂着要冲进来,门口的侍卫死死的拦住。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老王妃身后探头探脑,顾烟寒看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走出去,老王妃蓄足力就要开骂,顾烟寒淡淡道:“您既然这么关心诗诗的话,不然也就陪着她一起去庄上吧。”

    老王妃声若洪钟般嘹亮:“你休想!我是王爷的生母!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就是闹到太后面前,我也是有理的!”

    顾烟寒不咸不淡:“您有理,我可有您的休书。”

    老王妃还想要骂出来的话瞬间湮灭在腹腔中,不可置信的望着顾烟寒,面色之上闪过一道惊恐:“远哥儿真的给你了?”

    顾烟寒笑眯眯的纠正:“是老王爷给您的。”

    老王妃因为骂人而涨红的脸此刻变得苍白,内心挣扎着顾烟寒说的是真是假。

    诗诗在她背后不停的揪着老王妃的衣服,想要她继续出面。

    顾烟寒瞥了她一眼,道:“诗诗是一定要送去庄上的。您若是想,我也可以送您一道去。或者您搬去听香小筑也可。王爷走前说了,府里我当家。您就安心养老吧。毕竟洛北王妃只有一个。”

    “你威胁我?”老王妃恨得牙根痒痒。

    顾烟寒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是啊。那又怎样?您现在要么回北院去,要么我送完诗诗,一并送您离开。我不像王爷那般对您好脾气,您在我用完膳之前自己掂量清楚!”

    顾烟寒让人将早膳搬到廊下去,正对着站在月洞门前的老王妃,神态自若的用膳,看的老王妃更是气恼。

    她深知席慕远对顾烟寒的宠爱,休书之事未免不是真的。再看躲在自己身后的诗诗,喜欢归喜欢,但到底只是个丫头,不是小子。

    若是庶子将来还能另立门户,有个争家产的资格。一个庶女能翻起多大的风浪?生死荣辱到头来还不是得看顾烟寒这个嫡母的意思?

    老王妃在心里仔细分析完这一切,转身走人。

    诗诗大惊,没想到老王妃都镇不住顾烟寒。她从前在庄上见到的那些儿媳妇,哪一个不是对婆婆恭恭敬敬的?怎么今日会失算?

    她连忙跟上去,口中更是不停的喊着:“祖母……祖母……”

    平素最爱听的两个字,这会儿老王妃听得心烦。也不知道远哥儿是从哪里有了这么个女儿!居然一直都不告诉她!

    蓦然,老王妃脚步一顿,问诗诗:“你生母是谁?”

    诗诗面色大变,脑袋里飞速的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最后道:“爹爹没有告诉过诗诗……”

    老王妃皱眉。她对席慕远的关心不算多,闻言也没多想的就站起来。

    诗诗一把拉住又要离开的她,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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