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女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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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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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负责按主子吩咐办事,不负责打嘴架,后面的事自有主子安排。
    楚洵当然没指望对方会出来道歉,这么做不过是摆出自家的姿态来,如今对方闭门不出,放出狠话来倒也算不得什么。他们照样启程赶赴京城,总不能为了一群汪汪乱叫的狗耽误了自己的路。
    不过,他还是写了封信,飞鸽传书给了府上。
    补给完毕,第二天一早,楚家船队就张帆启程了。之所以说是船队,那是因为楚洵不得不调集了两艘货船用来运石初樱嫁妆里的山货!
    此后倒是一路顺风顺水,两天后远远地望见了京城的影子。
    石初樱放开精神力倾覆出去,远远地探看着京城,心里却呼唤着:楚溆!我来了!
    
    第四十一章进京
    
    大楚的京城码头分外码头和内码头,外码头是一般的商船、货船、各家官船等停靠的地方;而内码头则是专门给皇家使用的。
    楚洵他们的船在入港前就放出小艇一路先行去办理手续,等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后,那边回来一只小艇,打出旗语,允许他们进皇家码头停靠,并跟着小艇前往指定的泊位。
    石初樱站在窗前看着拥挤的外码头,耳朵里充斥了船工们停靠时出的打舵和转帆的各种招呼声,连同呼朋唤友的高呼声、家人相见的欣喜大喊声,她觉得京城实在是太喧嚣了。
    他们入港的地方距离内码头还有一段路程,此时为了便于停靠,他们的船已经开始减,只慢慢地行驶着。
    李三家的已经打点好了行李,自己抱着小李云,跟着石初樱站在窗边上,小李云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咧着小嘴笑个不停,口水也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忙得李三家的抽了帕子不停地擦拭。
    石初樱简直有些佩服这小孩儿了,别的大人都晕船晕的利害,她倒是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就是穷极无聊了爱哭几声,算是小孩儿里比较讨人喜欢的了。相反,原本活泼的二肥到了船上,除了最初几天四处乱跑后却再也没有玩闹的兴致了,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要不是石初樱探看过小家伙还是健康的,大伙还以为它生病了呢。
    六七个月的小孩儿非常好玩儿,对什么都好奇,看见什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此时现了外头那么热闹便再也呆不住了,小手指着窗外,啊、啊地叫个不停,想要出去看热闹。
    石初樱这里也没什么事,便对李三家的说:“李婶子带着孩子出去瞧瞧吧,这船一时半会是靠不上去的。”
    可还真被她说着了,等小李云都看困了,这船还没靠到泊位呢。这时,楚洵又派了人过来说话,船正在进港难免晃动,都坐稳才好。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船身一阵震动,船已经稳稳地靠妥了。前头搭了板子,楚洵等人在前头引路,石初樱抱着二肥和无名道长被簇拥着下了船。
    差不多半个月没脚踏着实地,如今一朝落了地,就连石初樱都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还是走旱路舒坦!”石初樱慨叹了一句。
    与热闹的外码头不同的是,这皇家码头除了肃静还是肃静,尽管他们这行的人和物也不少,却没给这码头带来多少波动。放眼望去,这码头上来回走动的人也不少,却都稳稳当当,大家都闷头干活,甚少说话,即使有话也都是尽量低声细语。
    也许,这便是皇家气派了。
    石初樱被簇拥着上了一辆马车,悦姑姑带着玉竹、玉树两个陪坐在车上,倒是二肥钻出了车帘子,迎着风,眯缝着眼睛蹲坐在了车辕上。唬得车夫声音都有些不对了。毕竟是头老虎,即便小老虎也是老虎啊!石初樱不得不出声安抚了两句,车夫才勉强能镇定地赶车。
    无名道长租赁的宅子在槐树胡同,他们的马车踢踢踏踏走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到了地方。
    宅子三进三出,足够宽敞,悦姑姑和陈姑姑带着李三家的指挥着丫头婆子收拾内宅,李三和两个新提拔上来的管事带着一众男仆小厮拾掇外院,石初樱和无名道长早进了花厅里先休息。
    今天已经是十月十四了,紧赶慢赶总算不会耽误成亲。到了京城,楚洵这趟差事算是圆满了,后续自然有将军府的管事们接手,他这里只要交接好就行了。
    送走石初樱一行人,而石家负责嫁妆的几个管事带着各自的人手也都留在船上照管着,楚洵便交待了管事的一番,自己急忙忙打马先回了镇国将军府去,有些事情在信里很难说得明白,必须当面说清情况,比如这些麻烦的“嫁妆”如何安顿处置……
    作为宗室子弟,楚洵的皇族病其实一样不少,只不过该办事的时候不耽误办事,其他时候一样是飞扬跋扈的。他才不管内城街道的规定如何,只快马扬鞭一路疾驰到了将军府,丢下缰绳和马鞭子人就闪进了门,门房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影,呐呐地唤了声“洵少爷!”哪里还有影子了?
    也难怪楚洵急了,那两船杂七杂八的物件,在皇家码头上搁着,实在不是个事。赶紧跟祖父和洌大哥商量了才好,至少他的差事可以卸了不是。
    府里早收到他们今天到京的信儿,楚洌等人正在老将军的正厅里等候着,就连楚溆也请了假,本想直接到码头去接人的,却被老将军留了下来一起等着。
    有些事情需要共同商议,但他这个主角要是不在场,大伙商量了也没用不是。楚溆急得心里猫挠似的,却也知道是这个理儿,只好忍耐着。
    门外的通报声还没落地,楚洵已经急吼吼地跨步进了房门,也不管谁的茶水,随手端起一碗来咕咚、咕咚先灌了一碗,这才撂下茶碗,给祖父见礼,又团团的给在座的各位长辈、平辈请安见礼。
    他这一程也走了小一个月,府里头难免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他也是头一次自己带头去这么远的地方、办这样大的一件差事。
    老将军上下打量楚洵一番,见他除了面有风尘之色,其他都还好,便点点头,说到:“路上可还顺利?”虽然也收到他的飞鸽传书,但语言不详,还得再问清楚。
    楚洵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先递给老将军,又看了楚溆一眼,才说到:“还算顺利。不过,眼下要紧的却是这件事。祖父瞧瞧这些物件,实在是……太意外了,孙儿只好找了知府漕运上的人,弄了两艘货船才算运了过来,如今也一并到了内码头,如何处置还得祖父和溆弟拿个主意。”
    楚溆眉头一扬,心话,难不成小丫头又出了什么怪主意?嗯,他很有兴趣哦……
    楚洵要是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一定会当场跳起来指着他大吼:你个变态!这叫有趣?这叫有病好么!
    老将军一页页的看过去,瞄了楚溆一眼,又递给了楚洌,楚洌翻过以后微微一笑,撇了弟弟一眼,才递给了楚溆。
    楚溆拿过来石初樱的嫁妆单子上上下下细看一回,禁不住高兴地拍案道:“好!好啊!我家樱樱果然不凡,看看,这嫁妆准备的多实惠!”不过,他又皱下眉头,“这个小肥崽怎么也跟着来了?”
    在座看过单子的三个人无不望天、翻了个白眼,心话,果然有的人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的……
    “咳咳!”老将军及时打断了楚溆的美好幻想,“溆哥儿,这两船的东西你打算如何处置啊?”
    楚溆回过神来,略想了想,说道:“既然樱樱都已经安排了人手各自看管这些嫁妆,那必然已经吩咐他们如何照管了,这样,下午晌我去槐树胡同,再问问清楚,看看哪些能先入了库,哪些摆出来晒……”
    听到这里,楚洌已经端起茶碗喝茶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弟弟什么都是他家樱樱做主,这一屋子老爷们谁受得了啊?即便你心里那么想的,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真是没救了!
    老爷子已经领教过这个孙子的白痴相,早见怪不怪了,他挥挥手,“洵哥儿,剩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大哥哥来办。呆会儿你们俩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还有你,快去快回,码头上等着信儿呐!”老将军直接赶了楚溆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楚溆才不管一屋子的男人如何看着他,他得了祖父的话,笑嘻嘻起身打了个躬,又跟楚洵道了谢,忙忙的就跑了。谁也挡不住他去见他家樱樱的急迫心情!
    楚洌和楚洵等众人散了,跟着老爷子去了书房。
    “……这万把斤的粮食到不算什么,他那府里如今空得很,我记得那后院也是挖了地窖的,两万斤粮食应该没问题。”楚洌说道,“只是从内码头运到府里确实动静大了些,须得跟五城兵马司打个招呼,宗人府那里最好也得说一声。”
    “咳!大哥,弟弟觉得这些个对咱们到不算事儿,就是那只宠物有点麻烦!”楚洵觑了两人一眼,不安的说道。
    “宠物?一只虎崽儿虽然稀奇,在皇家倒也算不得什么!”老将军捋了捋胡子,漫声说道。
    楚洵在信里不好明说是白虎,毕竟信件也不安全。此时只好说道:“应该是只白虎崽。”
    “嗯?”这是几个意思?楚洌和老将军都转头看着楚洵。楚洵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开口道:“那是只白虎崽儿!绝对不是染的。”
    “白虎崽!”好吧,两人承认他们有些幻听了。“你的意思是白虎?!”楚洌眯了眯眼。
    楚洵点点头。没错!
    这世人一直把白虎视为祥瑞之物,极其稀有难得,如今白虎进了京城那就是上达天听的大事。可这又是媳妇的嫁妆,却不是他们家能擅自处置的,楚家再不济也不至于打媳妇嫁妆的主意,只不过就怕有心人作梗……
    楚家当家理事的男人们如何头疼,石初樱才不理会,此时她已经梳洗完毕,正一个人悄悄努力研习“阴阳谐撷”这套功法呢。任凭石初樱再怎么聪慧,以往的功法也好,炼丹制药也罢,都是她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只这双修之法一个人再怎么也是不成的。
    石初樱第三次叹气过后,把功法书丢到床上,自己望着床顶的绣帐呆。姿势、要领都可以记得,只是这感觉什么的可不是一个人能体会的,什么蚀骨销魂、神魂颠倒、情难自禁之类的实在陌生啊。只能等到跟楚溆试了再说。
    又想到,也不知楚溆会不会也在研究合欢册子?
    这姑娘简直是太美羞臊了……
    。……
    
    第四十二章二肥的持久战
    
    槐树胡同的宅子里,玉竹和玉树垂着脑袋站在花厅门边,对于眼前的情况她们有些适应不良……
    不是说男女婚前几天不见面的么?
    不是说姑娘家都含蓄羞涩的么?
    不是说将军都是威风凛凛的么?
    怎么她们看到的就不一样呢?这位男主子刚到门房那里,还没等通传,就大步如风地就刮了进来,而她们的姑娘,本来还在前厅跟管事们说事,突然间声音一顿,紧接着人就飞奔了出去,简直比流星还快些,她们各个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樱樱!樱樱!”楚溆急切而兴奋地叫着,疾步而来,他这人早不记得收敛二字的含义了。石初樱早感受到来人是谁,一溜烟地跑了出来,“楚溆!”,她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欣喜地朝来人扑过去,如同小鸟投林一般。
    “樱樱,哈哈哈,想我了吧!”楚溆当即张开大手把人接在怀里,就势飞快地转了几圈,惹来石初樱更多的欢笑声。
    刚把人放下来,还没等他说话,楚溆感觉腿上被什么啃咬了一口,低头一看,他恨不能一脚踹飞这个碍事的家伙!
    “又、是、你?!”楚溆咬牙切齿地说道。
    二肥则哼哼唧唧地继续啃着他的大腿,“不许欺负我娘亲!娘亲是我的,我的!”二肥才见不得楚溆这个坏人,它可记得这个每次都是跟它抢娘亲的家伙!
    石初樱一抬头,见玉雪正远远地跑过来,显然是追赶二肥而来。她白了楚溆一眼推开他,自己扯扯衣襟,蹲下身抱起二肥,拍拍它的头,“二肥乖,跟玉雪去玩啊!”
    二肥才不上当呢,哼,别以为它什么都不知道,它就是不想让娘抛下它跟这个坏人在一起!它攀住石初樱的腿不肯放开,石初樱也没法子了,只好把它抱了起来。
    楚溆简直无语了,他对着看过来的二肥挥挥拳头,二肥张开嘴巴,朝他喷出一口恶气。气得楚溆恨不能现在就按着小东西暴打一顿。当然,暴打是不能的了,但楚溆一伸手就抓住这小老虎后脖子,把它提留过来。
    二肥突然从香软的怀里突然腾空,不由气的呼呼大吼,怎奈幼崽的声音实在太过稚嫩了,根本毫无气势可言。二肥见吼声不管用,便四肢乱踹,挣扎个不停,哼哼唧唧向娘亲求救,它现在还不能不对付得了这个坏人。
    石初樱好笑地瞥了楚溆一眼,这两只见面就争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她才懒得打理他们这般无聊的举动呢。
    石初樱自然装作看不见,往花厅行去。楚溆提着二肥快走两步,与石初樱并肩而行。
    “你怎么来了?”石初樱明眸流转,看了楚溆一眼。
    “咳!”楚溆闲着的一只手握着拳,虚虚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我来是问问,两船的东西你有什么安排,我好去安排,时间……挺紧的。”
    “我还正准备去人跟你说这个呐!”石初樱带头进了花厅。楚溆则随手把二肥丢给了跟在后头的玉雪。
    槐树胡同这里的花厅其实是正房的西稍间,是石初樱临时用来理事的。这里只在南窗下摆着一张四仙桌,两边相对摆着两把软靠扶手椅,下面各摆了两对靠背椅。四仙桌上有两盆盛开的菊花,开得清香四溢。
    一切都那么美好,如果忽略在桌子下打转随时想上前啃一口的小虎崽的话。
    楚溆和石初樱相对坐了,照管茶水吃食的玉露提着茶壶走了进来,她含着笑说:“姑娘,茶泡好了!”
    石初樱含笑道:“嗯,倒茶!”,又对玉树说到:“你去找玉屏,把我床头上的那份单子拿过来。”玉树“哎!”了一声,看了玉竹一眼,便挑了帘子出去了。
    玉露斟了茶,又把水温在小泥炉上,自己便退到门边和玉竹一起伺候着。这也是悦姑姑的规矩:但凡姑娘身边只剩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来伺候的人现了便要主动留下,保证主子身边有两个人在,直到主子身边的人回来。刚才那种情况纯属意外,而且出她们的处理能力。
    楚溆见下面的人都低着头,便抬手在花盆里摘了一朵粉紫色的菊花,身子向前一倾,把花簪在石初樱的鬓边,左右看了看,点头道:“人比花好看!”说着,在桌子底下踢了踢缠在腿上的某个小动物。只是一时动作不便,甩不脱。
    石初樱觉得自打她看了那套功法后,自己更注重展示身姿了。尤其是在看到楚溆后,她不由自主就会想到里面的某个姿势要领什么的,简直要命了。
    好吧,她想太多了。石初樱掩饰般地扶了扶鬓边,把花呈现了一个好的角度,又把茶碗往楚溆跟前推了推,轻声说:“喝吧,看你倒是累得不轻。这茶补精气神很好,回头给你包一包,每天喝这个,你总不至于累这样给我瞧。”
    楚溆觉得樱樱今天格外动人,不但没有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甚至还更娇美了许多,果然是长大了……
    两个人眉来眼去地看了好几回,楚溆才说道:“……自得了你的吩咐,我可是白天上差,晚上回来跟老管事们学府务,抽空还得去看府里的修葺进展,又要聆听祖父大人关于顶门立户的教诲……”楚溆眼含深笑地看着石初樱,“樱樱,你要怎么补偿我?”
    石初樱被他看得绯红了脸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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