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官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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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官婢-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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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天行听了红腰说的,表情里多了一丝探究,膨胀?骄傲?过后他有些意味深长地问九王:“这就是你的意思?你用这个故事来讽刺本王太骄傲?”
  所以他不能骄傲的攻打陈国?


正文 109章 恐怖故事
  御天行出去后,围绕院子里的官兵也撤走了。红腰跪坐的双膝发麻,正要起身离开,九王问道:“方才晋王问你,愿不愿为我而死,你愿意吗?”
  红腰刚活动的腿又跪了回去,只是头埋得比刚刚更低,良久不发出声音。
  但这也是一种回答。
  九王一笑:“对了,你一开始就是为了保住性命,才会选择跟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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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腰若有所思地走到外面台阶上,白面车夫冷酷的姿势就没变过,红腰上前就问他:“你听过王爷那个平民百姓,最后登上丞相之位的故事吗?”
  白面车夫淡淡说道:“王爷从不给我说故事。”
  红腰默默的,白面车夫看起来跟九王很亲,但时间长她也发现,二人或许相伴了三年,也离的很近,但真的不亲。
  晚上红腰睡在硬板床上,她已经连续许多天没有睡,今天开始有了丝困意。她闭上眼睛,脑袋里回想九王那个故事,进入了睡眠。
  红腰一度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因为她连所谓的梦都没有,并且是从来没有。可惜的是,在赵府那么多年,她没有机会“死”过,不知道身体的异变的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可能,只是她在义庄时候呢?她隐隐的猜测。今天红腰好像做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梦,她开始有了点感觉和意识,是知道自己没有醒来,却还有意识的行为,是不是就是做梦?为了这个新奇的体验她想看看梦里有什么。
  可是她这个梦做的有点不合格,她费尽力气也没看到梦到了什么,还把自己折腾的一下睁开眼。睁开眼以后她就被冷汗濡湿,像是惊吓醒来,然后她才意识到是那个故事一直在她脑中转动没停,之后,她下意识从硬板上坐起身,目光幽冷,原来,原来,她知道那个故事是什么意思了。
  ==
  这个故事好像也没有改变御天行的急躁,他开始屯兵,并且没有打算瞒着院子里的魏国使臣。
  魏大监坐不住了,他再次来找九王,这次却没那么顺利,因为九王院外的官兵拦住了他。他瞪红着眼睛:“我要见王爷。”
  他知道这些兵是晋王派过来的,难道现在都要阻止他和九王见面了吗?
  可惜他想错了,白面车夫冷着脸从里面走出:“王爷不见你。”
  这黑锅甚至都不让御天行背,直接说了是九王不愿意见他,那就没办法了。
  魏大监不死心,他穿着盛红的衣裳往里闯,他赌晋王还不敢让人取他的命。
  可是,白面车夫把刀架在魏大监脖子上,他敢。
  白面车夫无表情的脸上,竟给人带来一种不耐烦:“说了王爷不见你,哪来滚哪儿去。”
  魏大监在晋宫这数日,把从前没有受到过的侮辱都受了一遍,他红着眼睛:“王爷为什么不肯见我,是不是他跟晋王合谋……”
  他发现不远处一个纤细的身影转身,声音卡在喉咙里面,可是红腰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一步一步走进了九王的房间。今天她穿的也是一身红裙子,并且的大晋王宫的裁缝手制的,那份子美艳,竟然有了点曾经红裙红腰的媚感。
  白面车夫冷冷盯着魏大监,这人也是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王爷已经劝过晋王了,改变不了晋王出兵的决定,你就算见到了王爷也没有用。”
  白面车夫很少这么好心解释,实在是他也很不愿意面对如此丑陋的一张脸。
  魏大监把丑人多作怪这个词语发挥的淋漓尽致,还从魏国一路带到大晋王宫。
  就算是白面车夫,从前跟着九王也很少见魏大监这张脸,倒是在大晋见的有些频率高。
  魏大监哪里肯走:“你胡说!九王的话晋王怎么会不听?”
  白面车夫气息冷了几分,他的话少,更是从没有人说他胡说。他的确不该多嘴对这个老太监解释一遍,王爷的决定,本就是没人能更改的。
  他之所以还忍着不对魏大监出手,是因为,之前跟他对战那三个魏国高手,也护着魏大监来了,他不是打不过,是讨厌浪费时间。
  所以当然魏大监自己放弃离开最好。
  可魏大监不识时务,他的恐慌显而易见,因为晋王之前说好要和魏国联合出兵,现在晋王不会再理会魏国,那就是独自出兵伐陈,也就意味着……诸王争霸开始了。
  尤其是晋王打败陈国之后,这几乎是显而易见的,晋王接下去会怎么做?拿下了陈国和燕国两个国家的晋王,还会眼睁睁放过魏国和赵国安稳?
  也许陈国也被灭以后,接下来迎来大晋铁骑的,就是魏国了。
  所以魏大监怎么能不一脸怕死的感觉,现在九王就是他心里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了。
  魏大监看着近在咫尺却不得进入的房间,硬着头皮软语道:“王爷,请您见一见奴才。”
  也只有这时候他还晓得自己是奴才身份,面对九王,他不该有过多觊觎的心思。
  屋子里,九王笑了笑。
  红腰听着屋外魏大监的话,逐渐转为哀求,白面车夫的沉住气让她也听了一场好戏。
  红腰心不在焉地问了九王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而吸引了九王的注意力。
  看到九王完全不再管外面的事,红腰抬起眼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昨天说的故事,其实不是在武帝时期吧?”
  武帝时期距离现在少说也有三十年了,红腰只是觉得这故事怪异,听来最不协调的地方就是时代。
  九王看着她笑:“莫非你听懂了这个故事?”
  红腰长睫动了动,九王这等于是在说,昨天的晋王御天行,是果然没懂这个故事的。
  红腰眼睑垂下,把心中的疑问抒发出来:“昨天王爷说,故事需要放在时代远一些,才像是故事。所以昨天的故事,和王爷从前说过的故事不一样,这个故事里面,王爷添加了许多杜撰。”
  这也是红腰没有一下子明白的原因,杜撰的虚假成分太多,要没有昨天那个梦抽丝剥茧,让她灵光得以一现,她可能是还不明白的。
  九王笑笑看着她,让她来听故事也是对的。
  红腰明白了九王为什么叫她来听故事,一向平铺直叙的九王,竟会在一个故事上放这么多心思。
  九王目光淡淡看着书桌上书简说道:“你反应的很快,这个故事里朝代是杜撰的。”
  左相,和右相,晋王御天行一针见血说出这是武帝时期才有的官职。
  也许是这样吸引了注意力,而这个故事却不是发生在那个时期的。
  九王说这个故事里朝代是杜撰的,那官职,就依次也成了杜撰。那真的是什么都不对了,特别是红腰这种性子,深想下去这个故事杜撰的地方就像蜂窝上的孔一样,数也数不清。
  那这样的故事,就算有真实作为原型,恐怕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了。
  可是红腰想一想昨天那个惊醒冷汗的时候,明显是,她成功地管中窥全豹,想到了那个唯一可能。
  这可不是想象力丰富就可以的。
  这么复杂曲折的故事,没有红腰跟着九王半年行走,和那一点对人性的深入窥伺,还有她笃信的故事真实,她若是固执地相信九王不会说假故事,就会开始用身边的一切往故事里套,套的上的就是原型,套不上的就放弃。
  套到最后就变成了她半夜惊醒,吓出了冷汗。
  何至于此。红腰这时候紧紧低着头,不想让自己深陷下去。
  九王托起了她下巴,把脸抬起来,曾讲过的“故事”里,昨天那个,算是最温和不血腥的故事了,可是九王果然还是九王,这个故事等红腰想明白了,就觉得这个故事才是最恐怖的。
  “红儿,”九王张开嘴,“你要是非害怕,也等确认了事实再害怕。”
  故事里面还有几处是模糊的,红腰即便肯猜,这几点也需要求证才行。
  红腰干咽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昨天那个故事里,那个人把左相女儿囚禁了起来,还谎称是他的妹妹,那,左相女儿自己,有没有亲生的哥哥?”
  那是贵为左相的人,就跟帝王一样,不太可能仅有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女儿。可是九王的故事里怪异地没有提到,红腰习惯了听风辨声,昨天最不合常理的这点差点让她憋着没问出声。
  几乎一听红腰问出这个问题,九王眼中就滑过一阵亮光。大约是,他忍不住赞赏这个小婢女,是真的听懂了。
  不是虚张声势,也不是故作高深,问出的是这个问题,说明是水滴石穿,真相已经在红腰心底隐而不显了。
  九王罕见地思考要不要把最后这一丝确认送给她。
  红腰看到了九王的神色,趁着他没注意迅速低下头,其实她希望九王不说,只要不给她最终确认,故事就还是悬而未决的,距离变成事实还有一线,她继续装聋作哑下去也可以保持危险远一分。
  可是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托起她的脸看到九王的笑意,九王点点头:“你还是对了,红儿,故事中左相女儿确实还有一个真哥哥。”


正文 110章 自投罗网
  晚上,白面车夫来到九王书房内,低声说道:“红腰私自跑出了院子。”
  九王好似不意外,亲自点燃香炉里的香料,才淡淡说道:“随她,不要惊动。”
  随她的意思就是让白面车夫也不要跟着,白面车夫便退出了书房外,继续守在院子里。
  红腰脑子里有大晋王宫地图,在夜晚尤其方便行事,虽然不能说是如入无人之境,但是她去的地方,本就是个无人看守的。
  这座美人行宫啊,落成的时候都以为要变天了,还以为会出现一个妲己妹喜之流,没想到只是个燕雀之流派。
  红腰还是拉了拉脸上面罩,这是她用外层的纱衣临时做的,充充门面。
  一路到了红茹下榻的地方,只看见两个躲懒的宫人守着,已经呼呼大睡。
  红腰推门进去,御天行真的已经把这里列为了禁区,看他不是一个怕死的人,穿着盔甲出现在大燕国土的时候,他表现的很超凡入世,还以为他有多不一样。
  第一件事情,红腰把殿中所有的灯都点燃了。
  亮光照着红茹的床榻,其实红腰一进来就听见了蛊虫游动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在她头一回听见的时候把她吓的神魂出窍的声音。可现在她已经很淡定了,还知道随着她不断靠近床,那受到诱惑的蛊虫更加欢畅起来。
  床榻上的女子,已经不能称为美人公主。
  红腰坐到红茹的旁边,看到她皮肤底下的蛊虫,生命力顽强,而且明显的长大了。蛊虫可以跟人体共存,这也是神奇的地方,大约只有对付恨极了的人,才适合用这种方法把人折磨成生不如死的样子。
  红腰拉开了肩膀的布料,手再三握紧刀,呼了口气才在肩膀上刺了一下。
  刺在这个地方是因为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没有人会拉开看一个姑娘的肩头。她把取下来的血用手捏着,看着床上的人却并不打算给她喝。
  红腰把小刀又握了握,手心濡湿了汗,目光在那条布满了蛊虫的胳膊上游离,她担心自己手不稳,可担心没有用,她顿时对着一条蛊虫刺了进去。
  她没有九王那么好用的尖刺,最主要的通过那个手法她发觉九王的手异乎常人的稳当。红腰刚刺到那条蛊虫,那蛊虫就尖叫着游离了原有位置,可是红茹的手臂上,已经出了一道血印子。
  那些蛊虫再次,像见了腥的猫儿,争先恐后爬过来,有一只蛊虫已经钻出了伤口,爬向红腰。
  红腰迅速把血浇在那蛊虫头上,一声尖锐的啸声,蛊虫沾上血,身上居然冒了青烟,然后浑身焦黑,就那么半个身子死在了外面。
  红腰终于见识了她的血对蛊虫是什么样剧毒,而那些疯狂涌向胳膊的蛊虫,顿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瞬间消失了动静。看到计划奏效,红腰赶紧摇了摇红茹的肩膀。
  红茹终于慢慢地抖动着眼睑,露出了浅若琉璃的眼,因为她已经快要失明了。
  红腰看着她:“红茹。”
  她想,现在叫不叫她公主,红茹都已经无所谓了。
  红茹看到红腰,眼睛有些发怔,红腰过半天才想起来,一下扯掉了自己的面罩,用真实的脸对着红茹。
  “你起身来动一动。”红腰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红茹没有起身,却是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头。
  红腰看出这是她自己动的,并非出自蛊虫控制,一时放下心。
  “据我所知中蛊虫的人都是有意识的,想必这段时间发生在你身边的事,你也都清楚了。”红腰说道。
  红茹的眼睫毛动了动,却是有泪珠落下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行止也可怜。
  红腰说道:“你不用绝望,你应该知道,我的血能延缓你体内的蛊虫。”
  说延缓已经不对了,她现在已经知道,血可以直接杀死蛊虫。
  红茹只拿眼看着床边的红腰,也不知是因为她不能说话,还是不想要说话。
  不过这些红腰无所谓了,她鼓动干燥的唇舌,说道:“你想不想要逃出去?”
  御天行已经靠不住了,都说女人出嫁从夫,公主也不例外。那就是红茹现在这大晋王宫,已经没有了什么庇护。
  红茹目光动了动,终于慢慢开口,“我已经是活死人,就算有你的血,我也没有希望。”
  红腰睁大眼:“有的,有希望,我给你带来了东西。”
  红腰那件黑不溜秋的衣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居然还在怀里藏了一只瓶子。
  瓶子里殷红的液体,红腰晃了晃:“这是我的血,你带在身上,就可以逃离大晋王宫,不会被蛊虫控制。”
  红茹盯着那瓶血有些直眼,她却是将死之人不敢多说,这个小婢女有必要帮她吗?她瞪着眼:“难道……是九王派你来的?”
  红腰下意识要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她猛然顿住。若有所思看着红茹,现在取得红茹信任才是第一紧要,就让她以为一切是九王的主意,对以后也有益处。
  红腰先说道:“你今晚必须离开大晋王宫。”
  红茹的眼中露出悲怆,并不像所想的那样兴奋:“就算离开又怎样,我还不是要死?”
  红腰抿了抿嘴,果然人一要死就容易自暴自弃,哪像她这样为了活着拼尽全力,她盯着红茹说道:“留在这里,御天行会把你榨干,他也不会立刻让你死,他慢慢拖着时间,受罪的是你。想想蛊虫在你身体停留的时间越久,你存活的机会越渺茫,我会送你一把刀,你逃出去以后,最不济,还能给自己一个痛死。”
  她算是客气了,红茹自己应该体会到了被蛊虫噬心的滋味。
  红茹被戳中了痛处,神情立即大不一样,她瞪着红腰那瓶血。
  红腰一鼓作气,循循善诱:“而且,你不会没有逃生的机会,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瓶里这么多血,只要你运用得当,很可能可以彻底杀死你身体的蛊虫。如果让晋王那样每次几滴血的做法,你只会被慢慢耗死,所以你才要记住我的,这么多血你一次性灌入你身体,蛊虫说不定再也没有活过来的机会。”
  尤其是,红茹在听这番话的时候,一眼看到了自己胳膊外面露出的焦黑蛊虫尸体,她脸色一白,要昏过去又没昏。她已经决定相信红腰的话。
  红腰当机立断拿出另一张图纸:“这里我画出了魏王宫的地形图,你按照标注了红线的走,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出宫。”
  她用力把红茹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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