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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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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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宿醉后的凌晨打肖璇的电话,语无伦次地哭。这种事,我绝不会让它在肖璇身上发生第二次!”咬牙切齿说完,他恶狠狠摔上门,阔步而去。

    门摔得连装潢框儿都掉了,黎塞留都被震得闭目哆嗦了一下。李明勃然大怒,不顾一切追出去,咆哮道:“你要做什么!”

    李明冲过去拽开门,看见苏小美咬着五指缩在墙边,大眼睛哭得泪眼朦胧,水汪汪地瞧着李明,瑟瑟发抖地嗫嚅:“课长……庄课长的眼睛好可怕!”

    李明不顾说话,瞧见庄言走进大厅,朝电梯口拐去。他奋不顾身追上去,拼命钳住庄言的手腕,急切喊道:“别去!没用的!你不能冲动,你忘了维内托临走说了什么吗?管住你的脾气!”

    李明一边嚷嚷一边拼命攥住庄言的手腕,庄言粗暴甩开他,李明又奋不顾身地去拽;两个人拉拉扯扯时,庄言扭头不耐烦地呵呵笑:“脾气?我没发脾气,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理智了。肖璇跟我的时候,我没给她别的,只告诉她,我能给的只有公平,公平!”

    庄言蓦然回头,高举被李明攥紧的袖子,脸逼视着李明的脸:“我倚着扶栏对她说,我能给她公正;她创造的价值,全部属于她,没人能偷走。于是她耍得尉诩团团转,最终跟了我。所以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一定会心平气和地去办,而且会咬牙切齿地办到底!肖璇的前程才刚刚开头,绝不能毁在我面前,绝不能毁在他手里!”

    李明张大嘴巴,怔怔瞧着庄言龇牙的怒容,竟不知不觉松手,放开了庄言的衣袖。

    庄言粗暴地抽走胳膊,断然回头,走进电梯。

    “没有用的,庄言,没有用的。”庄言的背影被电梯门压成一线时,李明垂手喃喃:“你太渺小了,你给不了任何人公平。”

    电梯紧紧关上,数字开始跳动。庄言没有搭理他。

    黎塞留皱眉走上来,蹙眉轻轻说:“我担心他。他的火气越来越旺了。”

    李明疲惫扭头,轻声责备:“那你怎么不阻止他?”

    “因为他是对的。”黎塞留扶刀离去,理所当然地淡淡道:“如果他不追求公正,我就不会和他相逢。李明,”

    黎塞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时候,意味深长地撇下幽香远去的一句话:“可怕的不是不公平,而是世界上没有人追求公平。”

    李明呆在大厅里。软弱倚墙的苏小美,抱着材料伫立在四周的研究员,全都无声凝望着疲倦的玉树临风的李明,看着曾经英姿勃发的李副部长失魂落魄地垂手立在大厅中央,像个孤独的落魄演员。(未完待续。)

220 我那么重要吗?

    “肖璇!你还在这里忙什么!”张悦匆匆敲开实验室的门,急的跺脚:“课长大发一通脾气就冲出去了,李部长都拦不住!你快去劝劝他,趁他还没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来!”

    肖璇端着一枚芒果,从一堆演算稿里迷惘抬头,瓜子脸还在斯文地嚼着,把长发甩到肩后,诧异问:“他又发什么鬼脾气?谁欠他钱了?”

    张悦无奈地翻白眼,嘟囔:“课长对你这么好,也就你敢跟他没大没小了。”她索性跨进舱门,夺了肖璇的芒果丢进垃圾篓,心疼得肖璇泪汪汪,正要抗议时,张悦拎着小姑娘衣领,把她拽起来,不由分说拖出门去,边走边说:“你的嘉奖令泡汤了,科学院的成果审核名单下来了,你申报的课题获了奖项提名,但是第二作者里面没有你的名字。课长火冒三丈,已经冲出去了,你快拽他回来,叫他冷静点。”

    肖璇闻言,眼睛睁大,难以置信道:“真有这种事?我以为轮不到我头上!那我岂不是空欢喜一场?”说着便立起眉毛,火冒三丈嚷道:“课长加油!给我揍他丫的!”

    张悦气得敲了肖璇一个暴栗,疼的肖璇泪汪汪抱着脑袋揉。张悦叉腰训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随便扔个石头都能砸着个大校,你让课长去揍谁?去揍谁?我告诉你,肖璇,”

    张悦皱眉郑重,食指点着肖璇的琼鼻:“如果这只是课长的事儿,可能李部长在大厅就把课长给拽住了。就是因为波及了你,课长疯了,一推一搡把李部长怼了个踉跄,谁都拦不住,口上说着不生气。其实五脏六腑都烤出油来了。这时候只有你才劝得住他!你可别让课长去头破血流!凭他那脾气,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肖璇睁大眼睛,皱眉喃喃:“我的天,他怎么这样?”身子软了一下,歪在墙上倚着,蹙眉茫然瞧着地砖的瓷花。掐着指甲发怔:“我的名字那么重要吗?”

    张悦推小妮子一下,恼火道:“发什么梦呢?课长人都没影儿了,你说重不重要?你,”

    张悦气急煎迫,语无伦次地摸出手机,双手捧着手机,端详着拨号,口里喃喃道:“你现在出去也追不上课长了,赶紧打个电话。别人说啥他都不听。兴许你劝劝他,还能让他冷静点儿。”

    张悦拨完号,把手机塞肖璇手里。肖璇像接了烫手山芋,手指哆嗦了下,双手攥紧手机低头看,瞧见嘟嘟的拨号音还在响,课长板着脸的头像在屏幕上静如止水,让肖璇忽然想起他得意忘形的模样。绝对和照片上的假正经有着云泥之别。她不知为何“噗嗤”一下咬唇忍笑,被张悦瞪得低下头去。思维却奔逸散开,偷偷想课长脸红的样子,课长躲开的样子,课长咳嗽着转移话题的样子——直到手里“嗡”的一震才回过神来。

    “张悦什么事?”庄言的声音喘吁吁飘出来,“嗒嗒”的皮鞋声急促无比,气势汹汹。

    “我是肖璇。……”肖璇慌忙拿起电话,自报了名号,脑袋里却轰然空白;明明智商两百三,居然忘词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睁大眼睛,茫然绞着衬衫襟子。沉默想了两秒,突然觉得自己的大脑贫瘠的连遣词造句都费劲。

    “肖璇,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庄言匆匆问。

    “什么话啊?”肖璇搜肠刮肚,愣不记得庄言啥时候说过暧昧的话,好奇反问。

    “我会保护你的心血,保护大家的成果。明枪暗箭,浊浪激流,我都会挡住,要想碰到你们,除非踩着我过去。”庄言“噔噔噔”走进内务部,在路人聚焦的视线中,斩钉截铁地宣布:“而且你说的没错,不公正的情形只是特例。世界是正直的。如果弯了,我就给你掰直。我到了,回头说。”

    庄言挂了电话。敲了敲行政科长王厚正的门。

    肖璇傻傻拿着电话,听见里面“嘟嘟”的忙音连绵不绝,不知为何心情激荡,呼吸都急促起来。张悦看见肖璇脸红红的拿着电话,忍不住戳戳她的胳膊,问:“还拿着干啥,我都听见忙音了。课长怎么说?”

    肖璇无辜地瞧着张悦,偷偷欢喜,努力沮丧回答:“课长说,世界本是正直的。如果弯了,他就掰直。”

    张悦垂手走到沙发边,无力软软坐下,低头支着额,卷发落下,遮住了脸:“他一个同中尉文职待遇研究员,如何去跟高他五个级别的人掰手腕?肖璇,我不是教你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课长的地位来之不易。如果他为你着急,又处处碰壁,照他宁折不弯的脾气,宛如剑斩岩石,我怕他……”张悦说到一半,撑不住女强人的架子,软弱长叹,倚在扶手上,十指犁进发根里。

    肖璇一听,拿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按在胸脯上,心跳如鹿撞,低头慌了起来,咬唇暗想:“我怎么没想到课长的处境……其实是我太幼稚了吧,课长又不是叱咤风云的大官,怎么可能有拳打猛虎脚踢蛟龙的权力?他的处境和哭着给我打电话的同学没多大区别,只不过为了我才挺身而出。我知道他在乎我就满足了,他的地位来之不易,我也不愿意他把自己赔进去。我太任性了,怎么想不到这些?”一边想一边咬得樱唇雪白,倚着墙捧着手机,忽然也害怕起来,对张悦的心情感同身受,连忙按了重播键,继续打庄言的电话。

    在内务部,庄言正在行政处办公室门口和王厚正寒暄:“没关系没关系,处长跟我说这些就差不多了懂了,你的难处我明白。打搅你工作真是抱歉啊。”

    王厚正亲昵地送庄言到门口,跟他握手:“我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你要让我查查组长的帐,那可以,我说到做到。但是你这事,兄弟我庙小水浅,法力低微,我可真没办法啊。你要汇报,至少要……”

    王厚正盯着庄言,一边握手摇个没完,一边还想嘱咐,突然庄言电话响,庄言拿出来一瞧,又是张悦,猜是肖璇打的,向王厚正告罪道:“哥我接个电话。”(未完待续。)

221 我喜欢你的刁钻骄狂跋扈嚣张

    “课长……你可别勉强啊,我,我就算拿个团体奖也没关系!吃不着面,有点儿汤水也阔以啊!也不是非要混成第二作者……快消消气,你回来嘛课长。”肖璇在电话里嘟嘟囔囔地撒娇。

    庄言转身,背对王厚正讲电话:“你和我最少都是第二作者,这不是拿个团体奖的证书就能糊弄过去的。我正在忙,你别担心。”他说完想挂电话,肖璇着急嘤声道:“课长,你别气坏身子,淡定点啊!我怕,我怕你太勉强……”

    庄言没法子挂电话,向王厚正歉意点头,才拿起电话郑重教训道:“你记得你拯救基地、拯救铁幕时,一头撞进主控室的那股骄狂劲儿吗?天上地下唯你独尊,‘被地球人制造的天基武器打败?那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儿!’那时候我本已疲惫得有点绝望,却被你这不可一世的书生意气生生拽了回来,鼓舞我继续努力。所以肖璇,我喜欢你的刁钻骄狂,也喜欢你的跋扈嚣张,因为这是你的本事你的价值你的坚持,是属于你的精神!天下士子有此精气神,共和国何愁不兴?读书人,当有读书人的风骨;士,当有为士子的固执。所以我必须替你讨公道!认定是对的事情,粉身碎骨在所不辞。不要沮丧失望,你要记住,世界是正直的!先说到这,你等我消息。”

    张悦忽然听见肖璇又打了电话,正凝神眺望,忽然看见肖璇电话听得好好的。忽然开始频繁咬嘴唇,红唇被皓齿刮得血色淡了又浓。过会儿琼鼻也红了,长睫毛扑扇时。像镶钻似的朦胧反光,张悦皱眉才看清楚,那是挂的泪。

    张悦站起来,张口要问时,看见肖璇听着电话,低头攥住唇,朦胧泪目蓄不住,两行断线珍珠扑簌坠下,小声“恩”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张悦提心吊胆问:“怎么说?”

    肖璇将手机塞进兜里。低头捧面颤了会儿,才双手揩了脸,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断续说:“我也劝不住他。”

    张悦瞧见肖璇并腿倚着墙,低着头,安安静静地把小脸揩了又揩,心头一软,扯了纸巾匆匆走过去,轻轻按着她的削肩。弯腰递给她纸巾,柔声安慰:“课长虽然脾气急,却是个严谨的人,上次他对刘全能发脾气也把我吓坏了。结果不还是好好的。没事的,他在大厅说过,会心平气和地查到底。不会有事的。”

    小辣椒肖璇无声接过纸巾。安静擦拭脸颊,一言不发。过会儿。肖璇不吱声地踮脚抱住了张悦。

    “怎么啦?”张悦拍着肖璇的后背,轻轻抚摸她披散的长发。

    “谢谢你关心课长。悦姐。”肖璇嘟囔着说。

    “不客气。”张悦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循规蹈矩地答。

    内务部里,庄言挂了电话,扭头对王厚正说:“不好意思电话打久了……哥,你刚才说,汇报至少要找谁?”

    王厚正在后面听了不少,心潮澎湃,轻轻拍着庄言胳膊,抚摸着所剩无几的头发,感慨万千道:“我虚活这些岁数,竟没像你这样热血过一回。庄老弟,其实说你比我小不了几岁,也算半生落魄,饱尝了处处碰壁的辛苦。到了今天还能说出这样铿锵有力的话,足够让我汗颜了。”

    王厚正左右瞧一眼,拉庄言进屋,凑近时低下头轻轻道:“你叙述的情况如果属实,那就是百分百的知识产权剽窃案,那是犯罪。要查起来非常好查,比如你这个事,三个月后证书发下来,第二作者里没你的名,那就构成侵犯。备好证据,上法庭就有绝对优势,啥律师都不好使;就算不上法庭,找个上级汇报一下,一个大校就能管用。不远不近,魏部长就是陆军大校,你只要跟她吱一声,总决策官就要大难临头。”

    庄言欣喜若狂,小声道:“谢谢了。”

    王厚正这才撒手送他走,低声道:“但是知识产权剽窃纠纷,都是民事纠纷,这种特殊基地里出的极少,太少见了,没人敢在太岁眼皮下乱来。你也要耐住性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事,基地里没先例的。”

    庄言咬牙想:“尉诩你他妈撞我枪口上了。”一边轻啃唇上剥落的薄皮,一边不断点头,和王厚正惜别。王处长还不断安慰庄言:“你和魏部长有交情,她肯定不能不管。你慢慢来。”

    庄言谢了王厚正,约了何时吃饭,分道扬镳。然后踌躇满志,上楼找魏东娴。

    魏东娴刚好在办公室,听见敲门声,矜持答了声:“进来。”目光盯着财务报表,等脚步声近了才抬头看。她没料到走进来的是庄言,余光瞟见他,目光就移不开,盯着他上下打量一通,好奇地问了声:“你……”话出口又咬住,心思乱转,再开口时声音已高了八度,像老佛爷吩咐李莲英一样,有种有气无力的高贵:“你怎么来啦?”

    庄言听见魏东娴阴阳怪气的,似有不满,心里咯噔想起以前的过节,忐忑一下,正常答道:“好久不见,有个事要跟领导你汇报一下。顺便来看看你。”

    魏东娴盯着财务报表,手里转铅笔,咬着浓描的红唇,听见他说的中规中矩、也算恭恭敬敬,心里的误会和嫌隙就像墙壁的龟裂,被一口气粉刷填平了。

    她总算觉得庄言对她正经尊重了,心里想饶他,面子上却不肯,爱答不理地不瞧庄言,看着财务报表,食指一点沙发,轻轻说:“坐吧。什么事儿?”

    庄言深吸口气,理清思路,把莫名其妙跌出第二作者的前后经过叙述出来。魏东娴起初叠着****,听得漫不经心,渐渐认真起来,关了笔记本电脑,椅子转向庄言,一言不发地叠着女王二郎腿,夹着铅笔的手搁在短裙上,瞧着庄言听他说话。

    ————————

    李明劝不住庄言,颓然站在大厅中间,像场丢人现眼的展览。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庄言的暴脾气,愣在大厅里想了一阵,竟尾随也进了电梯,马不停蹄去找刘承宪、李新民、刘枫。

    刘承宪资历最老,李明直接去了基础物理实验舱,站在门口敲舱门,勾手指叫刘承宪出来。

    刘承宪脱了白大衣挂在门口,跨出舱门问:“部长有什么事要亲自来?”

    李明倚着扶栏,离开摄像头远点儿,抖开烟盒敬了支烟给刘承宪,掏出打火机给刘承宪点火:“今天上午简报上刊登了国家科学院的优秀科学贡献奖提名。庄言的课题被提名了,他自己却变成了优秀科学团队奖,只能混个团体证书。这事儿不对劲,我得跟你商量下。”说着拿出简报给刘承宪看。(未完待续。)

222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刘老师的意思?

    刘承宪眯眼抽了口烟,皱眉把报纸端远了细细端详。他看到“第一作者,尉诩”时,就弹掉烟灰,拿手指挨个儿数后面的名字:“刘承宪,李新民,刘枫,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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