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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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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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叹气啦?”

    “哪有!”

    “你叹气就跟打鼾一样,自己都没发觉的,所以不承认。”

    “最近的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决定自己的命运,现在决定了别人的命运。”庄言想着惊心动魄的宏观粒子聚变的场面,“人总得过了自己这一关,才能义无反顾去做事。现在过去了。”

    vv一边走一边扭头看他,瞧见他脸上荡漾着笑,顿时心旷神怡,心情同步成“欢快”模式,按捺住心头醋意,跑到他前面去,背手倒退着瞧他:“你变回以前那样了!”

    “啥样啊。”

    “没心没肺的样。”vv逗他。

    “你们啊,就喜欢没心没肺的男人,没救了。”庄言伸手去抓她,vv终于咯咯笑弯了眼睛,眉毛一立,“怎么办?就喜欢坏的。来抓我啊,来打我啊。”

    “穿着高跟鞋跟我说这话,你是自寻死路。”庄言吃人似的扑过去,vv一扭躲开,笑着跑了。

    与此同时。地球另一端。墨西哥边境城市拉雷多西郊,荒废机场的降噪林里。

    傍晚的桦树林幽暗得像地窖。太阳掉下山麓,残光斜照下,树的昏影拉得比本体还长。冬至的冷风嗖嗖刮进指挥车里来,艾伦弯腰盯着监视屏幕,身不由己打了个哆嗦。

    忽然车子一摇,查理提着ar16自动步枪登车,扶着车门说:“根据建筑设计图,特警组的两个小队把住西面后门,理查德带他的阿尔法小队从正门突入,贝塔小队攀窗,武装警察会在三分钟内封锁路口,十分钟后行动。你和博士呆在指挥车里,树林里是安全的。”

    艾伦皱眉道:“我带贝塔小队破窗。”

    查理盯着艾伦,霸气决然道:“不,你在指挥车里。”向博士点点头,跳下车去。整辆车又一摇。

    博士看着无言以对的艾伦,喃喃道:“我以为你是头儿。”

    艾伦讪讪耸肩,解释道:“他脾气很坏,这种小事我通常不跟他计较。大事才我说了算。”

    “那什么算大事?”

    “公投时选票给谁啊,伊朗核问题要不要出兵啊,联邦是否应该大力发展地外殖民啊,”艾伦可耻地挠着脸,讪讪搪塞,“我说了算。”

    博士暧昧地“哦”了一声,轻蔑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所以他才是头儿。”

    “他经验丰富,虽然是个患恐女症的粗暴酒鬼,但是偶尔听取他的意见是很有必要的。”艾伦坚持道。

    博士拍拍他的肩,下车去伸懒腰。整个营地隐藏在树林里,支起茂密的树叶帐篷来隐蔽车辆和武器,海豹队员正在检查装备,理查德队长和查理正在树下交流。

    博士一走过去,理查德就闭了嘴。查理的墨镜对着博士,镜片都能照出博士的花白胡子:“有什么能帮你吗?博士?”

    库尔曼博士从考究的马甲里摸出一盒雪茄,递给理查德和查理。瞧见二人无动于衷,尴尬收回来,自己咬上一根,眯着眼说:“我听说你和艾伦是兄弟?”

    理查德瞧见那雪茄,皱了眉毛没说话。但是查理伸手,皮手套直接捻灭了烟头的火星,库尔曼教授只好尴尬地收起了烟。查理答道:“他是弟弟。”

    “你们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如果你父母的晚餐话题全都是‘看看艾伦,你为什么不能像弟弟一样’,你也会后悔没有把他闷死在襁褓里的。”查理冷冷道。

    “他的履历的确很完美。”博士感觉简直聊不下去,“但是功勋不如你。”

    “是的,他有了个老婆,那个女人挖走了他的脊梁骨。他再也不是军人了。”查理对博士失去了兴趣,低头翻来覆去检视ar16突击步枪,“他如果带着十年前的自负冲进那个机场,会死的很惊讶。那个骄傲的傻瓜。”

    “如此看来,把他留在指挥车上是安全的决定。”博士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点头同意,“毕竟对方不简单,一个空姐可以放倒休斯顿将军的五名警卫,劫机跳伞,战斗力比我见过的任何特工都要强。”

    博士看着冷漠的男人。

    “甚至不输于你,查理上校。”

    查理的手停下来,他终于摘下墨镜,扭头盯着博士,一道劈裂左眼的老旧伤疤让他始终微微眯着眼,仿佛怀疑眼前的一切。

    “我可没说过那是个空姐。”查理像在闲聊,那考量的目光却让博士动作一僵,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得不答,而且必须正面回答。

    “马歇尔将军说的。”博士干巴巴地交代。

    查理盯了博士一会儿,让博士一阵口干舌燥。然后查理戴上墨镜,扭头对理查德说:“列队,集合。”

    库尔曼博士如释重负。

139 冷漠的琴音

    荒废的机场破败凋敝,地下停车场里总能听见滴答漏水声。三名膀大腰圆的墨西哥黑帮搂着用旧的ak,东张西望地踱步警戒。传达室外,湿漉漉的地板上摆着一方破桌子,一个赤膊穿着皮夹克的微胖男人坐在板凳上,咬着烟,天花乱坠地耍刀解闷。

    身后四个遍体乱七八糟纹身的保镖眯眼吸烟,脚下一地烟头。他们在等人。

    “老大。”忽然吸烟那个眼睛一亮,弯腰提醒了一声。耍刀的老大抬头一看,入口投下两条细长的影子,提着两个手提箱不急不慢走进来。

    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区别是男人手上的箱子沉重大气,女人提的箱子光洁轻浮。男人不超过二十五岁,头发文艺地三七开,蓄着颓废的胡茬,脸色蜡黄,消瘦得颧骨明显,油渣似的衬衫,大象皮似的外套,流浪汉都比他穿的好,但是走进拉雷多的人群能立刻无影无踪。他笔直走来,左手插兜里,毫不在乎地往老大对面一坐。

    “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来。”老大警惕地盯着后面那个女人,“我不习惯有陌生人在场。”然后闭嘴不再说话,一股莫名的压力让大家凝视那个不受欢迎的女人。

    女人也提着箱子,银白漂亮,款式新潮,和她一样。她有大学生的年纪,妩媚得像阅人无数,黑色长发遮住右眼,睫毛挺翘,红唇丰盈,裹着紧身皮马甲,棕色包臀裙紧紧勒着黑色安全裤,大腿上绑着把匕首,冷漠瞥着敌意浓厚的老大,叉腰站那里,完全没有退出的意思,无视了老大的威胁。

    男人顺着老大的目光,回头瞧一眼桀骜的女伴,满不在乎道:“她没带枪。”一脸我才管不着她的不负责任。

    “不介意吧?”老大问。

    文艺男人垂手躺进椅子里,摇摇头。

    老大回头吩咐抽烟的小弟:“搜。”

    抽烟的小弟把枪挂在背上,走向女人,从腋下开始摸,双手一路往下蛇游,搜得极慢,没放过一寸布料。女人无动于衷,任他摸个饱。而她的文艺男伴挑起眉毛欣赏,反而乐在其中。

    搜身的瞧见美女没反应,回头看了老大一眼,受到目光激励,感受到肩上责任重大,弯腰摸了遍包臀裙,心头一荡,得寸进尺地伸手去检查底下的安全裤。

    电光火石间,女人探手钳住他手腕一拧,咬住唇狠狠一记膝撞,险些把那男人的鼻子顶回颅腔。顿时在场一声大喝,她的男伴突然起身,咆哮道:“住手!”

    女人并没有住手,她拎着捧脸飚血的倒霉蛋,第二记膝撞接踵而至,狠狠送在他胯下,顿时搜身小弟血糊糊的双手都不知该捂哪儿,双手按住裆,痛的弯下腰,张口惨叫时,鼻子像开了水龙头,一线鲜红淅沥沥往下淌。

    而四柄ak齐刷刷对准了她的男伴,但是在那声“住手”里,老大没有动,他扎着奇怪的马步仰望文艺男人,双手平举,缓缓的坐回去,因为老大的额头上顶着一把手枪。

    文艺男人拔枪速度之快,世所罕见。老大还没站起来,就被他的枪按回去。他一声“住手”,光头老大就住手了,在他的枪口下淌着冷汗举手不动,盯着对手,听着手下挨打。

    女人还没完,两记膝撞摧毁了流氓小弟身体上最重要的两座地标,然后冷酷拧翻他胳膊,直接将人扭倒在地。人倒地时,她的洁白长腿已锁住他另一只胳膊,腾出右手逼在受害者脖子上,手里一柄刀。

    别在大腿上的匕首不知何时变到了她手上,直指人家动脉。

    “算了。”文艺男人说。他盯着不敢妄动的老大,看都没看女人。

    匕首在半空戛然而止。女人扇了地上的人一耳光,站起来,匕首旋个花插回皮带上,拎起银白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满满一箱绿油油的美元。

    文艺男人手枪一转,满不在乎地收起枪,任由四柄ak指着自己脑袋,坐回椅子里悠闲道:“这是定金。我们离开后,另外七成再打进账里。”

    老大攥拳按桌,皱眉强调道:“因为你的声誉,我才冒险收你的钱。飞机停在机库里,油够你飞到西伯利亚了。带上你的女人滚吧。”将一枚钥匙丢在桌上。

    文艺男人悠闲站起来,收起钥匙,瞧着老大点头,放肆笑道:“知足吧,你得卖多少年蓝冰才能赚回这数目,一架破飞机就赚到手。”拎起手提箱转身离开,两条水蛇似的影子竟般配的不行。

    老大伸手掀开两沓钱瞧了瞧,点点头,背枪的手下就关了箱子。

    机场五百米外的降噪树林里,艾伦盯着监控屏幕,听见耳机里报告:

    “阿尔法就绪。”

    “贝塔就绪。”

    “特警组就位。”

    艾伦拿起对讲机:“行动。”

    一辆警车开道,一马当先撞破卷闸门,下滑飞进地下通道,直冲地下停车场,全副武装的阿尔法小队顶着防弹盾牌紧随其后。到拐弯处,警车减速。理查德端着ar16迷彩突击步枪,半蹲在盾牌后面,举手勾勾手指,示意后面跟上。

    机场大楼外,武装到牙齿的贝塔小队飞奔而至,纷纷拿背撞在墙上,双手一端,接踵而至的队友正好一脚踩在那双掌心里,这个奋力一送,那个乘势一跃,凭空飞起,伸手攀住四米高的窗户,撞碎玻璃破窗滚入。而后面的战友接二连三的踏人而上,四个最强壮的尖兵连端三次,送进去十二个人,最后这四人甩着酸痛的胳膊退开四米,助跑踩墙而上,窗里伸出胳膊在半空拽住,连攀带踩,一鼓作气拽了上去,十六个人飞进二楼建筑,只花了五十三秒,几乎如履平地。四个尖兵入窗时,前方已经枪声如雨,“cop!cops!”的惊叫声,断续开火声,惨叫声,枪支落地的磕碰声此起彼伏。全员入窗时,前锋已经击毙四名匪徒,回头通报:“clear。”

    西面的特警组已经炸开大门,鱼贯突入,零星开火。

    枪声一起,地下停车场顿时炸锅,被揍的那个家伙仰头捂着鼻子嚷:“弗兰克!!有警察,我们被发现了!”

    光头老大弗兰克蹭地起身,冷静大喝:“分发武器!”

    传达室的门帘被高高掀起,四个彪形大汉捡起堆积在桌上的ak突击步枪往外扔,外面的匪徒接住枪,纷纷捡两枚手雷就赶去支援。弗兰克不动声色,提起手提箱走向悍马车,镇定吩咐紧跟在后面的络腮胡子:“艾弗森,你开猎豹冲正门,我走后门,冲出去以后在啤酒馆会合。”

    两人直接分道扬镳。

    文艺男人听见枪声,在通道口站住,看了女孩一眼:“琴音小姐,你会开飞机吧?”

    “废话。”

    “如果我死了,不要管我,突破火力网,带上箱子冲进机库。”他抬头看一眼枪声不绝的天花板,淡淡说:“我们进机库的路,有人在交火。”

    琴音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背影袅娜平静:“谁都不会死,信使大人。您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她站住等信使,回头瞧他:“为了永生而战,结果死在这个地方,难道不是悖论吗。”

    信使悻悻走上来,摇头嘀咕:“你真没情调。”与她并肩登上阶梯,“没情调的女人,好看都没有用。”

    琴音没反应,越走越快,单手接过他手里的箱子,伸手拔出了腰上的枪。

140 枪林弹雨下盛开的蔷薇

    正门进来是狭窄的汽车通道,阿尔法小队在警车的掩护下推进到通道口,匪徒的支援已经到位,躲在水泥柱和拐角墙后面换弹夹,不时露出来打一梭,枪声渐密集,噼里啪啦打在防弹警车上,像一场火雨。

    理查德压着马步,端枪移动,跟在盾牌后面,在公共频道警告:“敌人拥有突击步枪,火力很强,小心伤亡!”说话时准星岿然不动,连开三枪,一个冒出来开火的匪徒的后脑勺喷出一蓬红浪,仰天飞倒,手里的ak摔飞一米远。他零碎射击,枪法极准,枪口闪电横移,打得水泥柱碎屑飞溅,匪徒心惊胆战有点不敢露头。

    火力压制下,理查德单手持枪,右手一勾,示意冲出通道,突入地下停车场。

    后面人形闪动,又一批支援匪徒赶到,突然墙角闪出来一条叼烟大汉,隔着三米不到,端着一柄硕大的散弹枪,眯眼对准缓缓移动的警车,连开枪带上膛,“砰!”“咔嚓”“砰!”连开两枪,警车前盖被炸得掀起坠落,在冲天火花中,整辆车一摇,瘫痪不动了。

    大汉在这两秒里,半边身体被子弹穿得东倒西歪,踉跄跌了回去,散弹枪撒了手,靠在墙根下坐着喘气,血在身下眨眼就积了一滩,热烘烘像刚尿了床。

    但是警车瘫痪后,堵住了后面的阿尔法队员,匪徒全部从水泥柱后面闪出来,咆哮呐喊,搂着火扫射警车,枪林弹雨下,理查德喊:“后退!退到车后面去!”

    理查德拉开车门挡枪,车两侧的队员在盾牌掩护下缓缓退回车屁股下面,整辆车被扫射得叮叮当当乱摇,理查德咬紧牙,飞快做几个手势:

    “冲进去。”

    “跟着我。”

    然后理查德在车后笔直站起,端枪疾点,接二连三击毙匪徒。同时三枚烟雾弹飞出通道,落地弹起,在滚滚浓烟中,阿尔法小队在理查德带领下,举盾冲出通道,左右散入停车场,蹲下借汽车为掩体,猛烈交火。

    理查德带领左翼推进,手势指挥冲锋,端枪徐行,连续击毙两名扫射不止的悍匪,回头催促:“move!move!”

    但是在三十米外的视野死角里,信使拎着冲锋枪,孤身出现在楼梯口,他隔着影影绰绰的人,隔着重峦叠嶂的车,端枪低头瞄准专注指挥的理查德。

    信使面无表情勾动扳机。

    三发子弹穿过了两辆车的四层玻璃,“嗖嗖嗖”打在理查德头上,钢盔弹开一发,但是另两发击穿了他的脸颊和脖子。理查德的催促声戛然而止,他茫然垂枪,左手捂住脖子,滚烫的动脉血在指缝里咝咝激射,给身边的福特车喷了片红漆。他被子弹冲得脑袋一歪,向右轰然摔倒。

    信使坦然垂枪,没事儿人一样匆匆离开,挨墙根走,接触到阿尔法小队右翼尖兵时突然藏在车后,探头“嗒嗒”,“嗒嗒”连开四枪,尖兵还没反击,盾牌下露出的小腿上红浆激射,肉沫飞溅,顿时脚一软,跌倒滚地时盾牌都倒了。信使从容拎枪离开,穿过停车场,进楼梯间前往机库。

    阿尔法小队左翼队员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在公共频道里痛苦地呐喊:“阿尔法队长负伤!理查德被击穿动脉!”其他队员蜂拥而上,分散警戒,报告的队员痛心疾首抱起软绵绵的理查德,用力按住他喷血的动脉,被溅了一脸红,铁离子的腥味扑鼻呛人,声音痛苦嘶哑:“阿尔法小队呼叫支援!!理查德无法止血,呼叫支援!”

    频道里传来墨西哥女人的声音:“急救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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