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他就太没面子了,这葬送了他男人的尊严,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争一争的,他真正要的也许并不是雪中晴这个人,而是争的这份面子和尊严”
惊鸿仙子只好叹服,同时也很不屑,男人就是男人,有时候就是要犯贱,想不到张赫那么聪明冷静的人,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正所谓每个人都有弱点,这世上绝无完全没有弱点的圣人
吴用道:“那另外一种可能呢?”
天惊绝道:“武力兄跟左使今天在宴会上一唱一合的,另一种可能就比较大了,那就是这两个家伙暗中有了勾结,一定在进行见不得人的阴谋,你所谓的合纵连横,听起来很美好,但实际上绝无这个实现的可能,因为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强者、都太有个性,都想当老大,怎么可能团结在一起?举个例子,级联军真的成立,谁来发号施令?而别的人又怎么能信服发号施令的这个人?所以我断定,武力兄跟左使一定酝酿了的阴谋”
吴用道:“那他怎么还说七天之后再见呢?”
天惊绝冷笑:“那是烟雾弹,我在想他所说的七天之期,很可能是他的这个阴谋一定会这七天之内实施完成,同时也是在警告我,不要乱插手,那么我们这七天就按兵不动,看看他这次的大手笔?”
吴用和惊鸿仙子彻底叹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一十五章 小镇遇袭
春天里的大雪往往意味着来年中的万物复苏劲头更甚。
这场北国之雪不但封锁了奉天区域,而且雪雾弥漫让返程的路只能南下。
张赫、光明左使、雪中晴一行只有同行,沿海朝着关外的青花镇进发。
村镇并没有官道,但道路却很宽敞,冰天雪地的情形让人不禁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一幕,一条公路上,一个穿着单衣的孩子拼命的奔跑,只为不被这样的九寒天给冻死。
而另一个大男孩瞧见了这一幕,什么话都不见,立即奔下去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批在他身上。
那一刻,两个孩子就哈着白气、望着对方笑,他们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杂质,只有孩童的纯真和直率。
那一刻的温暖,足够融化世间万物所有的冰寒和冷漠。
时光荏苒、物事人非,纯真和直率已不再有,有的只是江湖凶险和人心叵测,但此刻又是三人同行,让人深深怀念过往。
前面的光明左使忽然勒住了马,停在原地:“前面就是青花镇了!”
张赫点点头:“是的!”
光明左使望着他笑道:“你想不想喝酒?”
张赫也笑了:“你不该问我。”
光明左使望着后面,雪中晴打马上前,嫣然道:“镇上有好酒卖?”
张赫笑道:“酒好不好不重要,关键在于人对不对。”
人不对,再好的酒到了口中又酸又涩;人对了。酸涩的酒到了口中也是美味。
青花镇规模不大,风格也很古朴,长长的老街上有一家破败的面摊,卖的是很普通的拉面、卤蛋、豆干、猪耳朵。
摊主是个玩家,看上去倒也年轻,在这种偏僻的小镇上经营着这样面摊,一个月是赚不了几个钱的。但也许就是为了每个月赚点银子兑换点小钱,稍稍改善现实的生活。
张赫、光明左使、雪中晴坐了一张破桌子,云中月、光明右使、君子剑、天仙子坐了另外一张比较大的桌子。一行七人并没点多少东西。
七碗牛肉面、两斤老酒、两碟卤蛋、猪耳朵和一些下酒小菜,最多也不过几两银子,但摊主却很快乐。忙前忙后、哼哼小调,仿佛做着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上门了,他又有事可做了,总算有些小钱可赚了。
望着他快乐的神态,张赫很是羡慕、也很佩服。
他一向欣赏这种人的生活态度,他自问做不到这么乐观,纵然在座的各位都是叱咤风云的王朝英豪,可是有谁能比这摊主活得更愉快、洒脱、逍遥而自由呢?
望着张赫神思的表情,光明左使也笑了:“在想以前?”
张赫道:“过去的都是好日子,这话我不太赞同。但过去确实有过好日子,现在我才懂!”
话语简单,却包含着至深至奥的生活哲理。
能深刻体会其中的人,也就只有光明左使和雪中晴了。
所以三人一起举杯,仰头而尽。
酒虽冰冷。可一喝下去肚子里马上就有团火燃了起来。
雪中晴嫣然道:“我们三个好多年没一起这么喝酒了!”
光明左使望着她,柔声道:“有三年多了!”
三年时光,的确改变了很多很多。
时光可以改变人事,可以沧海桑田、可以夺走你的容颜,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它改变不了的,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
这一瞬间。三人的关系仿佛突然拉近了,就像曾经的孩童时光,是那么亲切、那么自然。
光明左使又喝下一杯酒,感叹道:“我错了!”
“错了?”雪中晴不解。
“是的,我错了!”光明左使点点头,“有时候我太急了,所以冒失冲动。”
其实不是太急了,而是太在乎,所以怕失去,才会蠢口而出。
这话雪中晴岂有听不明白的道理,她也感叹道:“你也不是急,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的。”
她毕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他也毕竟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从小青梅竹马,彼此早就深知对方的脾气,一吵就是两伤,一退就是双和,此刻各自让步,似乎有了和好的意味。
不过雪中晴却不敢看张赫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跟光明左使总是会伤到他。
但此刻张赫看来快乐得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看你们既然相互道歉,不如和好算了。”
光明左使怔住,张赫看起来好象有点喝麻了的意思。
“你是不是喝得急了,要不下线休息一下?”雪中晴道。
张赫大笑:“武功我不敢说天下第一,但酒量绝对是无人能敌,老板,再打两斤来。”
年轻的摊主笑吟吟的提了一壶酒上来,张赫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老板,你也陪我们喝两杯吧?”
摊主慌忙摆手:“客官,不敢不敢!”
张赫却倔了:“不行,你必须陪我喝两杯!”
摊主赔笑道:“客官,我哪敢呀?”
“不敢?”张赫大笑:“是不是怕酒中有毒?”
摊主的面色变了:“客官,我在这卖了两年酒了,哪会下什么毒呀?”
张赫笑得更厉害了:“开了两年面摊,切出来的猪耳朵粗细不匀也就算了,但煮荷叶面不知道掺入冷水平锅,这是卖了两年酒的老板么?”
这个时候光明左使和雪中晴终于知道事情不对了。
“酒中有毒?”光明左使惊问。
他对毒并不陌生,可是现在还感觉不出来,那就证明这毒太厉害。
刚一问出这句话,光明左使就突然闭上了眼睛。
看似在打座,实际上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马上催动内功和真气强行逼毒。
雪中晴却是愣住了,她并没有任何不适反应。
摊主这时候已经退后了好几步,冷笑道:“姓武的,你中了我的秋虫散,等着滚回城去吧!”
秋虫散,一种用牵机、断肠、**三种毒草炼成的剧毒。
无色无味,最适合在酒水里下,配合酒性发作更快。
酒一入喉、毒就发作,酒一下肚、命如秋虫。
在王朝中,能使用这种毒的就只有唐门的顶级用毒高手。
雪中晴望着摊主,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唐门的总护法龙大官人。”
龙大官人顿时怔住,没想到自己乔装打扮还是被认出来了。
雪中晴似知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冷笑道:“你那点易容知识,是个女人都会!”
龙大官人冷冷道:“天下霸刀雪中晴,别人怕你但是我可不怕,这事与你无关,滚开!”
这倒是事实,论武功他不一定强过雪中晴,但是唐门毒药之厉害,是个人都应该清楚厉害,何况这还是唐门的总护法。
张赫当初跟唐门结的梁子,让整个唐门都怀恨在心。
不过张赫此刻却笑了:“龙大爷,你应该问问,我喝了你的毒酒,为什么现在还没事呢?”
龙大官人冷笑:“那你就继续试试看!”
张赫笑道:“因为我知道你的毒并不是在酒中,而是涂在杯子上的。”
龙大官人的脸色变了变。
张赫解释道:“如此偏远穷苦的小镇,连几个人都没有,一个面摊子居然用质材比较好的窑玉杯来做酒杯,唉,唐门毒药是厉害,可惜你们不会演戏。”
雪中晴叹服,江湖中的鬼蜮伎俩,能骗过张赫的真的不多。
但她又忍不住道:“怎么我没事呢?”
张赫叹道:“因为他真正想毒死的人并不是你!”
龙大官人冷笑:“你看出来又怎样?你也握过杯子了!”
张赫又叹了口气,继续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只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我又喝了,怎么还是没事?”
这下所有人全都愣住。
张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看好了,我再喝一杯,怎么还是没事?”
众人眼睛发直,这是什么手法居然没人能看得出来。
龙大官人笑不出来了,也不准备再笑了,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法子,手一挥就是一双鹿皮手套戴上,跟着一把五彩毒砂打了出来。
他反应奇快、动作连贯,出手方位也相当诡异,这片毒砂居然像两条绳索一样绞向张赫。
只可惜他反应再快、动作再漂亮、出手再诡异,毒砂飞过去的时候,张赫人已经不再那张烂凳子上了,而是直接到了他的头顶上,跟着手一扬,同样是一片白色的粉末打了下来。
龙大官人是用毒的大行家,一看张赫出手就知道张赫也在用毒。
但天底下的毒药,再厉害能有唐门厉害吗?
所以龙大官人双手挥舞起一个成盾的掌风阻挡白粉,跟着人急退。
然而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赫落地后猛的朝前吹了口气,龙大官人的掌风居然被张赫随随便便一口气就给吹散了,劲风撕裂四散,面摊上的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跌落一地。
龙大官人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内功,一时间都差点骇呆了。
只不过他这么稍微一走神,就轮到张赫的掌风推过来了,掌风不但逼得他呼吸一滞,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团模糊的白影,像是一个白色的小囊,这才是真正的毒药。(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迷雾将现
“啪”的一声炸响。 。)''
龙大官人忽然捂着眼睛哀嚎起来。
他中的并不是真正的毒药,而是胖子送给张赫的大笑三笑散,白囊里面全是石灰粉胡椒粉,一下子就迷住了他的眼睛。
唐门中人用的一向都是顶级好毒,但天晓得他们却中了这种下三滥的“毒药。”可见毒药的厉害不在于有多毒,而在于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毒。
龙大官人满地大滚,所有人都以为张赫不会对他客气的时候,张赫却忽然转身,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哧啦”一声,面摊顶棚的帆布突然裂开,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箭一般的落向还在运功逼毒的人。
对方真正下手的对象还不是张赫,而是光明左使。
这一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其实也不是快,而是令人几乎无法反应。
不过变化再快也始终有人能反应,黑影落下来的时候,雪中晴火速抬起右手,闪电般的伸出食指和中指夹向黑影人的左臂。
她的《灵犀一指》比起张赫也不呈多让,可是黑衣人的身躯如同蛇一般扭动,从这种妙曼的姿势一眼即可看出刺客就是女子,雪中晴的《灵犀一指》竟只夹中了黑衣女的衣袖,而黑衣女的右袖晃了晃,两道金光闪过,光明左使的嘴角边就渗出了一丝鲜血。
来袭者不但武功极高,而且身手也相当可怕,一击得手后并不恋战,整个人冲天而起,霎间就在几重屋脊之后了。
此刻并没有人追杀,只因刚才满地打滚的龙大官人已经不见了。
这些变化都太快太惊人,只是眨眼数次之后消失,如果不是那撕裂的面摊顶篷,这里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街道空荡荡的,黄昏已将来临,一阵冷风吹过,每个人心中都掠起了一丝寒意。
最冷的是张赫的脸,冷得完全没了表情。
雪中晴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迅速倒出几粒药喂入光明左使口中,然后她才转过头来盯着张赫,目光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你和天惊绝以前跟唐门结有很大的仇,是不是?”她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张赫却是站在原地沉默着,这种问题他根本不需要回答。
雪中晴忽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错了,你们现在跟唐门不但已经没有仇了,而且还化敌为友了。”
张赫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雪中晴忿声道:“真正狼狈为奸的是你和天惊绝,这种弱智的方法你们也想得出来?”
现在张赫不开口也得开口了:“你认为我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雪中晴冷笑:“刚才那个黑衣女人最后一击你应该看到了?”
“看到了!”张赫淡淡的回答道。
雪中晴冷笑得更厉害:“那她用的是什么武器,你也应该看清了?”
张赫叹了口气:“是龙凤双环!”
简短的对话,却让君子剑云中月等人迅速反应过来了。
轻功这么高的女人对《灵犀一指》这么熟悉,而且将龙凤双环藏在袖中偷袭,能如此出神如化的人只得一个,那就是京华楼的林若离。
大家都知道那是张赫的女人,林若离出现在这里偷袭,证明事先就预谋好了,龙大官人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唐门的总护法哪是你一包石灰粉就毒得翻的。
这些都证明了什么?
证明张赫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光明左使,他是害怕雪中晴重回光明左使身边?还是暗中勾结天惊绝想实现战争之梦?
这些动机是否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任何阴谋,它始终都有一两处不易让人觉察的败笔。
这个败笔一旦被发现,剩下的就是你信任的人对你深深的鄙视。
此刻雪中晴看待张赫正是这样的眼神,但是一向雄辩的张赫却并没有辩解。
这时服了药后的光明左使终于苏醒,他睁开眼、吐了口气,然后缓缓叹道:“我们走吧!”
雪中晴附和道:“对,我们走!”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大家走,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她这么一发言,君子剑云中月等人全都起身了。
“走!”雪中晴扶起了光明左使,光明左使受的伤还不是一般的严重,主要是毒伤发作,内功虚弱。
小小的面摊就只剩下张赫一个人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在发怔、又似在沉思。
风雪更加猛烈,瞬间将他身影湮灭,而天色渐渐黯下,他仍一动不动。
被全世界遗弃的滋味,他并不是第一次尝到。
纵然习惯,但没谁喜欢被冤枉的感觉,尤其是被占据自己心目中重要位置的人误解。
黑夜彻底降临,黑暗吞噬大地,也吞没了他的身影。
青huā镇再往南就是青huā村了,说是村子,其实也就是几间屋舍。
寒冬夜行、风雪漫天,如果在旅途中看见几间房舍亮着微弱的灯光,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温暖。
“我们就在这下线吧!”雪中晴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赞成,今夜风雪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