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跪下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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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跪下爱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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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屋内人挨个儿躬身退去。
  此刻老人才招呼这位年轻人坐下,“若事无意外,我便是你要找的亲人。”老人抬头端详着少爷的温润的脸孔,“你与你母亲长的也……的确挺像,特别是这双眼睛。”
  “额。。。老太爷您。。”少爷面孔上带着些许的震惊,“您便是陆家家主么?在下母亲名唤陆婉君,在下名唤陆珩。。”
  “半年前还是,现在便算是半赋闲吧。我便是你外公。这么多年,你与你母亲流落在外,二十年都未曾回来看看,可见是。。。还记着我当年的气话吧。”老人轻叹一声,苍老的脸上带着些许茫然和空寂,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身,
  “陆珩,陆珩。。。你父亲不是姓周么?”
  少爷似乎自己也有几分赧然,淡樱色的唇抿着,眉头蹙着,“母亲希望我姓陆,我想着这么多年也是由母亲一人抚养我至今。再加上我周府。。。半年之前横遭变故,若是继续姓周只怕又惹来几分不快。”
  老人前进的脚步顿了顿,也许是错觉,少爷忽然觉得这位老人的声音似乎有几分颤抖,呼吸都急促起来,“你。。何年出生的?现在可曾及冠,可有表字?”
  “丙丑年十一月,现年二十有二,表字恒之。母亲是希望我能持之以恒,做任何事。。不能半途而废。”少爷想了想恭谨答道。
  “你!。。”老太爷深深的吸了口气,却仿佛梗在心间不上不下一般痛苦。“孽啊!这些都是。。。罢了。事已至此,你便跟我来见见你祖母吧。。。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老人佝偻着背,仿佛瞬间被抽空了仅剩的精神气儿,“若是可以,你能劝劝你母亲么?只说是当年的事儿,我都。。。不再计较了。。”
  “只是。。。外公,那个。。恒之一定要唤。。祖母么?”
  “嗯。若是你祖母她在天有灵,定然十分欢喜你这么叫的。”
  老人行步匆匆穿过游廊,拱门,便是处在陆府东南的宗祠,远远便能嗅到几分高档名贵的檀香,在外头守着的几个道士道姑模样的忙一挥拂尘躬身问好。
  里头的一人高的大香炉中香烟袅袅,祠堂之中可见陆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层层叠叠一共有6、7层,一应的黑漆木牌位,用烫金字写着这牌位所属之人的名姓官职。上头封侯亦或者是一二品大员的不在少数,可见陆府之兴盛,地位之高少有比拟。
  供桌之上摆放着瓜果牲礼等物,毕竟昨日便是除夕,这些供桌上的贡品便是最为精致挑剔的时刻,不然惹得祖宗怪罪可就不好了。
  在牌位的最末有府君陆氏玢之位,从牌位的新旧上看也有接近十年的光景了。
  少爷盯着牌位上的名姓,却无法在脑海中形成一张慈祥而温和的面容。一出生便是在奔波之中,对于自己母亲的过去。。曾经的自己知道的少的可怜,也从来不屑于追问。
  直到揭开那层漂亮的伪装,看到里头堕落腐烂的过去。。。自己的身世也终于水落石出。
  呵呵。少爷在心中轻嘲了一声,却依然恭恭敬敬的叩首,上香,在老人欣慰而又混合着几分复杂的目光中站立起身。
  “阿芬,你看见了么。。。我们有后了。。我们陆府这一脉不曾断绝,我们有后了。。”老人低低念叨着,一大颗眼泪从干涩的萎缩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装饰豪奢的蒲团之上。
  “祖父。。您。。”青年担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人摇摇手转起身,“无碍。”他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释然的微笑,“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老人舒了口气,“我的孙媳妇呢?”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似乎无意的问道,“可曾有子嗣?唉,我吩咐人把他们还有你母亲都接来,这大过年的一家人团聚。。。多好啊。”
  老人正感叹着,忽然听见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孙儿开口道:“孙儿无能,前一此婚事。。黄了,故而现在还未曾娶妻。。”少爷有些赧然的低下头,秀丽的脸庞上带着一抹薄薄的红晕,如同沁了一层宫中上佳的胭脂。
  “还未娶妻?”老人有些惊愕又有些不满道,
  “我可思量着要抱重孙儿呢。”
  

    
第56章 分支二(15)
  “大丈夫不立业何以成家?”少爷轻轻躬了躬身; 清俊的眉目很是诚恳,“恒之准备参与今年的春闱。若是能一举取中成为贡生,能当个一官半职也算了了母亲一桩心事。”
  “你。。。可是有了举人头名?”老人轻叹一声; 从少爷的手中接过一碗茶水; 碧蓝色的碗口衬着那双手如同玉铸冰雕成的一般。
  一双属于贵族少爷的手,修长柔软无茧。“若是考取了举人头名; 你也不必再去考了,我陆家奏请朝廷求封官职; 蒙荫及子孙还是很容易的。”
  少爷摇了摇头; “父亲在世之时我当年考取了秀才功名; 至于举人则是。。。两年前山东大水之时纳粮捐官所致,并非是秋闱乡试而来。”
  “捐官纳粮唉。”老人轻轻点了点头,手捧着茶碗饮了一口浓茶; 精神看上去恢复了不少。“原本你这捐官而来的举人功名本不能参与春闱,不过既然是在金陵捐的,到了京城却还有几分通融的余地。”老人话语顿了顿,“一会儿我让你族兄过来; 你们见见也算打个招呼。”
  少爷点了点头,“族兄可是现在的陆家家主?”他抿着唇似乎有些腼腆的笑了笑,“恒之很少管家事; 此番要向族兄多讨教一些经验之道了。”
  “讨教不必。”老人有些语义不详,脸色之中带了几分曾经的陆家家主的锋利锐气,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严足以让普通人噤若寒蝉。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孙子虽然有些惊讶但依然平静温和的眼神,“不错; 有我当年的感觉。”
  “功名此等不过是一些摆弄愚人的圈套罢了。我陆家之人只需要学着为官之道。”老人仰头笑了一声,“你既然是我。。亲孙,不必太过营营于书中的那些。但你若是考取贡生,继而殿试取中,于你仕途也大有帮助。”
  “这样。。。我陆府。。也算后继有人了。”
  老人深深的看了少爷一眼,“恒之孙儿从今日起便住于阆苑之中,我会着人请一些贡生取中者与你讲讲。到今年三月京中春闱,你不必担心其他,专心考试即可。”
  说着,老人站起身,步伐似乎比刚才要坚定许多,“你不必跟来,我一个人与你祖母谈谈。。”说着背对着少爷挥了挥手,接着便消失在帷幕之后。
  室内似乎又弥散起一种极为清淡温和的檀香,寥寥绕绕。
  左右室的玉帝真君似乎也将玉石做成的瞳孔投射过来,用一种审视和怀疑的目光盯着自己,企图通过那光鲜亮丽的外表看透那内里。
  “哼。”
  少爷勾唇轻笑一声,一双湿润含着水汽的眸子微微眯着,仿佛那蒸腾的水汽便要化作泪水从眼角流出。淡樱色的唇微启,他探出湿漉漉的舌尖轻轻舔了下嘴角。
  “父亲母亲,儿子要考春闱了。春闱。。。”他内心盘算着时间,嘲弄的笑笑,“三个月之后。。。
  一切都将不同。”
  “阿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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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伤口。。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我眯着眼笑了笑,“表哥是不是管的有些多了?”
  “真是无趣。。。”我转着圈儿看着魏睿严肃至极的脸,“切。真是无趣。”
  “走了,我的好表哥。难不成。。。你想一个人呆在这破破烂烂的尼丘山上?”我掩口打了个哈切,眼睛却不由得眯了起来,“即使表哥想,表妹还觉得这样。。。不太好呢。。”
  “白珏,你曾经是。。。那个组织的人?呵,怪不得你能年纪轻轻便能走私私盐而从不被官府巡查。若没有能力极为巨大的靠山,你也不可能嚣张至此。”他的目光盯着我的手和虎口上的一个微不可见的伤疤,
  “两年之前,你在何处?!”
  两年之前。。。
  山东发大水,而南北方各起了几场叛乱,最终被朝廷镇压。
  也许不只是追溯到两年之前。
  从我前一世开始,从我重生的那一刻起,也许就不再那么容易与简单。 
  “周府啊,我的好表哥。”我掩住眼中的一丝异样,笑着回答,“不在周府陪着我的好少爷,难不成还舍身陪着表哥你么?”
  “你!”魏睿的脸上忽青忽白,“你可知道。。这种事比走运私盐还要可怕!当年的私盐案你想重蹈你父母的折儿么?!”
  “哦,是么。”我目光平静,嘲讽道。
  “表哥什么都不懂,何必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我转身推开木屋的门儿,外头清凉的空气将全身洗了个透彻,让人不由的从心底打了个寒噤。
  魏睿嗤笑一声,站在屋中目光逡巡着我的后背,仿佛要将那皮毛袄子烧出一个大洞来,“白珏,你会后悔的。”
  “后悔?表哥你这样可就过了线了。。。”我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转过身,昂起头,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个自己这个亲人,剥夺了仅剩的一点温情让眼底完完全全充斥着陌生,
  “我白珏可从不是那种宽容大度的性子。魏大人若是踩了我的底线。。。那可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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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尼丘山,马车向北一路前行。我本想着能否接着魏家的身份地位做个掩饰,现在想想反而得不偿失。
  被魏睿这种人盯上,他想将我鲜血淋漓的过去彻彻底底的扒光,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么这将成为最后一把锋利的刀割断我们之前那么点儿血液凝聚的牵连。
  亲人。。。
  我的亲人早就在那场灭顶之灾中死了个干干净净。
  。。。。。。
  半个月之后。
  京城。
  从京城三十里开外便见到有无数的商队马车穿梭云集。从南方向北的船队大多在京城外的泊港中卸货,用二十文三十文的低廉价格招呼着岸上背货的民夫。
  也有不少私人船队从水路之中走入自家河岸两边的庄子。不过京城之中水路水深浅,大船吃水深,故而进了城便得从大船之中放出小船来,在晃晃悠悠走入这繁华之地。
  从西域而来的驼队和从北边而来的车队在京城西华门云集,吵吵嚷嚷混杂其间。到了城门口便能望见高耸巍峨的皇城城墙,垛口林立,一股森然帝王之气便从其中散发出来。
  三道城门均开启同行,从正中城门之中走出来一队兵马卫的将官,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马鞭,喝五邀六的让这群商队与平民让开一条路来。
  我的马车也混杂在其间,我撩开马车车帘望向窗外便听得窗外呼啦啦一阵兵马乱起。人喧马嘶的声音。
  “让一让!让一让!”那将官说着便俯下身子,马鞭朝四周如同潮水一般退散的群众挥去。一阵噼里啪啦马鞭击中肉体的梆梆声,皮开肉绽之后便是呻、吟呼痛的声响。
  这西华门本就人头攒动,特别是马匹骆驼马车等物,根本无法及时改变行进方向。此番一弄更是乱七八糟,挤挤挨挨。
  这便是京城。
  地位与权贵在此处得到最高的体现。
  道路被迅速清空,我仿佛看见了后面马车的魏睿那副严肃厌恶的表情。他身为魏家权贵子弟,享受着着高高在上的待遇的同时,也怀着一种怜悯之心对着地下的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却也不知身为魏家中人的自己也是其中的罪魁祸首。
  我摇了摇头,便听见兵马卫的骑兵呼啸一声,场中刹那一片诡异的安静。从城门正中缓缓走出一辆双驾马车。装饰豪奢,仿佛能听到马车四周悬挂的四只銮铃叮当碰撞的清脆声响。
  在空中漂浮的流苏轻柔的扭动的身子,仿佛可以听到伴随着风而来几分舒缓愉悦的气息。
  一个权贵子弟吧。我眼睛撇过马车车厢底部一个浅黄色的龙纹,目光一凝,随即垂下眼帘。
  “珏姑娘,这边路不好走,我们绕道吧。”外头的吴毛开口说道。
  这半个月之间,他对我的恭敬与日俱增,说话也毕恭毕敬起来。
  “嗯。”
  然而,却在我放下马车车帘的那一刹那,从人群与兵马卫的守护之中的马车小窗被风撬开一条窄缝,里头的人美的仿佛融入了日月。
  。。。。。。
  “恒之兄看什么了?”坐在主位上头戴黄金缠丝冠的少年往窗外一看,不由得啧啧出声,“这群兵马卫的人天天闲着不干好事。”他的目光饱含着嘲弄的看着路两边战战兢兢的愚民们,不由得往自己嘴中丢了一颗甜果子,嘎嘣嘎嘣的笑出声,“我给二哥说说去,若他不给我好看的封口费,我就偷偷跟父皇打小报告。”
  听到打小报告几个字,陆珩不由得微微笑了笑,“五皇子和琅川王的感情确实不错。”
  “那可不,我二哥整日里板着那张死鱼脸,要是我说,那双眼看过去,瞪谁谁家死人,瞪谁谁尿裤子。”少年又往嘴里放了一颗果子嚼着,一面对着陆珩这张俊秀要有几分艳丽的脸说着,“哎呀,你反正要比我哥好多了。哦对,还有陆家现在的那个家主,就是你那族中的哥哥。。。见着我那副模样,真真让人恶心。。还问当着我二哥的面儿问我要不要什么从西域来的小娘子。”
  五皇子咂咂嘴,“这种事儿哪能当面说?你可是不知道,我二哥听到这话的时候。。哎呀,那张脸臭的。。。啧啧,回去就罚我抄规矩了。”
  陆珩想了想,脑中却也勾勒出了几分二皇子琅川王的形象。前几日宫宴的时候曾有幸与此人见过一面,性格过于冷冽,不苟言笑,却由于成年之后政绩出色而在臣民之中呼和颇高,却并不很是得当今圣上的心。
  相对于比自己年轻时分还优秀的孩子,老来的皇帝给喜欢绕行膝下的嫡亲的小儿子,也就是年仅十岁的皇七子。
  虽然并非是嫡子,与五皇子乃是同一卑贱宫女母亲出身,五皇子却更要在老皇帝面前得脸一些。毕竟从他这爱玩贪吃的简单性格来看,就很是符合老皇帝对于老来享受天伦之乐的。。。妄想。
  陆珩在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却叹息道,“二皇子也是担心五皇子惹怒了陛下。。。毕竟几日前,七皇子才生了一场天花,若非抢救及时,只怕是。。回天乏力。。”
  “可不是么。父皇就注重小七。”少年随口应着,眼睛不知道瞥到什么,忽然抬起胳膊哎呀哎呀的指向窗外,“诶诶诶!停车!停车!你!那边的糕点给我买一盒热的过来!”
  五皇子拉开车帘,兴奋的几乎想从马车的栏板上跳下去。
  “殿下。。。”陆珩轻唤一声,声音之中似乎饱含着无奈。一双湿润的漂亮眸子平静的看着,仅仅是看着却让人凭空生出几分羞愧来。
  “好啦。恒之。”少年做了个鬼脸,“我哥不在规矩还这么多。”他得意的伸手玩着盘子里头仅剩的几颗,将它们如同弹珠一般拨来拨去,缓缓的在玉质盘子中央滚动着。
  玩儿了许久,才从盘子之中随意挑了一个出来,“啊呜”一声塞到嘴里,随即整个脸上都要满足的冒出了泡。
  “恒之,你不吃么?”五皇子把盘子中剩下的几个推过来,示意陆珩看去,却见对面这个如同诗画般的公子哥儿皱起了眉头,温和俊俏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纠结。
  他的目光扫视一圈,无奈的发现这些果子都一个不剩的被玩弄过,对于某种轻微洁癖的人可谓是一场极为困难的选择。
  不过庆幸的是,当车帘被撩开的那一刹那,仆从捧着热气腾腾的小心点站在外头,神态似乎有几分畏缩和恐慌,“殿下。。。殿下,那好像是二殿下的。。。马车。。。”
  闻言,少年猛地将帘子大大撩起,随即活泼激动的脸瞬间垮下来成了个苦黄瓜。
  转头随即到,“恒之兄,陆公子。。。陆少爷。。。你看着我送给你的这一盘小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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