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怼人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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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怼人会死吗-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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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往褥子上一撑,噙着笑逼上去。
  “我们算朋友,那你跟秦韫算什么?”他口气不大爽利的反问。
  “你这个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敛别过脸去,不跟顾歧对视,心虚似的嘀咕,她软的不可思议,顾歧目光落在她抻开的纤长脖子上,喉结滚动,犹如猛虎捕食般亲上去。
  苏敛惊喘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去推搡,顾歧大力扣住她的手腕反压到底,趁她正过脸来要分辩的机会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眷恋的用舌尖描绘着少女柔软的唇形,复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苏敛破碎的哼着,被动的承受着,像个软糯的小动物。
  外面大雪封山,屋内春意盎然,温度攀升,让人面红耳赤,颈项生汗。
  老和尚端着姜汤叩响了门,叩了一会儿,门开,顾歧风一样跨出去,跟他擦肩而过。
  “哎?施主你做什么去?”老和尚纳闷道。
  “我想静静!”
  “静静?”老和尚说:“静静是谁?”
  苏敛抱着被子坐起来,神色有点懵,她想起来刚才的对话,还有点像在做梦。
  “我不要你给我生孩子,我要是指望传宗接代,我就不找你了,你像个瘦猴一样,谁不比你强?”
  “顾歧你就是个混蛋!”前一刻意乱情迷,后一刻苏敛气成了个河豚,用枕头把顾歧砸了出去。
  山间万籁俱寂。
  老和尚和顾歧在地上打了个地铺,老和尚鼾声大作,闷雷似的,一点都不像个出家人,苏敛枕着那鼾声躺在床上,心里却怪踏实的。
  自打詹平走后,好像再没这么踏实过了。
  她有点舍不得这样安宁的夜晚过去,在床上翻来覆去,忽听一人轻声道:“睡不着吗?”
  她一怔,又翻过来,趴着挪到床边,一伸脖子就看见了顾歧的脸。
  顾歧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眼睛在暗夜中微微发亮,温柔的看着她。
  黑夜中一睁眼就能看到有人在身边,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安稳,苏敛忍不住又往外探了半截身体,小声道:“你也睡不着吗?”
  “担心你而已。”顾歧说:“有心事?”
  “嗯。”苏敛没掩饰,她朝顾歧伸出手,顾歧腾出手来一把握住,默契的不像话,两个人会心一笑,各自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么牵着手,好像也挺开心的。
  “我想到一件事。”苏敛轻声说:“那天在济川,皇后娘娘安排了几个济川的大夫,他们在我之前先给荣王妃瞧了脉。”
  “然后呢?”
  “他们说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我不能阻拦。”苏敛说:“他们看荣王妃虚弱,就取了个香包,在火上烤了一下,给荣王妃闻,后来荣王妃就难产了,我当时以为是薄荷类提神醒脑的东西,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
  “先别想了,睡吧。”顾歧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回头等雪化了,咱们回宫查一查。”
  “我还是睡不着。”苏敛眨巴眨巴眼。
  “那要怎么才能睡着?”
  “你上来?”
  “?”顾歧微微一愣,在黑暗中耳根渐渐发烫:“别闹。”
  “你想哪儿去了。”苏敛说:“我看大师睡觉舞叉,你都被他踢到好几回了,好心邀请你上来睡床。”
  顾歧:“……”
  “又不是没睡过,客气什么!”苏敛抱着被子往里滚:“快来!”
  顾歧犹豫了一下,悄悄坐起来,将老和尚的一条腿从身上搬开,然后蹑手蹑脚的翻上床。
  甫一躺平,便见苏敛侧躺着,目光柔软的望着他,上一次这样同床共枕还是在那酒坊老板娘家里,两个人背对着背,各怀鬼胎,怎会想到有一天会如此。
  “哎,这个。”苏敛在颈子上掏了掏,拎出一个带着体温的扳指,塞过去:“还给你。”
  “做什么现在还给我?”顾歧道。
  “其实早就赎回来了,一直没舍得还。”苏敛有点扭捏的说:“感觉还了就彻底跟你断干净了,不大舍得。”
  顾歧莞尔。
  “以后也不用还了,送给你了。”
  “那怎么行?”苏敛说:“不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我母妃留给我的遗物,的确很重要,所以才送给你。”顾歧举起手,将那只墨玉的扳指示与她看:“你傻呀,这两个是一对儿的。”
  “哎?”苏敛又惊又喜:“真的哎?”
  “这下放心了吧,睡觉。”顾歧有些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先睡。”苏敛眼睛笑得弯弯如月。
  “你这么看着我,我哪里睡得着?”顾歧伸出手去盖住苏敛的眼睛:“别闹我了,睡觉!”
  苏敛轻轻笑了一声,狡猾的像个小狐狸,却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一夜好眠。
  就在大雪封山的这几日,宫中发生了巨变,锦嫔猝然临产,生下了一个死胎,皇帝听闻噩耗大受触动,一时经受不住晕倒,太医院倾尽各种药材吊着皇帝一口气,却始终醒不过来。
  一份圣旨仓促问世,封荣王为太子,接管政事,荣王临危受命。                        
作者有话要说:  老和尚:这好像是贫僧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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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荣王不愧是荣王; 一面安排了太医院轮流替皇帝看诊; 一面安抚着皇后与太后; 接过权柄之后三日就将朝野上下的乱象一举荡平,无人敢议。
  大多数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依附或者阿谀奉承过去; 一时荣王若烈火烹油; 炙手可热。
  随后,他便以“戕害皇厮”的罪名派人大肆包围了紫宸殿。
  紫宸殿内空空如也; 顾歧不知所踪。
  荣王一时恼怒无处发泄; 老丁跟着他道:“殿下; 要下通缉令吗?”
  “下什么通缉令?”荣王冷笑; 如猛兽般磨牙吮血:“走,去老五那儿看看。”
  含凉殿的大门敞着; 顾盈平静的坐在前庭; 注视着荣王和御林军的迫入。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唇角微微上扬; 含了一缕嘲讽的笑。
  “你比我想的还要沉不住气。”顾盈说:“荣王殿下。”
  “你现在应该叫太子了。”顾行湛提剑上前,一字一句道:“老七人呢?”
  “我怎么知道?”顾盈笑了笑:“最后一个见到他的应该是太子殿下您吧。”
  “少给本宫打马虎眼。”顾行湛道:“定是你将老七藏起来了!”
  顾盈淡笑不语。
  “扮猪吃老虎,老五,你真是令本宫刮目相看。”顾行湛说:“你这幅纯良无害的样子; 骗过不少人吧。”
  顾盈道:“我是比不得太子殿下光明磊落; 甫一掌权就拿手足开刃,丝毫也不怕后世诟病,胆识过人。”
  “你!”顾行湛厉声道:“放肆!”
  “我说的不对吗?”顾盈嘲讽道:“太子殿下敢摸着良心说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兄弟之事?”
  顾行湛呼吸急促; 半晌,他怒极反笑:“老五,你以为你干净吗?结党营私,探听虚实,你的那些眼线本宫统统都调查的很清楚!你今天告诉本宫老七在哪儿,本宫便算你将功折罪,饶你一条命,你若不说,就休怪本宫治你一个谋反之罪!”
  “哦?”顾盈微笑:“你若有证据,不妨拿出来我看看。”顿了顿他道:“老七被太子殿下重伤,下落不明,太子殿下偏在我这里倒打一耙,说出去真是个笑话。”
  顾行湛的瞳孔缩小,犹如一匹被激怒的恶狼,许久,他幽幽道:“忤逆犯上,把他拿下。”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声吒喝:“我看谁敢!”
  白子楚疾风般冲入含凉殿,张开双臂,一步挡在顾盈跟前,她厉声道:“谁敢动五殿下,就是跟我白家作对!”
  “子楚!”顾盈骇然,脱口道:“你别掺和!”
  “呵!”顾行湛嗤笑道:“白郡主,连老五都让你别来掺和,你还是不要出这个头了吧。”
  “我怎么能不掺和!”白子楚回眸,一字一句道:“我与五殿下有婚约,五殿下是我义勇公府的女婿,无凭无据给他定罪,我义勇公府及临南驻军皆不能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瞠目。
  顾盈愕然道:“子楚……”
  “你让我说完!”白子楚斩钉截铁道:“义勇公府麾下众人皆听命于圣上,不听命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如今站尚且站不稳就急着想跑,不怕摔得太难看吗!”
  “你!”顾行湛勃然大怒,他一时气结,却也明明白白的想清楚了。
  义勇公府的势力他碰不得,他到底是太子,不是皇帝。
  “婚约。”他斟酌着这个词,悠悠道:“老五是个残废,白郡主,义勇公当真会把你下嫁给他?”
  顾盈的脸色骤然间苍白,他握着轮椅的扶手,手背青筋凸起。
  “本宫倒要去问问义勇公,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顾行湛看着顾盈的脸色,微笑起来:“义勇公也忍心让他的宝贝孙女一辈子守活寡,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出门去,一招手,御林军也浩浩荡荡的离开。
  白子楚怒不可遏,倒吸一口气就要冲上去,却被顾盈狠狠地扯住手腕。
  “他是太子!让他得意!”顾盈咬牙道。
  “我要抽他的耳光!”白子楚厉声道:“顾盈哥哥他诋毁你!简直恶臭难闻!”
  “可他说的是事实!”顾盈吼道:“子楚!你不能嫁给我!”
  “为什么不能!我就是要嫁给你!”白子楚转身大声道:“不嫁你我就一辈子不嫁人!”
  “你不要任性了!”顾盈的声音有些发抖:“你嫁给我能得到什么呢?我连孩子都不能给你!”
  “可我要的是你啊顾盈哥哥!”白子楚蓦然间跪在他跟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眶发红:“我爱你,别的若有就是锦上添花,没有都是无妨的。”顿了顿她道:“我猜顾行湛会直接下旨到义勇公府,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义勇公会怎么看……”
  “爷爷他一直很欣赏你,也支持我的所有决定。”白子楚轻声说:“顾盈哥哥,这次,就让子楚任性一回吧。”
  正月里,五皇子顾盈与白子楚成婚。
  原本以为义勇公会竭力反对这门婚事,却不曾想义勇公欣然接受,还大兴操办了一番,吹吹打打的热闹之声响彻了大半个长安。
  顾歧与苏敛下山回城后听见的第一件事就是此事,两人对视一眼大为震动,又惊又喜,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郎才女貌,已然传成了佳话。
  顾盈婚后为避风头便搬去了义勇公府,为了不让顾行湛太过多心便派人给顾歧捎了话,大致将近期发生的种种说了一遍。
  静和居里,顾歧与苏敛面对面坐着,皆是沉思。
  “父皇身体强健,怎会突然昏迷不醒?”顾歧道:“十之八九是顾行湛动的手脚,他对皇位的觊觎之心昭然若揭,定是等不及了。”
  “你也别那么快下定论。”苏敛道:“我明日回太医院,跟李院判说一声,去替陛下复诊一脉。”
  “也好。”顾歧点头,他唤来了小厮,上了些酒菜。
  小厮端盘而入,盘子上还放着一只小香炉,青烟袅袅,有一股馥郁的甜香弥散开来,顾歧一手掩鼻,咳嗽了两声道:“什么味儿!”
  “回公子的话,这是狐仙香。”
  “我没叫香,你自作什么主张?”顾歧皱眉。
  “回公子的话,这香提神醒脑,令人身心愉悦,咱们这儿是统一供的。”小厮道:“公子若不喜欢,拿走便是。”
  苏敛一手托腮道:“令人身心愉悦,我还不信世上有这种香料。”
  “姑娘有所不知。”小厮道:“这狐仙香由狐仙草所制,狐仙草乃是灵药,效用多样,极是神奇,太子殿下亲自授意引进长安城,风靡的很呢!”
  “那要钱么?”
  “自然是要的。”小厮说。
  “你们这买卖做的真不厚道!”苏敛嗤笑:“多少钱?”
  “五十两一勺。”
  “五十两?!”苏敛脱口道:“你怎么不去抢啊!”
  “咳。”顾歧“咳”了一声:“这儿是静和居。”
  小厮不卑不亢的笑道:“是啊,静和居里都是有身份的人,现在长安城内但凡有钱或有权之人,谁不用些狐仙草呢?”
  “我用不来这个。”顾歧摆摆手:“拿走。”
  小厮也不强求,便出去了。
  待门关上,苏敛道:“什么狐仙草,说的跟太上老君的仙丹似的,哎?你怎么了?”
  “痒得很。”顾歧隔着衣服抓了两下手臂,拧眉道:“我跟五哥在济川听说过这狐仙草,当时却不知道是这般昂贵的东西。”
  “你别挠了,我看看!”苏敛急道,她一把将顾歧的袖子捋上去,大片红疹映入眼帘。
  “你还对这个生藓?!”苏敛惊道。
  顾歧复又咳嗽,脸色极差,随后他眼前一阵重影,便从桌边跌了下去。
  “顾歧!!”
  迷蒙间,他的身体变小了,回到了某个熟悉的地方,他站在一片浓密的芭蕉叶子之后,透过细细的交错的缝隙,看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身穿龙袍,女人一身雪色宫装,生的绝美,顾盼倾城,她双手持剑,舞若惊鸿。
  男人拥抱了她,随后,执了了一根长长的白绒似的花,别向女人乌黑的鬓边。
  然后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女人将桌上的事物猛地吞入口中,紧接着她急促的咳嗽起来,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那朵花被错愕的男人丢弃在地上,狠狠地踩碾,然后他歇斯底里的呼号,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悲怆。
  顾歧竭力的想要拨开那比人还高的芭蕉叶子,然而他过不去,有无形的屏障阻隔,那就是阴阳两界,就是生死天堑,自此以后他便没有了母亲。
  苦涩的汤药被温软的嘴唇渡进来,他顺从的咽了下去,扭曲的梦境猝然坍塌,他紧绷的身体舒缓开来,陷入了沉沉的深眠。
  苏敛替他掖好被角,在他紧蹙的眉头轻轻吻了一下,留了一张字条,便背上包袱匆匆离开了静和居。
  一路上,她稍稍留意,错愕的发现不知何时,那名叫狐仙草的东西已经潜移默化的占据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只要有金钱交易的地方就摆放着狐仙草,佩戴以用,熏香以用,药石以用,那些抱着香炉的富人神色慵懒的靠在酒坊茶肆一隅,飘飘欲仙。
  她飞奔入宫,没寻着李同芳,她抓住了李韦,厉声道:“狐仙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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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竹马不敌天降  腹黑闷骚的娱乐公司总监X奶凶美艳的学霸女医生

  ☆、第七十一章

  李韦一头雾水道:“狐仙草; 那是好东西啊。”
  “你用过吗就好东西。”苏敛拿起一旁的药杵就要揍他。
  “我哪儿用得起。”李韦爆头鼠窜道:“我舅舅用了些; 据说心症都不怎么犯了。”
  “皇上是怎么回事?”
  “皇上年纪大了; 本来身体就不好,被锦嫔的孩子那事一刺激这不——”
  “得过且过得过且过!”苏敛追着他后面打:“你就这么得过且过!”
  “你怎么了呀!”李韦大惑不解; 挨了两下道:“这么大反应?”
  “那我再问你。”苏敛道:“锦嫔的孩子为什么会死?”
  “我……”
  “一问三不知!要你有什么用!”苏敛怒不可遏。
  “哎呀你这个脾气; 真是越来越像郭老尼了!”李韦说。
  “谁是郭老尼?”
  “就; 你那件旧官服的主人啊!”李韦指了指她的衣裳说。
  苏敛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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