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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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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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张枝枝脑子里灵光一闪,要是她的腿伤得严重些,这次被找回去,她爹是不是会先让她养伤,就不急着催她嫁人了?
  这个念头涌出来以后,张枝枝噌的一下坐起来,抬手就解了脚上的布条,正琢磨着要怎么下手才能让脚上的伤看上去吓人一点,但又不会真的伤到筋骨,山洞外面传来脚步声。
  张枝枝下意识的想叫人,转念一想,又怕来人不是自己人,而是那个坏人,便没有急着开口,拿着一个石头悄悄躲到洞口,耐心的等脚步声走近。
  今天出太阳了,将来人的影子拉长,看上去异常高大,张枝枝拿不准来人是谁,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终于,那人走进洞来,张枝枝高高举起石头,然后愣住,差点闪了腰。
  “赵大人?”
  张枝枝惊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来是不相信赵寒灼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二来是赵寒灼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勾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七八糟,跟平日一丝不苟的大理寺少卿形象实在相差甚远。
  赵寒灼像是一夜未睡,面色颇为憔悴,眼底布满血丝,看见张枝枝以后,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把她拥入怀中。
  他抱得极用力,张枝枝胸口被压得发闷,又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被撞得耳膜嗡嗡作响。
  张枝枝的脸发烫,又羞又恼,这人怎么回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赵大人,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张枝枝伸手去掰赵寒灼的手,却被抱得更紧,这人理直气壮的回答:“不放!”
  张枝枝惊得说不出话,什么叫不放?赵大人你这是在明目张胆的耍流氓你知不知道?
  赵寒灼当然知道他这是什么行径,但他担心了整整一夜,这会儿终于看见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哪里还能克制住这满腔的情绪?
  当初答应老爷子放她回家,他是想过要放手的,可她偏偏又撞到了他面前。
  他一时冲动轻薄了她,答应要上门提亲,老爷子依然反对,还偷偷安排了这一行,给她和那苏家少爷制造机会相处。
  他原本还想着,若是她真与那苏家大少爷有了感情,愿意嫁给苏家少爷,他也能退出默默祝她幸福,偏偏又是他先找到了她。
  事不过三,他哪里还能再放她离开?
  这般想着,赵寒灼眸色加深,张枝枝没办法推开他,不小心牵动小腿的伤,立刻夸张地倒吸冷气,大叫:“哎哟,好疼啊!”
  这一招立刻见效,赵寒灼立刻放开张枝枝,关切的察看:“哪里受伤了?”
  张枝枝趁机立刻蹦开,这下是真的碰到伤了,脸色一变,蹦蹦跳跳的跌倒在干草堆上。
  赵寒灼大步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不由分说的抓住她手上那条腿。
  “赵寒灼,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张枝枝瞪大眼睛警告,她现在的形象比赵寒灼好不到哪儿去,衣服破了许多口子,脸上也有几处擦伤,头发乱得不行。
  “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赵寒灼认真的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放心,我会负责的。”
  他的神情温柔极了,张枝枝不自觉受了蛊惑,讷讷的点头,怔愣间赵寒灼脱了她的鞋子,撩起裤腿。
  她其实生得白,人也不胖,常年习武,小腿线条优美流畅,这会儿肿着,上面正布满青紫,看着颇为吓人。
  赵寒灼轻轻在她腿肚子上捏了一下,张枝枝立刻回神:“疼疼疼!”
  “应该是伤到骨头了,要尽快回城就医。”
  赵寒灼说着要脱下外袍帮她包扎,目光一扫,不经意看见洞里地上有散落的树枝和布条。
  布条颜色和她的衣裙一致,分明是她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为什么把布条解了?”
  赵寒灼问,张枝枝有种犯了错被抓现行的错觉,眼神闪躲着:“没……没什么。”
  说完怕他继续追问,忙把裤腿放下去:“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没出阁呢,赵大人你可不能毁了我的名声!”
  她这模样像是要极力和他撇清关系,赵寒灼垂眸在她腿上扫了一眼:“看了就是看了,我说了我会负责的。”
  “骗子!”张枝枝忍不住骂,想起他之前的承诺,瞪大眼睛:“你上次还说要去我家提亲呢,分明是诓我玩!”
  她说得认真,分明还不知道他上门提亲的事。
  赵寒灼心念微动,没先把自己提亲的事说出来,只道:“上次我说了提亲,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却不曾得到你的许可,我担心随意上门,会给你造成困扰。”
  哼!借口!
  张枝枝梗着脖子不说话,赵寒灼追问:“我心悦你,若上门提亲,你可答应?”
  他问得直白,张枝枝的脸一下子爆红。
  这人真……真是太可恶了,哪有人直接这样问姑娘家答不答应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张枝枝结结巴巴的训斥,赵寒灼直接扣着她的下巴,让她不能闪躲与他直视:“我想娶你为妻,聘礼已备好,你可愿答应?”
  “……”
  张枝枝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寒灼俯身,一点点凑近,直到两人鼻息相缠,瞳孔中倒映出彼此的影子:“你若是不说话,我便当作是你答应了。”
  什么叫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唔!”
  张枝枝开口想反驳,被赵寒灼低头吻住。
  张枝枝惊愕的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竟然敢来第二次,怔愣片刻,感觉这人还想撬开她的牙关,张枝枝当即死死咬牙不让他得逞。
  赵寒灼眼底含了笑,微微撤身退开,张枝枝立刻用手捂住嘴。
  “乖。”
  赵寒灼赞赏的说了一句,在张枝枝面前蹲下:“上来,我带你回去。”
  “我不要!”
  张枝枝捂着嘴说,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把赵寒灼当成流氓混蛋,一点也不想靠近。
  赵寒灼也不着急,在她身边坐下:“你不想这么早回去也好,反正我已经让赵拾回城叫人了,等所有人来看见你我孤男寡女待在这山洞里,应该都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
  张枝枝眉头抽了抽,有种被老狐狸盯上的错觉。
  “我伤得不重,可以自己走回去。”
  “我背你!”
  赵寒灼不容拒绝的说,张枝枝咬牙,最终还是选择妥协:“那我们从小路回城,不要让别人看见。”
  “好!”
  赵寒灼一口答应,张枝枝盯着他看了半天,确定他没有撒谎以后才趴到他背上。
  趴上去以后她惊了一下,没想到这男人的背这么宽厚,隔着衣服依稀可以感受到硬实的肌理,和她记忆中父兄的背相差无几。
  这个文官的体魄怎么也如此健硕?
  张枝枝分神想着,山里没什么路,赵寒灼颠了她两下:“抱紧我。”
  张枝枝下意识的抱紧,然后脸又烧起来,因为她的胸口完全贴在了他背上。
  真是太羞人了!
  张枝枝羞恼,这个时候却也不好再矫情让赵寒灼放她下来。
  安安静静的走了一会儿,赵寒灼的气息乱了些,身上冒出腾腾的热气。
  “你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张枝枝小声问,有点尴尬,她骨架大,比寻常女子要重一点,背起来自然要费劲一些。
  赵寒灼摇摇头:“不必休息,得趁早回去,不然很快就会天黑。”
  “哦。”
  张枝枝弱弱回应,不好再坚持,撩起衣袖帮他擦了擦汗。
  “你一个人跌下来以后,可害怕?”
  赵寒灼与她说话,张枝枝摇头:“为何要怕,爹和师兄他们发现我不见,很快就会来找我的。”
  “这山中只有你一人,你也不怕?”
  “山中有野果可以果腹,而山林不深,不会有凶猛野兽,顶多有一些虫蛇罢了,左右不会伤及性命,并不可怕。”
  她说得认真,带着点小得意。
  赵寒灼的心软了软,担心了一整晚,这个时候又变成融融的温暖。
  她自是与别的姑娘不同,可以独自应对许多事。
  她不会怕他,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活蹦乱跳,像阳光,灿烂而热烈。
  “枝枝很勇敢。”
  赵寒灼由衷的夸赞,张枝枝猛然愣住,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她。
  从她打算习武开始,身边所有人都是在反对她的,父兄怕她受伤,师兄弟们怕她太过男子气,旁人则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态,说着各种讥讽的话。
  如今,第一个人夸她很勇敢,把她当成一个寻常女子,还问她会不会害怕。
  这种照顾和苏珩那种礼貌的照顾意义很不一样。
  张枝枝的心软了软,正要再说点什么,赵拾惊喜的声音传来:“大人!”
  循声望去,张枝枝整个人僵住,她爹和一众师兄弟还有一群官差匆匆赶来,数十双眼睛把趴在赵寒灼身上的她看得明明白白。
  张枝枝心肝儿颤了颤。
  赵大人,你不是答应好了不会被人看见吗?这算什么?
  张枝枝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爷子走路生风,跟在赵拾后面赶到两人面前,伸手就要把张枝枝接过来,赵寒灼低声开口:“她受伤了。”
  “伤在何处?怎么会受伤?”
  老爷子拔高声音,语气止不住的焦急,张枝枝不敢面对他,趴在赵寒灼背上装死,赵寒灼巧妙地避开老爷子的手:“还不清楚,先回城找大夫看看再说吧。”
  说完背着张枝枝往前走,一众官差立刻热切的涌上来,老爷子再近不得身,只好抿唇跟在后面。
  一路回到城中,谌州州府早早地前来迎接,直接把赵寒灼和张枝枝迎到了府上。
  老爷子不好带这么多镖师进人家州府大人的府衙,便遣了人去给苏珩报信,自己只身跟着进去。
  州府的府医恭候多时,赵寒灼进屋以后,直接把张枝枝放到床上:“她腿伤了,快给她看看。”
  府医悄悄看了州府一眼,得了授意忙上前帮张枝枝看伤。
  府医伸手想撩起张枝枝的裤腿,老爷子掩唇轻咳两声。
  州府是个人精,当即反应过来,忙道:“姑娘身子金贵,下官出去候着。”
  州府说完就走,赵寒灼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老爷子拧眉瞪着他,他也全当没有看见。
  府医不知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撩起张枝枝的裤腿,见她小腿紫胀得厉害,有大片淤血瘀滞,神色微肃:“怎么伤成这样?”
  “很严重?”
  赵寒灼脸色微变,语气压沉,一股威压不自觉散了出来,府医胡子抖了抖:“不不不,老朽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姑娘家伤成这样,应是遭了一番大罪。”
  “可伤到骨头了?”
  老爷子焦急的追问,他走镖多年,什么伤没受过,但这伤落在张枝枝身上,他就心疼得不行。
  “肿成这样,怕是伤到了一些,这几日不能随意走动,需好好调养才行。”
  府医摸着胡须认真的说,又细细查看了一番,才走到外间去写方子开药。
  老爷子原本是想等府医看完就带张枝枝走的,这会儿倒是没办法拿张枝枝的腿开玩笑了。
  心里塞着事,老爷子的面色便不怎么好看,张枝枝一路惴惴不安,见状立刻认怂:“爹,我……我腿不怎么疼,我跟你回客栈去住吧。”
  “胡闹!”
  “胡闹!”
  赵寒灼和老爷子同时开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老爷子率先移开目光:“你先给我安分歇着,我和赵大人有几句话要说!”
  老爷子说完走出去,赵寒灼起身也要走,胳膊被张枝枝拉住:“怎么了?”
  赵寒灼坐回去,张枝枝皱着小脸焦灼难安:“你别在我爹面前乱说话,你亲……亲我的事不许说,还有……还有肚兜的事……”细数起来,张枝枝突然发现她跟赵寒灼之间的相处一点都不能跟她爹说,额头急出汗来。
  “我有分寸。”赵寒灼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躺着!”
  从屋里出来,州府的下人带着赵寒灼到了后花园,老爷子挺直背脊坐在凉亭里,刚刚在张枝枝面前收敛的威严悉数释放。
  赵寒灼没有犹豫,径直走过去。
  “伯父。”
  赵寒灼拱手行礼,用的是晚辈对长辈的礼数。
  他既然觊觎着人家的女儿,老爷子自也没跟他客气,坐在那儿大大方方的受了这一礼。
  “大理寺公务繁忙,赵大人怎么会这么恰好出现在谌州?”
  “陛下皇恩浩荡,特许了我几日长假,允我回乡祭祖。”
  回乡祭祖,这名头都是用的一模一样的。
  “赵大人身为堂堂大理寺少卿,还在我一个小小的张府安插眼线?”老爷子语气沉了沉,带着点揾怒,赵寒灼面不改色:“我以诚心相待,从未安插什么眼线,此番会救下枝枝,也实属巧合。”
  哪里有什么眼线,分明是张云天派人通知赵寒灼的。
  老爷子一想就想到问题出在哪儿,他说那话,本是想诈一诈赵寒灼,看他会不会供出张云天,没想到他说话这么滴水不漏。
  “赵大人,老夫实话跟你说吧,你年少有为,品相也很出众,是枝枝高攀了你,但官场复杂,你身在此位,要娶的应是一位八面玲珑的女子,枝枝生性莽撞,若她不小心得罪了权贵……”
  “若有人以仕途相挟,我会选她。”
  赵寒灼抢答,他答得这样干脆利落,老爷子意外的噎了一下,掀眸看着他,心里叹了口气。
  “我不怀疑赵大人所言,但人生在世,有许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前些时日,陛下能逼着你亲自行刑,活剐幼子,日后也能逼着你做其他的事,我只是私心的不希望枝枝因你遭受无妄之灾。”
  他只是个希望自己女儿幸福快乐的父亲,这个要求实在再正常不过。
  赵寒灼能理解,因为老爷子这一席话,陷入了沉默。
  老爷子这一生为人坦荡磊落,也是一身正气的人,如今为了张枝枝对赵寒灼说出这样一番话,心里其实也很不好过。
  “赵大人,你做大理寺少卿这么多年,为官正直,断案公正,陛下倚重百姓爱戴,若无此事,老夫也是非常敬佩你的,但老夫只有枝枝一个女儿。”
  言下之意是,敬佩归敬佩,但不能因为敬佩把女儿嫁给他。
  赵寒灼点了点头:“我理解伯父的心情,但人活一世,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伯父将枝枝嫁给苏家那位少爷,也未必能保证她一生无忧。”
  “赵大人……”
  “伯父,若你当真担心枝枝安危,回京后,我会去御前替枝枝求一枚免死金牌。”
  赵寒灼直接放大招,老爷子整个人都惊了。
  免死金牌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但只有为远昭立下汗马功劳的人才能有的,如护国公陆啸世代忠良,安家当初死伤许多男丁才换来的圣眷,张枝枝如今无功无德,如何能有免死金牌?
  “赵大人,你这是在开玩笑?”
  “我一直都很认真。”
  老爷子的一番话提醒了赵寒灼,他的确不能预料日后朝堂和远昭的局势,也不能肯定自己可以护得张枝枝万无一失,他要娶她,就要给她最好的保护。
  “远昭有律例,重臣家眷,因特殊原因,可赐免死金牌一枚,这金牌不能借与旁人用,也不能救他人的命,只能为获赐之人保驾护航,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欺压于她。”
  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远昭律法,他的话,自是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老爷子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震荡,他原以为赵寒灼只是一时起意,没想到他竟然想到了这样深远的以后。
  见老爷子神情有些动摇,赵寒灼又往上加了分量:“我还可以请陛下让内务府的人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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