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咋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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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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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伤已经受了,姐姐觉得我是会白白吃亏的那种人吗?而且,这次回京,知道一些故人的旧事,不处理好那些陈年旧事,我恐怕此生难安。”
  “那阿湛呢?阿梨要留在此地,也不为阿湛考虑考虑吗?”
  岳烟满脸希冀,期望苏梨能顾及阿湛和她一起离开,却只等到苏梨拱手赔礼:“姐姐恕罪,苏梨擅作主张,让阿湛入了我苏家的祖籍!”
  “你说什么?!”
  岳烟吓得惊呼,因为太过震惊,柔婉的声音夹着一丝尖利的破音。


第38章 打断你的腿!
  “公子……公子莫要如此,奴家卖艺不卖身的!”
  日上三竿,揽月阁又热闹起来,丝竹琴艺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和晚上不同,白日阁里的都是艺伎,只给客人表演歌舞,并不会做其他,因此苏梨走进阁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副羞愤欲绝的抗争戏份。
  一个穿着宝蓝色丝绸华衣的贵公子正压着一位娇弱不堪的女子,两人脚边跌落着一把断了弦的琵琶,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拉开,露出细嫩的肌肤和圆润的肩膀。
  “公子,求求你不要这样,奴家已有身孕,公子如此是要逼奴家去死啊!”
  女主急急的说着,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泪流满面。
  然而这贵公子却不为所动,仍大力去拉拽女子的衣物,阁里还有其他人,却没有一个要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都当做热闹来看。
  也是,进了这风月场所,谁还当你是良家女子?
  苏梨在心底嗤笑一声,大步上前,抬脚对准那贵公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那贵公子毫无防备,被苏梨一脚踹翻在地,打了个滚,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苏梨伸手将那女子拉到身后护住,顺手捡起那把断了弦的琵琶拿在手里当武器。
  “多……多谢公子相救!”
  女子哆哆嗦嗦的道谢,躲在苏梨身后紧紧拽住衣领。
  “你大爷的,哪儿来的杂碎,竟敢坏小爷的好事!”
  那贵公子终于反应过来,叫骂出声,原本守在外面的小厮也闻声跑进来,把他护在身后,凶神恶煞的瞪着苏梨。
  苏梨毫不慌张,拨弄了下琵琶的断弦,不疾不徐的开口:“公子没听见吗?这位姑娘说她卖艺不卖身。”
  “老子管她卖什么,爷今儿要定她了!”那贵公子说完给了那两个小厮一人一记暴栗:“给我把这杂碎打得满地找牙!”
  两个小厮被打得火气直冒,笔直的朝苏梨冲过来,苏梨毫不畏惧,单手抡起琵琶呼在一人头上,琵琶碎裂开来,没管那小厮的脑袋开没开,又反手将剩下一截木茬杵在另一个小厮肩上。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揽月阁,苏梨松手,踹开这人,面色平静的看向那贵公子:“听说京兆尹大人断案铁面无私,家教更是严谨,若是叫他看见张小公子欺辱民女,不知会不会打断小公子的腿!”
  这话说得平缓,里里外外却是不加掩饰的威胁警告。
  一听见‘京兆尹’三个字,张岭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见鬼似的瞪着苏梨:“你……你等着,再让小爷碰见一次,你就死定了!”
  说完撒腿跑了,苏梨不急不缓的拍掉手里的木屑,拿出一锭碎银子,回头看着阁里的伙计高声道:“谁愿意跑一趟,把张小公子的两位伙计送回京兆尹府,这锭银子就归谁!”
  这一出闹得动静不小,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下,整个揽月阁似乎只剩下苏梨身后那女子低低地啜泣。
  无人应答,苏梨刚要再加筹码,脑袋被轻轻砸了一下。
  抬头,二楼栏杆处,楚怀安揽着美人的腰肢慵懒的靠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几粒油酥花生。
  “爷叫你看完大夫过来找爷,谁让你惹是生非了?”
  这话已有一分责问,苏梨面不改色:“侯爷不是喜欢看热闹么?刚才那一出看得可还满意?”


第39章 他成了别人的夫
  揽月阁的人不大认识苏梨,却是认识楚怀安的,见他出面了,知道惹不出什么大乱,立刻便有人站出来领了苏梨的赏银准备把那两个小厮送回京兆尹府。
  那人过来拿银子的时候,苏梨低声嘱咐了一句:“若是京兆尹府的人问起,你便说这两人是因为张小公子与逍遥侯抢女人被打的。”
  “是!”
  那人乐滋滋的拿了银子走人,楚怀安弃了美人嚼着花生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明知他是京兆尹家的小公子,你也敢轻举妄动?”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不是还有侯爷吗。”
  苏梨从善如流的拍马屁,楚怀安斜睨了她一眼:“若我坐视不管呢?”
  苏梨低头,做出乖顺的姿态:“揽月阁的人将小厮送到京兆尹府,京兆尹大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何事,以他铁面无私的作风,张小公子恐怕会被狠罚一顿,至少三个月不能出府。”
  “你倒是想得周全!”
  楚怀安哼了一声,唇角微微上扬,怒气不见,多了一丝得意。
  算他白担心了,五年不见,这女人精明得厉害。
  “谢侯爷夸赞。”
  苏梨俯身行了个礼,还要再说什么,目光触及一抹艳丽的红,诧异的回头,方才救下那女子正面色惨白的瘫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身下已浸染出大片血渍。
  “救……救救我的孩子!”
  女子虚弱的呼救,莫名的,苏梨脑子里浮现出核儿天真烂漫的脸,不知道当年核儿是否也曾这样求救过。
  心尖痛得发麻,苏梨下意识的要将女子抱起来,却被楚怀安皱眉拉住:“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送医馆去!”
  楚怀安冷斥一声,阁里的伙计立刻涌上来,拆了门板将女子抬起来风风火火的往医馆赶。
  苏梨想跟去看看,背上冷不丁被戳了一下,倒吸口冷气,扭头,对上男人不满的眸:“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
  鞭伤本就有些感染,打架拉扯了一番,伤口自然是裂开了,怎会不疼?
  苏梨被迫和楚怀安一起坐马车去的医馆,到那儿的时候女子的情况已经稳住了,岳烟把楚怀安赶出房间帮苏梨清理伤口上药,见她流了许多血,又忍不住哭了一通。
  “阿梨,我知道你回京城有自己的打算,我别的帮不上你什么忙,好歹医术还过得去,我留在这里,你还能有个照应。”
  岳烟哑着声音要求,苏梨一回头就看见她吧嗒吧嗒的不停掉眼泪,到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塞北离京千里,一路上还有不少山匪草寇,苏梨不知道她这么柔弱的一个人是怎么来的,这会儿倒是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再这么回去。
  要是半路被掳到哪个土匪窝做了压寨夫人,苏梨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留在这里也行,你平时最好用墨汁掩盖真容,京中登徒子不少,可别被占了便宜去!”
  “好!我知道了。”
  岳烟破涕为笑,苏梨还是不放心,继续嘱咐:“你待在这里行医治病就好,无论我发生什么事,都不许插手!”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
  苏梨强势的做下决定,也不再等岳烟慢条斯理的包扎伤口,自己摸索着随意打了个结就穿上衣服往外走。
  刚走出去,一个穿着青色衙差官服的人便惊慌失色的冲进来。
  “我娘子呢?她人呢?孩子怎么样了?”
  那张脸平淡无奇,却写满了真切的焦急,任谁都能看出他对自己妻子的珍重,一如五年前他在苏梨面前和核儿拜天地时那般信誓旦旦。
  他说他会疼爱核儿一辈子。
  他说他不会让核儿吃太久的苦。
  他说的每一个字苏梨都还记得,可现在,他成了别人的夫,一腔柔情尽数倾覆……


第40章 以身相许?
  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苏梨,横冲直撞的冲进医馆内院。
  苏梨听见他焦急的追问岳烟那女子和孩子的情况,也听见岳烟温软的安抚,说母子平安。
  指甲用力嵌进掌心,苏梨忽然有些想笑。
  天意何其弄人。
  五年前她亲手将核儿错付,五年后她又亲手救了那个男人的继室和孩子!
  “在看什么?”
  楚怀安的声音将苏梨的思绪拉回,暗自松开湿濡的掌心,苏梨偏头看向楚怀安:“刚刚那人穿的官服样式之前没见过,是新成立的部门吗?”
  “不关你的事!”楚怀安拧眉,不满的在苏梨脑袋上揉了一把:“给我安分点,别惹事!”
  “是!”
  苏梨点头,默默回忆了一遍刚刚那官服上的青鱼绣纹。
  官家的东西一般都是特制的,采用的花纹独一无二,民间不得仿制,只要画出来找京中的绣娘一问便知。
  从医馆出来,上了马车,苏梨心里想着事一言不发,楚怀安没再睡觉,靠在马车壁上定定的看着她。
  不多时,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掀帘一看,原来马车正好经过京兆尹府,铁面无私的京兆尹大人正手持戒尺,怒骂着逆子满大街的追着张小公子跑。
  张小公子哭爹喊娘的表演十分到位,苏梨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会儿才放下车帘,回头却听见楚怀安问:“苏梨,这五年,你究竟去了哪里?身上那些伤又是怎么来的?”
  他问得很认真,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苏梨知道瞒不下去了,她这一身的伤,和今天在揽月阁露那一手,都不该出现在寻常妇人身上。
  暗自吐纳了两口气,苏梨温笑着开口:“侯爷应该知道镇北军吧。”
  镇北军,镇守塞北的军队,由护国公陆啸选拔训练而来的,陆啸年事已高,卸甲归田后,便由其长子陆戟统率。
  虎父无犬子,陆戟之英勇更胜陆啸,接任以后骁勇善战,将远昭国国土扩张许多,五年前受封镇边大将军!
  甫一开口,马车里的气氛便凝滞,楚怀安幽幽的看着苏梨,黑亮的眼眸探不到底,也望不到边。
  “五年前我离家出走,半路的确遇到了山匪,危急之时,所幸刚刚受封的陆将军返回塞北途径那里,将我救下,我便随他回了塞北。”
  “英雄救美?你不会告诉我,你像戏文里写的,以身相许了吧?”
  楚怀安笑出声来,苏梨说的巧合未免太巧,是真是假还有待考究。
  然而苏梨并没有笑,她平静无波的看着楚怀安,清冽的眸子透着光,让楚怀安唇角的笑一寸寸消失无踪。
  “你不是说你夫君死了吗?近年来国泰民安并无战事,就算有,镇边大将军若是死了,这消息也当快马加鞭呈到御书房的桌案上!”
  楚怀安压低声音怒吼,这毕竟是在马车上,若是叫别人听见他们的对话,恐怕要惹出大乱。
  “侯爷以为国泰民安,却不知塞北边关常有胡人来犯,战火从未间断。”
  “所以呢,陆戟死了吗??”
  楚怀安咬着牙问,胸腔有股无名怒火,灼得肺腑生疼。


第41章 老子不吃这套!
  “将军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我将身子给他那日起,便做好了为他守灵的准备!”
  苏梨斩钉截铁的说,言下之意就是陆戟还没死。
  楚怀安怒极反笑,掐着苏梨的脖子一字一句警告:“苏梨,你可知造谣国之重臣丧命,引发恐慌该当何罪?”
  “当诛连九族。”
  楚怀安眯起眼睛,手不由得用力收紧,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然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诛连九族这种话?她以为这句话是说着玩的吗?
  呼吸被阻断,苏梨的脸色渐渐发青,可她没有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楚怀安,像一把锐利得尖刀,要从他眼底挑出什么东西来。
  “呵!”
  楚怀安冷笑,甩手拂开苏梨,苏梨脑袋磕在马车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想死也死远点,别给老子找晦气!”
  “咳咳!”冰凉的空气陡然灌入口中,苏梨呛得咳嗽起来,却强撑着坐起来:“侯爷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烦请车夫靠街停一下,我自己下车……”
  “下车后你能去哪儿?找顾远风?”
  楚怀安问,胸口的火越烧越大,偏偏眼前的女人三言两语就能火上浇油。
  “孩子是国公府的嫡亲骨肉,想必国公大人定不会忍心让孩子流失在外。”
  “够了!”楚怀安控制不住的怒吼,将赶车的车夫都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被怒火烧得发红,恨不得把苏梨绑了涮上油架火堆上烤来吃了解气。
  “你若是真想进国公府,一开始就不会带孩子进苏家,更不会故意让顾远风来找本侯,如今既然招惹了爷,就不要跟爷玩这种苦肉计!”
  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却并未失去理智,自然看得出苏梨故意在他面前玩的小把戏。
  这女人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把她丢进大理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侯爷明鉴!”
  “别拍马屁,老子不吃这套!”楚怀安翻着白眼打断:“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
  他的耐心不多了,苏梨也不再跟他绕圈子,从之前买的一沓宣纸中抽了一张,咬破自己的指尖在上面写了八个字:将军斩杀了粮运使。
  近年远昭国没有大的战事,虽并未扩招新兵,在册的兵也不在少数。
  塞北苦寒,物产稀少,兵粮均由粮运使从各地征收,每三个月运送一次到军中。
  粮运使官阶不高,不用每日上朝议事,常年奔波在外,并不受重视,有时甚至会被遗忘,可官阶再怎么低,那也还是朝廷命官。
  陆戟虽为镇边大将军,可斩杀朝廷命官也是大罪!
  看见这句话,楚怀安后背爬上凉意,抢过苏梨手里的纸揉成一团塞进怀里。
  事关重大,马车上不是谈话的地方,楚怀安没再多问,催促车夫快些赶车,一到侯府就把苏梨拎进自己许久没用过的书房。
  “你刚刚写的是真的?陆戟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楚怀安急切的问,他看惯了京都的繁华安逸,突然接收到这么多爆炸信息,脑子几乎要乱成一团浆糊。
  “是京中有人贪污了军饷,今年塞北雪灾严重,朝中的救灾物资一直没到,将军用军粮救济灾民,写了奏折上报朝中,要求赈灾,时隔三个月,赈灾的人不仅没到,送来的军粮还减少了一半!”
  楚怀安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从苏梨的只言片语中理解陆戟的做法,苏梨说到最后眼底却已经燃起了愤恨的火光。
  “所以你这次回京,是想在粮运使的死讯被揭发前,查清是谁贪污了军饷,为陆戟脱罪?”
  “是!”
  苏梨坦白回答,楚怀安舔舔有些发干的唇,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五年前你退了爷的聘礼,五年后又想拉着爷犯下死罪,苏梨,你以为我欠你的么?”


第42章 让他想得发狂
  “侯爷,起床吃饭了。”
  苏梨端着热腾腾的早点放到桌上,后厨的厨娘是先帝从御膳房选出来赐给楚怀安的,厨艺顶尖,哪怕是最普通简单的早点,也被她做得精致无比,只是看着就让人特别有食欲。
  然而早已吃惯了美味珍馐的某人并没有理苏梨,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侯爷?” “滚!”
  苏梨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昨天决定向楚怀安坦白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迎接如今这种状况的准备。
  看似国泰民安的远昭国,朝堂之下其实风云诡谲,军饷贪污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做的,这后面牵扯到的关系错综复杂。
  如果没有楚怀安的帮助,苏梨绝对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在这样紧迫的时间里拿到证据为陆戟洗脱罪名。
  告诉楚怀安真相是一场豪赌,在这场赌博中,苏梨押上的,是自己的命和陆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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