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好了吗?”安如霜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然后走了过来,半蹲在我身前,双手轻轻地放在我的大腿上,头也慢慢地依偎在上面,轻声对我说道:
“十三,别给自己太多压力,现在的你带给我很强的安全感,我想靠一会儿行吗?”安如霜似乎会读心术一般,一下子就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行啊,别说一会儿,多久都成。”我点头说道。
安如霜其实就在我大腿上轻轻地靠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我一低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看着她近在我的面前绝美脸庞,心跳此刻加速了起来,我甚至能从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我自己。
“相信我,你朋友肯定不会有事的,千万别自责。”安如霜说着,突然朝着我靠了过来,双唇对着我的脸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亲了一口,就是这轻轻地一下子,我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有些发飘了。
这是我认识安如霜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亲我。
“噗嗤~!”在我对面的安如霜突然看着我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看着安如霜不解地问道。
“你、你流鼻血了……”安如霜说着起身从柜子上拿过卫生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边用纸擦着鼻血,一边红着脸死皮烂脸的解释道:
“我……我这是之前跟那两个畜生打架的时候受了点儿内伤……”
“对了,十三,我觉得那个叫程江然的降头师很不简单。”安如霜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坐在我身旁看着我说道。
“怎么个不简单法?”我问道。
“就以这阴阳降头草来说,莫说在现代,哪怕再上去几百年也基本属于传说之中的东西。因为阴阳降头草本属于阴阳两性,只能生长在至阴至阳的地方,而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少了,因为一个地方基本只有一种属性,要么至阴,要么至阳,能够拥有两种属性的地方十分稀有。
但是那个甚至连飞头降都修炼不了的降头师却身带着这种稀有的奇草,的确让人觉得他很不一般,而且……”
“而且什么?”见安如霜停了下来,我忙问道。
“没、没什么了……”安如霜好似并不想让我知道的太多,我也没有勉强。
就这样,安如霜一直陪着聊到凌晨2点多,她便因为时间所限,回到玉佩里面。
我也从安如霜的口中得知,这阴阳降头草都是午夜12点开始发作,一般最少都会持续2—3个小时,白天基本不会发作,这让我心安不少,决定明天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带胖子去找那杨振天。
安如霜走后,我也是困的不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比我早起的胖子给推醒了,我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胖子问道:
“胖子,你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疼了?”
“疼倒是不疼了,不过我总感觉肚子里面有东西,撑得慌。”胖子揉着自己的大肚子对我说道。
听到胖子这句话,我全身就是一凉,那阴阳降头草不会在胖子的胃里面吧?!想到这里,我也不等医院送来检测结果,拉着胖子一瘸一拐地就往医院外面赶去。
“师兄,你这是准备带我去哪,你腿好了?”胖子跟子我后面问道。
我没有说话,趁着早上人少,带着胖子一起溜出了医院,让胖子开车,前往北九水,去找那鬼医杨振天。
车子发动,驶出了医院,在车子里,我擦对胖子说他昨天肚子疼的原因就是因为中了那程江然所下的阴阳降头草,或许只有那个北九水的鬼医杨振天能治好他。
胖子听后,点上一根烟抽着,脚下加快了车速……
等我和胖子到达崂山白沙河上游杨振天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俩顾不得吃饭直接敲开了门。
没一会儿,一个小男孩就从里面给我和胖子打开了门,看着我俩问道: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这孩子还挺懂礼貌。
“找鬼医杨老前辈。”我看着那个小男孩说道。
“哦,那你们进来吧。”那个小男孩说着就把我胖子带了进去,走进院子里,我一眼便瞅到了正在院子里浇花的杨振天。
“师父,他们两个人说是来找你的。”那个小男孩对杨振天说道。
杨振天听后,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你看医书去吧。”他说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也没有看我和胖子。
“杨老前辈,您近来可好?”我走向前问了一句。
杨振天却没有说话始终在一旁专注地浇花,好似我刚才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见一眼。
我心里明白,他这古怪脾气定是上来了,这又开始刁难我了。
咳嗦了一声,我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杨振老前辈??”
“有话就直接说,我又不聋,别拐弯抹角地惹人烦。”杨振天语气极为不耐烦地对我说道。
“哎,我说你……”胖子听到后,正要说话,我忙拦下了他,省的他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后,得罪了他,那这趟可就算是白来了。
“杨老前辈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我朋友身上中了阴阳降头草,我想让你帮他看看,这个降头术能不能治。”我直接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杨振天听到我说到“阴阳降头草”的时候,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动了几下,浇花的手也随之停了下来,转过头朝着胖子仔细地打量了过去。
胖子被杨振天一直盯着估计是有些发虚,看着我低声问道:
“我说师兄,这老头靠谱吗?”
“别说话!”我打断了胖子。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杨振天才把目光从胖子身上收了回来,继续开始浇起了花:
“我看他那样子是刚中降头不久,能治,要是过了48小时,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听到杨振天这句话后,我心中一喜,忙问道:
“那杨老前辈有什么条件?”
杨振天把手里的水壶放在了地上,然后直起身子看着我说道:
“让我帮你朋友解开那降头术也可以,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多少?!”我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一百万!”杨振天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一旁的胖子这时忍不住了,走上前看着杨振天就损了起来:
“卧槽,你这老头是不是没见过钱?!看个病还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胖子,你别说话。”我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又看着杨振天问道:
“杨老前辈,这么多钱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有没有别的办法?”
杨振天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看着我说道:
“有倒是有,在北九水的南面有一个跑马村,他们村子附近方圆数十里地正在闹干旱,我听说那里有旱魃,如果你们能去跑马村帮那村子里的人把那旱魃给除去,我就给你朋友解开这个阴阳降头草。”
第一百七十六章到达跑马村
听了杨振天的话后,胖子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什么是旱魃?”
“旱魃就是成了精的僵尸。|”杨振天语气冷冰冰地说道。
胖子听到“僵尸”两个字,脸色马上就变了,转头看向了我,估计实在征求我的意见。
其实当我听到“旱魃”这两个字的时候,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仔细一想,才想了起来,在我小时候也听爷爷讲过在他年轻的时候,村子里也闹过一次旱魃,当时就是爷爷和村子里面的人一起跟着茅山老道士去打的旱骨桩。
打旱骨桩又称打旱魃,旱魃,是一直成了精或者是变异的僵尸,旱魃的出现多半是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由于风水问题所变。
变为旱魃的死人尸体不腐烂,不生蛆,坟上不长草,坟头还渗水,旱魃一旦出现,不仅附近天气常年大旱,它甚至到了晚上都会棺材里爬出来吃人,转吃小孩的心肝,哪里一旦要是闹了旱魃,方圆几十里都不得安宁,只有找到这旱魃,并且把它给钉住烧了,这祸害才能除去,天才会下雨。
然而这旱魃到底难不难对付,我便不得而知了,因为咱毕竟没有接触多,但是我猜测这僵尸都成精了,能好对付吗?而且我爷爷还跟我说,那旱魃不好找,它藏身的地方太多,简直就是狡兔三窟。
“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杨振天看着我又问了一句。
“答应。”我一咬牙答应了下来,现在能不答应吗?我要是不答应,去哪找弄那一百万?再一个要是这杨振天怪脾气一犯,再变了卦,我上哪哭去?
不管怎么样,那我都得答应,绝对不能让胖子挂了,而且我自己心里也有一个小算盘,这旱魃也属于僵尸,而且还是成了精的僵尸,在它藏身的棺材里或许能有尸菌,只要有了尸菌,便能快速的让安如霜恢复千年道行。
这也是我答应陈震天的重要因素。
见我答应了下来,杨振天先是点了点头,让我和胖子在这里等他,他自己则是走进了屋子。
约莫了能有十多分钟,他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青花瓷小药瓶。
他把药瓶递给了胖子说道:
“这里面的药丸能暂时克制住你身体里的阴阳降头草,等你们把那旱魃给除了,我就给你彻底解开这阴阳降头草。”胖子伸出双手接了过去,直接放进了口袋,也没道谢。
“那行,胖子咱走,去跑马村。”说着,我俩一起走出了院子,上车,用手机查找了一下地图,朝着白马村就开去。
“师兄,那什么旱魃不旱魃的,好对付不?”胖子开着车问我道。
我叹了口气:
“好对付的话,我杨振天就不会让咱们去了。”我说着拿出了手机,给清风道长打个电话过去,我现在自己没底,只能问问我师父他能不能来帮忙除掉那旱魃,可是手机响了半天都没人接,清风道长他人跑哪去了?我还等着问他关于龙虎七赦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车子一路不停地开去,这段路的确不近,我和胖子开了半天车才赶到,到达跑马村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到了这跑马村,我和胖子随便找了一家还没有熄灯的住户敲开了门。
给我们打开门的是一个老大爷,他见我和胖子都是生人,还各自背着包,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俩问道:
“嫩(你)们是来干啥子的?”
“大爷,我们是茅山派龙虎宗的道士,听说你们这里闹旱魃?”我看着那个老大爷直接表明了身份。
果然,那老大爷一听我是茅山道士的时候,本来十分警惕的脸上马上变得缓和了起来,先是瞧了我和胖子几眼,然后笑着对我们说道:
“弄了半天原来是茅山道士,快,快进屋。”
进屋之后,我发现这屋子里就那老大爷自己一个人住,没等我和胖子坐下呢,他便上前问我和胖子道:
“小伙子,饭吃了没?”
胖子连连摇头:
“我们这一天光赶路了,还没吃呢。”
“那我去给嫩俩下几碗面条。”老大爷说着就进屋去给我和胖子下面条去了。
于是,我俩等面条上桌,多放辣椒,吃得出了一身大汗。
面条吃到半截,那老大爷上来问我和胖子谁告诉他们这里闹僵尸旱魃的?
胖子实在,吃着面条直接说出了实话,说是一个叫杨振天的人告诉我们的。
那老大爷听后点了点头,看着我和胖子,语气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说嫩俩个真的要去找那旱魃?它可厉害着来。”
听到老大爷的话,我心念一动,我和胖子是初来乍道,人生地不熟,但是眼前这老大爷却是在跑马村住了好几十年,何不让他给我们多说一些当地最近所遇到旱魃的事情,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讲十分有用。
于是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老大爷问道:
“我说大爷,您能给我们讲讲你们村子里闹旱魃到底是怎么个闹法不?”
就这样,那老大爷才给我和胖子讲述了起来:
这闹旱魃,起先是村里老有人丢鸡丢鸭的,开始村子里还以为是来了村外贼,可是过了不久,竟然有人家的牛也丢了,然后就是猪圈里的猪也丢了,终于有一天晚上,村长在家里突然听见院子里的狗叫,然后狗低吼了一声,就再也没叫了,然后就是鸡狂叫的声音,等村长和家里人把屋门打开跑到院子的时候,鸡早已不见了,一只都没有剩下。
怪异的是,大门竟然还在锁着呢,也就是说,大门从来就没有打开,鸡笼打开了,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时,村子长才想起他的狗,当他来到他的狗面前,整个人都怔住了,那狗的肚子好像被什么利器划破了一样,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地上一滩血,狗的头直接断了,和脖子分离,只有一点儿皮毛和脖子相连,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活活撕断一样……
再后来,这慢慢发展成有人家里开始丢小孩子,一到晚上,前一分钟还在院子里自个儿玩的孩子,下一分钟就不见了,门也锁的好好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自此之后,大家就感到事情的怪异和恐惧了,整个村子人人自危,心念惶惶,还有的村民反映说,他和家人经常在半夜里听到房顶之上有动静,好像有人在房顶上走路一样,这里的人住的都是瓦房,房顶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听的清清楚楚。
直到村子一个年岁大见识广的老头说村子里这是闹僵尸旱魃,老头这么一说,村民们都联想起附近这几个村子已经小半年滴雨未见了,都各自慌了神,便四处找高人来看。
可是请来的“高人”也不少,各种称自己多牛x,多厉害的人,全都一个不剩的全交代在了村后头的坟圈子里,钱没少花,人没少死,但是那旱魃依旧没有除掉。
老大爷跟我和胖子说到这里的,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哎!这是造孽啊造孽,这都死了多少人了,村子里能搬走的全搬走了,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只能等死咯……”
听了老大爷的话后,我刚想开口劝道几句,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正是我师父清风道长给我打过来的。
“喂,师父。”
“你在医院几楼?我昨天晚上有急事耽误了,马上就到医院了。”清风道长对我说道。
“我……我没在医院。”我对清风道长说道。
“什么?不在医院,那你在哪?”清风道长问道。
“跑马村。”我说道。
“跑那么远干什么?”听清风道长的语气,他似乎知道这跑马村。
“这村子里闹旱魃,我准备和胖子把它给揪出来灭了。”我说道。
“啥?!你俩个傻蛋二百五!!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兰州拉面,那旱魃你们也敢去惹?!听着啊,我马上就赶去那跑马村找你们,你俩千万别去找那旱魃,要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先随便找户人家住下,我没去之前别出门,听到了没有?!”清风道长似乎被我刚才那句话给惊到了,挂断了电话,火急火燎地朝着跑马村赶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惊心
“师兄,咱师父给你打电话说什么?”胖子看我挂了电话,对我问道。
“嘱咐咱俩不能轻举妄动,那旱魃不好对付,他正在往这边赶。”我说着喝了一口面汤。
这时,一直坐在我和胖子对面的那个老大爷说话了:
“我呀,也劝劝嫩们俩,算了,还是别去找那僵尸旱魃了,太凶、太厉害了,当地派出所来了好几百人,不分黑白的搜查了好几天,愣是没有找到那僵尸旱魃,人还不知不觉地失踪了好几个,所以这事儿派出所也撇了摊子,对了,你们都是茅山派的?”那大爷明显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才会突然这么问。
胖子点头:
“是啊,我们的的确确是茅山派的,如假包换,怎么了大爷?”
大爷听了胖子的话后,然后身子朝着我们这边靠了靠,小声说道:
“前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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