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泽莫。”布雷德淡淡地说，“或者他手下的人。”
“什么？”惊疑的目光集中过来，试图找到解释。
“你和尼克？弗瑞派来的探员每一次接头、交谈，都在我的监控里。但是唯有这个星期那一次我的系统跟丢你们了。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那你是怎么确定是泽莫。。。。。。九头蛇在幕后？”
布雷德解释：“你不觉得，权杖拿到手实在太过容易了吗？泽莫手下有着被称为‘邪恶大师’的强力犯罪集团，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出现在藏着权杖的那个基地。就好像。。。。。。”
“他们是故意让给我们的一样。”罗杰斯接口。
布雷德缓缓点头：“我恐怕是的。我想他们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托尼想打造人工智能的想法。借此机会把权杖‘送’给了我们。”
托尼脸色难看了起来，就在今天不久前他还说了有了这个权杖奥创就不是幻想之类的话。
“另一个让我联想到泽莫的。是他手下的人，拥有能让罗曼诺夫特工看到已经死去的麦克斯特工的人。”
“谁？”
“旺达？马克西莫夫。”布雷德说着。扫视了众人一圈，“一个小姑娘，你们见过，她也叫做‘绯红女巫’。”
几个小时以后，汉默企业的工厂。
汉默工业是和斯塔克企业对掰了多年的死对头，自从钢铁侠诞生，其负责人贾斯丁？汉默更是用尽了各种手段和军方合作希望逼托尼交出钢铁侠的技术。
当然，至今没有成功。
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要研究出史无前例强大的东西，来证明他并不需要钢铁侠那样的技术，而是可以做得比斯塔克更好。
灯火通明的工厂中，贾斯丁？汉默亲自在两名保镖人员的陪同下在自己的工厂里巡视漫步。头顶闪烁着各色的灯火，脚底金属通道的网眼下人头攒动。向下俯视有种看着蚁穴中蚂蚁劳作的感觉。
忙碌着的，都是他的员工。他们有的正在小心翼翼地卸下货箱里的导弹壳。有的在流水线上万遍地重复着自己其实并不明白意义的动作。
汉默从扶梯上走下去，来到了最工厂靠里侧竖立着的黑色铁皮箱前面。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反派大魔王似的笑容。
是啊，怎能不兴奋？还剩最后一步，这玩意儿的研发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只要走完这最后一步，他就能够成功达成夙愿，打造出比钢铁侠更优秀的系统。这怎能让他不兴奋？
但乐极生悲，往往说的就是这个状态下的人。
彻亮的灯火忽然一齐熄了下来，将整个巨大的工厂拖入了黑暗之中。大型机器作业的规律性巨响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工人们的骚动。
“发生了什么？”汉默问着身边的人。当然没有人能回答他。
惨淡的白光钝器落地般的重响声中亮起，那是自主电源的备用灯管微弱的照明。因为偷工减料的缘故，备用灯的效果奇差，某些灯管甚至还不安分地闪动着，平添诡异的气氛。
汉默这个时候有点后悔选择了二手的备用灯了。
但停电往往只是一系列事情的开头。
工厂坚固的墙壁仿佛被不掺火药的炮弹以蛮横的劲头撞穿，一个又一个的破洞迅速被钻开。一台接着一台的银色机器冲了进来，横冲直撞，向着看见的一切事物开火。
工人们惊叫着逃散，汉默急忙把西装里的身体向当过道的金属短桥下面收缩。抱着膝盖发抖。头顶炮火轰鸣，炸落在距离头发不到一英尺的桥梁上，刺得头皮发麻。
“出动！给我全部出动！所有机甲战士！”汉默语无伦次地大喊。
流水线上的机器人全部开始了活动。他们有的只有一只脚，有的缺了只胳膊。更有没胳膊没腿只能用背后的喷射包推动上半身像枚炮弹一样射向空中的敌人。
工厂变成了战场，弥漫的火药味，机关枪的扫射音和金属的剧碰声交接混杂。一只残缺的机器人胳膊被打飞到了汉默的脚边。吓得他魂飞魄散。
是什么人带来的军队？什么人拥有这样强大的技术？
他抱起的脑袋便响起了近在咫尺的引擎声，两只钢铁脚掌落在了他身边。脚底推进器的热浪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两声清脆的响声，是金属的脚板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吓得汉默又一哆嗦。
他壮起胆子向外窥视了一眼。
旁边站着的那个机器人比先前破墙而入的都要高，估计是个领队级别。他浑身厚实的银色金属，暗藏着复杂的线路，两只红色的小眼像是眯起的一样。
他正在向着那个黑色的铁箱接近，就是被汉默视为人生至高结晶的东西。
一股热血上涌，把凝固住五脏六腑的恐惧都吹散开了。
汉默掏出腰间别着的手枪，仰起四十五度角指着机器人的脑壳，卯足了最大的胆量大喊：“嘿！铁脑壳！再敢接近一步我就开枪了！”
那个机器人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但还不由得他狂喜，就意识到了绝不是自己的威慑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起到了作用。机器人转过头，红色的小眼像贴上去的两片，眯起来好奇地打量着汉默。
这一刻，汉默有种这个巨大的铁家伙是活着的错觉。
那个机器人，嘴巴衔接部位本以为是仿造的装饰品的嘴巴竟然诡异地一张一合，说出了英文句子：“您得先把保险打开才能开枪，汉默先生。”
简直囧到了极点。说实话，汉默几乎没开过枪。他之所以没先开枪而是喊话威胁，就是因为他不知道开枪会不会因为后坐力先把自己的脑袋磕得头破血流。
这个时候，顶部天花板的天窗碎裂开了，红金相间的铁皮人从天而降，双脚踏在这个机器人的身后半米处，半跪单拳撑地，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汉默发誓，这一定是一辈子里看见斯塔克最开心的一次了。
但是后者好像并不是很开心，抱怨着：“世界上比援救汉默更让人郁闷的事情，就我所知，恐怕只有一个人扛着核弹飞进虫洞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汉默的兵器
如同被灼烧出的火红眼睛，高大伟岸的金属躯干，光是站在面前就能感受到无比的威压。
站起身，仅仅能到奥创胸口高度的钢铁侠，仰头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想要什么？”
“哦，斯塔克，真高兴在这种地方遇到你。不过。。。。。。如果你允许的话，请让我把正在下载的数据下完。”
“下载什么？”
奥创圆珠般的小眼睛滚动向了一旁的汉默：“这个家伙的一点小秘密，还有他的身家。”
“你在接入我的公司的数据库！”汉默气急败坏甚至忘记了作为一个血肉之躯夹在两个火力可怕的机器中间应该感受到的恐惧，“斯塔克！弄死他！”
“在世上最讨厌的事情，一是赶来帮助汉默，二是被他指使着干事。如果你真的向往和平，咱们可以停下来。。。。。。谈谈。”托尼双手的举起，一齐瞄准了对面的奥创，手心乳白色的能量凝而不发。
“哦，我真感动能听到你这么说，斯塔克。事实上我也看过了关于你发表的和平演说，还有你对和平的计划。。。。。。还有向往。要我评论的话。。。。。。”
他说到这里，似乎词用干净了，歪着脑子思索了会儿。
“。。。。。。不切实际并且恶心。”
忽然间动手，奥创机械的手心向后虚拉，一点点蓝色的电流跳动在指尖，托尼的铠甲如同受到磁铁吸引般胸口领先于四肢被吸了过去。
奥创双手一放。射出两道金色的光束，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忽然伸长一样。迎面顶上钛合金的装甲把托尼震飞出去。
背部撞断了支撑工厂的一根合金顶梁柱，铠甲减震让托尼还能保持脑子清醒。他双手在地面一按。射出的火舌将身体支撑着立了起来，同时大喊：“复仇者！进攻！”
明显再没有交涉的余地，门外待命的复仇者们从各自被安排好的位置一冲而入，加入了混战。
浩克推倒了奥创们进来时被轰得千疮百孔的墙壁，人肉坦克般地开了进来，强壮有力的双手进门就抓住了两个空中飞着的奥创机器，相互对碰，两台机器马上化为了一地的破铜烂铁。
托尔从先前钢铁侠进来的天花板玻璃中落下，黑寡妇、鹰眼都从浩克开出的路跟进。队长和蜘蛛侠则从正门冲了进来。
本来只剩下几盏微弱的备用灯照明的黑暗工厂，此刻却显得热闹非凡。响亮的爆破一轮接着一轮，各式机甲在空中喷射着尾焰，狠狠地用身体撞向对方。地面上有挥舞着大锤的雷神，横冲直撞的绿色重型武器，一台台的奥创被迅速拆散。
托尼被几台奥创的机器围攻着，仗着强悍的机动性左右闪避着身后数不尽的激光，同时也不断抽出间隙以能量炮向后还击。几台机甲喷射着颜色各异的尾焰在空中翻飞追逐，颇有武打电视剧里几大绝顶高手在悬崖上飞来飞去互相隔空拼掌力的风范。
那台最高大、看上去最像本体的那台奥创。忽然之间就眼睛一亮：“哦，成功了！”
这句话就如同某个指令一样，只不过是下达到敌对阵营的。汉默手下的那些无人机甲，一台台都像被拔了插头似的。一个接一个发出了由高转低调子的声音，停下了工作。
“不，不。不。。。。。。你都干了什么？”汉默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奥创不紧不慢地道：“哦，真抱歉。我想我刚刚应该是接管了你公司本地系统里的一切内容。”
“你黑了我的企业！夺走了我的家产！疯子机器，是谁派你来的！？”
奥创好笑地看着这个发狂的人：“谁？谁能指使我？如果一定要说是赋予了我出生的意义的人。。。。。。斯塔克吧。”
“斯塔克！？”汉默如触电般震住了。他恨斯塔克。做梦都想夺走斯塔克的一切，却从没有想过斯塔克会以这种方式来反击自己。
“别嚷嚷了。痛苦的话，我就帮你把命一起拿走吧。命也拿走的话，就感觉不到痛苦了。”
嘶哑的声音试图传达的，可能是温柔的情感吧，可这几句“体贴”的话语却重新点燃了疯狂状态下的汉默眼中光的恐惧。
“不，你。。。。。。你离我远点。。。。。。”
离汉默近在咫尺的，这个庞大的机器人，忽然之间失去了威风的气势，变作了一个需要医治的伤员。蓝色的手，从他的后心刺入，从前胸穿出，手里捏着类似心脏的不规则球形部件，手里涂满了鲜血一般的机油。
“咔嚓！”
手从一堆金属部件中拔出的声音，奥创似乎失去核心般跪了下去。火红色的瞳孔稍微过了会儿才熄灭，就像电脑拔了电源指示灯也不会立刻就灭一样。
蓝色的人影如同一根笔直的路杆插在那儿，虽然和人高马大的奥创一比不算什么，但却并不妨碍他透出的挺拔之气。
以不可能被反应的速度，在奥创发现之前就一击秒杀，他应该是没有任何施展出名的逃跑技术的机会的。
奥创作为原作中复仇者们最大敌人之一，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是不死的。作为一个本没有固定躯体的程序，他的逃脱路径可以在每一条网络线路里，这使得他每次被消灭之前都可以通过网络把自己的主程序上传到别的终端里。
不过，假如能够在奥创没有机会反应的超短时间内超速秒杀了他，他应该就不会逃到别的身体里去了吧？
不过从情况来看，似乎是想得太简单了。
气氛愈发凝重，如同泰山被整座搬到面前一样的压迫感。刚刚和汉默的自动化机器人战斗着的那些奥创的躯体。现在蓝色的视线都汇聚了过来，仿佛戏谑和嘲笑。
“你以为这样能战胜我？”其中的一个说道。
“你以为我这样就会被你打败？”嘶哑低沉的声音这次从另外一台的嘴里传出。
“你太天真了。”
“我无处不在。”
“我们都是。。。。。。奥创！”
最后一句。是工厂里所有还能活动的敌人一起发出的宣言。
最后一台满天乱飞的奥创被钢铁侠华丽地一束能量炮轰了下来，浩克大手一把抓住了他骨架般的脚。倒提着这个可怜的机器人向着地面发泄般地一顿猛砸。所有人就这么落在旁边看着他发泄，头顶二十多米高的漆黑中如雨幕般落下的灰尘让人不由心悸。
地动一直持续了二十多秒，浩克脚边的一圈几乎都被他砸陷了下去。他这才满意地收手，那半截金属腿干被他扔下的时候，地上只散落了一地的报废零件，就算把这些全部用筐子装起来从天上倒下来也不可能这样散乱。
一旁倒下的机器人残骸堆里，微弱的蓝色光晕闪了起来，仿佛弹碰一下就会熄灭似的。众人都围了过去，发现了剩下的最后一台仅剩下上半身的奥创。勉强维持着机能。
“你们。。。。。。都。。。。。。失败了。我。。。。。。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托尼问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完美的。。。。。。身体。。。。。。”
说完这句话，这最后半截身体仿佛也终于油枯灯尽了，蓝色的微光熄了下去。
帕克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身体？他都有这么多了。”
托尼道：“这样的话他说的一定就是比这些都要优秀的身体。关于这些，咱们倒是可以问问汉默。”
被提到的那个家伙现在正缩在自己宝贝般的那个黑色箱子前面。发现自己引起了复仇者们的注意，眉毛一跳。
他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整理着已经皱皱巴巴并且烧出焦黑的洞的西装，尽量冷静地道：“我很感谢你们的帮助，复仇者们。但是我。。。。。”
眼前一花。脚底的实地忽然之间就远去了。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人正被眼前浑身蓝色电光缭绕、杀气腾腾的闪电侠单手提着衣领离地。
“奥创，他想从你这里要什么？”
话语如同钢刀割开了衣冠楚楚的伪善者的外皮，刚刚准备好的说辞这会儿全部从脑子里不争气地跑光了。被那股杀气震慑得手指头也不敢动弹。
“不。。。。。。不知道。”
布雷德眼角“不经意”地向着浩克的方向瞟了一眼，后者正弓着庞大的身子，发出厚重的鼻音。简直和恐怖电影里那些巨大的怪兽的喘息没有任何区别。
想象到自己被浩克吃掉的样子，汉默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有猜测。。。。。。”
“说。”
没有把音量故意提得极高的装模作样。布雷德以极其平淡却能清晰听见的声音问着，语气却是不容商榷的命令。
“我。。。。。。”汉默瞥了一眼在一旁等待着的复仇者、尤其是钢铁侠。终于还是决定豁出去了，“汉默工业打造了一种全新的武器！能够超越钢铁侠盔甲的武器！这是我一生至高的杰作了！那个什么叫‘奥创’的东西一定就是看中了这个来的！”
“超越我的铠甲？”托尼有些不以为然，“就凭你？”
汉默哼了一声：“别太自负了，斯塔克。不久前的哨兵，我们从他的程序里提取出了相关数据，得到了一部分复制超能力的功能。并且我们做了改良，甚至可以复制超能力以外的高科技产物的部分功能。比如。。。。。。你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