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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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越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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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没问题!”他们非常坚决的回答我。
    “记住我们攻进敌人的洞口直到我们拿下敌人前山的阵地我们会派人过来通知你们。如果你们看到大队敌人从洞口出来。只要枪声不停,你们也不能撤退。如果枪声停了,敌人出来,证明我们已经牺牲。你们就马上退回对面我们的阵地坚守,直到我们的后续部队到达”哪去吧,小心隐藏自己不要过早暴露了。
    “陈志强,强春,你们尾随我们尽量接近敌人阵地。用喷火器烧敌人人多处,不过要节约使用。进洞后才是你们发挥的时候。其他人跟在他们后面。一旦进攻开始你们就向坑道冲。小心点”。
    布置完任务。大家没有马上进攻。一面等重机枪阵地建立,一面等安剑辉他们两个包抄到位。
    我和黄海兵也在向左面的哨兵潜进。说实话,我也没有摸过哨。况且我现在的这副身子骨,虽然我进行了9个月左右的自我训练。
    但是我不知道和刚刚和美国人打完战的越南老兵们来比。到底能不能一击必杀。如果不能一击必杀我不敢想他们会给我造成怎样的伤害。或许会反过来捅我一刀,然后被其他反应过来的越南人打成筛子。
    我仿佛看到我的身体在弹雨中像被巨大电流吸住一样在那剧烈的颤抖着。我想躲开,我想爬下,但我做不到。我的血像筛子里的水一样从每个枪眼里喷出来。直到那人的枪里没有了子弹。我的身体才浑然倒地。激起的尘土落在我的身上,脸上。还混合在我流满地的血里。我不知道到时候是仰面朝上倒下。两眼无生的望着没亮的天空,还是一头插进尘土里。让以后发现我尸体的蚂蚁爬进我的身体。然后在里面横冲直撞。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在我的身体里安家落户。我不敢在想下去。
    前面进攻的枪声在激烈的响着,这面的敌人却悠哉游哉的吃着饭。只是不时有几个人在从洞里过来的人的带领下钻进了山洞,估计是支援前面的战斗去了。伴随着草地上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我们接近了第一个哨兵。还好这显然也是个新兵蛋子。或许这几天才上阵地也说不定。
    他靠在一棵树后面双手里抱着枪在那打瞌睡。在他10米远的草丛里有一个沙袋堆起来的掩体。面积不大估计就能待下两个人地方。因为光线模糊,互明互暗,所以看不出多少人在里面。掩体左右两面10来米远都有人在晃动。
    估计是巡逻哨。距离太远无法准确知道几个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好前出到阵地前沿快到山梁地方只有这一个人。
    我悄悄爬到树后面摸出56扁刺刀,一直手悄悄的伸到前面。然后猛的把身体贴在树上。
    一只手从后面用力的捂住哨兵的嘴。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狠狠的旋了多半圈。我放开哨兵后。
    他的头和身体几乎完全离了家。血像喷涌的泉水一样瞬间染红了他的军服。我的胃不知道怎么的猛的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喉咙里好像有点苦,有点酸,有点甜。不过最多的还是苦味。然后我感到头有点晕。
    在我旁边爬着替我警戒的黄海兵偶尔扭头看了一下。掉过头去继续警戒。可不到一秒他的头又调过来了。看清了那个哨兵的死像,枪一下掉在草丛里。然后爬在地上呕吐起来。身体还在颤抖。幸亏他是爬着的,枪掉在草上,没有掉在石头上,我的心”咚“的一下跳了几跳。马上就地卧倒。步枪紧张的指向前方。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后。我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并用威吓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向左侧继续运动了大约3,5十米陆续清除了3个前出哨和2个暗哨后。我们有在阵地正面清除了2个游动哨直到看到安他们清除的哨兵尸体后。我们开始清除突出的掩体。半个小时后。连带那挺在悬崖斜坡的机枪都被我们无声无息的清除了。我叫黄海兵把那挺机枪掉过头来瞄向敌人阵地。然后我们下坑道。
    越南人就是厉害。也许我们前面幸运所以没有什么。但一旦我们掉以轻心那麻烦立刻就来了。
    先是强春不小心踩上了地雷。不过还好他没有乱动。我们也没时间拯救他。他只能就在那待着,在我们还没有被敌人发现之前他也不能排雷。坏事是刚跳进坑道一个战士就踩上了陷阱虽然不深,但陷阱里的竹签和铁刺却使他本能的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秘密潜进变成了强攻。先是陈志强的喷火器一道长达10来米的火龙把还在坑道里的那名战士和猫耳洞里钻出来刚要举枪射击的越南人。以及7,8米远的一个掩体里的4,5个敌人烧成了火人。
    本来陈志强看到自己的战友也在坑道里没有烧。伴随后面人的射击,我看到掩体里的人快出来了,叫他烧,可他还是犹豫,我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大声喊,“烧——”
    不管陈志强怎么想的,不管后面的战士门怎么想,也不管火焰是否在燃烧。我带头跳下坑道,手里的步枪打着点射沿着坑道往洞口攻击。在左侧山坡上,后面斜坡上的机枪几乎是同时响起,洞口的机枪只打了两个点射就被压制住了。然后他们被从右面强攻的安剑辉和张立伟干掉了,他们除了迂回到敌人侧面像李军他们那样为我们正面进攻坑道提供火力掩护外,还要压制洞口增援的敌人。
    我发觉我又进入状态了。打完第2个弹夹我的步枪就被我扔了,拣起敌人的ak47继续战斗。打完了弹夹就扔,用手枪弥补火力空虚。我的手枪在近战中决不比步枪的火力差。而且我训练自己就是在极短的距离,快速拔枪,快速而准确的射击。虽然不一定枪枪命中心脏或头,实际上也不能,但是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还是满起作用的。看到脚下有枪就就地一滚,或在躲敌人的中间就拣起来,然后一只手手枪,一只手步枪。在有地方可蔽时,手枪放回去。步枪射击。对与压制来说不一定非要连续射击才行。
    只要敌人一有动作马上能再次射击他那就行了,不能及时压制住的也会躲掉。有时我会往回跑,换手枪弹夹。
    那时一般是步枪快没子弹了的时候。对与一个枪手来说,一把枪抄在手里一掂他就大概知道里面有多少子弹。这决定我射击的频率。渐渐的我和后面的战友们拉开了距离。我不要命的往前冲。
    即使有一个漏网也留给后面的战友。拉开距离后,他们也拉开了攻击面。陈志强和两个战友朝左面攻过去,这样我后面就没有人掩护了。不过还有在地雷上爬着的强春在射击,斜坡上的两个人把机枪抬着前进。
    在我后面的一个掩体顶上建立了火力点。这样在我的身后左右都有火力在射击,很好的掩护了我的突击。进攻就更加的顺利了。
    在我快速突击下,在我的快枪和手雷开道下,终于在15分钟以后全面清理完了这个阵地。结果是强春还在那爬着。肩膀上开花,在那痛苦的
    挣扎,3个战士牺牲了,其他人除了李军和张启明以外全部只是皮外伤。我们消灭了大约一个排的敌人。
    洞口里的敌人开始还出来4,5个都被打倒了,没死的还在那挣扎。敌人退守山洞里。
    按原计划我们很快向山洞里发起攻击。先是一阵乱扫。接着陈志强和一个战士打前锋用喷火器开路。一点一点的推进。山腹很深,也很大。但我们不往下走。我们的目的是占领前面的阵地。然后在来清除深洞里的敌人。我们的队型很紧凑。我基本上是跟在陈后面,提供火力支援,只有侧洞或敌人前面火力很猛,人很多的时候再用喷火器。安剑辉,张立伟负责断后。还有黄海兵我让他照顾受伤的强春同时防备躲藏的敌人出洞断我们的后路。
    5个人小心翼翼的前进。人很少,为了不再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半个小时我们深入洞中快500米左右。我本来以为后面到前面的路不过50米现在走了500米,敌人一拨一拨的死在那里。绕来绕去最后我们才在一个大的掩体里走了出来。路上陈志强被火烧伤,要不是我手快用刺刀割开了喷火器的带子,恐怕我们5个人都送在洞里了。
    那个战士背着他,他一路嚎叫。下面是清理表面阵地。敌人显然是慌乱开了,老陆给他们的伤害不小,敌人表面的重火力全没了,阵地前面倒下不少我们的战士。估计老陆他们刚才的一波进攻让敌人打了下去。敌人也没有多少人了。
    但在清理表面阵地的时候我们还是在掩体里坚持了一会。直到安剑辉用火箭筒消灭了另一个掩体里的敌人。张立伟用手雷炸了早上哪个暗堡,这样敌人的火炮也被我们消灭了。我们才再次冲入坑道。
    这之前我们给了陈志强2把装满子弹的56冲锋枪和5颗手雷。把他留在了掩体里。敌人人很多。
    我们要去战斗。我必须要利用每一份力量来加强自己的力量。刚才敌人的反扑让我差点就死在这里。头上破弹片又一次把我在前面山洞里几乎死在狙击手枪下的伤口划开扩大。我现在满脸的血,我不知道是敌人的血多点呢,还是我的血多点呢。血打湿了我的眼睛,很难受。那个战士给我止住了血,用自己的手帕给我简单包扎了一下。
    听到山上的枪声,老陆他们又发起了冲锋。
    现在已经是明刀明枪的干了,大家都准备好。我大喊:“冲---”
    这下敌人是腹背受敌。
    带头跃出掩体坑道,冲向朝向山下,被白天炮火炸的基本上快平了的战壕里的敌人。
    其他人也呈扇型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弹打在我的脚下,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
    在我的余光里那个战士刚冲出掩体十来米就被打倒在地。张立伟和我在阵地上汇合了一次后就在也没听到他的枪声。
    我和安的枪声一直响到最后。我们在战壕猫耳洞旁找到张立伟的。
    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只手握着枪靠着坑壁两眼圆挣着望着他对面一个很小的身体。已经被他的子弹打成马蜂窝。估计他看到这个小的身体还是个孩子。充其量只有13,4岁的样子,孩子身体旁边有一只比他还高的步枪。
    “老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安剑辉控制不住自己,枪一扔跳进坑道就抱着张立伟的身体摇晃起来。
    他们两个从进攻开始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战斗力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而且两个人配合莫切,比我还快的扫清了敌人的哨兵并且拿下了悬崖斜坡上的敌人机枪。在洞中两个人如同一体,没有一个敌人能威胁到我的后方。现在的情况让刚结识了一个好友的安剑辉痛苦万分。
    “他本不该死的,他不该死";他痴痴的说。
    我过去合上张立伟的眼皮。抱起他的尸体走向掩体。安就像失去了的幽魂一样跟在我的后面,只需要一梭子子弹我们两个也会跟随老张去了。但阵地上跑来跑去,激烈的厮杀却一点也没有和我们有接触。
    仿佛他们都忘记了我们。老陆他们冲上阵地在清理敌人。安剑辉失魂落魄的走着,没有为我担起警戒的责任,再经过那名战士的尸体时也没有去收拾起来。他只是跟着我走,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我把张立伟尸体抱回掩体交给陈志强看管,然后带领安剑辉又深入洞中按原路返回。路上又遇到几个敌人。这时安剑辉像发疯了一样冲过去把他们打成了肉泥还不行,子弹打光了用拳头。我拉他也不肯走。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回去叫上黄海兵和李军,3个人继续扫荡洞底。
    我们12个人现在只有我和黄海兵,李军还算好。张启明也被一个漏网的敌人捅了一刀,肠子都留出来了。要不是强春手快一枪结果了敌人张启明估计身中数刀而亡。
    可悲的是强春忘了自己脚下还有颗地雷,一松脚,结果凌空飞起,腿没了,血很快从身体里一泻千里,死了。
    我们几个人背靠着背看着老陆他们在打扫战场。现在我们连一点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到下午两点,后续部队陆续从山下开过,大约一个连的部队接替我们守卫阵地。伤员进了野战医院。这个营的剩余人员被整编成一个连加强到了另一个营。
   
第四章 稳如泰山


    “战争只能让那些未经历他的人感到快乐”——伊拉兹
    部队虽然整编成一个连,但是编制还是在的,我们仍然是一个营的框架。
    老陆由于在最后一战中指挥出色,攻下了敌人的阵地,保证了后续部队的安全通过,升了代理营长职务。
    指导员秦军任营指导员。9连连长徐勇升为成为参谋长。指导员刘全为1连长。林良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升了个也当了2连的连长。安剑辉却只是个排长。李军,黄海兵,也都做了排长。
    唯独我,还只是一个兵,理由是我不是这个部队的。我得在合适的时候回到自己的部队去。请功的报告他们给我报上去了。等待上面的批复。感情我才从一个新兵变成了一个老兵。
    战场上的老兵是要经历更多的考验的。疯狂的战争中,老兵从一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看着身旁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他已经死了无数次了。死神的手时刻游离在它的左右,等着拿走属于他的那一份——更多的生命。
    靠,几个小时前李军还是我带领的一个新兵蛋子,现在我成了他排里的一员。林良金,几个小时前还在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的颤抖,现在他是我的连长。
    看来得尽快回到自己的部队。不过现在这个营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攻坚战,高层几乎全部阵亡,人数锐减,现在每个人都是一个宝。要不是还有几个连长和指导员在估计要被编到其他营里。其他的营可是巴不得几个经历过战斗的老兵能加入进来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正在这时李军从前面跑了回来,并大叫着让我们准备出发。
    他走过我身旁时我拉住了他问:“李军怎么了”。
    “老张,又有战可打了,刚才营长召集我们开会说我们进攻荼灵方面的助攻部队被敌人576团阻挡在县城外,另外还有敌人的10来个公安屯给我们部造成了很大伤亡。我43军一个坦克团3个小时进至东溪攻占敌人的大桥。现在没有步兵掩护正面临着敌人的一个师的疯狂反扑。上级命令我们团快速穿插支援荼灵。打通东溪的通道”。说完他大叫着让大家跟着他走。
    我看到安剑辉,黄海兵他们也在行动。我们团脱离大部队拐上了另一个方向。
    “快,兄弟部队在流血,我们越快到达越能拯救更多的战友的生命”。陆虎营长站在路边挥着手大声吆喝着。
    “轰——”一声伴随着一个战士的惨叫。部队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有人呼喊“地雷,工兵排雷”
    一分钟过去了,5分钟过去了,15分钟过去了。
    “狗日的,工兵排,怎么回事,地雷还没有排出来”老陆那火爆性子又爆发了,大声叫着。
    “林连长带几个人去看看,帮帮他们”陆虎对林良金吼道。
    “团里这些工兵们也太没出息了。这么半天也没有把道给清理出来,把这一个团的人亮在这。敌人一顿火炮我们都得死在着”。
    正好林良金走过我们身边,一挥手:“3排跟我来”。
    越过前面几个连队,来到雷区前面。只见工兵排已经排除了大约75米左右的通道,但是还没有打通雷区。
    林良金凑上去对工兵排排长说:“同志,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打通”
    “林连长,情况不妙呀。敌人的雷区有1里来长,300米宽。而且情况复杂,光我们现在已经排除的这些就有压发雷,字母雷,连环雷,跳雷,还有集束手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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