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不满足,讥笑道:
“李老爷,若是您对子不行,那就来你擅长的诗词。小女子就给李老爷一个最简单的题目,春夏秋冬,四季中任选一季作诗,只求您押韵顺口便行!”
李权脸更红了,红得泛黑,却不是羞红的,是兴奋得红了!
这个题目正中下怀,老子不会作诗,但会背诗。思绪一转,大脑瞬间切换到小学语文课本模式。
某单元某一节——《春晓》。
李权强忍笑意,忽的反问一句:“秦绵姑娘,若李某作出诗来,你当如何?”
“任凭李老爷处置,别说做形象代言人,就算嫁入李家,沦为小妾,秦绵都不会皱一皱眉头!”
第40章 :扮猪扮过了
秦绵心中早认定李权没有真才实学,对自己所说毫不在意,双手环在胸前,冷冷地看李权怎么下台。
李权现在却是胸有成竹,**丝脾性上来,装作抓耳挠腮的想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已经有见不惯李权的才子嚷嚷起来,冷嘲热讽地问李权“到底行不行?”之类的话。
但这些想看李权笑话的人注定是失望的,只见李权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秦绵姑娘,李某这首《春晓》可还要得?”
李权故作生涩地念完,众人听得还不是很连贯,有人再重复了一遍: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
。。
一片沉寂,就连池塘里的锦鲤都察觉到气氛不对,浮在水面,动也不敢动。
“太。。太好了!”最先回神的是柳松。这位文学界的泰斗人物一生见过多少优美绝伦的诗词?但在这一刻,却激动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此时虽没有太多的动作,但内心却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彻底疯狂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晓?好一个春晓!”
所有人都震惊了,就是身后的夏茹都露出了兴奋而又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可不是自己的代笔,自家老爷竟能作出堪称千古经典的佳作来?
而作为当事人,秦绵的表情也极为精彩。若是别人作出如此诗作,秦绵肯定会心生崇拜,就此倾心也说不定。但从李权口中说出,感觉却那么不真实,或者说让人难以相信!
李权要的便是这种效果,暗道这娘们儿刚才竟敢嘲讽老子,现在轮到老子打脸的时候了。开口问道:
“秦绵姑娘,我已经以春为题的做了首小诗。你看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不。。不可能!这一定不是你自己作的。不可能!不可能!”秦绵神色慌张,俏丽的脸蛋多了一份红晕,分外诱人。连声的不可能倒不是害怕兑现自己的承诺,而是现实跟预想的差距实在太大,才有了这般过激的行为。
李权轻笑一声,挑逗似的看着对方:“方才姑娘说要敢作敢当,难道这话只对我李某有效,还是说秦绵姑娘美艳无双便可以不担当了?你口口声声说不可能,那李某再献丑一次,看看的究竟可不可能。”
李权话音一转,潇洒地打开折扇,眼光不屑地扫了眼在场众多才子,缓缓开口:“方才是有关春天的诗,李某就再来一首夏天的。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日长篱落无人过,唯有蜻蜓蛱蝶飞。”
如果第一首《春晓》还显得断断续续,后面这一首便没有了停顿,一气呵成,能如此从容地作诗,非大能之人不敢为。而且,想这两首诗作的风格明显没有夏茹的婉转意境,再说是出自夏茹之手,恐怕是没人相信了。
众人被惊了个外焦里嫩,如此好诗,一首可说是妙手偶得,但像李权这样,一出两首,还皆为经典之作的,不说后无来者,但肯定也是前无古人了。
难道这李老爷真是天赋异禀、才高八斗的能人?但这样的能人怎么可以是个商人?但心思的细密的人都会发现,这李老爷作第一首诗分明是故作生涩,商人的奸猾彰显无遗,又怎么不是商人呢?
直到现在,李权才意识到以前语文老师的可爱,逼着自己背课文不说,还背了好多杂七杂八的古言诗词。那时候恨不得将语文老师扒皮拆骨。没想到穿越之后还有了用武之地,简直爽翻了。
李权尾巴都要顶破天了,轻摇折扇,意气风发,“诗意”上头,根本停不下来:
“哎,现在的是正入秋,秦绵姑娘说诗词乃应景而生,李某就不应景了。直接来首冬天的。咳咳。。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所有人都感觉是在做梦,李大老爷是被诗仙上身了还是怎么滴?句句经典,每一首都能作为传唱的佳作。而且风格意境不~以相同,像是不同人作出的截然不同的诗作,如此作诗闻所未闻!如果一个的奸猾的商人就有如此才学,叫这一众才子的脸往哪儿搁啊?
秦绵从未遭受过如此打击,俏丽的脸蛋儿已经煞白一片,但她还不肯接受现实,潜意识地为自己找了借口。
天下与春夏秋冬相关的诗词实在太多,指不定这李老爷是在哪儿看过别人作品,却不被众人知道。
秦绵轻咬嘴唇,低声道:“以四季为题的诗词太多,李老爷若能换一题,秦绵便心服口服。”
见自己随意的两首小诗就把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李权现在是越发的自信了。自己肚里的诗词可不止一两首,这次整个复杂点儿的,吓死这群土鳖三。
李权装模作样地走在湖心小径上,东看看西瞧瞧,好似再苦思冥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恍惚间,目光扫到了一直站在对岸的蒙面女子。
现在虽已入夜,光线昏暗,但那蒙面女子的白衣白裙还是的那么醒目。时隔这么久,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的,就像是一座栩栩如生的石雕立在那儿,虽是清丽,却少有人注意到。
李权有了打算,折扇合拢,抬手一指蒙面女子方向。
李权现在是全场焦点,所有人的都随着李权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传来一沉低沉的轻呼声。众人大惊,竟是没人发现后院之后还有一位如此冷艳的女子,虽看不到相貌,但仅凭一个感觉便能断定这女子当是绝色美人。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蒙面女子的眉头轻轻皱起,有些阴冷地瞥了眼李权,然后巍然不动地闭上眼睛。
李权看着蒙面女子,摇头晃脑,开口吟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哗然一片!众人的心头像是被利剑刺透一般,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个音符。这里的都是诗词行家,正因为都是行家才明白这首《蒹葭》的妙处。
李权不懂欣赏,但也知道这词可是家喻户晓的名篇,传唱千古。把它搬到现在的庆朝,一定也能得到人们的认可。而对面的女子也让李权非常在意,所以选择了这首《蒹葭》,希望引起对方注意。
可李权没意识到,这首《蒹葭》能传唱千年而不褪色,其美妙之处难以形容,让它出现在庆朝,对庆朝文学界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这一众才子在《蒹葭》面前只能自惭形秽,就如柳松这样的人物也都如朝圣一般地诗词记录之后,老泪纵横地欣赏起来。。
李权很享受众人惊骇的表情,暗道原来扮猪吃老虎这么爽。
只是李权没感觉,自己这扮猪吃老虎扮得有些过头了!诗的确是好诗,不过诗中意境却轻浮了些,落在蒙面女子耳中,便自然而然地当成了对方在轻薄自己!
杀机隐现!
李权正准备享受众人追捧的时候,如石雕一样的蒙面女子突然动了,瞬间便化为了一道白影从水面飞速掠过,莲脚在水面轻点,如蜻蜓点水一般,只泛起了一丝涟漪,没半分水花,连水面的锦鲤都没有惊动。
与此同时,另一角落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如晴天惊雷,炸响天际,震得人耳膜生疼。
一个粗布衣服下人打扮的中年汉子,随着白衣女子的动作腾空而起,同样脚踏水面。这方的池水却像是受了爆炸,轰地一声,水面炸开,水雾漫天,像是一场如丝秋雨从天而降。
女子和汉子一前一后,速度难分,但两人的目标都是一样。
李权!
事情来得突然,众人都是肩不能抗的文人,没半点儿功夫,遭逢大变甚至都没做出反应。
只有李权因为修炼的缘故,或多或少的提升了一些感知力,发现有两人朝自己飞来。但发现了又怎样?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转瞬间就到了自己身边。汉子和女子一人一边,分别抓住了李权的两方肩头,场面归于平静!
“老爷!”夏茹被两人腾空时夹带的劲风推倒,坐到了地上,见老爷被不明人士抓住,失声惊呼。
“别过来!”李权一声大吼,知道的这两人都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哪是在场众人能对付的?
夏茹吓坏了,颤抖着从地上站起,头上的方巾掉落,瀑布一样的长发散开。立马就有人认出了这边是李家二夫人,当年名震天下夏茹。
但此时没人在意夏茹的身份,全都紧张地盯着突如其来的两人,纷纷退开,唯恐遭受池鱼之殃。
“出言不逊!找死!”蒙面女子的声音跟她的外表一样冰冷。但她抓向李权的手却没有用力,因为她能感觉到,对面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极度危险!
中年汉子正是阿宽,此时的阿宽显得比较轻松,只以为对方是因为诗中之意略带不恭才引得女子暴起伤人,却不知道女子此行的真正目的。只是很平静得说:
“姑娘,一篇诗作而已,何必动了肝火?”
蒙面女子本就奔着李权而来,不杀他只是碍于总体计划。却不想这不要命的东西往枪口上撞,已经认定了对方是天下第一的大奸之人,现在又出言轻薄自己。前面几次动了杀机都没出手,这一首《蒹葭》便成了导火索,让女子升起的杀意不断升腾!
阿宽脸色变了,一切的杀机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敏锐的察觉到这次的女子心中的杀机不同之前,阴寒之意,有如实质!
第41章 :被掳
一瞬间,平静的场面气氛骤变,不见有人动弹分毫,却莫名觉得面前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举步维艰。又伴随着一个热浪,不得不再往后退。
周围众人不明所以,但李权明显感觉不对。抓着自己肩头的两只手,近乎同时散发出奇异的气劲,一阴一阳,如水流一般涌入自己体内,瞬间就在体内发生了碰撞,就像是冰与火地撞击,散发出大量的水雾。李权像是洗了次桑拿,转眼就汗湿了衣服,还散发出滚滚热气。
但这不是主要的,两股气流一次撞击,李权体内便翻江倒海,身体顿时失去了控制。闷哼一声,嘴里满是腥甜。
阿宽眉头轻皱,古井无波的脸上多了分冷意,浓眉一挑。未见其动作,李权却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引来一阵尖叫。
好好的诗会因为李权的一口鲜血乱套了,所有人都开始四散奔逃,刚才从容有度的才子佳人们,在这一刻却成了失去依靠的孩童,脸上写满了恐惧。
那些个公子哥们哪还会怜香惜玉,散逃途中,但凡挡路的女子直接踹进湖里。尖叫呼救声愈演愈烈。李家的下人和知府的衙役,各个手执长棍冲了进来。
一个自喻功夫不错的衙役头子,拔出佩刀就冲了上来,脸上满是欢喜,心道这次若救了李老爷,日后荣华富贵是享不尽了。可没想,持刀的衙役气势汹汹地冲到李权三米开外,前方还是空气,那衙役却不知撞到了什么,痛呼一声,身体倒飞而出,直接落在了水里~!
这下让所有人都吓破了胆,这分明是妖法!谁还敢上去?
但这一刻,夏茹哭泣着冲了过来,但无一例外,夏茹也莫名其妙地倒飞而出,娇柔的身子重重撞在了小亭的柱子上!
李权心头一颤,表情沉重,嘶声大吼:“小茹,别过来!快走!”
“老爷,我。。”夏茹不知该怎么做,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疯狂的冲上去。她觉得自己对眼前的男人没有爱,一心所想不过后半身能过得好些。但的今日怎会忘了自身的安危而冲向那个男人?
他不是打过我?我不是该恨他?
时间在不断改变着每一个人,或许的李权这样的穿越者就是无形中的催化剂,加速着这样的改变。平日的生活虽只有只言片语地交流,但现代人独有的随和、幽默在不知不觉地让本不和谐的李家变得安静,舒适。让李家的每一个人都在渐渐融入,融入到一个真正的家里。
阿宽隐晦的动作让李权喷了血,同时也让蒙面女子脱了手。在惊骇中,蒙面女子连退数步,直到靠在了小亭的柱子上才稳住了身型。水桶粗的木柱像受到了什么冲击,表面的红漆全部崩裂,带着细小的木屑飞出扎入水里,竟是刺穿了好几条锦鲤!
李权不认识阿宽是谁,喷了一口血后觉得没什么大碍,却也不敢乱动,顺着对方的意思躲在了阿宽身后。
短暂的交锋,强弱便已分出,蒙面女子平静地走在小径上,看样子是要离开。
李权也以为对方只是因为诗词才动怒,见对方不在对付自己放心下来。夏茹乘此机会上前,惊魂未定地询问李权的伤势。
就在此时,阿宽突然浑身一震,狂暴的杀机汹涌而出,直接将李权和夏茹两人双双震飞。
原来那作势要走的蒙面女子将矛头一转,朝着跟阿宽同行的中年男子去了!
蒙面女子单手化掌,身体轻盈如风,速度奇快,直取中年男子心窝!而中年男子却巍然不动,脸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他似乎知道,阿宽一定会赶在之前到来的。
女子轻功了得,眼看就要抢在阿宽之前击中中年男子,阿宽却发出一道气劲,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银白气流,后发先至,拦在了中年男子面前。
气劲命中地面,轰响之后,青石路面出现了一个的深坑,碎石满地,尘土漫天而起。而阿宽的也趁着些许的时间回到了中年男子身边。
不过,很快阿宽又皱眉了!因为他发现,女子的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家老爷,她根本没想放过李权!之前的攻击不过是佯攻,目的就为了因阿宽离开李权。而等阿宽反应后,李权却已被女子揪着领口飞在了空中!
“救命啊!女侠饶命,小的恐高!恐高啊!”李权看着自己腾空而起,离地已有了五六米,脸色煞白。
这女子功夫太俊了,李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被对方吊着飞到了怡凤楼主楼的楼顶,至上而下,不下十五米距离,感觉下方的人儿突然变成了蚂蚁一样。
蒙面女子站在楼顶,看了下方阿宽一眼,满脸得意,以视嘲讽。她硬拼拼不过阿宽,但对自己的轻功极为的自信。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把李权踩在脚下,脚尖银光一闪,软件出鞘,横档胸前!
李权只觉得看到了一个十丈有余的虚幻刀影从下方横劈过来,带着狂躁的气势,如过江之龙隐隐有咆哮声传来。怡凤楼楼角受其冲击,硬生生被砍落了一角,屋檐一角垂直落下,下面必将狼藉一片。
阿宽已是动了真怒,自己什么身份?竟被一个黄毛丫头耍了。在中年人面前虽然唯唯诺诺,但强着的尊严容不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