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抱着小惜荷到处遛达,也可以躲在家中某个角落和某个夫人********,甚至是叫上夫人在阁楼里打麻将,继续脱衣服的游戏,还有些时候会到张家去探望探望养伤的张柔云。
修养了半个月,张柔云的伤势好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伤疤,气色已经恢复,一些简单的动作已经是无碍了。
隔三差五地见上一面,张柔云心中竟有了一丝小甜蜜,不过她还是不敢太过接近李权,因为一旦靠近,还是会有那种奇怪羞人的感觉,想要闻到对方味道,想要腻在对方怀里,甚至出现一些羞人的画面。
腊月二十四,离春节还有六天。
已经大半个月没下雪了,天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在多雪的碧州显得很奇怪。
直到今日,酝酿了许久的大雪终于冲破了云层的束缚开始连成一线地往下落。
雪花还是那样的雪花,只是比以前的都要大得多。
雪下得突然,李权很不幸,因为他正在前往张府的路上,离家之前没有带伞,片刻时间就在头上形成了一顶白色的帽子。
这样的大雪倒是罕见。
李权顾不得欣赏雪景,飞快地跑到了张府。
李大老爷如今是张府的常客,出入无拘无束,所有下人都知道李老爷这是来看自家小姐的。也知道自家小姐为了救李老爷受了重伤,至今都还在家中修养。
受伤本不是件好事儿,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姐的伤势虽重,但救了李老爷的命,引起了李老爷的重视。看李老爷这隔三差五就来一趟的势头,怕自家小姐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为李夫人了。
张家不仅是下人这么想,就连张老爷和他的妻妾们都这么想。
老早就是订了婚约的,因为一些误会而没能达成,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终归也是件好事儿。
张老爷也没反对的意思,现在就等看李老爷什么时候提亲了。
第435章 :三日婚期
李权站在张家屋檐下抖着身上积雪,张老爷适时地送上一碗热茶。
李权道了声谢,将茶杯接过:“柔云姑娘现在还好?”
“好着呢!只是忽降大雪,现在房中休息。”
李权点点头,喝口茶润润喉,之后便往张柔云的闺房而去。
当老爷习惯了,在家都是无拘无束,也没考虑过自己一个男人贸贸然去姑娘家的闺房会有什么不好。以前来此都是在厅中叙话的,今日的举动立即引来张夫人的质疑,走到自家老爷面前,小声说到:“唉唉,老爷你看看,他怎么说进去就进去?你也不去阻拦?这要是传出去,我家女儿以后怎么办?”
张老爷瞪了夫人一眼,低声道:“叫什么叫?现在还看不出来吗?看李老爷对柔云的照顾,指不定哪天就要上门提亲了。以后有着落的,而且人家是李老爷,要阻拦你怎么不去?”
夫妇二人没争论出个什么名堂,而李权已消失在他们的实现中。
厢房中,张柔云坐在窗头,双手拖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目光宁静,表情淡然,除了脸色有些泛白之外看不出半点儿病态。
“碧州还真是奇怪,这雪要么是绵延不绝,要么是滂沱而来。这么大的雪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
谁会想到堂堂白莲教圣女会在民家女子的闺房中看着雪想着这么无聊的事情?
但现在张柔云的确是这么想的。
或许这一生都没感受过如此宁静的生活,这段时间的养伤都张柔云的心变得沉静了许多。现在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至少比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惬意多了。
张柔云的变化很明显,但最大的还是她的内心地戾气,导致的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看到李权时,表情很平静。
不用回头,张柔云便感觉到了李权的味道,淡淡开口:
“你来了?”
跟张柔云相处久了,李权也变得很自然,调笑回答:“说得好像知道我会来似的。反应这么敏锐,肯定是在想我。”
张柔云的身子轻轻一颤:“胡说八道。”
李权收敛了玩笑的表情:“身子好些了没有?”
“说过很多次了,我没什么大碍。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妈?跟个女人似的。”
话很随意,也很大胆,跟以前有些不同。李权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时变得这么随性的,不过以这样的方式交流起来倒也轻松了不少。
把李大老爷比作女人,怕也只有张柔云敢这么说。李权觉得很有意思,这也是他经常来此的一个原因。
“柔云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的伤全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确保你的伤势无碍才行。话虽然多了点儿,不过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嘛。要不这样,我不问,你让我把把脉总行吧?”
“你会把脉?”张柔云被李权的话勾起了兴趣,很快扭过头,惊讶地望着李权。
李权嘿嘿一笑:“这个……以前当然不会,不过自从柔云姑娘受伤之后,我担心姑娘的伤势,总觉得听别人说不如自己分析来得妥当,所以专程去学了两手。”
“为了给我把脉专程学的?”
“是啊!”李权搓搓手,有些跃跃欲试地样子,“今日刚刚出师,柔云姑娘把手拿出来让我试试吧。”
“试试?我看你是想拿我来练手吧?”张柔云小声嘀咕着,表情抱怨,但眼神中的小感动很明显。
坐在窗口前的檀木椅子上,张柔云将一只小手轻轻地放在案几,李权有模有样地学者大夫拿着小手开始细细感受。
张柔云饶有兴致地看着,但很快就感觉身体又有些变化。
只是被握住手,那么一点点的肌肤接触竟然让心跳变快了许多,空闲的小手捂在心口,竭力驱走那奇怪的想法。
“柔云姑娘,你的脉象怎么忽然变乱了?”李权忽然眉头一皱,当抬头看到张柔云透红的小脸儿时,顿时感觉到不对,“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
“没……没什么。”张柔云吃力地说着,接着抽回手,但之前肌肤接触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小脸依旧如熟透的苹果,额上有珍珠一般的细密汗珠隐现。
见张柔云如此,李权还以为是伤势发作,脸色立马变得严肃:“都这样了,还说没什么?”
张柔云如何解释?只能慌乱地说着:“真……真没什么。”
但李权哪会听这些?
不由分说,更不给张柔云反抗的机会,上前一步,一把将之拦腰抱起,快步朝床上去。
厢房空间不大,不管站在何处到香榻都很近。而就是这短短的距离中,张柔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浓烈的男子气息熏得头脑发晕,那是种让内心充实的味道。或许是李权的味道才有这样的感觉,张柔云乘此机会贪婪地呼吸着,似乎想要整个身体都充满男人的味道。
脑中不知多少次出现依偎在这个男人怀中的景象,没想到真正被对方抱着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
张柔云美得像是要飞起来了,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可享受没有保持太久,当被放在床上之时,张柔云只觉充实的内心被掏空一般,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柔云姑娘,你先歇息,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李权很着急,唯恐张柔云出现半点儿问题。可急于离去之时,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走!”
李权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一个香香的身子就扑在了自己的怀里!
感觉到李权要离开,张柔云感觉是要失去什么似的。她也变得很着急,比李权还急,几乎不给李权反应的机会,投怀的同时用上全身力气,将李权扑倒床上!
……
……
厢房中正上演着预想中的好事,嘎吱嘎吱的声音忽重忽轻。
屋外,张氏夫妇本就不怎么放心,毕竟自己女儿还未出阁,跟男人独处时会发生什么也不清楚,此时正在门口故作镇定地守着。
当听到屋中木料惨叫的声音时,夫妇二人随即一愣,相互看着,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什么声音?”
“不知道啊!”
“好像是从柔云房中传来的。”
两人都露出了紧张的表情,不约而同地走到了门口,贴着房门静静听着。
房中的动静还不是很大,除了木料的嘎吱声再难有新发现。
隔着房门,实在难以联想到嘎吱声是什么。
“这到底是在干啥啊?你进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那可是李老爷!”
“死鬼!那里面可是你的女儿!”
“我想凭李老爷的身份应该不会干出什么出阁的事情吧?”
说这话,张老爷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中声音渐渐变大,嘎吱声中似乎还有沉重的喘息!
喘息声夫妇二人听得真切,瞬间想到嘎吱声代表着什么,脸色瞬间大变:
“完了!”
“砰!”
夫妇二人踹门而入。
屋中,衣裳杂乱地丢在地上,床上,床帘紧闭,只有两条纠缠的影子!
“啊!”
见此情景,张夫人惨呼一声,晕倒在地。
……
……
张府所有下人都分配到了些稀奇古怪的任务而被遣散。整个张府都空荡荡的。
正厅房门紧闭,一颗细小的雪花也别想偷偷飘进来。
张老爷脸色铁青得发黑,阴郁的表情下,一口老牙死死地咬着,手掌紧扣椅子的把手,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权坐着,表情有些尴尬,看着张老爷的表情,能理解对方此时的心情。
但他也很憋屈,真的很想跟他说一句:“这真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女儿强~暴我!”
但他不敢说,因为他知道此话出口的后果不是自己被打死,就是张老爷被活活气死。
李权想了很久的,终于是红着老脸说到:“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生气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那张某人就要听听李老爷的意见咯。”张老爷冷哼一句。
心道现在还想办法?若非你是李家老爷,你以为还能坐在这儿跟老子说话?
但张老爷也只有在心中发狠话而已,也正因为对付是李大老爷,让他不得不将一肚子怨气憋在心里。
“这样吧,我回府尽快准备,择日就将柔云接进李家。张老爷意下如何?”
毁了自己女儿,现在还想顺势将女儿纳作小妾?天底下怎有如此好事儿?
但就算张老爷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又是李权,打不得,骂不得,连发火都不得!只有这样一条路可以选。
张老爷心中无奈,但嘴上却硬气地说到:“三日内!我只给李老爷三日时间!三日后,必须要让我张家看到实际行动。”
“是是是。”李权没脸没皮地连连赔笑,“既然如此,李某先就回去了?”
除了这么大的嗅,李权哪还有脸在张家多呆,恨不得马上离开,越快越好。
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被三两句话就说过去了!张老爷不想这么便宜了李权,但实在想不出办法,颓然地拱拱手:“不送。”
第436章 :打雪仗
“呼……呼……”
寒风呼啸,卷着漫天白雪像是沐浴在满是肥皂泡的水中。
今日的雪的确大了些。大雪从李权出门时开始,期间不过在张府呆了一段时间,等到他回府的时候,街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他的急小腿。行走变得很简单,路上行人跌跌撞撞,小孩子更是一步一跟头,不知吃了多少雪,不但不觉不好,反而笑嘻嘻地觉得很好玩。
李权没注意这些,脑中还想着在张府时对方给的三日期限。
回想起来,自己这么答应倒真是仓促了些,不过当时的情况来不及多思考。
既然已经答应了,那索性就不别再胡思乱想了。
想到婚事,李权忽然记起跟李倩蓉的约定。说是让对方等着别急,可是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晃眼就过了近一月。
李权知道,李倩蓉没来找自己不是心里不着急,而是为了保持矜持不好意思上门。现在肯定在家里急得夜不能寐了。
一下子多了两门婚事,李权有些好笑,不知道该说自己风流呢还是该夸奖自己的效率高。
但现在是肯定不行的,因为马上春节,古代人都忌讳撞喜,什么双喜临门的说法好像不流行。张家那边虽然要求是三天,但想来也是说的气话,之后谈谈将婚期推到年后应该不是问题。
大院中,所有人都在扫雪,但雪落得太快,刚扫到一边很快又积了一层。
腊月二十四,所有人都在忙活,连安馨荷等人也各自拿着扫帚。
由于去年春节是在曲溪县过的,李权没有讲究那么多的习俗,更不知道有些设那么习俗。回到后院,看到一家人跟丫鬟们忙忙碌碌地显得很奇怪。抖着身上的雪问到:
“诸位夫人,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的雪让丫鬟们扫扫就行了,还跑出来作甚?”
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儿,李权不说话都没人注意到李权回来了。
李权的话并没有印象众人手上的活计,小翠反而悉悉索索地趟着雪将一只扫帚塞到了李权手上:
“老爷,你可回来,快点儿扫雪吧。”
小翠穿着雪白的绒领皮衣,在雪白承托下小脸儿扑红扑红的很可爱。
李权拿着扫帚,有些疑惑,指着自己鼻子:“我也要扫?”
“当然!”小翠理所当然地说到,“今天是腊月二十四。”
“腊月二十四跟扫地有什么关系?”
“哈?”小翠很吃惊,“老爷不知道‘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的说法?扫尘之日,打扫房屋、庭院,擦洗锅碗、拆洗被褥,干干净净迎接新年呀。而且必须全家动手的!”
“哦,哦。”李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既然有这样的习俗,那就好好扫吧。
李权也加入了全家大扫除的队伍中。
窗户擦过了,树苗也修剪了,走廊上晾着一条条刚洗过的被褥。才只是腊月二十四,李权便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年味。
回想以前,现在虽是在无聊地扫雪,但相比之下,明显还是现在的过年有意思多了。
其实屋子已经被夫人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现在的扫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这么大的雪不管怎么扫都不会扫完的。天又这么冷,连李权都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李权担心因为一次扫雪把夫人们给冻着,走到安馨荷跟前小声提议:“夫人,这么冷的天,意思一下就行了。冻坏了身子可不好,再说咱们的小惜荷也受不得凉呢!”
说话间,李权把手伸进了安馨荷背上被裹成粽子的小惜荷脖子下。
小丫头睡得香香的,里三层的外三层让小公主感觉不到一点儿寒冷。但李权被懂得通红的手指刚一探入,立刻把小惜荷冻得打了个摆子,然后转醒,拧着眉头瞪着李权,心头说不出地烦躁。
“哈哈!”女儿的表情逗得李权大笑。
安馨荷嗔怪地瞪了李权一眼,然后有些生疏地理了理背带。
“老爷,别胡闹。扫地要认真的,明儿玉皇大帝要下凡巡视,要是看咱们李家做得不够好,会断咱们财路的。”
“哦哦。”
李权无聊地走了,心道这位大夫人有了孩子之后就越来越没情~趣了,还是去找咱的小茹玩。
一家人弓着身子直到黄昏时分,不管是做样子还是真打扫的都累得气喘吁吁。
扫了这么久,回头一看,地上的积雪还是很厚。
这场的大雪不单单是给李府,还给整个碧州都盖上了一层厚重的棉被。
生活在碧州的人们每年都会见到这样的景象,今天只是比往昔时候的雪更大,世界更白而已,没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