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了吧?我去洗澡,敢跟进来,就杀了你。」
「子殊!」在晏子殊离开的剎那,卡埃尔迪夫叫住他,非常高兴,「我爱你。」
晏子殊的面颊微微红了,没作任何回应,一手砰的拉上门,离开了。
下午,兰德尔和梅西利尔一起去镇上了,因为兰德尔想亲自给晏子殊买一份圣诞礼物,他们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不想一放假就松懈,晏子殊沿着中心花园跑了五千米,又做了两百个伏地挺身,以及一百五十发子弹的实弹射击训练。一切结束后,他才回城堡沐浴休息。
奥汀城堡的北侧,有一个分为上下两层,由上上代主人修缮的军械库。它就像是武器博物馆一样,收藏着上千把古董枪、剑、盾牌和盔甲。晏子殊一走进这个军械库,两眼就放出了光,好多武器他只在书上见过。
流行于十五、十六世纪的火绳枪,是欧洲第一种管形金属制火器。要用一个夹子夹住用硝酸钾浸泡过的,能缓慢燃烧的火绳才能发射,操作十分复杂。
这里陈列的火枪保存完好,木制手柄上还嵌着纯银的雕花装饰,应该是贵族使用的武器,晏子殊左手持枪,端详着枪管后端的火药盘,研究着它的发射过程。
玻璃柜里还陈列着装铁砂的喇叭型手枪,十八世纪中至十九世纪初,英国陆军使用的前膛燧石枪,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捷克制造仿Kar98K,G33步枪。
晏子殊对枪械爱不释手,把玩了半天。沿楼梯和墙壁竖立的长矛、战斧、旧式盔甲也很有意思,晏子殊在二楼的一端,看到深色木板墙上挂着西洋剑,大概有五十把之多。剑把护手十分华丽,有的是黄金打造的,有的镶嵌着玛瑙,说明卡埃尔迪夫家族过去也十分富有。
晏子殊找到两把约三十英寸长的花剑,剑身轻盈纤细,非常迷人。他俯身望着楼下真皮沙发上,喝着下午茶的卡埃尔迪夫,叫道,「兰斯,陪我玩一会儿。」
卡埃尔迪夫放下精致的玫瑰瓷杯,抬头看着他,「我有一个喜欢玩西洋剑的老婆呢。」
「少废话,拿去!」
晏子殊用力把剑扔了下去,银色的剑身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卡埃尔迪夫啪的接住金属握柄,拿在手里。「我要是赢了,有奖励吗?」
「有,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晏子殊兴致高昂地弯曲着剑尖,试着花剑的柔韧性。他不敢说自己的剑术是最好的,但也是相当优秀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天天练习击剑。
「说到做到吗?」卡埃尔迪夫优雅地站起来,为了配合晏子殊的习惯,他把剑换到了左手。
「当然,我是那么输不起的人吗?」晏子殊不信卡埃尔迪夫就连花剑也很厉害,他一定要让他尝到败北的滋味。
「那么,你先吧。」看着自信满满,迈下楼梯的晏子殊,卡埃尔迪夫大方地让他先进攻。
「谢了。」
晏子殊也不客气,轻捷地跃前一步,挥剑率先刺向卡埃尔迪夫的手肘,「叮!」卡埃尔迪夫举剑拨挡了一下,闪避开晏子殊的进攻,晏子殊即刻用更复杂的动作攻击卡埃尔迪夫的左侧,剑尖从内侧绕到外侧,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扇形——
「啪!」卡埃尔迪夫的金属握柄挡住了晏子殊锋利的剑锷,出现了短暂的僵持,晏子殊手腕一转,把剑收了回来,佯装进攻上部,又飞剑直刺下盘!
「铛!」两把剑激烈地缠斗在一起,一上一下,忽左忽右,让人眼花缭乱,只看见剑尖一片银光飞舞。
「后面。」卡埃尔迪夫突然说道。
「什么?」
「你后面有盔甲。」
晏子殊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退到了楼梯边上,而正是这一走神,他忽略了防守,卡埃尔迪夫压住晏子殊的剑尖,电光石火地沿着剑身滑动,刺向晏子殊的胸膛。
「啊啊?!」
那瞬间爆发出来的力度与精度,让晏子殊吃了一惊,卡埃尔迪夫攻势凌厉的剑尖,在他慌张地防守之前,就刺中了他的衣服。
「我赢了。」卡埃尔迪夫干脆俐落地收回剑。
「你耍赖!」
「我以前就说过,兵不厌诈。还有,再打十次也是一样的,你赢不了我。」卡埃尔迪夫放下剑。
「可恶!」
在他转身的一剎那,晏子殊一个弓步长刺过去,风驰电掣地直逼卡埃尔迪夫的后背——
「乒!」剑尖还没碰到卡埃尔迪夫的Hugo Boss西装,就被死死卡住了。卡埃尔迪夫凭着两把剑交缠的重心压制住晏子殊,接着剑锷往下一沉,划了一个漂亮的圆,下一秒,就挑飞了晏子殊紧捏在手里的剑。
匡啷一声巨响,金属花剑滚落在实木地板上。
「认输了吗?」卡埃尔迪夫握着剑把,那锐利的剑尖抵着晏子殊的喉咙。
「再来!」
「那也是白费力气,以你的水准,不可能赢我,你忘记我的家徽是什么了吗?」卡埃尔迪夫狡黠地微笑。
晏子殊呆怔。银色的剑,衬托着百合花形状的盾牌,中间是线条优美的家族名称缩写。卡埃尔迪夫家族是以剑与盾为荣耀的骑士家族,也就是说,卡埃尔迪夫最厉害的就是剑术了。
若知道卡埃尔迪夫最擅长的就是击剑,晏子殊绝对不会和他打赌。
「呃……」晏子殊尴尬极了。
「愿赌服输,可是你说的。」卡埃尔迪夫缓缓移动剑尖,沿着晏子殊休闲衬衫的纽釦,一路往下到皮带釦的位置。
「你想干嘛?」晏子殊心里毛毛的,怎么感觉卡埃尔迪夫「性」致高昂呢。
「这个嘛……你很快会知道的,总之,」卡埃尔迪夫收起剑,以胜利者的姿态命令道,「先把衣服脱掉吧。」
「唔……」
湿润炙热的舌头,在唇齿间激烈缠绵着,那淫色的声音骚动着晏子殊的羞耻心,可是,他的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抱紧卡埃尔迪夫的肩膀,更加沉溺进热辣的湿吻中。
卡埃尔迪夫舔去晏子殊唇角滑下的唾液,微凉的指尖沿着晏子殊赤裸的腹部往上,恶作剧似的,轻挑逗弄着胸膛的突起。
「嗯……!」
晏子殊颤栗了一下,弓起了背,卡埃尔迪夫略微弯曲的手指不依不饶地勾弄着乳尖,直到它充血挺立起来为止。
「呜……」
卡埃尔迪夫的膝盖插进晏子殊的双腿之间,似有意无意地挤压着那个敏感的部位。沙发坐垫深深陷了下去,晏子殊知道自己的性器已经逐渐硬了起来,小腹微微痉挛着,黏腻的饥渴感缠绕着腰部,挥之不去。
「啊……哈……」
被卡埃尔迪夫撩拨过的地方灼烫炙人,晏子殊的呼吸急促起来。卡埃尔迪夫的膝盖压住他的大腿根部,左手毫无顾忌的抚摸着高高立起的性器,上下滑动摩擦着。
在这光线无比明亮的军械室,晏子殊知道,自己最隐私的地方暴露无遗,可是他没办法推开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因为他输给卡埃尔迪夫的代价就是——一切都听他的。
而卡埃尔迪夫似乎非常享受晏子殊这种难得的顺从,动作越来越淫靡。似乎想知道晏子殊的极限在哪里,手指精心地揉捏、抚摸、确认着分身顶端的硬度。
「兰斯……我……唔……」
晏子殊气喘吁吁,手指揪紧卡埃尔迪夫的西装衣袖,发出呜咽一般的呻吟。卡埃尔迪夫勾勒着他的性器轮廓,突然又收回了手。
「子殊,把腿张大一点。」卡埃尔迪夫凝视着他,「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准射。」
晏子殊狠狠瞪了卡埃尔迪夫一眼,可是欲火焚身的状态,让他没有余裕去和卡埃尔迪夫吵架,眼睑一片绯红,晏子殊别开头,在沙发上缓缓张大了自己的双腿。
注视着晏子殊这主动又羞涩的模样,卡埃尔迪夫的呼吸有些乱,差点忘记自己是在挑逗晏子殊了,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强行让冷静和理智回到头脑中。
「你的脸……好红呢。」
卡埃尔迪夫轻声调侃,从银色托盘上拿来瓷器小壶,往手指上倒上浅白色的雪脂莲蜜。
那甜润的,蜂蜜特有的花香味,让晏子殊的脖子都红透了。「是你太变态,笨蛋!蜂蜜是用来做润滑剂的吗?那是食物!」
卡埃尔迪夫倒不介意这媚药似的甜腻香味,深色的眸子盯着晏子殊不住颤抖的下肢,浅浅一笑。
「一样可以『吃』啊。」
「呜!」
没经过任何爱抚的部位,一下就挤进两根手指,晏子殊蓦地咬住嘴唇,感觉到自己将卡埃尔迪夫的手指紧紧夹住了,他不想要这么狼狈,可是不断抽搐的后庭,完全不理会他的意志,渴求着卡埃尔迪夫进一步的爱抚。
「你里头……在收缩呢,想要我动吗?」
「闭嘴!」晏子殊羞恼地咆哮。
「真不听话,你说过……可以随便我做的啊。」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分开那火热又诱人的祕所,往更深处挺进,浅白色、接近透明的蜂蜜汁液沿着卡埃尔迪夫的手指根部滴落,那画面太色气,晏子殊真是要疯掉了。
让他的头脑更加混乱的是深深扎根在血管中的,炽盛如火的欲念,卡埃尔迪夫的手指轻轻撩动内襞,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晏子殊就觉得血液烧沸了一般,喘息也更加剧烈!
「忍住,还不可以射。」卡埃尔迪夫弯下腰,轻啮晏子殊热烫的耳朵低语。深埋在晏子殊体内的手指弯曲起来,刺激着那敏感的一点。
「呜呜……」
欲望的源点被抚弄、摩擦、刮搔着,他却不能射精,晏子殊的指甲陷进自己的膝盖,高昂的欲火让他的大腿肌肉如弓弦般拉紧,那被搅动的后庭,也收缩得更加剧烈。
「兰斯……让我……去……拜托……咿啊!」
沙哑迷乱的呓语,随着炽热的喘息溢出喉咙,腰部好像麻痺了,两腿之间坚硬挺立的部位不断滴下黏液,卡埃尔迪夫的眼神变得更加火热深邃,他直截了当地拔出了手指,脱掉自己的衣物后,托住晏子殊的头部,「那么,为我做吧。」
晏子殊目光朦胧迷离,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当卡埃尔迪夫的拇指温柔地摩挲着他湿润的唇瓣,他才明白了那个意思。
面颊蓦然涌上红潮,连眼角眉梢都浸着迷人的风情,他也不是没有为卡埃尔迪夫做过,但那是许多年前了,现在每次上床时,都是卡埃尔迪夫温柔又细心地服侍他。
晏子殊仍在犹豫,因为害臊和一点惊慌心脏狂跳,卡埃尔迪夫抓住他的手臂拉近他,手指轻柔地分开他的唇瓣。
「唔……」
送进嘴唇中的物体灼热又巨大,是卡埃尔迪夫的气息,晏子殊羞窘到无以复加,可还是闭着眼睛,轻轻吞入卡埃爵迪夫的欲望。舌头在坚硬的前端滑动着,笨拙的舔舐、爱抚。
「嗯……」
卡埃尔迪夫只敢在梦境中幻想晏子殊主动为他服务,而面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让他快把持不住,立刻把人压倒了。
晏子殊的动作明明缺乏技巧,又迟钝,没有煽风点火的意思,可是卡埃尔迪夫要用很强的意志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在晏子殊的嘴里释放。
——不然就丢脸了,他花了那么长时间煽动晏子殊,结果最先失去理智的却是自己。
「唔……咕……」
含在口中的硬挺越胀越大,瑟瑟抽动着,晏子殊的表情有一点困扰,也因为卡埃尔迪夫渐渐晕开在他舌尖的略微苦涩的气息,更加羞怯了。
身体很热,焦躁难耐,悄悄抬起眼,瞄着卡埃尔迪夫耽溺在情欲中的性感模样,心跳莫名的急促。
「嗯……呼……」
唾液湿黏地滑下下颚,舌头由于活动空间不足,有一些僵硬,因此也变得更加笨拙,为了不被卡埃尔迪夫看扁,晏子殊将那硬硕的性器深深吞入口中。卡埃尔迪夫瞬间热血沸腾,闷哼一声,猛地推开晏子殊!
「兰斯?」
晏子殊眨了眨眼睛,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并没有做什么呀,可是卡埃尔迪夫没有回答他,或者说连说话的余力也没有,把晏子殊强行按倒在沙发上,下一个瞬间,就进入了晏子殊的身体,一口气直撞到底部。
「……」
晏子殊眼冒金星,半个音节也吐不出来。卡埃尔迪夫慢慢晃动起腰部,在晏子殊完全适应之前,激烈地撞击着,这几乎要将他腰杆摇碎的律动,让晏子殊头晕目弦,他勉强地抱住卡埃尔迪夫坚实的肩膀,在高潮的剎那,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夜晚,五光十色的圣诞彩灯亮了起来,一支支圣诞蜡烛点燃,空气里除了红酒的香气,还有烤鹅鲜美的芳香。
狭长的餐桌上竖立着玫瑰花、各色精美的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和礼物,整个晚餐都沉浸在一种温馨又愉快的气氛中。晏子殊送给兰德尔的礼物,是一台苹果笔记型电脑。因为明年春天,卡埃尔迪夫将送他去伊顿公学唸书,好让他认识到更多的朋友。
兰德尔回赠给晏子殊的礼物是一幅人物画,画家是威廉?德?库宁。他的油画具有强烈的形式感和饱和的感情色彩,有着梵谷式的精力充沛的风格。
兰德尔最欣赏的画家就是文森特?威廉?梵谷,他和梵谷一样,对生活洋溢着激情。
卡埃尔迪夫送给晏子殊的礼物是一辆银灰色、流线外形的蓝宝坚尼,它既能在赛场和高速公路上飞驰,又能在城市中轻松驾驶,是性能优越的豪华跑车。
晏子殊在执行公务时,不能驾驶这样奢华的轿车,不过,他还是把车收下了,因为他可以在假日带兰德尔去海边玩。
晏子殊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卡埃尔迪夫,因为他什么都不缺,后来想了很久,拿了一个方形的,深蓝色丝绒戒指盒,走向卡埃尔迪夫。
晚餐过后,卡埃尔迪夫坐在伯森多福三角钢琴前,弹着李斯特的《爱之梦》。修长灵巧的指间,那悠悠扬扬、行云流水般的音符阐述着卡埃尔迪夫的浪漫情怀,令人难忘。晏子殊走过去,把戒指盒放在钢琴架上。
「怎么了?」卡埃尔迪夫拿起戒指盒,发现里面是空的,有些不安。
「……我来买。」也许顾虑到兰德尔就在沙发那边,晏子殊的声音非常轻。
「啊?」
'
「我说……结婚戒指,我来买。」晏子殊的脸红得像刚才喝的葡萄酒,一片玫瑰色。
「可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戒指,我也买不起几百万的钻戒,但是……铂金婚戒……还是能买的,所以……你你、喜欢……什么样的?」
晏子殊的面颊越来越红,头也看着别处,好像非常不好意思。
「子殊。」卡埃尔迪夫放下戒指盒。
「嗯?」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晏子殊愣愣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卡埃尔迪夫站起来,抱住他。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好吗?」卡埃尔迪夫在晏子殊耳边温柔的低语,「我……很高兴,高兴得……快疯了,子殊,谢谢。我……很爱你。」
当着兰德尔和梅西利尔的面,卡埃尔深深吻住了晏子殊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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