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不为棋(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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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为棋(女尊)-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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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倒是答的很快,只是声音很小,带着委屈歉疚,甚至自卑:“修仪爹爹说,琛儿…琛儿太笨了,他当初教爹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那唐老爹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再度底气十足:“殿下,老奴这样说也是一片苦心…严师才……”眼睛往楚言清那边瞥,颇有些得意,最出众的大家公子,郡主都是他教出来的,你还质疑我的本事吗?
    果然是这样。
    晏祁眼底陡然一冷。
    没有对比,孩子口中何来对不起。
    楚言清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唐氏脸上的倨傲宛如一个巴掌扇在他脸上,是他选的人,他却一直没有发现儿子所受的委屈。
    “你……”楚言清哪里想得到从前待他亲和的唐爹爹如今会是这般倨傲嘴脸。
    “明日你可以不用来了。”晏祁的声音到了极致:“来人,赶出去!”
    孩子本来就是一张白纸,还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照他这个教法,小家伙只有两条路会走,日渐自卑下去,又或者是,疏远终日被拿来比较的人,也就是,楚言清。
    “从明天开始,我不希望看到他出现在任何人府里出任修仪。”
    晏祁突然发难,不怒自威的气势开口,断绝一切后路,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套说辞定不是第一次说出口了,上来两个侍卫就将那修仪老爹拖了下去。
    远远的传来那唐老爹的叫喊声:“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是谁你们忘恩负义!世君!世君!”
    晏祁眼神愈冷,将怀里的小家伙放下,握住自家夫郎的手,他脸上的怔愣愧疚印在他眼底,叹了口气:“不是你的错。”
    “妻主…”楚言清无措的喊她,喃喃:“唐爹爹从前不是这样的…”
    “嗯。”受过了各家追捧,有的人确实会守不住本心,自得起来,如今的唐氏和从前的田眉儿都是如此。
    小家伙眼底写满了惊慌,跑到楚言清脚下,伸手要抱:“爹爹不哭…”奶声奶气隐约带了点哭腔。
    是他把爹爹惹哭了…
    晏祁自然是心疼的不行,将人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将晏其琛抱起来,小家伙伸手就搂住自家爹爹的脖颈,扑过去:“爹爹不哭,是琛儿错了。”
    楚言清一摸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哭了,却觉得心中难受不以,后悔,后怕,愧疚,都化作了泪,儿子的安慰反倒让他更加难受,泪水噼里啪啦的落,脸色惨白。
    几乎是不敢想若是让唐爹爹继续教下去,他们父子的关系会怎么样。
    “清儿!”晏祁看着没有任何预兆往后倒的楚言清,大惊,伸手将人一把揽在怀里。
    整颗心仿佛被丢下了陡峭的死崖,慌不择路的想去攀岩壁间横伸出来的藤蔓树枝,半点够不到的慌张,反而被下落产生的风刮的生疼。
    小家伙也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娘亲!爹爹怎么了!”
    晏祁哪里还有心情听晏其琛再说什么,早已方寸大乱,额上青筋直突:“来人!请府医!”
    将人打横抱起,往内室走,下人们手忙脚乱去请大夫的声音,混杂着孩子的哭声,场面瞬间乱成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亲一口
    这几天忙惨了
    要一直忙到周一左右,所以阿幸一更会尽量写肥章么么
    爱上了玩小包子哈哈哈
    

第119章 喜脉
    “妻主……”楚言清幽幽转醒, 却发现自己正被晏祁抱在怀里, 力到之紧让他有些难受,动了动身子, 下意识往她怀里缩了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迷茫呢喃道。
    “清儿?”晏祁眼底的血红褪去了许些,眉头半分没松动, 尽力压制住声音里的轻抖,轻声道:“你方才晕过去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楚言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昏过去了?半点印象也没有, 晏祁眼底的焦灼印在他眼底, 隐约可见一些惶恐,伸手抚上她紧蹙的眉头, 摇头轻声:“妻主, 你别忧心, 我没事。”
    还未来得及再说一句, 便听见了晏其琛带着哭腔的声音:“爹爹…”脚上扑了个小小的身影,抬起头, 眼底的害怕和惊慌还清晰可见。
    楚言清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 有些心疼,柔声笑道:“琛儿乖,爹爹没事…”
    晏祁搂着他的手紧了紧, 失而复得的后怕,楚言清显然也感觉到了晏祁心中的惶恐,再不似平日冷静的她,心头一阵细密的疼痛。
    “大夫来了!”屋在传来云烟的声音,人也出现在屋内,身后领了脚步匆忙的老面孔——刘御医。
    晏祁扯下床边的纱帐,将怀中的楚言清放在床上平躺下,一手握住楚言清的手,另一手抱起小小的晏其琛,坐到床边。
    “臣参见世女殿下,世君大人。”刘御医佝偻着身子,口中恭敬说道,身子还未跪下去便让晏祁出言打断:“诊脉。”
    一屋子凝重的气氛,也感染了刘御医,话不多说,三两步上前,在放了纱帐的床前半跪下,拿出诊包里的布绢,仔细诊起脉来。
    晏祁眼睁睁看着她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刘御医抬起头,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笑容,拱手致喜。
    “恭喜世女,世君这是喜脉,已经有孕一月了…”
    “……”夫妻两个都愣了,楚言清率先反应过来,手不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平坦的让人半点不敢想,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跟着喃喃念了一遍:“喜脉…”
    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猛的抬头,眼底热切,隔着薄薄一层纱帘都可以感受到热切:“你说是喜脉!”
    刘御医对他这反应见怪不怪,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肯定:“是!”眼角不自觉的往那位世女身上瞟,想看她的反应。
    楚言清眼底的喜悦和期盼怎么也掩饰不住,一月…就是在他们相见后的客…客栈…里那次……
    更是欢喜,孩子,他和妻主的孩子。
    转头往晏祁脸上看,恨不得将此时的心情昭告所有人!不同于刘御医隔着一层障碍,晏祁的表情完完全全的落在他眼里,却没有看到他想象中和自己一样的喜形于色。
    楚言清的心一沉,满腔狂喜好像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迅速沉下去,怀孕的人内心本就极其敏感,这份敏感都容不得他仔细去看第二眼,几乎是下意识就往不好的方向想了,顺带勾起某些不好的记忆。
    她都不高兴…是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真,偏偏晏祁还没发现。
    “这是几帖安胎的方子,每日喝两幅。”这厢刘御医看不清晏祁的表情,也就放弃了,挥笔写下方子,又说了孕夫的一些注意事项:“万不可情绪波动过大,好好将养。”
    此时晏祁也从这消息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了,一贯喜怒不显于色,此时脸色竟然还有些严肃:“嗯。”
    “有劳大夫。”晏祁起身亲自将那大夫送了出去,刘御医奇怪的打量着她,完全看不透这位世女,不像别人家般狂喜,也不是不知所措的怔愣,耳畔晏祁事无巨细的问,一遍又一遍,又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想不通也不想了,耳边晏祁还在问那几个问题:“生孩子会不会很危险?那平日给他吃什么好?有什么不能吃,不能碰的?我要注意什么?”
    刘御医:“……”
    到底是又回答了一遍,真不知道这世女在她方才说这些的时候方才在干什么。
    晏祁将那大夫送出门,才折返回来,仔细看还能看出她脚步的僵硬。
    其实也不能怪她,楚言清第一胎的时候,她中毒最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半点没印象,这次简直就像是两辈子第一次做娘,屋里一个孕夫,还是前三个月最脆弱的时候…
    晏祁只觉着平日的理智淡然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又在房门口站了好半晌才缓过来,不觉嘴角也带了笑,看着竟然有几分傻气。
    屋内孩童稚嫩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里,是小琛儿奶声奶气问楚言清:“爹爹,喜脉是什么意思呀?”
    晏祁跨进门槛,听见自己的声音,替他回道:“喜脉就是爹爹肚子里有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琛儿要做哥哥了。”
    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楚言清,晏祁的脚步缓了下来,一旁侍候的小厮们看着晏祁想靠近又迟疑的样子,都抿起嘴偷笑起来,还是容烟最会识人眼色,也没有趁此时道喜讨赏,领着一干人掩门出去,给宋氏报喜去了。
    “真的?”小家伙瞪大了眼睛,无不新奇的盯着自家爹爹的肚子,脑海中回荡着从前祖父笑着问他的话:“想不想要一个妹妹?”
    “嗯。”晏祁肯定的应他一声,转过身来问。
    “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走近,掀了床前的纱帐,四目相对,晏祁敏锐的察觉到他不对劲的脸色,目光在他还平坦的小腹上顿了顿,无不担心的问了一句,连声音都不知道放低了多少倍,生怕惊着他。
    楚言清半天也没看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心中莫名的委屈惶恐,更是一股火气,憋屈着眼泪倒是先下来了。
    这可把晏祁惊的不轻,在床边坐下,想去碰他,想到什么赶紧把手放下了,颇有几分手忙脚乱的感觉:“怎么了?”
    转头就要把方才走了的刘御医叫回来,眼底的焦急无措,被楚言清看到,眨巴几下眼睛,也看出可能是自家妻主不擅表达,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却也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胡思乱想,扯住袖子,一面抽噎着,一面委屈巴巴:“你都不高兴…”
    晏祁愣了愣,方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自家夫郎明明不好意思却强撑着瞪圆的眼,哭笑不得,终是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错认的比什么时候都快,闷笑一声,一掀袍摆在床沿坐下,小心翼翼避过他的肚子,伸手把泪擦了,有些不习惯将喜怒放在脸上,到底还是笑了笑,叹息一声:“傻瓜,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楚言清闻言,方被泪水浸过的眸子亮晶晶的,方才那些委屈一股脑都没影了,一掀被子,就要往晏祁身上黏。
    尽管动作幅度不大,还是给晏祁惊的不轻,赶紧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动也不敢动。
    “妻主,我好高兴呀~”楚言清把头埋进晏祁怀里,缩成一团笑起来,好半晌发觉了晏祁的不对劲,抬起头问道:“妻主,怎么了?”
    晏祁的表情十分僵硬,更是复杂,看了一眼面露疑惑的楚言清,闷声:“那刘御医说,前三个月是最脆弱的时候,叫我不能碰你。”
    “哈哈哈哈哈哈!”楚言清愣了一下,倒在自家妻主怀里,笑的身子直颤,睫毛上沾上的泪珠掉了下来,好半晌,笑够了,才直起身子来:“不是不能碰,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不能……”
    旁边晏其琛不是时候的伸出头来,瞬间让楚言清闭了嘴,整个人烧了起来,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当着孩子的面说了这些,简直……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家妻主一眼,晏祁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深沉。
    这厢正说着,那边门外却传来了云烟略带请示的声音:“主子,奴在院子门口拾到个腰牌……”
    “妻主?”楚言清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妻主的表情微微一顿,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知道了。”晏祁淡淡应了一声,心中有数,转头便听到了宋氏欢喜的声音。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笑意,只是楚言清更为羞涩些。
    作者有话要说:  晏祁:这消息来的猝不及防,现在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好像个智障(生无可恋pjg)
    唔,纠结了好久要不要来这第二胎,还是决定怀上吧啦啦啦,阿幸今天过生日,发文沾下我晏队的喜气,么么不忘表白我的小天使们,爱你们》3《
    

第120章 调查
    解城边境, 镇国军营。
    “你怎么来了?”低沉有力的声音, 带着显而易见的诧异,听着有几分压迫感。
    “我自然是来给你报信。”相反说这话的声音却是十足的低哑, 仿佛从石头缝里磨出来的一般,让人浑身难受, 最诡异的是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幸灾乐祸。
    如果鸣乘还活着, 定会立即听出这人的身份,便是她深夜追踪黑衣人时,与晏征毓书房密谈, 甚至吐露晏祁身世之人。
    “晏祁已经记起了一切, 你所想要的可能再度毁于一旦了。”
    “你说什么?”说这话的人转过身来, 俨然是——晏征毓。
    此时晏征毓的脸色十分难看,极度阴沉的目光落在眼前一身黑袍遮的严严实实的女人身上, 目光一变再变, 忍不住怒斥出声:“不是让你盯着点吗!”
    那神秘人被晏征毓这样一吼, 显然也没了之前的好语气, 冷嘲热讽:“她要恢复记忆我能管得着吗?”
    “你……”晏征毓强忍住满腔的怒气,也知道是自己迁怒于人, 深深吸了口气,耳畔那人看了她一眼, 语气也平缓下来:“我来知会你,不是让你自乱阵脚,她记起来, 又不全然是坏事。”
    幽幽看了晏征毓一眼:“你想再打亲情牌是不可能了,但并不代表贵夫郎不行,贵夫郎同你女儿之间多年的父女之情,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好好利用,不怕她翻了天。”
    听着那人说着,晏征毓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眼中冷光直闪,印着帐内昏暗烛光,看着有几分狠厉,至少她身上还有神虚散,这样想着,才算真正冷静下来,蹙眉沉声:“那就这样静观其变不管了?”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能做的很好。”那人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有新消息我会告诉你。”
    “嗯。”晏征毓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抬头看着那人瞬间消失在军帐中的身影,眼中搅动着一片阴沉,好半晌才凝声喊了一声:“老莫,你回去。”
    不管是何种关系,晏征毓都不会全然信任,事关重大,怎么可能靠着她的情报让自己落于人后。
    “你回去调动王府暗卫,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查明,不该留的,动手解决。”
    夜色漆黑,风声簌簌,带来热闹的人声,还有人在外头擂台上比试,也有人低声谈笑,灯影烛火间,方才离去的黑衣人从一顶军帐后走出来,看着莫成消失在夜色里的声音,只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半点情绪起伏也没有,静静地站了片刻,跟着消失在原地。
    ……
    这边宋氏方得知了楚言清有喜的笑意,火急火燎赶到了晏祁的院子。
    “后院的事儿都交给我处理,你就在院子里好好养着,每日要保持好心情,一日三餐都要按时吃,孕夫容易饿,让府中的厨子多备些糕点,还有,尤其是你祁儿,给我照顾好你夫郎知道吗?虽说是第二胎了,也不能小视……”
    宋氏掩盖不住满眼喜意,事无巨细的叮嘱着,晏祁则是站在一旁,一一应下,不时撞上楚言清的目光,漾出甜蜜的笑意。
    楚言清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王府上下,为了避免闲人惊扰,晏祁下令,无世君吩咐不见任何人,整个主院都洋溢着喜气。
    这厢宋氏拉着楚言清的手,又说了好些话才离开了,晏祁将宋氏送出门,
    一并让周氏将小家伙带回去,
    回到房内的时候,楚言清已经睡了过去,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右手覆在小腹上,唇边还带着未消散干净的笑意。
    晏祁伸手给他掖好被角,悄声掩门出去,云烟就守在门口,眼角瞥一眼,恭敬地将手上的腰牌呈到晏祁眼前:“主子。”
    晏祁的目光顿在掌心的“勇”字铜牌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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