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咬着牙齿,根本分不开身,虽然我经过军训,力气是很大,但这人的力气又岂能够和鬼怪比?坚持片刻之后,眼看我就要扛不住了。
“玉帝有敕,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神砚轻磨,霹雳电光芒!”就在我刚想叫县令帮忙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他念咒的声音。
我斜眼看去,只见他手中此时拿着一张白色的符咒,这种符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哪还有空去管什么白纸红纸的,只要能擦屁股……不对,只要能救我的纸就是好纸。
县令拿着符咒念完之后,咬破了他的中指,又在白纸上画了几道血纹,接着他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
空旷的四零四病房在他这一声大喊之下,居然就凭空从窗外噼进来一道白色雷电,雷电比起雷电符化出来的雷电要大十几倍不止。
“噼啪……”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道闪电居然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看样子这雷电根本不是符咒所化,而是县令这丫的召唤来的。
我曾经在黄皮书上看过,等道行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阴阳先生可以借助符咒召唤出雷电对敌,想不到县令居然已经达到这一步了,看来他这段时间没有丝毫拉下道行的修炼。
“干,劈歪了!”就在我心中感叹县令道行比我高的时候,拿到冲进来的雷电啪的一声,居然朝着县令噼过去了。
好在县令眼疾手快,迅速的躲开,险而又险的劈在了他的身边。
县令见状,再次咬了他的手指一下,原本刚才就流过血的手指,被他这么一咬,血像不要钱似得,又流出来了。
他双手合拢,形成剑指的形状,在他自己的眉心点上一点类似美人痣的血红小点,然后指响正在和我死死相抗的菜刀。
“噼啪!”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他的手刚指过去,拿到原本即将消散的雷电居然又亮了起来,直直的劈向了菜刀,这一次没有劈歪,正中菜刀刀身。
菜刀被这雷电一劈,直接就掉到了地上,像条咸鱼似得,一动不动。
“呼……”菜刀落下,我总算松了口气,他大爷的,那菜刀还真难缠,就和它对抗那么一小会儿,居然就把我的手都给弄酸了。
要知道我这双手可是和野兽相互对抗过的,这要是换做普通人拉力,不得直接被弄断?心想那躲在暗处的东西也真够狠的,完全没有留情的意思。
县令见菜刀落下,问我没事吧,见我摇了摇头,他就举起板砖对着模糊有些光的病房大喊:“哪里来的怪我,怎么像条狗似得夹着尾巴,有种就出来和你先灵爷爷单挑。”
“行了,别叫了。”我故意大声说道,“像这种狗都不如的东西,怎么敢出来?出来还不得给我们俩跪舔?”
我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那不知名玩意儿听的,肯定大家都知道,这种方法俗称激将法,一般来说大部分人都会上档,虽然我们现在对付的那东西不是人,但它至少也是有智商的。
县令接过我的话说:“算了算了,这种战斗力不足五的渣,就知道用些毛都伤不到我们的东西来攻击,自己还不敢现身,估计这会儿正在扭屁股里躲着呢,我们先坐会儿吧。”
说完县令居然真就拉过一张板凳,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满脸写着老子就要和你耗时间,看谁耗得过谁的意思。
第258章 藏得深,童子尿
其实说句实在话,那东**得也太深了一点儿,到现在我和县令都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个东西,我俩挺憋屈的,这种情况还真他大爷的第一次听到。
我努力想想有没有在哪里见到过这种情况,不过我使劲儿想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哎……只能感叹我们阅历真的是太少了点,一旦出现什么不明物体,我和县令都会陷入不知所以然的情况。
见到县令坐下,我也准备拉一根板凳先坐会儿再说,不过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那张板凳的时候,那破板凳居然自己飞起来,朝我的脑袋砸了过来。
好在我心中早有防范,抡起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甲子周昌符就贴在了那板凳上面,板凳唰的就被我的符咒给轰开了。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全身的汗毛同一时间全部倒立起来,病房中一种古怪的气息在我把那板凳轰出去的瞬间,突然升起,而且在短短的一刻,变得异常浓烈。
“啊!”
原本坐在板凳上的县令突然摔倒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整个身子也在颤抖着。
“县令,你怎么了!”见到县令倒在地上,我连忙伸手过去,想要把他给拉起来。
“呃啊!”县令在地上滚了一圈,痛苦的挣扎着,好像身上正在被鞭子厮打似的,滚了一些之后,并没有停下,不断的来回打滚,嘴中发出痛苦的叫声。
“县令,你怎么了?”我一把把来回打滚的县令给按住了,他死死的低着头颅,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这种情况让我有些不明所以,就算刚才那古怪的气息再怎么浓烈,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痛苦。
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一只手按住地上的县令,另一只手把手中的锈剑放大哦哦地上,准备把县令的脑袋掰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脑袋死死的埋在胸口上。
可这个决定,却把我自己陷入了险境之中,我刚把锈剑放下,伸过手去,县令猛地抬起了脑袋,本来我见到这场景该是欣喜的,可是我心中的喜意还没升起来,就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此时县令的眼神居然变得无比凶狠,隐隐间我居然看到了他眼里有种血腥之色,我虽然发现了不对劲,可惜已经来不急了,县令抬起他的拳头,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我的左半边脸,让我脸颊骨都极其的疼痛,我闷哼一声,一个趔趄,竟然就倒在了地上。
倒下去的瞬间我就知道完了,果然,就在我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县令猛然从地上跳起,狠狠的把右腿压在我的腰间肾脏处,左腿连带着我的左手给压在了肚子上。
他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口中的唾液都滴了两滴在我身上,别提有多恶心了。
“县令,你大爷的,你要干啥!”我打死也不相信县令会对我发起攻击,这肯定是被那怪物给迷失了心智,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我的大吼声显得苍白无力,县令似乎压根儿就没听到,结实的双腿狠狠的压在我的肚子上,紧接着就伸出他的手把我的脖子给死死的卡住了。
又是卡脖子,自从我当阴阳先生之后,这种事已经遇到好几次了,心中早已演练了n种避开掐脖子的方法。
不过心中的演练始终是等于纸上谈兵,到了真正县令卡主我脖子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全身上下能动弹的也只有右手了。
怎么办?我现在整个人都被压着,嗓子也快喘不过气了,想要用符咒攻击,可这种情况根本就拿不到。
我死死的把脖子的肌肉鼓起来,以此减轻不能呼吸的痛苦,然后在这危急时刻,脑子迅速旋转,可想了很久依旧没有想出个什么办法。
就在我准备单独用右手对抗县令的时候,刚动了一下的右手忽然间碰到了一个东西,我把眼睛向下一看,居然是我的锈剑。
难道我真的要用锈剑来攻击县令?就算锈剑现在浑身锈迹斑斑,但这银戳下去,起码也得给他戳个窟窿,我靠,这怎么能行。
“咳……”忽然县令手上又加大了力道,如果在这样下去,我非被他给掐死不可,我努力挣动着身子,尽量把目光看得宽一些,希望能够找到帮得上我的东西。
我看了一圈之后,忽然发现了一件事,病房里原本在跳舞的陈成和那些病人居然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这什么情况,我在向旁边看去,地上的老大爷也不见了,猛然间,我突然捕捉到了什么线索,可那条线又模糊不清,让我捉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强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痛意和那种窒息的痛苦,努力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知道了!
要说人在为难的时刻,有两种可能,一是吓得尿裤子,腿软,二是能够超常发挥出平时所发挥不出来的极限,好在我此刻不是第一种,而是碰到了第二种情况。
在这关键时刻,还是让我发现了到底哪里不断,随即我眼中凶光一闪,右手抓起地上的锈剑,像是侩子手似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向县令挥过去。
噗……
我手起刀落,县令的脑袋被我一剑给砍了下去,脖子仿佛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的彪出一大团鲜血,溅了我一脸。
于此同时,我顺势踢开县令压在我身上的身子站起身来,见到县令睁着眼睛的脑袋,和正在稀里哗啦流淌着鲜血的身子,我心中并无一点悔意。
“呵呵……”我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拿到鼻子前闻了一闻,闭上眼睛,充满自信的大声:“你这幻觉技术也太差了点儿,这鲜血一点儿腥味儿也没有,就想骗过我?”
说完之后我悠然的睁开眼睛,早已伸进道袍兜里的右手拿出了一个脉动水瓶,不过里面装的却不是水,而是童子尿。
我拧开瓶盖,口中大吼一声:“童子尿破还,你这夹尾巴狗还不现身!?”
说完就猛地将瓶子一甩,瓶中的童子尿立刻倾泻而出。
第259章 没想到,非常高
当我把童子尿从瓶子里甩出去的时候,说实话,其实心里还是特别的恶心,至于恶心的原因想来大家都能够猜到一部分,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手里拿着自己撒的尿,换做谁,谁都得恶心好一阵。
不过还有一部分恶心是源自于刚才用锈剑把那个假的县令脑袋给砍掉了的原因,说实在的,虽然我比这更恶心的事儿还经历过,但动手砍人,我这也仅仅是经历过一次而已!
虽然之前有过一次真假县令的经历,但那一次我已经确定了那不是县令,而且并没有一下子把它给砍死。
哎……总之废话不多说了,我们对付这个未知东西说真的还真是狡猾,不过再狡猾的猴子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阿弥陀佛……呃,不是,我是道士,应该无量天尊才对,你这东西幻境对我玩儿失效了,这次你可就玩儿完了。
童子尿像是雨水一般,在我的大喊中洒在周边的空间,原本我以为我的童子尿一出,幻境肯定会被我轻易打破。
不过事情,往往都是朝着你所预想相反的方向走的,当我瓶子中的童子尿全部撒出去的时候,我吃惊的发现,自己依旧是在原地,地上县令的尸体还在稀里哗啦的流血,陈成也就没有在。
神马情况!
“桀桀……”就在我奇怪的时候,那个怪笑声不知道又从哪里传来了,它的怪笑让我的后背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漆黑的病房中,我突然觉得背后有个东西在冷冷的盯着我,凭着本能,我下意识的猛然转身。
“呼……”
在我转身的一刹那,一阵劲风吹过,我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道病房的门被风吹得打着墙壁噼啪作响。
这下我糊涂了,究竟是我在幻境中,还是陈成他们失踪了?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朝地上县令的尸体看去,这一看,我又是小小的吓了一跳,原本那县令的尸体竟然变成了一个手掌大塑料娃娃。
那娃娃的脖子里面往外面留着白水,脑袋也散落在一边。
不是虚幻的!我看着塑料娃娃心里有些奇怪,难道我真的不在幻境中?那县令和陈成他们又去了哪里?
“桀桀……桀桀……”
忽然间,那怪笑声又回响在了我的耳畔,我一个激灵,再次转过身子,但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现。
那东西实在是太狡猾了,除了偶尔在周边发出两声怪笑之外,根本看不见影子,这可怎么办?想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暝眼!
老天保佑,千万要激活成功啊,大爷的,要是不成功,就成鬼了……
我沉寂心神,强制让自己精神合一,口中喝出了暝眼咒:“以我之名,待为我轩。以我为眼,摄千鬼魂。暝眼一出,晚鬼慑服!”
我咒语念出的瞬间,感觉整个病房内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感觉到了躲在暗中那东西有些害怕。
不过……令人失望的事情再次发生在了我这悲催的小黄龙身上,他大爷的,我咒语念出去半天之后,居然毛反应都没有。
寝室还是那个寝室,我还是那个我,躲在暗中那东西依旧是没有出现在我的眼眸中。
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我心中忍不住大爆粗口,这样下去真得被玩儿死不可。
“桀桀……”
又是阴森的笑声通过空旷的病房传到了我的耳中,听得我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由得心中有些憋屈。
这都什么跟什么,现在这情况分明就是有气无处使,只能在这站着被动防御,生怕那玩意儿从我背后来个突然袭击。
想到这,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身后。
“桀桀……”
姐姐你大爷,一会儿还妹妹呢!我手持锈剑,努力的观察着四周,随时防止被偷袭的可能。
但我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警惕性非常高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股森冷的寒意,就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
慌忙中我抬起头向上一看,一个满身都裹着胶管的布娃娃出现在我的头顶,它正操纵着胶管朝我的头部袭击过来。
我见到胶管朝我直直刺下的时候,我就毫不怀疑的知道那胶管绝对比利剑还更锋利,要是被这么刺重脑袋,不死也得变脑残。
慌乱中我抡起锈剑猛地向头顶挥过,总算在那胶管还差零点一毫米碰到我的头皮之前,将它们给弄开了。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然这句话并不是用来形容这种情况的,但我还是用了,因为我的锈剑把那七八根胶管弄开的时候,它们顺势就刺向了我的双肩。
“嘶……”
胶管如果铁制的一般,狠狠的插进了我两边的肩膀,连带着我身上的道袍一起,扎进了我的肌肤,同一时间我的双手手臂也感觉到了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嘴中痛得都叫出声来了。
不过好在我的手虽然痛,但却没有把手中的锈剑抛开,因为我知道锈剑一旦离手,也许我就真的完了。
强忍着痛意,我身躯猛的一动,扎在我肩上的胶管被我强制性的给拔出去了,与此同时也不管肩膀上正在流血的小孔,手中的锈剑猛地直直向上刺去。
那个布娃娃见到我的锈剑,正在阴惨惨的笑,没有一丝要躲避的样子,任由我的锈剑像是切豆腐一样穿过了它的身体。
但我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因为锈剑刺过去的同时,它竟然就慢慢的消失在了我的头顶,脸一点绒毛都没剩下。
这下我彻底傻眼了,这还怎么打?我根本就伤不了它,我的攻击压根儿对它无效,不是说把它找出来就可以干掉它吗。
靠,难道县令看走眼了?
这不可能啊,县令好歹也经历了那么多战斗,案例来说能被他两板砖给敲得不得不从人身上撤出去的东西,是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情急之下,我又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黄皮书拿出来翻一番,反正现在我貌似也攻击不到它,倒不如看一看书上有没有关于它的解说。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临时抱佛脚吧,不过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一边防备着以免再次被偷袭,一边迅速翻动黄皮书,连续翻动了几十页之后,还别说,总算被我找到关于它的介绍。
第260章 黄皮书,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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