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蜈蚣坠地之时,费三娘也突然惨叫一声,然后一口鲜血猛得喷了出来,接着整个人都快摇摇欲坠站不稳的样子了,显然这一下受伤极重。
这可把我和老汤都吓了一跳,知道费三娘这回是败下阵来了。而这时那南宫黎则睁开眼睛哈哈大笑了起不,甚是猖狂的样子,说:“我说过,你的蛊术在我眼里不值一提,今日我便收了你!”
话说费三娘一听到南宫黎这话,顿时便面如死灰,捂着胸口踉跄连退两步,一脸的绝望,显然她意识到了死亡的危险。
果然,只见南宫黎手指一指,那振翅飞在空中的金蚕便一下飞得老高,接着猛得一个往下直冲,直朝着刚才坠落在地上的那条蜈蚣冲刺了下去……
我看这里我哪会不明白呀,本命蛊与蛊师都是心神合二为一的,如果费三娘的本命蛊死了,费三娘自然也活不成了。
可是,这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救费三娘的本命蛊,只能惊恐的看着那只金蚕振着翅膀,发着嗡嗡声如利箭一般直飞向受伤极重的蜈蚣。
不过,就在我们心如死灰,以为费三娘这回难逃一死之时,一旁的陈贤懿那边长长的奇门咒语终于念完了,接着只听见他脚往地上一蹬,大喝一声:“奇门换形!临!临!临!”
法令声一落,顿时南宫黎那边就发出一声惨叫,而那只就快扑到蜈蚣头上的金蚕也身子一抖,然后好像受伤极重的样子,坠落在了地上,没能咬中费三娘的那只蜈蚣。
惨叫过后,南宫黎也如刚才的费三娘一样,接着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双手按着脑袋很是痛苦的发着唔唔声,满脸的狰狞。同时,他也立即便将本命蛊,那只受伤的金蚕召唤了回去。
而这时,再看一旁的陈贤懿,已经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对我们微微笑了一下。
说实话,我们刚才都已经费三娘死定了,哪里会想到情况会峰回路转呀。费三娘更是如此,见到自己竟然没事,而南宫黎反而受伤极重的样子,顿时便大松了口气,也立即将本命蛊蜈蚣收了回去,然后一起望向已经没事了的陈贤懿,显然也是明白这次救她的是陈贤懿。
陈贤懿十分得意的指了指他跟前的那只写有南宫黎名字的纸人,说:“奇门换形术,这回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动我一下!”
第二百三十四章斗血婴(上)
“奇门换形术?”我们一愣,看向了他跟前的那个纸人儿。
虽然陈贤懿没有解释这种法术,但是我也能大致想得出来,这所谓的奇门换形术,一定就是起到对换的作用。就有点像阴阳术里的借替身差不多,别人若是打你,有了小纸人当替身,对方就无法真正打到你了,而是全打到了那个替身上。
只不过,陈贤懿这个奇门换形术比阴阳术里的替身还更厉害一些,他这个纸人并不止是替身,因为纸人身上写着南宫黎的姓名,显然这个纸人就代表着是南宫黎,真正的起到了对换的作用。
也就是说,南宫黎对陈贤懿的打击,在如今施用了奇门换形术之后,全部通通移换到了南宫黎自己的身上去了。这也是怪不得南宫黎突然间受创,而且捂着脑袋发出惨叫声了。
陈贤懿冲受创的南宫黎冷笑道:“南宫老儿,你这便叫作自作自受!”
南宫黎强忍着痛苦,显然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抬头怒气冲冲的盯着陈贤懿,恶狠狠的喝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你不是不晓得奇门术的厉害么,我这不就是让你领教一下么。哈哈……”陈贤懿见到南宫黎一脸气愤的样子,甚是得意。
南宫黎气的怒火直冒,拿起银针又对着手里的草人肚皮上扎了下去。不过这次陈贤懿依旧没事,反而南宫黎自己顿时脸色一变,发出一声闷痛声,捂着肚子就一下坐到了地上。
这时候他也是又惊又恐,他了一眼手中写着陈贤懿名字的草人,然后又看了一眼依旧好好的陈贤懿,甚是不解。不过很快他便看到了陈贤懿跟前的那个纸人,接着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气得赶紧将草人身上的两根银针拔了下来,接着他果真就好转了过来。
“你……你好个阴险!”南宫黎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陈贤懿便大骂了起来。
陈贤懿笑道:“我都说了你这是自作自受,你偏偏不信,岂能怪我。”
“少跟他废话了,咱们合力取了他这条狗命再说吧。”费三娘对陈贤懿说道,接着便从衣袍口袋里抓出一把粉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蛊,总之就欲朝南宫黎冲去。
南宫黎倒是一点也不惧她,冷笑道:“被你们阴了一招,当真以为你们能对付得了我么?”说完,他便又念起了咒语,接着我就看见从他身后的屋内突然窜出一物,最后出现在了他的脚边。
我定眼一看,顿时一惊,只见这突然出现在南宫黎脚边的是一个婴儿,光着身子,长着满嘴的利牙,一身杀气浓浓,这个婴儿我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之前害死过苏大哥的血婴么!
血婴,我之前是跟它打过交道的,它有多利害自不用多说,一口利齿若是被它咬到一口,非得落个苏大哥夫妇一样的下场,脖子都难保住。
不只是我,就在血婴一现身的同时,正欲往前冲的费三娘也是一惊,顿时就停在了当地,而陈贤懿和老汤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所以不由好奇的叫了起来:“他娘的,那是什么玩意,怎么跑出个婴儿来了!”
我还未说话,费三娘便已经一把拉住了陈贤懿的手臂,一边示意他往后退,一边说:“那是血婴,快点带大师先离开这!”
“血婴?有这么厉害吗?”陈贤懿见费三娘要他带我先逃跑,不由一愣。
费三娘道:“它很难对付,快点离开这吧,要不然可就走不了了!”
陈贤懿听到这话,也知道危险了,赶紧回身窜到了我身边,然后一把将我背到了背上,回身冲费三娘问道:“那你呢?”
“你们快跑,我来帮你们挡着。”费三娘面无表情的回道,接着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听到这话,陈贤懿便愣住了,大家不是傻子,谁都听得出来,她这是要舍命为我们断后啊。当下老汤就呆住了,问我该怎么办?
我想费三娘之所以会愿意舍命让我们逃命,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刚才陈贤懿救了她一命的原故。不过,我们又怎么可能真的会让他一个人替我们挡着呢?如果我们真的一走了之,那么她可就真的死定了,何况南宫黎也不可能让我们就这样逃掉。
我说要走一块走,陈贤懿也道:“对,老子可不会让一个女人来保护咱。”
说完,便将我重新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南宫黎得意的笑了起来:“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今日你们一个也逃不掉,通通给我死在这儿!”
费三娘见我们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于是转头对我们说:“血婴一口利牙十分利害,你们一定要小心了,如果一旦被它咬中,非得少一大块肉。”
我们点点头,而这时候南宫黎一个手势指向我们,接着站在他脚边的血婴便发出一声怪笑,呼的一声就朝我们直窜而来,速度极快!
这下我们四人可真是狼狈了,真是能躲就躲能爬就爬,什么招数都使上了。可能那血婴也看出了我中了蛊行动不便,所以扑了几次空之后,便直奔我来了,看那架势是要报之前舌尖血伤它那次的仇啊。
这时陈陈贤懿和费三娘也都发现了血婴朝我来了,吓得脸都变了,好在老汤离我比较近,扑了过来带着我马上侧身一闪,躲过了血婴的攻击。
与此同时,陈贤懿不知从哪抄来了一根柴火棍,杀了过来:“我操他妈!老子就不信你这婴儿还能打得过我这个大人,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了!”。
一棍打在了那个血婴的脑袋上,这还真的把血婴给砸得连连后腿,而且这一个闷棍打的力气极重,直接将血婴脑袋都打的开了裂。
“我让你个小孩敢打大人!”见到血婴脑袋裂开了一条缝,陈贤懿更来劲了,举起柴火棍又欲砸将过去,可是这时血婴缓过劲来,一转身就把他给扑倒了,并压了上去,这下,陈贤懿被血婴压的难受,虽然只是一个婴儿,但是看陈贤懿的表情,显然这血婴犹如有数百斤之重一般。柴火棍也丢在了地上,只能用双手和血婴肉搏了,只见他一边推着血婴的脑袋,一边求救道:“老汤……快……快把它撂下去!它要咬我!”。
我们吓得不轻,若是被血婴咬到,陈贤懿可就完了。
老汤当先扑了上去,捡起那根柴火棍,猛得往血婴的脑袋上砸去,可是一看,血婴的小光头早就开了几道裂,流着黑色的血,可是愣是没事儿,张着利齿就要去咬陈贤懿。
“它是死物,打它没有用!”费三娘急着叫道。
而这时候的我也反应了过来,想起之前我就是利用舌尖血将它给打跑的,于是也忙叫道:“快喷舌尖血!”
老汤一听这话,忙一咬舌尖,对着血婴那小脑袋就一口舌尖血喷了过去。
果然,血婴哇的一声,发出类似于婴儿的惨叫声,一下便窜出去好几米远,脑袋上冒着烟,成烧焦了似的焦黑色。
不过,这次血婴没有像上次在苏大哥家那样逃跑,而是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意,嘴里发出呼呼的怒叫声,显然是誓不罢休。
趁这工夫,老汤马上拉起了陈贤懿,撒腿就往我这边跑了过来,问道:“师弟快想办法啊!这东西和铁打的一样,这怎么收拾啊!”
费麻子也显然没有丝毫办法,焦急的望向我。
说实话,我也急得不行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对付这个鬼东西。如今虽然能用舌尖血逼开它,但是却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大伤害。
之前我之所以能与南宫黎打个平手,那还是因为请了“地仙师傅”常太奶来帮我,所以才能在南宫黎的手里捡回条小命来。可是这次可不行了,如今我已经来到了湘西,出了千里,常太奶没那么大神通,“师傅”就护不了我了。
要知道,请“师傅”的人手艺往往不能出千里,远了“师傅”护不到,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过活,要是哪个“徒弟”不听话,非要远行耍手艺,那“师傅”不但不会帮你,反而会想办法折腾你。
这时候的我脑子里就像开了锅一样,这血婴怕是拿不住了,现在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还有一个南宫黎。
第二百三十五章斗血婴(中)
陈贤懿见我不说话,不由急了,说难道咱们就一直咬舌头?就算能用舌尖血暂时将血婴逼退,但是咬不了几下,哪怕舌尖没断,也非得变成哑巴不可。
这时,南宫黎见我们毫无办法应付血婴,不由得意的大笑了起不:“我早就说过,今日你们一个也没想逃!”
因为心中焦急,所以对付血婴的办法的确一时想不出来。不过,血婴虽然是“活物”,但是因为它是妖折的婴儿所变,所以也是“死物”,属阴,所以舌尖血才会对它产生作用。
想到这里,我便急忙对他们说:“血婴属阴,我布袋里还有些灵符,你们拿去先应付着试试。”
说完,我就将身上的黄布袋子取了下来,朝老汤他们扔了过去。
“试试?”老汤将布袋接过,两眼一翻,说:“完了完了,这下可能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将符给我,那东西又来了!”陈贤懿一下窜到老汤身边,从布袋中抓出一把灵符,然后分了几道给费三娘拿着。
果然,那血婴怪叫一声,小脚一蹬,小身子就像是一只猴子似的,一下蹦得老高,足有三四米,然后直接朝我们便扑窜而来。
它这一动手,陈贤懿也出手了,指诀一捏道符也跟着飞了出去,正打在前方半空中那血婴的胸口,红光一闪打的那血婴身体一顿,忙用手去拍打胸口,估计是让道符烧的疼了。
一见灵符还是有点效果,陈贤懿就朝老汤叫道:“用道符丢它!”
老汤自然不会耽搁,取出一张道符也朝血婴扔了过去。
话说那血婴本就被陈贤懿的灵符打中了,一个吃疼,结果接着老汤的符又朝它砸了过去,血婴发出一声吃痛声,一下落回到了地面。不过或许是因为吃疼,所以它一边拍打着被符砸中的地方,一边发出呼呼作响的怒气声,显然灵符对他造成不了大的伤害,反而再一次激起了它的怒火。
“操,你个龟儿子的,皮够厚的啊,竟然还敢瞪老子,看我不砸死你!”陈贤懿一次得手之后,便来了劲,见血婴落到地上了,便冲上前去,一道灵符又朝血婴扔了过去。
当然,除了费三娘盯着南宫黎在一旁警惕着,老汤也不可能看热闹,他也围上前去,二人手拿灵符将那血婴围住,同时不停的用道符砸它。
这下到也把那血婴折腾了个够呛,陈贤懿和老汤因为见灵符有效果,所以胆边生风,那血婴让他们这一围,灵符一道道砸过去,之前的怒火也随着被压了下去,不断的朝后躲去,嘴里还发出吃疼的尖叫声。
“这小孩这回算是吃挫了吧,老子让你出来吓人,这回也让老子痛快痛快!”老汤一边附和着老胡,见灵符将血婴逼得连连后退,顿时胆子也大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缩缩。
砸了大约一小会儿吧,这时陈贤懿估计是玩到兴头上了吧,发现这时候老汤没有朝血婴扔符了,不由骂道:“老汤,你他娘的快上啊,砸不死这龟儿子,也得把这鬼儿子退回它姥姥家去啊!”
“别砸了,省着点用,我没符了。”这时,老汤翻了翻我那个黄布袋子,不由喊了起来。
“啊,这下可该怎么办!不又得咬舌头了!”陈贤懿虽然胆大,但是一听老汤这话,不由一愣,看了看自己手里可怜的四五道符,不由脸都变色了,忙对我叫道:“师弟,你快点想个办法啊,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说实话,此时的我心里比谁都着急,就在将布袋交给他们后,我就一直在冥思着应付血婴的办法。之所以我没有好的办法,原因是这东西我是第一回遇到,根本就不知道它怕什么。
说它属阴吧,但是舌尖血和灵符通通不管用,要知道我黄布袋里可是装着许多斩鬼符和镇尸符的,如果是一个阴魂,或者是僵尸,都一早降住了,可是眼下灵符都快砸光了,那血婴都只是在躲避,根本就没有一丝受创的样子。
显然,如果只是单纯的把它当成阴魂来对付的话,毫无作用。
世间无非就是阴阳两性,人属阳,鬼属阴,只要僵尸跳出了五行外,但如果它是僵尸的话,镇尸符显然也能将它镇住了,显然它也没有跳出五行外。
我忙打开天眼朝血婴看去,只见其身上无一丝阳气,尽是浓浓的阴煞之气。显然,虽然它看上去是“活物”,不像阴魂一样是“虚”的,但是却也和阴魂一样是阴体,可是为何对付阴魂的灵符却对它无甚效果呢?
这时,我仔细想了想血婴这种邪物的由来。血婴是由妖折的婴儿,取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处女之鲜血去每日喂养它,直至这个妖折的婴儿睁睛,这时就会将那个未满十五岁的处女做成活蛊(培育皿),直至血婴炼成,血婴将“活蛊”(也就是那个处女)给活活吃掉。
想到这里,我眉头一皱,顿时便一拍大腿,不由恍然大悟。
是的,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何那血婴会不惧普通对付鬼魂的灵符了。虽然血婴同样是一种鬼,属阴,但是因为它是用一个女人的血喂成的,还将活蛊(也就是那个处女)给活活吃掉了,所以血婴就不单单是阴了,而是阴上加阴,因为那个处女本来就是阴,正所谓男属阳,女属阴,那处女做成活蛊被血婴所吃,如此血婴和那处女二者为阴,合二为一,岂不就是阴上加阴了么?
而且还不仅如此,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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